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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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看出唱忐忑的好處了,她不需要去管歌詞中有沒有出格的地方,任憑誰來挑錯都只能想到她在隨口哼唧。唯一的缺陷就是,那確實挺瘋的。幸好,大家只是聽到了聲兒,沒看到她唱歌時的表情神態。 “你賠,你賠我雞蛋,你賠我的蛋啊蛋……”溫氏坐在地上哭啊,她方才都摔懵逼了,家里也沒個人來扶一把,愣是讓她自個兒拿手撐著起來。起了一半她就不想起了,剛上身沒多久的新衣裳啊,到處都是泥點子不說,好幾處都蹭上了雞屎。再聯想到朱母不止一次的讓她去清掃院壩,說她一個養雞的,還沒人家養豬的弄得干凈,她都沒當一回事兒,結果呢?? 不想活了…… 王香芹沉默了,她倒是愿意賠這一次,可接下來呢?遲疑再三,她忍不住道:“大嫂,最近天氣挺反常的,晴一天雨一天的,我那頭的豬們都不大高興,這要是我每天都要唱歌給它們聽呢?你說這事兒咋辦?” 賠個一次無所謂,就怕一而再再而三。 不等溫氏想好說辭,二嫂就扯著嗓門偏幫起來:“賠啥??!是雨天路滑,這地上又到處都是雞屎的,灶臺昨個兒還不小心滑了一跤。怪誰???還不是自個兒不小心!還背著雞蛋呢,你不能穩著點兒走路?再說娘都答應這兩天不收你一半的雞蛋了,差不多就得了?!?/br> “要說也怪你,早就讓你把雞蛋賣給我,我都沒嫌棄還要費勁兒背到鎮上去,你倒是死咬著價格不賣。還是那句話,雞蛋我收的,給你娘家人啥價,給你也是啥價,沒的賺自家人錢的?!?/br> “再不然,大嫂你還是改行吧,我看你是真不適合養雞。對了,改行前把院壩仔仔細細的清掃一遍,瞧瞧這埋汰的?!?/br> 溫氏怒目而視,她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這二弟妹都有辦法將她的仇恨拉過去。 眼看新一輪的大戰又要上演,朱母咳嗽一聲:“行了,溫氏你把院子收拾收拾,下次小心點兒。我呢,多讓你一天,三天不跟你收那一半雞蛋??梢粤?,別鬧太過?!?/br> 朱母都發話了,溫氏就算再委屈也得憋著。 好在,天公還是作美的,之后倒是沒再下雨,就是天一直陰著,看著朱父直皺眉,很怕過陣子秋收時天氣也不好,那就算糧食收上來了,不能及時曬干也要糟。 地里的事兒,王香芹并不清楚,她只小心翼翼的繞過溫氏回了堂屋,見六郎目光呆滯的坐在桌前,她就探過頭好奇的瞅了一眼。 呃,那一道深深的墨跡啊,看來又是她造的孽。 “那個,六郎啊,你慢慢算賬,我去灶屋幫二嫂?!痹簤未涣?,堂屋這邊也太尷尬了,她索性跑去灶屋跟二嫂作伴去,順便問問方才到底是怎么了。 二嫂是有問必答的,她還總結了一番,大意是人不能不認命,大嫂明顯就不是養雞的料。末了她還小聲的逼逼著,最怕不是大嫂不能養雞,而是不能發財,要不然早先幫家里養雞咋沒問題,怎么一到干私活了就總出岔子呢?還沒回都這么趕巧,就跟特地算好了似的倒霉。 這話,二嫂是在灶屋里跟王香芹說的,聲量也是特地放低了的??纱笊┻@不是要清理院壩嗎?她走到灶屋外頭的墻邊拿大笤帚,結果就聽到了這個話,頓時就氣瘋了。 啥叫她不能發財?不就是兩回絆子嗎?誰做買賣是一點兒麻煩不碰上的?遇到問題難道不是迎難而上嗎?怎么就變成她發不了財了? 在心里咆哮了好一會兒,溫氏卻沒有實際行動。說白了,她聽到這話時心里就一擰,哪怕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二郎媳婦那話多少還是有些道理的。這么想著,她就沒進灶屋找人算賬,而是慢騰騰拿過大笤帚,邊清掃邊尋思起解決辦法。 …… 當天略晚些時候,大郎回了家。沒等其他人說,豬毛就小嘴叭叭的將白日里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爹,一旁的灶臺只知道吃,順帶還會點頭附和兩句。 大郎也是一陣恍惚,因為沒聽到現場版,他其實不是很能理解什么叫做“四嬸唱歌嚇得娘摔了個大馬趴”,不過他還是安慰了媳婦,并叮囑她下回小心點兒。 溫氏:…… 氣到爆炸??! 王香芹正好聽著這話,總感覺下回小心點兒跟多喝熱水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正好朱母喚她,她急急的走開了,一問才知道,六郎在經過了重新算賬后,終于將上一旬的賬理清楚了。 “你又重算了一遍?”王香芹一臉的心虛,都不需要開口問,她就能猜到是為了什么。 六郎氣若游絲的點了點頭,他方才也被嚇到了,倒沒出什么事兒,就是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徹底忘了算到哪里了。無奈之下,只好從頭開始。 王香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可憐的孩子,只能默默的低頭幫著核對賬目。自打她讓六郎教她賬本上的常用字后,她就多了一項工作,幫著核對賬目。 這幾個月下來,王香芹幫著核對出了好幾次錯誤,無一不是六郎少算了二嫂的錢。弄得二嫂每回到了算賬日都特別緊張,只要那天不是很忙,她就死死的盯著六郎撥算盤,把人孩子盯得汗如雨下不說,還每次都找王香芹偷偷咬耳朵,說她懷疑六郎不是真傻,是裝傻,要不然怎么每次吃虧的都是她呢?最可怕的是,這么菜的賬房先生,她還不能開了! 然而今個兒…… 在認真的核對了賬目后,王香芹用一種無法言喻的眼神看向六郎,把六郎看得毛骨悚然,趕緊拿過賬本猛瞅:“又算錯了?可我今個兒算了兩遍呢!哪兒錯了呢?怎么會又錯了呢?” 二嫂殺氣騰騰的看向六郎:“又??!……算錯了??” 六郎哆嗦了一下。 王香芹忙安撫二嫂:“沒事的,誰還能不犯個錯呢?六郎已經很好了,最近一個月都沒犯錯呢。就是吧……” “他這次算得特離譜?”二嫂見王香芹那表情十分的微妙,不由的急道,“他不會給我算虧本了吧?我上一旬賺了很多錢!很多的!” “二嫂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說?!甭云届o了一下心情后,王香芹這才再度開口,卻只是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化成了一聲嘆息,一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表情,把二嫂嚇得打起了飽嗝。 見二嫂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王香芹只能扭頭對六郎道:“六郎,你是沒算對,你虧了娘一兩多銀子?!?/br> 六郎:…… 二嫂:……嗝~ 至始至終都淡定如斯的朱母終于也裂了表情:………… 第030章 就連王香芹自己都沒有想到, 忐忑的威力竟然那么大。 怎么說呢?真不愧是她上輩子的神曲? 好家伙, 聽她唱了忐忑,不光全家人都跟著一起忐忑了, 還嚇得六郎換了一種錯法? 王香芹用眼角小心翼翼的看朱母的臉色,這以前,每次六郎算錯了賬本的時候,都是二嫂寧氏不停的鬧騰, 又是咋呼又是跳腳的, 一副恨不得立馬開了六郎的模樣。朱母卻永遠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淡定樣子,每次王香芹覺得, 二嫂還是太年輕了, 瞧婆婆多穩呢。 可這回,一貫穩穩當當的朱母卻變了臉??隙ú荒芨鷮幨夏菢酉拐?,可她卻不由自主的瞇起了眼睛, 目光直勾勾的望向坐在桌前的六郎,哪怕什么都沒說, 可她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相當危險的氣息,驚得六郎脊背一涼, 冷汗直冒, 頭皮發麻。 伴隨著寧氏一聲接著一聲的打飽嗝, 朱母終于慢悠悠的開了口:“六郎……” 六郎他腿軟, 要不是原本就坐在長凳上, 他真的能像先前摔了蛋的溫氏一樣軟癱在地上。事實上, 他還不如溫氏呢, 這不,光坐著還不成,他抓著桌子的邊沿,生怕自己縮到了桌子底下去:“娘、娘我這就重算,立刻重算一遍!” “嗝~嗝~”寧氏打嗝打到懷疑人生,終于看不下去的二郎給她端了碗熱水過來,讓她喝口水壓一壓。二郎還拍了拍六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六弟啊,你要明白你最重要的任務是算賬,地里的活兒有二哥呢,你好好算慢慢算?!?/br> 不單二郎這么說,人在堂屋的朱家兄弟幾個都紛紛附和,表示橫豎如今還沒到農忙,家里人多,活兒忙得過來,讓六郎安心算賬,不用惦記地頭上的活計。 如此兄弟和睦的一幕,落在朱母眼里自是萬分滿意的,她其實已經不大在乎地里的活兒了。道理很簡單,朱父和前頭五個兒子都是老莊稼把式了,農活絕對沒問題。反而六郎,他打小就去念書,就算農忙時會幫襯一把,那肯定不能同老莊稼把式比。地里少了六郎不會有太大影響的,至于算賬的事兒嘛…… 想到這里,朱母輕撫狗頭笑而不語,用眼神給了六郎無窮大的壓力。 再度從頭開始算起,這回六郎是一直算到了晚飯后,也虧得如今天氣越來越熱了,天時也跟著長了,這要是放在冬日里,只怕這會兒都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要知道,就算老朱家如今已經不差錢了,卻仍然沒有點油燈的習慣,真要是天黑前都算不完,怕是得等明個兒天亮后再說了。要是這樣的話,別人且不說,六郎注定得是徹夜未眠的。 好消息的是,第三次重算后,六郎得出的數字跟王香芹一致。朱母長出了一口氣,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寧氏卻長嘆了一口氣,她夢寐以求的事兒啊,終于出現時卻被揭穿了,多難受??! 壞消息也是有的,盡管王香芹也覺得很抱歉,可她不得不告訴六郎,明個兒她還要給豬們唱歌。 唱歌…… 六郎很想問問他四嫂,你管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叫唱歌?還非說是豬喜歡聽,那他也姓朱啊,他怎么就欣賞不來呢? 甭管內心是如何咆哮的,最終六郎還是用死不瞑目的眼神望著他四嫂,隨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耷拉著肩膀,收拾東西回屋了。 盡管最終賬目是理清楚了,可這一夜對于老朱家的很多人來說,仍然是個不眠夜。 碎了蛋的溫氏。 差點兒虧錢了的朱母。 夢想成真卻被瞬間打破的寧氏。 當然還有換了一種錯法差點兒被親娘打死的六郎。 難受啊,真的難受啊。而這其中,溫氏難受的點還不僅僅是為了那筐蛋,也不知道是被王香芹那聲鬼叫嚇到了,還是之后寧氏的那番話驚到了她??傊?,在輾轉反側了半夜后,她終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卻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夢嘛,也不是很連貫的,劇情也不是很清晰,但夢里的那種感受,卻讓溫氏感到無比窒息。 快天亮的時候,溫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拿手摸了下自己的臉,卻發現已經出了一頭一臉的汗。扭頭看身畔的大郎,卻發現大郎四仰八叉的睡得噴香。再看靠角落里小床上的豬毛,豬毛那睡相簡直跟他爹一模一樣。 溫氏:…… 捂著胸口坐了好一會兒,溫氏才感覺狂跳不止的心稍稍舒坦了一些。再瞅瞅窗外那天色,起來嘛,略有些早了,再睡會兒吧,方才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噩夢實在是嚇到了她,她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沒的辦法,溫氏只能躺下來琢磨事兒。思來想去,她覺得大概是寧氏的那番話在她心里生根發芽了,興許她是真的倒霉?要不然,怎么就連著蛋碎了兩次呢?對,最早那次豬毛跑得太快了,可小孩子啊,不就是成天東跑西竄的嗎?豬毛這兩年還乖了不少,兩三歲的時候更皮。昨個兒也不對,王香芹唱的是挺嚇人的,可她早先第一次聽到那首“大山的子孫喲喲喲喲”,也很嚇人啊??陕牰嗔诉€覺得挺好聽的,反正她如今已經會唱了。 很多事兒就怕多想。 溫氏憋了半晌,等天亮后,這顆心還是沒放回到遠處。倒是循著身體的本能開始干活了,將雞們從棚子里放出來,簡單的打掃了一遍,就開始撿雞窩里的蛋。結果沒多久,就聽到隔壁那近乎慘叫般的歌聲,她手一抖,雞蛋又掉了。幸好是掉在了柔軟的稻草上,沒磕碎,就是把她嚇得心跳漏了一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溫氏還覺得,她的雞們今個兒看著精神頭不太好,蔫巴巴的。她本人就更不用說了,干啥都心不在焉的,總是忍不住發呆想事兒。 因為今個兒沒下雨,朱母和寧氏又照例出攤兒去了。家里其他人也是各忙各的,整個家最閑的估計就是豬毛和灶臺了,可那倆其實也閑不住,六七歲的年紀,最是貓嫌狗厭了,好在村子里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多,如今又是夏日里,他倆一會兒下水摸魚,一會兒上樹摘果子,每天都能玩個暢快淋漓。 反正等溫氏將大部分活兒都做完后,家里特別的安靜,就只有雞叫聲,以及隔壁的豬哼哼聲。也是,整個家里除了她本人之外,就只剩下坐在背陰處低頭做繡活的三郎媳婦。 老朱家如今就四個兒媳,每個人的性子都不同。不過,早以前溫氏倒是跟寧氏說得來,寧氏這人咋咋呼呼的,有她在就不愁沒話聊,再說了,就算寧氏性子慫了點兒,可正因為如此,早先跟溫氏處得挺好的。反而三郎媳婦個性悶得要命,八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有時候溫氏都懷疑,就三郎那悶葫蘆的性子,再配上他媳婦,這倆口子別是一年到頭都不講一句話吧? 且說眼下,寧氏忙著小食攤兒的事情,不到晚間不著家。王香芹倒是人就在隔壁,可溫氏怵她,只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哪里有送上門去的道理?偏她娘家離得還遠,懵了半晌后,她索性去找隔房的嫂子說話。 朱家親眷多,且多住得不遠。 溫氏很快就找到了說話的人,她不敢提昨個兒摔了一筐子雞蛋的事情,別人可不是她婆婆,真沒那么大氣,就算摔的是她自己的雞蛋,只怕還是要叫人說嘴的。她只說自己最近做啥事兒都不太順利,問問可有啥講頭沒。 …… 王香芹可不知道自己給大嫂帶來了那么濃重的心理陰影,她只徑自待在豬舍里,跟她的豬們相親相愛。 還真別說,這系統有時候看著是挺坑爹的,可效果也是很硬核的。從王香芹將每日必唱的曲目更改成了忐忑之后,豬舍里的豬們一下子活潑了許多,rou眼看著就是興高采烈的。吃飯胃口開了,喝水咕嚕嚕的,哪怕互相打鬧嬉戲都透著一股子傻樂的勁兒,整個豬舍仿佛都洋溢著幸福美滿的氣息。 很好,就繼續這么下去吧,也不枉費了王香芹拼著崩人設的勇氣去唱忐忑。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她每次唱忐忑前,都有檢查門窗,務必不能叫別人看了去。 聽是無所謂的,忐忑之所以被稱之為神曲,并不單單是因為那魔性的歌詞和調子,而是必須加上歌唱者的面部表情以及眼神。 用系統的話來說,就是情緒要飽滿,表情要到位,眼神里要有戲! 王香芹深以為,系統應該感謝它沒有實體,這要是有實體的話,一定會被打屎的??! 試想想,僅僅是讓人聽到了聲音,就造成了昨個兒那般慘烈的結局,這萬一叫人看到了她唱歌時的表情和眼神,那恐怕結果就是二選一了,要么看到的人以為她瘋了,要么就是自個兒瘋了。 家里人都對她不錯,就連最不對盤的大嫂溫氏好了,人家也沒做錯什么事兒。這摔了蛋倒也罷了,萬一真把人嚇出個好歹來,多虧心??! 抱著這樣的想法,王香芹只有等唱完歌以后,才將門窗打開,同時開啟通風設備,讓豬舍里的空氣流通起來。要知道,渾濁的空氣也會誘發很多疾病,就算不生病,處于臭烘烘的環境里,豬們也高興不起來的。 等差不多半上午時,四郎挑著擔子過來了。自從家里打了井以后,四郎就省了不少力氣,哪怕他還是會從井里打水裝滿外頭的水缸,可起碼不用大老遠的去河邊打水了。只是,水是省下了,別的活兒還是得干。 比如,挑糞。 天知道六郎有多稀罕這個活兒,可惜四郎不讓的。想想看,他媳婦平日里就老待在豬舍里,又不往田間地里跑,早先還可以挑水過來見到媳婦,自打水井開始使用了,他可不就只剩下挑糞了嗎?不過,四郎也是很疼惜弟弟的,挑糞的活兒雖然沒讓出來了,他倒是將澆糞的活兒給了六郎。 每當六郎從豬舍這邊挑糞到田埂上,他就會高聲招呼道:“六郎!六郎!你要的糞來了!” 往往話音剛落,六郎就眉飛色舞的朝田埂上奔來。 對于澆糞這個完全不需要腦子的活兒,六郎老稀罕老稀罕了。 這個時候,大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所在。因為春耕時到底不是那么的趕時間,所以家家戶戶都是干半天后回家吃飯,然后歇一會兒再繼續干活??傻鹊角锸漳蔷屯耆煌?,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急吼吼的趕工,連午飯都是由家里的孩子送到地頭上的。 ——爺,爹,叔!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