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杜老太好心叮囑了兩句,可是想到杜家寶和杜家貝都是豆丁大小的年紀,旁余的事情啥都不知道,肯定聽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杜老太就放棄了。 轉身忙活了一會兒, 杜老太又怕那得了失心瘋一樣的李萍真的做出什么想不開的事情來,自個兒不想活了, 還拉著兩個孩子下去當墊背,就又叮囑了杜家寶和杜家貝幾句, “外人給你們東西吃的時候,你們還是別要了。如果想吃,那就回來同奶說,奶給你們買,成不?奶倒不是那上面真有農藥,萬一有些啥不干凈的,你們吃了可有罪受?!?/br> 杜家寶:“……” 杜家貝:“……” 兄妹倆是真的被嚇到了,躲在屋子里玩了半天,到吃晚飯才從屋子里跑出來。 杜老太烙了幾張餅,看燒的不錯,火候剛剛好,惦記著給杜振華和顧玄芝也送幾張過去,就拎了兩張餅,領上杜家寶和杜家貝兄妹倆出門了。 杜老太領著倆孫子到時,顧玄芝剛好吵了一盤小青菜,杜振華下班的時候,開車從縣城順路買了一整個豬頭,顧玄芝切成好幾塊才猜到了冰箱里,顧玄芝切了小半張豬臉,準備讓朱春草拎回家去給全家人添菜,沒想到杜老太在這個時候就領著倆孩子、拎著兩張餅上門了。 看著顧玄芝擺在桌上的那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再看看自個兒拎的那幾張餅,杜老太一時間犯了難,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顧玄芝一看杜老太那臉色,便看懂了杜老太的尷尬與難堪,她趕緊道:“媽,這是你新燒的餅?正好,我剛剛還和振華說,來不及燒餅了,說是炒倆雞蛋吃。那啥,今天振華買了豬頭rou回來,剛剛我留大嫂他們吃飯,他們非要回去吃,說是你已經給做上了,我就切了一斤豬頭rou,回去給你們加菜?!?/br> “依我看,今晚就留我這兒吃飯吧,我有泡發好的豆子,直接給你們現磨幾碗豆漿喝,菜的樣式不少,我再稍微添點兒就夠了?!?/br> 聽了顧玄芝的話,杜老太心里立馬就好受了。 剛剛看著顧玄芝桌上的豬頭rou,她面上沒表現出太多來,心里實際上卻是相當難過的。自個兒這個老mama燒了餅,都不忘給小夫妻倆送兩張過來,小夫妻倆卻是個沒良心的,家里隔了豬頭rou也不說給老mama送點兒過去。 可聽顧玄芝說,已經切了一斤多,讓朱春草給帶回去,只不過朱春草還忙著作飼料的事情,沒來得及拎著rou回去……這便證明,小夫妻倆心里還是有這個老mama的。 杜老太剛剛才在心里給杜振華扣了一頂‘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帽子,現在就輕飄飄地給摘掉了。 自個兒生出來的兒子,心腸還是很好的,不會做出那種白眼狼的事情。 “那行,正好咱都好久沒湊在一塊兒吃飯了,就在你們這邊蹭一頓飯吃吧!之前就聽你大嫂說,你這兒現磨的豆漿好喝,我今兒個也嘗嘗。家寶,你回去跑一趟,把奶還沒淘洗的米放進柜子里,然后把灶火眼給關上,喊你爺過來吃飯,把奶放餅的那個盆子端上,今晚在你四嬸家吃?!?/br> 安排好杜家寶之后,杜老太要去廚房里幫忙,結果發現顧玄芝一個人就能忙得開,兩個人去廚房都有點擠了,而且那廚房之中都是新式樣的廚具,她連用都不會用,只能訕訕地退了出來。 顧玄芝擔心老太太一個人沒意思,就讓杜振華把家里的電視給打開,調到杜老太最喜歡的京劇頻道,眨眼的工夫,老太太就看得入了神。 一頓飯吃得闔家歡樂,就連素來寡言少語的杜老頭都有點話多,拉著杜振國兄弟四個,杜老頭滿肚子都是話。 “振華啊,你眼光好,取得媳婦兒也能耐,一個人帶動一家人,全都有了體面的賺錢營生,你上頭的三個哥哥沒啥本事,但有你們夫妻倆幫襯著,日子也是眼看著一天更比一天好。爸打心眼里替你們兄弟四個高興?!?/br> “振國、振黨、振民,你們兄弟三個都盛了老四家兩口子的情,往后可千萬不能做白眼狼,聽明白了不?遇事先想想老四家夫妻倆的好,要是沒有老四夫妻倆,你們還在地頭刨食呢,肯定沒現在的輕省日子?!?/br> “我嘴上不說,但咱家發生的種種變化都看在眼里,老大和老三家的都惦記著買房了,要是老四家媳婦沒有進門,或者說老四家媳婦掙錢的時候不帶著你們,你們哪有錢買房?咱家都在慢慢變好,等開年之后,沒上學的孩子們全都攆去上學,家里一個都不留?!?/br> “原先留孩子在家里是為了幫襯大人們干活兒,現在大人們都沒多少活兒干了,哪里用得著孩子們?我看的清楚明白,老四家媳婦念過書,有本事有能耐,就能做出咱這些泥腿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來,人家稍微努努力,想個新奇的招數,賺的錢就頂一般人大半輩子的積蓄了?!?/br> “老人們都說,讀書是泥腿子鯉魚躍龍門的唯一辦法,也是泥腿子們光宗耀祖的唯一一條路。偉大領袖不也說了么?知識改變命運!所以啊,咱得鼓勵孩子們去念書,還得認真念,好好念,爭取一代更比一代強,不要成了倒騎毛驢走下坡路的敗家子?!?/br> 杜老太驚為天人,“老頭子,咱倆結婚三四十年,我還是頭一次見你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呢!之前過年的時候,全家拉著你說話,你也統共說不了幾句,就和個鋸嘴葫蘆一樣,今兒個怎么愿意動嘴皮子了?” 杜老頭被杜老太打趣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咳嗽了兩聲,“之前有啥好說的?一年接著一年,全部都是苦日子,沒啥說頭,也沒啥盼頭。忙忙碌碌上一年,勉強讓家里的孩子跟著吃上飽飯,想節省點兒錢,攢下去辦事,結果一年一年攢下來,都沒攢出個幾十塊來,有啥好說的?現在日子過得輕省了,自然就有話說了,哪怕腦子里有個想法,現在也覺得有奔頭,有干勁了?!?/br> 杜老太嘆一口氣,“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窮給鬧得?” 桌子的另外一頭,朱春草也同顧玄芝說,“四弟妹,農婦漁場那邊下的訂單越來越多了,我們倒是能忙得過來,就是那臺機子,我怕有點吃不消。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里面,那機子就得開個十八、十九個小時,你看咱是不是再買一臺機子回來?” “還有一點,我擔心那農婦漁場拿了咱的飼料去賣給別的漁場,從中牟利,你盯著些?!?/br> 顧玄芝好不容易才對新時代集團恢復了信任,結果聽朱春草這么一說,她的那根神經立馬就又崩了起來,她同朱春草說,“大嫂,你把飼料廠的訂單全都給我,我明天去核對一下。若是農婦漁場沒什么問題的話,那我們養殖系統里能查到具體的飼料消耗量,加上倉庫里存下的飼料量,總數便是咱賣出的所有飼料。若是這數目對不上,那便是出問題了,而且還是大問題?!?/br> 朱春草把出貨單全都拿了過來,顧玄芝一筆一筆地算在一起,累計出一個總數來,發現農婦漁場下的訂單確實有點多了,雖然沒超過正常的范疇,但依舊多得有點驚人。 第二天,顧玄芝吃過早飯就直奔農婦漁場,先是去庫房查了魚飼料的庫存量,緊接著就去ai系統上查了喂魚的飼料量,二者相加,同她計算出來的數目一筆,巨大的懸差就顯現了出來。 顧玄芝面色沉如幽水,直接給倉庫管理員打了電話,調出倉庫入庫記錄和出庫記錄,一筆一筆地算過去,所有出現問題的地方,全部都圈了出來。 把圈出來的人羅列在一張單子上,顧玄芝讓漁場技術員把人喊來,開門見山地問,“魚飼料出問題了,我為什么把諸位叫來,諸位心里應當都有數。魚飼料入庫記錄和出庫記錄我都查過,被喊到這兒的人,都是領魚飼料的時候出了問題的,我想,諸位應該給我個解釋?!?/br> “解釋?這有啥好解釋的?你每天給我們下達了喂養命令,我們根據喂養命令來,你說哪個魚塘該喂幾袋魚飼料,我們就領幾袋,按照你的命令來,還能出了岔子?”一個瘦瘦的漁場技術員說。 顧玄芝挑眉看了那人一眼,輕笑一聲,“候光是吧,你是不是忘了,我這每天下達的喂養命令,電腦上都有存檔?紙質存檔也都在呢!需不需要核實一下,我給你下的喂養命令是多少,你去倉庫領的時候,又是多少?” “你真以為ai系統只能檢測到植物的動靜,就監測不到人的動靜?你這么大一個活生生的人,當ai系統的監測是瞎的么?需不需要我將你的喂魚錄像調出來,我給你的任務是喂十四包魚食,你從倉庫里領了二十四包,最后卻只喂了十包,那剩下的十四包都去哪兒了?” “需不需要我幫你把所有的記錄都擺出來,讓你好好清算清算,你連著做了多久這樣的事情,盜竊了倉庫中的多少魚飼料,給漁場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不見棺材不掉淚!”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在晚上啦! 第55章 又是短小更 顧玄芝平時素來都待人以善, 鮮少有人見過她發怒的模樣, 如今她生起氣來, 甭管是直面顧玄芝怒氣的漁場技術員,還是那些從周邊村里雇傭來的漁場工人,有一個算一個, 全都被嚇的不輕。 “不承認可以,飼料進出庫都有記錄,不僅僅是我們這兒有, 京城新時代集團總部也有,而且我們不僅有電子記錄,紙質記錄也不缺,還有視頻記錄!” “特別感謝新時代集團的集團數據云端, 若是想要調取這些視頻記錄, 隨時都可以!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農婦漁場發生的事情反饋到新時代集團總部,之后再依照新時代集團總部的態度來決定之后的處理方案?!?/br> 那位被顧玄芝抓了典型的漁場技術員慌了,“這農婦漁場本來就是新時代集團的產業,新時代集團總部的態度就是最終的決定。我是從新時代集團總部來的員工,你沒有資格處分?!?/br> 顧玄芝冷笑,“新時代集團總部?難道你不知道農婦漁場的股份是我與新時代集團各持一半嗎?新時代集團總部來的員工又怎樣?偷竊這項罪名安在你頭上之后, 你覺得找新時代集團作為靠山就能高枕無憂嗎?” 瞧著那些員工的臉色, 顧玄芝的心越來越沉,她開始懷疑這次‘飼料偷竊’事件是有預謀、有組織的, 說不定新時代集團就是幕后主使。 盡管這只是一個猜測,但顧玄芝卻覺得可能性極大, 她想自己有必要同衛東征再聊聊了。 若是新時代集團沒有合作誠意,那隨時都可以終止合作,并且申請法律的仲裁。 顧玄芝看了一眼被她查出來有‘案底’的人,徑直走回辦公室中,撥通了衛東征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鈴響三聲,衛東征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衛總,農婦漁場出現了員工監守自盜的請款,這員工是從新時代集團總部來的,您派人過來調查一下情況吧,還有一個問題,這些監守自盜的員工該如何處置,如果都是從本地聘請的工人,那好說,直接開除,并且移交警察局就好,但涉及到新時代集團總部的員工,還是需要您這邊了解清楚情況的,我不能貿然做主?!?/br> 殺氣騰騰地說完這番話之后,顧玄芝‘嘭’地一下掛斷了電話,她想看看衛東征會怎么圓這件事。 坐在工位上,顧玄芝漸漸冷靜了下來,她開始回顧農婦漁場的整個辦事流程,漸漸發現了不少問題。 諸如她與倉庫那邊的對接不到位,如果她在給負責不同魚塘的技術員安排任務之前,就已經將每個技術員需要領取的水產飼料數報給了倉庫那邊,肯定就不會出現多領的情況。 但那些魚塘技術員明明領到足夠量的水產私聊,卻私自克扣下來不發放,那該如何解決? 顧玄芝想了好一會兒,突然覺得很有必要同高新技術研究院那邊聯系一下,看能不能生產出一套集喂食、供氧、凈水等多種功能于一體的自動化設備來,就如同下洼農產品種植基地那邊一樣,盡量降低人力在整個勞作過程中的參與度。 人力作為一種靈活機動的能力,太受主觀意識的影響了,換言之,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責任感與責任意識,在任務的下達與執行過程中,人力會主觀地影響任務的執行效率,而機器不會。 或許未來的機器會有自己的意識,但現如今那種完全受人cao控的‘傻瓜機器’是絕對不存在意識的。 顧玄芝打開aicao作系統,登錄進入自己的賬戶之后,找到新時代集團的內部溝通平臺,然后選擇高新技術研究院的分支,選中洛書文,將自個兒的想法整理成一個詳細地文檔,發給洛書文,并且咨詢自己這種想法的可能性以及實施難度。 洛書文收到顧玄芝發來的文件之后,便對那份文件中的設想做了詳細的評估,從已有技術手段以及待開發技術手段等方面綜合考量,最終決定再親自來農婦漁場一趟。 另外,衛東征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明明他已經‘改邪歸正’了,再也不打顧玄芝口袋里那些錢的主意,怎么顧玄芝還事事都防著他、針對他?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衛東征直接把這件事情交給了得力助手去做,并且還要求得力助手聯系當地警方,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那些被盜走的水產飼料的去向給追查回來。 此外,衛東征還直接讓新時代集團人事總部開具了那些涉事員工的辭退書,只要一經查實,當場宣布那些人的辭退通告,并且面向全國所有與新時代集團有業務往來的公司、集團發出要求,涉事人士堅決不能錄用。 …… 冷靜下來的顧玄芝也利用那些神鬼莫測的手段占卜了一卦,她大致掐算了那些水產飼料的流向,待掐算出結果來之后,顧玄芝的臉上只余下震驚。 “何德何能,我那些用野草野菜調配出來的釣蝦丸,居然值得乘坐飛機,遠渡重洋?” 若不是對自個兒算出來的卦有絕對自信,顧玄芝肯定不會相信那結果。 那些釣蝦丸居然跑去八岐國了……而且那些釣蝦丸最后還落入了一個顧玄芝久仰大名的地方——孟氏會社。 想到孟氏會社,顧玄芝腦海中自然而然地就出現了與‘魚王’相關的消息,那些人為什么要拐彎抹角地買水產飼料,這還用猜嗎? 想明白這個之后,顧玄芝就有點尷尬了。 想想她之前同衛東征說話的語氣,貌似有點沖……顧玄芝覺得自個兒應該同衛東征道個歉,可她臉皮薄,一時半會兒還抹不下臉皮來。 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之后,顧玄芝拿起電話來,又給之前剛撥過的那個號碼撥了出去。 依舊是電話鈴響三聲,聽筒里傳來了衛東征的聲音,“喂,顧女士,你先別著急,我這邊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警方那邊也已經聯系報案。你放心,不管怎樣,我們都會盡力將損失降低到最小?!?/br> “此外,還請顧女士能夠保持對新時代集團的信任,新時代集團絕對不會做出監守自盜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做出損害合作伙伴利益的事情。在農婦漁場的項目合作上,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真實情況查個水落石出!” 顧玄芝聽衛東征說的誠懇,心里越發不得勁了,她深吸一口氣,語氣略微有些別扭,別扭中還帶著些許尷尬地說,“衛總,抱歉,剛剛是我太心急了。我已經找到幕后主使了,之前誤會了衛總,我道歉?!?/br> 衛東征:“???” “查到了?你們那邊的人辦事真利索。怎么樣,證據都找到了嗎?犯罪嫌疑人有沒有逮捕?我們的損失能追回幾成?”衛東征問。 顧玄芝不知道該怎么同衛東征解釋自己是靠卜卦卜算出來的結果,可衛東征還在電話那頭等著回答,她想了想,便硬著頭皮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有一些特殊的辦法,能夠找到那些人,是八岐那邊孟氏會社搞的鬼。結果我可以確定,但你若是要證據的話,我卻沒辦法拿出來?!?/br> “沒有證據,犯罪嫌疑人自然不會被逮捕,而且現在的他已經遠渡重洋,想要逮捕他不容易了。至于我們的損失,就那幾包水產飼料,千兒八百塊的事情,不算大事。之后找回場子來變好,總歸不能不明不白地就受了暗傷?!?/br> 若是換在別人身上,可能會刨根問底地找顧玄芝打聽,問顧玄芝是用什么特殊辦法找到作案真兇的,可衛東征是個聰明人,從衛添喜的態度以及衛添喜同她透露出來的只言片語中,衛東征就能確定顧玄芝的不俗。 甚至于說,在聽了顧玄芝給出的那一套說辭之后,衛東征自個兒就腦補了個八。九不離十的答案。 衛東征在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孟氏會社的名字,突然冷不丁地問顧玄芝,“你確定是孟氏會社那邊搞的鬼嗎?” “確定。只不過……跨國辦案貌似有點困難,衛總,你有什么辦法嗎?”顧玄芝問。 電話那頭的衛東征冷笑連連,“我們就不勞煩辛苦的同志們了,既然大家都是商場中人,那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便是用商場上的規矩來定。孟氏會社既然做出這樣的念頭來,并且還支持這種瘋狂的計劃去實施,那便等于是同新時代集團撕破了臉,我們就沒什么好顧及得了?!?/br> 衛東征嘀咕了幾句,手中的筆在紙上飛快地寫寫畫畫,不過幾筆功夫,他就利用簡單的線條把自己所思所想全都勾勒出來了。 “顧女士,若是我同你說,我想讓農婦漁場的規模再大一點,就如同下洼農產品種植基地中所推行的人工智能化種植一樣,利用科學與智能的手段將農婦漁場開到更多的地方去,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顧玄芝心頭一跳,試探著問,“衛總,你的意思……這是準備同孟氏會社直接唱對臺戲嗎?” 衛東征道:“天若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孟氏會社的那些老頭子總算是腦子昏了一次,想出這種昏招來,幾乎能等于是在說,孟氏會社想要將原有的市場份額分給我們新時代集團一份,你且等著吧,等調查結果出來,后面還有更熱鬧的事情等著孟氏會社呢!” “既然有送上門來的份額,那我們自然要吞下了,吃孟氏會社這一口蛋糕,等于是挖八岐國的一個墻角!” 作者有話要說: 困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