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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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母:…… 老朱家的其他人:…… 要說sao,還是溫氏這cao作最是sao。從她生完孩子到如今,雖說時間不長,統共也就才十天光景。但試問,誰家產婦會在生完孩子精神頭十足的蹦跶了十天后,突然又說身子骨不適,我要補坐一個月的月子。 呃,連生在信息大爆炸時代的王香芹都表示,這種cao作聞所未聞。 偏生溫氏如今病了,看著氣色也確實不太好。哪怕不是那種病重的,可明顯有著氣血不足的癥狀。還有一點,溫氏早先懷孕時,補得相當好,不光孩子補得好,她自己也是如此,要不然她也沒可能生完孩子就下地蹦跶了,再怎么有股子勁兒支撐著,也不可能完全違背生理的??扇缃裨倏此?,明明生完孩子才十天,她已經完全沒了當初的豐腴樣兒,瞧著竟是比原先還沒懷孕時都要略瘦一些,尤其是臉,臉一旦瘦了,就會給人特別消瘦的感覺。 朱母盡管很想噴死這個倒霉兒媳,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坐月子就坐月子吧,權當她坐的是一個月臨十天的月子好了。 連朱母都默認的事情,家里其他人就算有什么想法,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只是私底下,寧氏不止一次的同王香芹嘀咕,說大嫂這人可能腦子有問題,要不然就是天天待在雞舍里,被雞毛砸壞了腦殼。 按說,在如今這個時代背景下,當弟媳的是不能這么詆毀嫂子的,尤其是長嫂。不過,寧氏也就是背后嘀咕兩句,而且她就算腦子簡單,也知道這些話不能跟外人說,只跟王香芹嘀咕兩句,連她表妹牛氏都沒說。 王香芹甭管怎么掩飾自己,都無法成為真正的古人,因此對于這些話倒是沒什么感覺,不過她也就聽聽,沒說什么。且在寧氏說了一個段落后,主動打岔,提起了燒烤攤兒的事情。 燒烤攤兒是王香芹提的建議,然而除了這個建議外,旁的事情全是寧氏搞定的,從調制腌料,到醬料的搭配,再到收購各種rou類等等,反正苦活累活全是寧氏干的,分紅還是照舊。王香芹拿錢拿得歡快,有事沒事就回憶當年,又提了一些小建議。 這如何腌制rou類,她是插不上嘴的。要知道,就算她上輩子沒少去野外燒烤,那也是直接買現成腌制好的串串。不過,關于醬料方面,她還是能回憶起一些的,不會做還能不會吃?那些滋味她都記著呢。 除了最關鍵的孜然外,早先寧氏只準備了香辣醬,后來又增加了甜辣醬和麻辣醬,又因為有些人喜歡吃甜口的,寧氏增添了甜面醬和花生醬。王香芹建議她弄個烤rou醬,除了用在燒烤上,平常還能拌飯吃,辣椒油也很不錯,總有人喜歡吃辣口的。 秋 收已經結束了,寧氏也該出門支燒烤攤兒了。 得了新的建議之后,寧氏認真的折騰了一天,仔細的將收購回來的羊rou、豬rou、雞rou都腌制上,還準備了一些搭配用的素菜,數量不錯,純屬是附帶的,畢竟這年頭的人還是覺得rou最實在,吃燒烤也是點rou串的偏多。 一切準備妥當后,寧氏帶著牛氏一起趕著驢車出攤去了。 本來,寧氏的搭檔一直都是朱母的,主要是寧氏這人腦子簡單歸簡單,她性子還雞賊得很。朱母生怕她腦子一熱就貪墨錢,回頭還跟你來個死不認賬,因此始終不放心的跟著她出攤兒??裳巯聸]辦法了,家里還有個小嬰兒呢,溫氏是病了,并非單純的坐月子,偏家里這么多人里頭,除了溫氏之外,也就寧氏會帶孩子,其他幾個兒媳連孩子都沒生過,怎么能放心的把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兒交給她們帶呢? 不得已,朱母留守家中,也因為這個,她看向溫氏的眼神愈發不善了。 溫氏什么都不敢說,她很清楚原先就看她不順眼的朱母,如今是徹底厭惡上了她。只不過,她娘家也不弱,男人把她放在心上,膝下還有一子一女,甭管從哪方面來說,朱母都不能轟她出門。 覺得自己老穩了的溫氏,索性當起了鵪鶉,橫豎眼下老朱家又不差錢,有吃有喝還能躺在屋里休息,豬毛又大了不需要人照看,最麻煩的小閨女也由朱母接手了,她就算偶爾聽幾句不得勁兒的話又怎么樣呢? …… 王香芹是目送寧氏和牛氏趕著驢車走的,出發時是一大清早,她倆都興致勃勃的,尤其是寧氏,高興得很,一想到耽擱了一整個秋收,如今又可以出門賺錢了,寧氏怎一個神采飛揚了得。她為了來個開門大吉,昨個兒特地腌制了不少羊rou,要知道燒烤攤兒上,烤羊rou串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見寧氏她們走遠了,王香芹就去隔壁豬舍干活了。農忙結束對她的好處也是很大的,起碼來挑糞的人多了,除了四郎外,六郎也天天來報道,還自告奮勇的要幫著鏟屎、清理。 結果,這天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王香芹就聽到外頭有動靜,出來一看,她就驚了。 寧氏回來了,后頭跟著趕驢車的牛氏。 假如說,牛氏是一臉的垂頭喪氣的話,那么打頭的寧氏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了。 “這、這是怎么了?你們怎么回來的那么快?都賣完……”王香芹的話尚未說完,就已經看到了驢車上的東西,走上前細細一看,她一臉的愕然,“沒賣掉?怎么看著跟早上一樣???丁點兒都沒賣掉?” 寧氏淚眼朦朧的看過來,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哭開了。 “沒賣掉??!一串烤rou都沒賣掉??!鎮上沒客人??!一個客人都沒有??!我們在鎮上等了好久好久,連一個光顧的客人都沒有??!沒有?。?!” “這下可怎么辦???我準備了好多好多的rou串,如今天氣那么熱,肯定不能放過夜的!哇嗚嗚嗚……完蛋了啊,虧本了啊,這么多rou串串??!我的rou?。?!” 王香芹目瞪口呆的看著寧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邊哭還邊拿手拍地面,這情形別提有多熟悉了! 仔細一回憶,王香芹想起了。 這不就是當初灶臺得知寧氏去村學是為了認字而非去監督他的,那會兒灶臺就是這么邊拍打桌子邊委屈的放聲大哭,反反復復的念叨著:你怎么不早說???你為啥不說呢?你早說啊??! 彼時,朱母等人也從屋里出來了,聽了寧氏的話,俱是心頭一緊。 朱母忙打斷寧氏的哭聲,問她:“先別哭了,你仔細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是烤串串吃膩味了?可早先秋收前,不是有好多人問你啥時候再出攤兒嗎?早先鯛魚燒買賣不行的時候,也不至于一下子沒人買???” 正常情況下,哪怕是過氣的吃食,也不至于一樣都賣不出去的。像烤地瓜,多簡單的食物啊,哪怕到了王香芹上輩子,銷量是一般,但只要出了攤子,就肯定能賣出去一些的。同理還有烤玉米、茶葉蛋之類的小吃,沒啥新意,味道也就那樣,賺不來大錢,卻還是有人愿意捧場的。 燒烤攤兒就更不用說了,反正王香芹吃過很多回燒烤,可只要有段時間沒吃到,想起來依舊會嘴饞的。 因此,朱母問了這話之后,王香芹也凝神看向寧氏,迫切的想要聽到她的回答。 寧氏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就是沒客人??!老顧客都沒來,一個都沒來!鎮上的小吃攤兒也都不見了,酒樓也關門了,我昨晚答應了灶臺要給他買一包飴糖的,結果連糖鋪都沒開門?!?/br> “為啥呢?” “不知道??!”寧氏委屈極了,眼淚唰唰的往下落,一想到準備了那么多烤rou串,眼下全砸手里了,她簡直是肝腸寸斷、心如死灰,完全不想活了。 “總歸有原因的,你就沒問過?”朱母急了,拿眼去看后頭跟著的牛氏,“你說!” 牛氏猶猶豫豫的開了口:“倒是聽人說了一個事兒,就是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系?!?/br> “說??!磨磨唧唧的,急死個人!” “聽說是這幾日鎮上的人都拉肚子了,好像是吃過外食的都拉肚子,弄得酒樓飯館都沒了生意,倒是醫館的生意好得很,好多人排著隊買治拉肚子的藥。聽說有幾味藥都沒了,咱們回來時,就碰上一輛從縣城里拉藥材回來的馬車?!?/br> “拉肚子?”朱母懵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又問,“那嚴重嗎?” 這卻是問倒了牛氏,她也就是聽人提了那么一耳朵,哪里會知道具體的情況,遲疑了一下,只道:“吃壞東西拉肚子罷了,應該不嚴重吧?就只聽說好多好多人鬧肚子,都是一些貪嘴愛上街找東西吃的人?!?/br> 每個鎮上的吃貨就那么多,還要是既要吃又不差錢的,范圍就更少了。要是那幫人全都病倒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沒人光顧了,畢竟普通小老百姓也沒那個閑錢天天買外食吃。 至于糖鋪、蜜餞鋪子之類的,純屬倒霉。有些事情就是以訛傳訛的,本來問題不大的,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玄乎,加上糖塊蜜餞之類的吃食本來就不是必需品,在人云亦云之下,也就跟著涼了。 王香芹正胡思亂想著,忽的心下一動,面上的神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第049章 寧氏哭得太傷心了, 最后還是王香芹將她拉進了屋里,幫著打了清水絞了帕子, 讓她先擦把臉再說。 以前其實也不是沒有準備好的吃食賣不完的情況,像擺攤賣鯛魚燒時,后期就常有剩下。通常情況下,剩下的要是不多, 寧氏和朱母就拿來填了肚子, 要是略多的話也不打緊, 橫豎都是面糊糊,拿回來攤餅子也是可以的,都是精細糧食怎么擺弄都好吃。 可哪怕是生意最冷清的時候, 那肯定是賣出的占了絕大多數,剩下的哪怕再多, 也不夠全家人吃一頓的。再就是, 鯛魚燒的主要用料是面粉雞蛋之類的,跟羊rou豬rou雞rou這些可沒法比。 寧氏心疼壞了。 待洗干凈臉后, 她還是一副頹廢到了極點的模樣, 耷拉著腦袋委屈的直嘀咕:“咋就出了這種事兒呢?我還想著秋收結束了,是時候大干一筆了, 特地收了不少rou,費心費力的腌制好, 還有那么多醬料……唉, 這下全完了, 賠慘了?!?/br> 王香芹回憶了一下寧氏昨個兒準備的東西, 大概的估算了個價,很快就釋然了:“其實也沒啥的,醬料不容易壞,用密封的罐子裝起來,再找個背陰的地方放著,半拉月都不帶變味兒的。rou和蔬菜也沒啥的,咱們家人多,放開肚子吃總能吃完的。不然,二嫂你還能拿回娘家去,都是好東西呢。再說了,總共算下來其實也就二三兩銀子的東西,也不算虧得太離譜?!?/br> 二三兩銀子…… 寧氏聽到王香芹說前頭那番話時,都已經稍稍放松了一些。事實證明,王香芹確實是不會安慰人,等最后那句話落下后,寧氏rou眼可見的又頹廢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生無可戀的氣息。 興許對比寧氏如今積攢的家當,這二三兩銀子的東西不酸什么,況且還都是可以吃下肚的??蓪幨喜荒敲聪氚?,她本來就是摳門性子,賺錢的時候高高興興的,卻一文錢都舍不得花,橫豎吃喝用度都是家里出的,她賺來的那些錢除卻給王香芹的分紅外,其他的幾乎全部都積攢了下來。對她來說,人生最大的幸福就存錢存錢再存錢。 結果呢?耽擱了一整個秋收時節沒能賺到錢,第一天擺攤營業就虧損了二三兩銀子,這跟要了她的命沒啥兩樣。 只這般,在王香芹的安慰下,寧氏再度沒忍住眼淚,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王香芹懵了一下,隨后想起了要緊事,也顧不得再安慰,只問寧氏:“二嫂,你覺不覺得大嫂前陣子很是有些不對勁兒?就是她生孩子前后那三五天里,莫名的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早出晚歸的不著家,早午飯都不來吃了,大哥也沒了蹤影,就連豬毛病倒了,倆人還是也不是很上心?!?/br> 很多事情本來就是細思恐極的,原先王香芹壓根就沒往那方面去想,眼下她靜下心來深入思考之后,卻是在三伏天嚇出了一身冷汗。 鎮上出事的源頭,不會真的跟大嫂有關吧? “嗯,這事兒我知道?!睂幨夏檬直衬讼卵蹨I,“大嫂的雞生病了,蔫巴巴的沒個精神頭,瞧著就算不立馬死掉,我看也捱不過幾天了。她想折價賣給我,我想著,咱們是做買賣的,哪兒能以次充好呢?就狠心拒絕了。后來也不知道她賣給誰了,大概就是為了忙活賣雞的事情,才急得早產了?!?/br> 說起這個事兒,寧氏心里還是有些悔意的。她這人腦子簡單,典型的走一步看一步。當初是想著買賣人最重要的是口碑,所以絕對不能以次充好,因此才斷然拒絕了溫氏的要求。結果她前腳剛回了家,溫氏后腳就早產了,她就認為這事兒跟自己有些關系。但是吧,后悔歸后悔,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么干的。做買賣,哪兒能以次充好呢? 再抬頭時,寧氏愕然發現王香芹臉色相當得不好。 王香芹沉默了半晌后,忽的起身:“二嫂,你同我一起去大嫂的雞舍看看吧??纯吹降咨〉碾u有多少,再看看還剩下多少?!?/br> “我去吧,你回頭還要養豬呢,也不知道雞的病會不會傳給豬?!?/br> 王香芹覺得這話有道理,就又細細的叮囑了幾句,隨后目送寧氏往雞舍那方向走去。等寧氏走得沒影兒了,王香芹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溫氏所在的東屋,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后,這才去了灶屋那頭。 做燒烤買賣,準備的食材肯定是多的,且都是以rou類為主,還提前都用竹簽子串了起來。這會兒,燒烤攤兒被迫收了起來,牛氏將東西送回了灶屋,又將蔬菜都丟到了一個木盆里,然后拿了個大的粗瓷盆子,將烤rou從簽子上取下來。 聽到了腳步聲,牛氏下意識的抬頭,見是王香芹,趕忙露了個笑:“四嫂啊,沒事你忙去吧,這兒我一個人能行的?!?/br> 王香芹遲疑了一瞬,到底還是沒忍住又問起了鎮上的事兒,當然都已經站在這里了,她也洗凈了手,幫著一起拆解烤rou。 牛氏不明白王香芹為啥對這事兒這般關注,不過既然當嫂子的問了,她就有一說一,凡是知道的全都照實說了。情況就跟她先前所說的沒有太大出入,就是更加詳細了一些。畢竟,她也就是跟著寧氏一起出攤,又不是專程去打探消息的,只是聽過路的人略提了幾句。 “秋收后頭一天出攤呢,沒想到……” 做買賣嘛,本來就喜歡討個好彩頭,今個兒又是秋收后頭一天出攤,本來盤算著能大賺一筆,結果一樁買賣都沒做完。說難聽的,這就是個壞兆頭。牛氏倒不在乎白忙活一場,只是眼下這樣,她哪怕不像寧氏那般委屈到哭出來,心情也不免有些低落。 “這事兒又不是咱們的錯,沒事兒的?!蓖跸闱鄯催^來安慰道,“只要咱們的東西好,口味佳,就不愁沒生意?!?/br> “嗯,也只能這么想了。對了,我表姐呢?” 正說著呢,寧氏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先瞥向西屋那頭,因為門窗是大開的,她一眼就看到里頭空無一人。緊接著,王香芹就走到灶屋門口沖她招手,讓她進來說。 大夏天的,灶屋熱得很,幸好這會兒只是拆解烤rou沒生火,倒也不是那么難熬。 寧氏本來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結果一進來就看到已經拆解了一半的烤rou,頓時整個人就跟抽空了精氣神一般,瞬間頹了。 “那頭怎么樣了?”王香芹略過安慰的話,直接問道。 “少了好多好多的雞?!睂幨蠌姶蚓窕卮鸬?,“我是不知道大嫂原先養了多 少只雞,可最起碼三四百只肯定是有的,只多不少呢??晌覄偛湃デ屏饲?,只有三間雞舍是滿的,一共六七十只雞?!?/br> 王香芹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一旁的牛氏好奇的道:“咋了?大嫂養的雞……去哪兒了?” “被她賣了唄?!睂幨弦膊磺宄@里頭的具體情況,不過略想想也知道了,又不可能是吃掉了,唯一的可能不就是賣了嗎?不然還能咋樣? “可她沒報賬??!我這幾天壓根就沒看到六郎寫字?!迸J象@訝極了,她雖說進門晚,可別忘了,她是去年臘月初嫁進來的,到如今,也有半年光景了。因為她就是本村人,早以前就聽說老朱家出了個讀書人,心里還想著讀書人該有多厲害呢,結果進門半年光景,她就看透了。 朱六郎就是個笨蛋,還讀書人呢,算賬都沒她表姐厲害,更別提王香芹了。 再怎么笨,六郎依舊是老朱家的專用賬房先生。牛氏記得很清楚,從秋收開始前,六郎費勁兒清算好賬目后,就再沒看到他提筆寫過字。假如說,溫氏賣了大幾百只雞,那錢呢?不是說好了干私活要上交一半的錢嗎?既然要交錢,那不得先記賬??? 這倒是提醒了寧氏,隨后就見她一臉的震驚:“天吶!大嫂她居然敢私吞錢!娘一定會打死她的!” “打死誰?” 娘?。。?! 朱母就跟那背后靈似的出現在了灶屋門口,且離寧氏只有最多兩步距離。 寧氏原本只是精神頭不太好,被突然這么一嚇后,她整個人都慫成了一團。哪怕早知道寧氏是個什么德行,朱母還是厭煩的擺了擺手:“干嘛老是一副慫包的模樣?我是罵你了還是打你了?行了,說,到底咋了!” 王香芹看了眼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寧氏,微微嘆了一口氣,上前拉開了寧氏,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朱母。 朱母倒抽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