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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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母本來正在擦臺面,聽了這話后,放下了手里的抹布,想了下才道:“開春啊,到時候四郎他們倒是回來了?!?/br> “回來了也沒用,四郎和六郎到時候肯定會下地忙活春耕的,娘你也要做飯,回頭估摸著你還要多養幾只雞?再說了,也不單是忙活那一茬,豬舍里的豬越來越多了,雇人是肯定的?!?/br> “那你真不打算殺豬?也不賣?” 王香芹舍不得的是后續發展,倒不是心疼豬本身,略一盤算后,她道:“賣肯定會賣一些的,可前頭縣太爺不是說要拿去叫京城里的貴人嘗嘗?咱們不妨再等等,萬一運氣好得了一聲贊,回頭豬價肯定會翻番的。說起來,豬這玩意兒跟蔬果不同,要是真能同京城那邊搭上線,咱們家完全可以賣生豬?!?/br> “倒也是……”朱母猶豫了片刻,“那就再等等吧,橫豎你說要忙也要等開春了?!?/br> “嗯,我就是提前跟娘你打聲招呼,再一個,等今個兒傍晚問問二嫂,看巡講的反響如何?!?/br> “對哦,都快晌午了,四郎肯定已經開講了吧?不知道講得怎么樣?!?/br> 顏值差距不少的婆媳倆,在這一瞬間,露出了一模一樣的慘不忍睹的表情?;叵胫焖睦稍诖謇锏哪谴卧囇葜v,總覺得今個兒很難順利得開講。 …… 還真叫她們猜對了,演講的過程真就不是太順利。萬幸的是,觀眾們還是很捧場的,主要還是這次真沒走太遠,地方還是寧氏略有些熟悉的南坪鎮。 南坪鎮是石門鎮相鄰的鎮子,不過說是相鄰,實則路也不少。好在,秀水村本來就位于兩者之間,只是因為離石門鎮更近一些,才會被劃分在石門鎮這邊的。而南坪鎮,有個村子是寧氏特別熟悉的,那就是南山村。 “南山村??!劉神仙??!不知道他今個兒會不會來?!睂幨洗驈囊坏降胤?,就異常的興奮,確切的說,她從今個兒一大清早離開了村子后,就一直保持著精神抖擻的狀態。相較而言,另兩位就顯得格外得蔫了吧唧。 四郎從頭到尾都在念念有詞的嘀咕著什么,這知情人是明白他在臨時抱佛腳,趕著最后一段時間背誦演講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犯病的,兩眼發直的看向前方,眼神卻毫無焦距,嘴唇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念叨啥,活脫脫的即 將瘋魔的前兆。 至于六郎,按說他的狀態應該是要比四郎好的,畢竟到時候上臺演講的人也不是他,他不過是個人形的提詞器罷了??墒聦嵣?,他比四郎還要焦慮,不是低頭翻看稿子,就是小心翼翼的轉著眼珠子看向負責護送他們的衙役。 那是衙役??!那可是縣衙門里的官差大人??! 即便六郎很清楚,衙役只能算是官吏里頭的吏,也不妨礙他懼怕這些人。這時候,他就分外佩服他二嫂了,為啥就那么有勁兒呢?四哥也值得佩服,怎么就能一門心思準備稿子呢? 等從十里八鄉趕來的人們都到齊了,演講也就正式開始了。六郎是沒空再胡思亂想了,只是他瞅著臺下那些人,或站或坐,還有蹲在前頭的,哪怕上臺演講的人不是他,他都替他四哥感到腿軟。 四郎:…… 他除了硬著頭皮上去講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萬幸的是,這年頭的老百姓都是很實誠的,加上這又是縣太爺安排下來的任務,各方里長們都在現場維持秩序,又有好幾個衙役在旁邊瞧著。因此,即便四郎的開場白磕磕絆絆的,也沒人噓他,而是紛紛仰著腦袋認真的看著他。 于是,四郎更心虛了。 對四郎來說,南坪鎮是全然陌生的地方。壞處是,這里沒一個熟悉的人,弄得一貫不習慣同陌生人打交道的人更慌了。好處也是有的,因為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關于養豬的秘訣,并不會嫌棄四郎講得不如他媳婦好,而且聽說人家養豬還得了縣太爺的夸贊,都紛紛凝神細聽,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學點兒東西回去,畢竟一般人都會在家養一兩頭豬的。 第一次巡講,就在四郎磕磕絆絆的講話中,六郎時不時的提醒下,以及寧氏全程用目光搜尋她男神的情況中,結束了。 如同王香芹早先料想的那樣,即便這次巡講的地方離得不遠,等他們回來時,也是下午后半晌了。又因為冬日里天黑得特別早,那會兒已經是臨近傍晚夕陽西下了。 “我們回來了??!” 寧氏那叫一個神采飛揚,對比早上的精神抖擻,明明應該是奔波了一天的,可瞧著她那狀態,愣是比早上還要精神。 第一個上去歡迎她的,自然是胖娃兒灶臺。 “娘啊娘啊娘!我奶中午給我吃豬食了!哦不,她還不如給我吃豬食呢,我奶做的飯菜,都不如四嬸嬸煮的豬食來得香!” 朱母袖著手站在灶屋門口,笑得一臉猙獰:“那你明天就去吃豬食吧,我不做你的飯了!” 灶臺才不怕,抓著他娘的胳膊一疊聲問:“娘你今個兒吃了啥?不是說那頭請你們吃午飯嗎?六叔,你吃了啥好吃的?” 六郎沖著他擺了擺手,耷拉著腦袋,拖著兩條腿,仿佛虛脫了一般的挪步進了堂屋。四郎的狀態跟六郎差不多,不同的是,起碼他得了王香芹親手絞的熱巾子,讓他擦把臉解解乏。 因為前陣子的事情,眼下全村都篤篤定的表示王香芹對朱四郎絕對是真愛。托這些人的福,王香芹如今無論做什么,甚至她什么都不做,依舊會被蓋上深情的戳,目測短時間是擺不脫了。 寧氏不需要安慰,四郎有人照顧有人安慰。唯獨六郎一人,孤零零的進了堂屋,也沒人關心他的情況,苦哈哈的伸手去拿白饅頭吃,還要被朱母拿筷子敲頭,吼他去洗手。 而此時,寧氏已經高高興興的說開了:“四弟妹你是不知道啊,南坪鎮那頭可歡迎咱們了,來了至少兩三千人吧,據說好像是每家每戶至少要來一人,還不讓小孩兒來湊數,說是太鬧騰了。我還看到了劉神仙啊,他老人家還是那么的有精神??焐⒌臅r候,我還跟他搭上了話,他說我氣色很好,正走在發財的道路上!” “哦對了,南坪鎮的伙食也很棒呢,雞鴨魚rou擺了一大桌,每一道菜味道都很不錯。我還吃到了兩道特別好吃的菜,我有仔細嘗過,回頭得空了做給你們吃??!” “縣太爺不愧是縣太爺,這個巡講辦得太好了。要我說,別的也就算了,這等吃遍了全縣后,我能仿出多少好吃的呢!灶臺??!回頭娘給你做別的菜,你從沒吃過的那種!” “……” 寧氏可高興了,在她的描述下,今天簡直就是精彩紛呈的一整天。只是再看看四郎和六郎兄弟倆,總給人一種他們去的是兩個地方的錯覺。 這么說好像也沒錯,就說今天的午餐好了,哪怕南坪鎮是準備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可那也得有胃口吃??!一想到午飯后的演講,四郎完全吃不下,他滿腦子都是稿子稿子稿子,緊張到光喝水啃饅頭了。六郎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則他本來就不是很在乎口腹之欲,二則他怕生,在全然陌生的地方一點兒都放不開。 至于寧氏…… 這個好吃,那個不錯!機會難得,開懷大吃!甭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兒,眼下最要緊的難道不是吃嗎?吃飽了才有力氣幫著題詞,吃飽了才有心情繼續嗨起來。 當然,寧氏也不光是吃,她還要細細琢磨每一道菜的滋味,從滋味中品味具體的食材、調料,拼湊出食譜來。要知道,因為是縣太爺的命令,每個地方都是勒令當地最好的酒樓飯館準備拿手菜端過來的,寧氏就算再好吃,那也不可能跑那么多地方吃那么多道大廚的拿手菜。所以才說,機會難得??! 就在老朱家這邊和樂融融之際,石門鎮孫家卻是一片陰霾。 不滿意妻子并不代表就不希望她早日生下孫家長孫,尤其孫家這邊,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甭管娶妻還是納妾,數代下來,少有同時出現兩個男丁的。即便偶爾有這種情況,下一代也不一定都能生子。反正到了如今,孫家就只有一位少爺,并且成親兩年多來,膝下尚無子女。 雖說王香椿這胎也不一定是兒子,可冷不丁的就這么沒了,等于連高興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希望破碎了。加上眼下又是正月里,孫家上下在失望的同時,還覺得十分的晦氣,連帶對王香椿本人也沒了好氣,只吩咐她照大夫開的方子調養身子骨,好生在房中休息。 如果說孫家這邊是失望不滿,那么王香椿本人卻是絕望到了頂點。 她出嫁至今已有兩年多了,可肚子一直都沒有消息。以這個年代女子的普通想法來看,為夫家生兒育女開枝散葉才是身為妻子最重要的任務。即便是門當戶對的親事,兩年多未開懷也難免心慌意亂,更別提這門親事完全是高攀了的,甚至還是她千方百計求來的。 孩子沒了,好在她本人身子骨還算不錯,孫家對她雖不曾盡心盡力,在用錢方面倒是大方。大夫開了方子,用的也都是好藥,還道好生將養著,倒不至于壞了底子。 從出事到現在,王香椿聽到的話,清一色全都是“好好歇著”、“仔細調養著,孩子將來還會有的”、“哪兒也別去,就待在房里”…… 因為出事那會兒,離得近的就王香椿和她娘家嫂子,伺候的人倒是也有,可孫家只是鎮里的富戶,又不是那種底蘊深厚的世家大族。事實上,身為孫家少奶奶的王香椿是有丫鬟可以使喚的,可她的丫鬟并不僅僅是伺候她的,平常的斟茶倒水、鋪床疊被、收拾打掃也都是要做的。出事時,那丫鬟剛放下了茶水點心,去外頭做事了,等聽到驚呼聲跑來時,自是錯過了關鍵的一幕。 本來,王香椿是可以解釋的,可剛出事時,她因為疼痛難忍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等緩過來了她又沉默了。想著這事兒解釋不解釋也就那么一回事兒,就沒開口,只默認了是自己不小心沒坐穩摔著了。 再往后,她就開始了蠻長的調養身子骨之旅。 吃藥、進食、休息。 與此同時, 她也在腦海里仔細的回憶了兩年多前的往事,一幀幀的認真回想,結合她娘家嫂子說的那席話,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認為自己吃了天大的虧。 記憶本來就是自帶美化功能的,只是美化的往往都是關于自己的那部分。在思前想后,自認為將前后事情都理順后,她慪得不得了,也愈發的認可了她嫂子的話,同時也暗下決心,只等身子骨調養好了之后,就去找罪魁禍首算賬。 王香椿畢竟是鄉下地頭長大的,就算她往常再怎么憊懶不干活,那身子骨也比鎮上富戶家養出來的嬌小姐要強多了。加上她懷孕的月份太淺了,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光景,這也是為什么她早先一直沒察覺的根本的原因。 又多養了幾天后,她就徹底緩過來了。 這里的緩過來只單純指的是她的身子骨,而非她的心情。 問過丫鬟,明個兒就是元宵節后,她還是決定跟家人過了節再說。沒曾想,也就是在元宵佳節當日,后院的一個小妾道出自己懷了身孕,于是,孫家又變得喜氣洋洋,只是這喜氣卻跟她丁點兒關系都沒有了。 正月十六一大早,王香椿就帶著滿腔怒氣回到了久違的秀水村。 她恨她娘家嫂子不分時候的告訴她這種事兒,不過她更恨的還是她的親jiejie王香芹。 先徑直去了娘家,她冷著臉表示,要找王香芹算賬,又說只要他們幫她,孩子的事情就此勾銷。王嫂子一見到她嚇得兩股戰戰,本來都打算躲到后院去了,聽到這話后,又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的回過來,不敢置信的跟她確認。 “我說了,我要找王香芹算賬!你那筆賬能不能一筆勾銷,就看你今個兒是怎么做的!” 王嫂子當下就活泛了:“我肯定幫你??!可是小妹啊,就咱們去老朱家?他們家倒是分家了,可幾房人住得挺近的,咱們……就是加上你哥,那也沒啥用呢。要不然,你讓你夫家多來些人?” 可惜,王香椿并不打算接納王嫂子的意見,她轉身出了王家院子,大步流星的往老朱家方向去了。她嫂子見狀,只愈發不安起來,又不能不管她,偏她婆婆抱著她小兒去竄門子了,她男人和公公也不在家,只好吩咐自家大兒去通知家里其他人,自己則急急的跟了上去。 等王嫂子攆上去時,王香椿已經快步走出了老遠。又半刻后,她們前后腳到了老朱家。 元宵節已過,依著傳統的算法,算是出了年關了。不過,因為還在正月里,這檔口離春耕還有一段時間,可又不適合外出打短工,村里人除了走親訪友的,多半都還是留在家里,或者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閑聊著。 王香椿是大搖大擺的進村的,雖說眼下因為天氣寒冷,聚在村口聊天的人比秋收后是少了很多,不過還是有好些人的。等她從王家出來往老朱家去時,走的也是村道,不少人都瞧見了她,也有人同她擺手打招呼,她卻一個都不予理會,只板著臉怒氣沖沖的往前走著。 稍片刻后,王嫂子也跟著急吼吼的追了出來。 本就閑得長毛的村里人一見這情況,頓時想到了前陣子的事兒。當下,就有那好事者一聲招呼,不少人就聚集著,齊齊的墜在王家姑嫂后頭,一道兒往老朱家去了。 老朱家這頭,巡講的地點已經離秀水村越來越遠了,也因此,最近兩三天他們都不曾回家,橫豎縣衙門會安排好一切的。他們如今住的是鎮上的客棧,吃的是當地酒樓飯館大廚準備的宴席,進出都有馬車接送,還有巡講當地的里長安排戲臺子,招呼每家每戶派人過來聽講座。 王香芹并不擔心四郎他們,畢竟這是出公差,就如今這年代,有縣衙門當靠山,起碼在本縣的地頭上,想出事都不容易。再說了,他們這一帶都是偏南方的,即便是正月里,也沒有落雪的情況,路面也少有結冰現象。要她說,唯一值得擔心的是,她二嫂會不會這一趟出來漲個七八斤膘的。 也因為王香芹這淡定自若的態度,影響到了朱母等人。本來,朱母還是挺擔心兒子們的,可想著對她兒子一片深情天地可鑒的王香芹都不擔心,那她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只這般,老朱家這邊是該干嘛還干嘛。又因為少了倆能干活的男丁,豬舍那頭每天產生的大量豬糞無人清掃,可憐的朱二郎就這樣被迫趕鴨子上架當起了鏟屎官。 “你閑待著干啥呢?鏟屎去??!挑糞去??!” 朱母高聲喚著二郎,不單是她,連胖娃兒灶臺都跟著有樣學樣,使喚他爹趕緊干活去,別整天磨磨唧唧的。灶臺甚至還知道拿著雞毛當令箭:“娘說她在外忙活,爹你也不能閑著,夫妻倆要共同進步!” 進步不進步的,朱二郎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快要被累死了。天知道,為啥豬舍里的豬那么能吃能拉的,他每天都是鏟屎、挑糞、挑糞、鏟屎,無限循環中。這一刻,他無比的思念起了他六弟,想起當初六郎最大的夢想就是天天挑糞,他當時還笑話過六郎,如今想想,真的是太不應該了。如此美好而又遠大的夢想啊,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要支持,鼎力支持??! “四弟啊六弟啊,你倆趕緊回來??!” 二郎一面嘀嘀咕咕著,一面還是得硬著頭皮去鏟屎挑糞,結果才剛鏟夠兩桶屎,出來一看,卻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人還有王香芹,天知道她聽到外頭有人連名帶姓的喊她時有多懵圈,沒想到走出來后更懵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滿臉困惑的問:“香椿?你來這兒干啥?你不是最討厭豬臭味嗎?” 還是那句話,再干凈的豬舍那也必然有一股獨屬于豬的氣息,俗稱豬臭。王香椿本來就是個嬌氣包,嫁到鎮上后變得愈發的難伺候了,連王家那頭都嫌棄有味道,王香芹想不通她為啥會來這邊。 王香芹一臉懵逼的看著很久很久沒見面的meimei。 其實,確切的說,去年秋收后王香椿是見過王香芹的,就是在第一屆科學養豬知識講座上。只不過,那應該算是單方面的見面,別說王香芹了,就是村民們也少有人注意到突然回娘家的王香椿。 因此,對王香芹來說,上次見面真的已經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她都忘了具體的時間。 就聽王香椿紅著眼咬著牙惡狠狠的道:“我的孩子掉了,這下你滿意了?你高興了?你怎么就那么黑心爛腸呢?” 王香芹:…… 嘛玩意兒???大姐我們很久沒見了??! 大概是王香芹面上那無辜的神情太明顯了,王香椿氣得胸口一陣陣翻騰,怒道:“王香芹你少在這兒給我裝無辜!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再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你自己想嫁朱四郎憑啥要將我拖下水???本來我都不想跟你計較這事兒了,可你呢?你都如愿的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為啥還要搞出這些事情來?事情不都已經過去了嗎?你現在再提又是啥意思?” “我……”王香芹大概猜到發生了什么事兒,她是想解釋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到底該從哪里開始解釋呢?別忘了,之前她親口承認了她確確實實早就看上了朱四郎。 “你說過的!你答應過我的,拿了我的錢就再也不提姐妹易嫁這個事兒了!你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你拿了我足足十兩銀子!結果呢?說好了不提的,你為啥又要翻舊賬,為啥??!” 王香芹張了張嘴,她想說翻舊賬的是那腦殼壞掉的溫氏,誰知道溫氏得了什么疾病,非要逼著她承認暗戀朱四郎,哦不,確切的說,是逼著她承認她是白眼狼,眼里只有朱四郎,完全沒有娘家人。 可別說王香椿壓根就沒給王香芹機會了,就算真叫王香芹說了,這個理由明顯是說服不了已經怒火中燒的王香椿。 “你自己想嫁朱四郎,卻故意不說,看著朱四郎跟我訂了親,回頭又反悔了,還不想當壞人,頂好壞事都 由我來做,好人全留給你來當!人怎么還能壞到這個地步呢?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害我!害我嫁到了孫家!” “孫家不是你自己想嫁的?”王香芹簡直服氣了,人還能這樣顛倒黑白的。她其實也不太清楚當年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兒,反正等她醒來,自己已經被敲了悶棍,躺在了本屬于王香椿的床上,面朝墻躺著,后腦勺腫了個巨大的包。哪怕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可那些零碎的記憶也只是告訴她,原主收拾好一切,蓋上了紅蓋頭,滿心歡喜的等著花轎臨門,結果忽的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來的那些事情,其實都是推測出來的。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王香椿是自愿上花轎的,完全沒有任何人逼迫她。 結果,這貨隔了兩年光景,突然就變卦了?成了被人害得嫁到了孫家? “我怎么從不知道你竟是被逼著嫁給孫家的?當初不是你打暈了我,換上新嫁娘的衣裳和紅蓋頭出門子上花轎的嗎?我那會兒是暈過去了,被你打暈過去的,可當時也有很多人看到那一幕吧?你自個兒顛顛兒的上了花轎!” “你胡說!明明是你害的!要不然,你打小就幫著家里干活,練就了一把子力氣,我怎么就能一下子把你打暈呢?” 王香芹簡直開了眼界:“我不是蒙著紅蓋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