第31節
白娟聞言跟著嘆了口氣,若是拿來買命的話這二十萬真不貴。況且小大師的能力在這一帶有口皆碑,她算的卦出手救的人還沒有不靈驗的,別人不信也得信小大師。 白博安的手機銀行轉賬有額度限制,他去附近的銀行開通密碼鎖,林清音繼續給下面的人算命。有白博安這個大事在前,后面這些個離婚的、破財的、算老公有沒有出軌的都不算事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剩下的九個人都算完了,白博安也拿著密碼器回來了,當即給林清音的銀行卡轉了二十萬。 林清音將銀行卡收了起來,轉頭問張思淼:“我要去他家布個陣,你是先回學校還是跟我一起去?” 張思淼連忙說道:“我和你一起,然后一起回學校?!?/br> 林清音點了點頭,帶著張思淼上了王胖子的車,白娟開車在前面帶路。 白博安的家離公園筆算特別遠,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白博安的父母今天中午吃了飯又有點發燒,關節有些發酸,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打盹。 白娟進屋看到這一幕有些著急,擔憂的問了一句:“小大師,我哥和我嫂子身子真的沒有大礙嗎?” “沒事,就是被他的父母宮給妨礙了,再加上日復一日的被陰氣侵擾造成了免疫力低下的緣故,去醫院檢查一下,該打針打針該吃藥吃藥,很快就好了?!绷智逡粽f著推開所有朝南開的窗子,又調整了下屋里盆栽和擺設的位置:“我挪了位置的這些東西你們暫時不要動,讓屋里的陰氣往外散一散?!?/br> 林清音做這件事不過是順手而為的,她來的主要目的是給白博安布置。將白博安詳細的八字問出來以后,林清音將一絲靈氣導入刻刀里,飛快的在石頭上刻畫陣紋。 白博安看著林清音拿著普普通通的一把刻刀,在堅硬無比的鵝卵石上刻的飛快,刀刀下去就像是沒有阻礙一樣,很快刻好了一枚紋路繁復的石頭。 一塊、兩塊、三塊…… 不過十來分鐘的功夫,林清音就刻好了八枚石頭,這八枚石頭紋路各不相同,但大小形狀看起來卻一般無二,也不知道林清音是怎么找到這么多一模一樣的石頭的。 刻好八塊石頭后,林清音又拿出一枚長圓形的石頭,只見石頭黑色和白色的紋路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楚什么顏色的更多一些。 這些繁復的陣紋就像是刻在林清音的腦海里一樣,她似乎連多思考都不用,拿起來就下刀,絲毫沒有半分猶豫。 很快最后一枚石頭做好了,林清音將刻刀收起來,從書包里拿出一枚帶著紅繩的針。以前她只負責雕不負責穿繩的,后來看到自己客戶的脖子上戴的五花八門的,基本各個品牌的首飾都有,林清音覺得實在是不好看,干脆從家里找了一根縫補毛衣的針咱做穿繩的器皿。 白博安的父母看著林清音拿一枚老舊圓頭的穿衣針往石頭上扎了過去,下意思就要阻攔,這種老式的針都不結實,要是用力過猛容易掰斷。 可話還沒說出頭,就見那針絲毫沒有阻礙一般,從又厚又重的鵝卵石里穿了過去。白博安的mama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您穿的這是豆腐啊還是石頭???咋看著這么容易呢! 第42章 刻石頭也就算了, 給石頭打孔這一幕讓白博安一家人的眼睛都掉下來了,等林清音將串好紅繩的石頭遞給白博安時, 一家人都眼巴巴的瞅著, 都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石頭。 白博安接過石頭來上下左右瞧了半天,無論是重量、手感還是外觀都和普通的鵝卵石相差無二了。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刻刀鋒利, 可看到林清音拿一枚普普通通的毛衣針也能穿透石頭, 便知道這事和刀沒關系,估計是小大師獨有的能耐。 在紅繩末端打了個結, 白博安小心翼翼的將石頭掛在了脖子上,心里覺得踏實不少。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花二十萬買幾塊石頭回來, 可當自己做的連親爹都沒敢說的損事被小大師一語道破, 他就打心眼里信服這個小天師了。 說實話他也是真的怕了, 因為一泡尿損失了二十萬不算什么,要是為此搭進去一條命他才是真的虧大發了。 林清音將其余八枚刻好符紋的石頭拿在手心里,直接朝其中一間南向的臥室走去:“這是白博安的房間吧?” 白博安的房間和他父母的房間沒什么區別, 房間里都是一張雙人床一個立式的衣柜。白母是個干凈人,里里外外收拾的妥妥當當的, 房間里看不見亂扔的衣服,單從感官上看還真的不好分辨哪個是白家老兩口的房間,哪個是白博安的房間。 白娟滿臉欽佩的神色:“小大師您真是好眼力, 這都能瞧出來?!?/br> 林清音呵呵了一聲:“滿屋子都是陰氣,就這我還看不出來也甭算卦了。幸好他的房間朝南有大窗戶,白天還能進點陽氣,要不然這屋里都不能住人了?!?/br> 張思淼和王胖子站在房間門口伸脖子使勁揉了揉眼睛, 怎么看也看不到虛無實質的陰氣。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泄氣,感覺和林清音的眼睛相比,他們的眼睛就和少了個零件似的,什么陰氣晦氣啥也看不見。 白博安的房間不算小,床到窗外之間有五六平米的位置,足夠林清音擺陣法了。 林清音在空著的位置轉了一圈,轉頭問白博安:“你家有木頭的浴桶嗎?坐在里面要在脖子的位置?!?/br> 白博安剛要搖頭,就見白mama立馬說道:“我家斜對面有個家居廣場,我記得有一款那款的木頭浴桶。當時營業員還說這款挺輕便的,可以放浴室也可以挪到陽臺,我還挺心動來著?!?/br> 林清音說道:“那你們今天一定要去買一個回來,記得不用太粗,能坐在一個人就可以,桶到他的脖子部位,要把肩膀浸在水里,脖子露在外面?!?/br> 白博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這要求還挺復雜,他想著等一會去家具廣場的時候一定要每一個浴桶都試坐一次,爭取買一個最符合小大師要求的回來。 只是浴桶應該放在浴室的,放在房間里加水放水都比較麻煩。林清音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她不關心白家怎么放水的事,她擔心的是自己的陣法。 “房間里沒有排水系統,浴桶肯定得每天拖來運去的,若是把石頭擺在地磚上面,只怕會碰到?!彼噶酥缸约嚎痰姆y說道:“只要轉動一個頭發絲的距離,陣法就可能失效?!?/br> 林清音說完,白家人都有些發愁,他們就是再小心也有意外的時候,而小大師又不可能天天來守著,要是陣法被破壞了,這心血不是白費了! 白爸爸有些無措的問道:“那小大師您給出個主意,有沒有固定的不會動的陣法呀?” 林清音點了點頭:“有,但是那個成本高,我手上也沒有相應的材料。倒是有個可以讓石頭固定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你們舍不舍得?”在白家人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就聽林清音指著地上光滑的瓷磚問道:“我可以把石頭鑲嵌在瓷磚里,但是如此一來會破壞瓷磚的整體性,你們介意不介意?” 白爸爸松了口氣,忙不迭的說道:“你往里砸就行,這些都是身外之物,無關緊要的?!彼D身出去拿了一把錘頭進來:“小大師您說往那里砸?我幫你揮錘子?!?/br> 林清音輕輕一笑:“那倒不用?!?/br> 只見她手指一彎,一顆石頭被從她的指尖朝地面飛了出去,就聽“咔”的一聲脆響,那顆石子十分利落的嵌入了瓷磚中間,石頭上雕刻出來的符紋朝著上方,而石頭周圍的瓷磚一絲裂痕都沒有,就仿佛那石頭原本就在那里一樣。 一顆、兩顆、三顆……直到第八顆,所有的石頭按照八卦的位置鑲好,林清音揮出一道靈氣激活了陣法。 白博安站得位置離林清音比較近,她揮胳膊的時候正好從他眼前掃過。在林清音放下胳膊的一瞬間,白博安恍惚間看到了八顆石頭被一道紅光連了起來,而那道紅光看著就像是一條渾身燃著火焰的龍一樣。 這樣的幻境只持續了兩三秒鐘就消失了,白博安伸出手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眼前沒有什么火龍也沒有紅光,那八顆雕刻了符紋的石頭安安靜靜的躺在瓷磚中間,看不出有什么異樣的地方。 林清音布好了陣法,抬腿走到八顆石頭最中間的位置停了下來:“明天就將浴桶放在這里,泡的時候記得要打開窗戶讓陽光灑進來,記住一定要泡足兩個小時,少一分一秒都不行。若是你愿意多泡也可以,但必須在陽光充足的情況下才有用,否則的話白費功夫?!?/br> 林清音看了白博安一眼,在她的眼中,白博安全身都被黑色的陰氣籠罩,唯有心口窩一絲弱小的元陽在艱難的支撐著。 說實話,陰氣已經濃郁到了這個地步才發現到失戀、失業、外加父母生病的程度全靠元陽留下的一線生機,否則的話估計早就沒命了。 林清音本著收了錢就要對客戶負責的態度,多囑咐了一句:“你覺得渾身發冷的話,也可以在這石頭盤腿坐一會。另外每天早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讓你的父母也來這個陣法里坐坐,病好的也能快一些?!?/br> 白家老兩口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大師,我們倆這是什么病???非得去醫院嗎?” “你們是受到了陰氣的影響,若是開始幾天多曬曬太陽把陰氣驅逐出去就不會有什么大礙。只可惜日積月累陰氣太多,已經引起了身體的不適和反應,這個時候驅逐陰氣是一部分,另一方面你們還得去醫院,該看病看病,該吃藥吃藥并沒有什么大礙,但是再拖下去就影響壽數了?!绷智逡粼趦扇说哪樕贤粋€位置點了一下:“現在你們的壽數出現了分叉,就看你們怎么抉擇了?!?/br> 看著老兩口心有戚戚然的樣子,林清音強調了一句:“任何時候都不要諱疾忌醫,拖是不會把病拖好的,反而可能拖出更嚴重毛病來?!?/br> “哎哎,小大師說的事,我們明天一早就去醫院看病?!币恢本芙^去醫院的老兩口這回再也不敢瞎倔強了,聽話的和個孩子似的:“我們一定聽大夫的話,把病治的利利索索的?!?/br> 林清音點了點頭又和白博安說道:“你暫時就不要出去工作了,等你身體恢復正常再出去也不遲,一個月后我會再來看看你的情況。在這期間你若是有急事或者感覺到什么異樣可以隨時和王虎聯系,他會轉達給我的?!?/br> 剛才恍惚間看到異像的白博安忙不迭的點頭,一家人對林清音再三感謝,雖然還不知道陣法的效果如何,但是看著小大師侃侃而談的樣子,心里已經踏實許多了。尤其是白博安,他決定等把小大師送走了,他就先在這里坐上兩個小時。最近一陣他總是覺得骨頭縫里冒冷氣,還以為最近入秋變天的緣故,卻沒想到是陰氣作祟。 想起半年前自己腦殘的舉動,白博安毀的腸子都清了,上了個廁所足足用了二十萬來補救,自己這泡尿估計和82年的拉菲不相上下了! —— 林清音在白博安家里布陣法后便離開了,此時幾公里外的一個老式小區里一個男人卻正在琢磨林清音的事。 他臉色陰郁,似乎在琢磨著什么,腳步飛快的朝一家掛著周易牌匾的小店快走了過去,一進門就吆喝了一嗓子:“老黃,在屋嗎?” 這個周易的小店其實就是拿院子里的儲藏室改的,過去的老房子儲藏室足有七八個平米大,這家又占了一部分院子加蓋了一間,里里外外稍微裝修了一下,外面那間屋子有書架、茶幾和沙發,擺著一些玄之又玄的書,里頭那間則是算卦的地方,收拾的有模有樣的。 “在呢!”老黃將老花鏡摘下來放到一邊的書上,穿著個棉馬甲走了出來:“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是打算來找我喝一盅嗎?” “都什么時候還喝一盅???你還真是心大?!崩羁荡筮诌值淖谏嘲l上,拿起茶盤上自動加熱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最近有個小姑娘在市民公園那算卦,你聽說了沒?” 老黃嗤笑了一聲:“什么時候小姑娘也能算卦了,周易她看的懂嗎?” “甭管看得懂看不懂,人家招攬了一大群信眾呢?!崩羁岛攘丝诓枥^續說道:“我剛才坐公交車上聽見兩個老娘們說,那小姑娘也就十六七歲,人家都管她叫小大師,甭管算什么起價一千,破解還得額外給錢。好像說這一千塊還是之前預約的價,往后再預約就得兩千了?!?/br> 老黃聽的一愣一愣的:“一千?算結婚日子也一千?” “可不就是嘛!”李康滿臉晦氣的呸了一下:“咱算一個結婚日子三百還有人嫌貴,人家那一千還幾十個人排隊,你說這是什么世道!” 老黃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锃亮的葫蘆在手里盤著,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這么高的價格還有這么多人趨之若鶩,是不是很靈驗???” “有什么靈驗的?!崩羁低T外看了一眼,見沒有外人路過才冷呵了一聲:“說白了,咱做這行的都是靠一雙會觀察的眼睛和一張會套話的嘴,再加上多讀幾遍《易經》、《梅花易數》、《四柱學》之類的東西,根據事主的情況往上套。靈不靈驗的其實咱自己都說不準,更何況是別人?!?/br> 老黃對這種說話不置可否,他這么多年一直研究易經、八卦,還是齊城周易協會的理事,他自認為要比李康這種半吊子要強很多的,起碼從他這算的卦還沒有找回來過的。 摩挲著手里的葫蘆,老黃的眼神有些深沉:“算卦這活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她這么一個半大的丫頭要打開局面可是不容易,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托著她???” “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在公交車上越聽越不對味,便假裝對那個小大師的算卦感興趣,問她們要了預約的聯系方式?!崩羁堤统鍪謾C給老黃看:“你猜幫她打理這些的是誰?就是新華書店后頭那條南二巷擺攤算卦的王胖子。那孫子連易經都沒讀過,拿著他爺爺一本破書也敢擺攤算卦,一年到頭老有事主去揍他?!?/br> “是他??!”老黃摩挲葫蘆的速度不禁慢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比剛才輕松了許多:“他這是算卦算不靈又整別的歪門邪道了?有這心思都讀些書多好!” 李康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老黃,你說他自己都算不明白,到底咋把那小姑娘捧起來的?可別和我說那小姑娘算的準,打死我也不相信!”他越說越生氣,好像若是王胖子在面前就要揍兩拳似的:“這王胖子怎么總給我們添堵??!” “王胖子這人算卦不怎么樣,命倒是不錯?!崩宵S喝了口茶有些感嘆的說道:“咱們這些人,你、我、花老三、易明、包括我們協會的那些人,甭管會長、副會長、理事,全都指望著指望著這點本事吃飯。就王胖子不用,人家靠租金把自己養的白胖白胖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就和玩票性質似的,我以為他不干了呢,沒想到又整出了這么一招?!崩羁翟囂街粗宵S,半開玩笑地激他:“咱哥幾個就你名頭大,這事你不出面?” 老黃是算卦的老油子了,自然不會人家一激就上套,可也不會無動于衷。齊城這個地方是個三四線的小城市,大部分都是本地常住人口,外來的人、流動的人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比例,經濟發展基本上靠的都是本地人。 而他們這個算命市場也是如此,齊城總共就這么些人,算卦的市場也就這么大,多一個人算卦他們就少分一杯羹。 再說了,一般事主想算卦的都喜歡提前打聽打聽,看有沒有靈驗的推薦,要讓他們蒙頭去找還真尋不到地方。其實很多算過卦的也說不準到底靈不靈,因為他們算流年運勢的時候都模棱兩可的話,很難正好卡在點上。 一年到頭絕大部分生意都是來算結婚日子的,圖個吉利。雖然一單生意只要三百塊錢,但是十來分鐘就能搞定,有的還愿意加一百算算流年運勢什么的,也不費太多的事;剩下一小半的生意通常是看風水的,家里的風水、辦公室的風水,這個要上門了,通常一千塊錢起,因為價格不算便宜,所以這樣的生意比較少,有時候一個月也接不到一單。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老黃靠著一個周易理事的身份生意還算好做,一個月怎么也能賺個兩三千塊錢,趕上旺季的時候還有賺四五千的時候。 可齊城畢竟不是大都市,算卦的市場也有限,有一個人的名聲突然起來,對其他的同行來說肯定會造成影響。 撒手不管是不肯能的,但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個管法。 老黃搓著葫蘆用力的險些把手上的皮給搓下來,一看這力度就知道他心里不平靜:“你都打聽了嗎?她都什么時候在那算卦???” 李康一想起這個更生氣了:“我還真問了,那倆老娘們說看她心情,我就沒見過這樣算卦的?!?/br> 老黃抬起手來往下壓了壓:“若是這樣還真不用慌了,這肯定是和那些做生意的人學的饑餓營銷。這人啊,骨子里就有點賤皮子,你越讓他排隊、越把架子抬的高高的,反而追捧的人越多!無所謂,不足為慮,越這樣越說明她只是花架子?!?/br> 老黃說完琢磨了片刻似乎又想了一個什么主意:“從她那算卦必須得排隊?” “也能插隊?!崩羁当锴恼f了一句:“現在插隊的價格是兩千五?!?/br> 李康立馬就不說話了,一般結婚算日子至少得提前半年,這個時候正好是淡季,這眼瞅月底了,他也就才賺了兩千五六,要是把這錢當探底的錢,實在是不值當的。 “咱等著!”李康磨了磨后槽牙:“這眼瞅著就十一放假了,她肯定還會出來擺卦攤,咱不花那個冤枉錢!” 李康眼睛里閃過一絲遺憾的光芒,很快他又若無其事的抬起頭來:“那等她算卦的時候咱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她搶咱客戶?” 老黃端起杯子輕輕的笑了一聲:“公園附近不是有個派出所嘛,打個電話舉報有人在公公場合從事封建迷信活動不就得了。讓她在她的信眾面前出丑,到時候咱再多叫幾個人起起哄說她算的不靈,你說那些喜歡跟風的人還信她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老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微沉的眼皮擋住了眼睛里算計的光芒:到時候多印一些名片,靠著他周易研究協會理事的身份,他一定能拉來一大批的客戶。 第43章 (捉蟲) 林清音和張思淼回到學校后, 宿舍已經被張mama收拾的一塵不染了。地板擦的锃亮,冰箱里擺著整整齊齊的牛奶、酸奶、水果、飲料和零食, 就連給她們洗的四件套都已經烘干套好了。 林清音換了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箱子里的衣服掛在衣柜里, 書本放在書桌上,然后在房間里布置了一個聚靈陣。 東方國際私立高中綠化率很高, 學校里的樹多草坪多, 為了提高學校的逼格,王校長還花大價錢引進了不少古樹, 又找了專人修剪維護草坪,相比外面來說學校里的靈氣要濃郁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