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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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母本來想借給她一些雞蛋,不過既然溫氏都這么說了,她傻了才會自薦。殊不知,溫氏也不想跟她借,既是私活,其實最好是不要跟婆家有太多的牽扯,不然回頭說不清楚。尤其溫氏還覺得,她在婆婆這里從來就沒討著過便宜,到時候一旦掰扯不清了,吃虧的絕對是她。 話題就到此為止了,溫氏前些時候才回過一趟娘家,還帶了一肚子氣回來。不過,她這會兒卻顧不得那么多了,次日草草的干完活,又出了門。照例,她先往菜園子里跑了一趟,老二家的今個兒又要去給人家喜宴掌勺,家里其他人沒事兒又不會來菜地這邊的,她很是淡定的掃視了一圈,又挑了個最大最水靈的白菜,砍了抱上往娘家去了。 借雞蛋和借錢是兩碼事兒,說白了,溫氏跟她的娘家人關系還是挺不錯的,要不然前段時間她也不會特地跑娘家來借錢。這借錢無果,提起借雞蛋,她娘倒是幫著說了好話。那頭商量了一下,尋思著就算要孵小雞也得等年后了,就同她說好了,正月十五再來一趟,到時候借她五十個雞蛋。 見女兒還是有些不高興,溫氏她娘也勸她:“你一下子跟我要那么多雞蛋,我上哪兒給你找去?這不等等看,到時候我把能孵出雞崽子的雞蛋挑出來,要是實在不行,還得替你跟親戚們勻一些出來。你老姑不是老自己孵小雞賣嗎?等她正月回娘家,我再問問?!?/br> 溫氏這才高興了:“那娘你再幫我問問,孵小雞有啥訣竅沒?反正我和姑她家離得遠,再說我是自己養雞,又不賣雞崽子的?;仡^我養的雞下了蛋,立馬給娘你送來?!?/br> “成成,都成?!?/br> 眼瞅著自己也即將有來錢的活兒了,溫氏別提有多高興了。 只不過,她也沒高興多久,因為一回村就得面對老二媳婦那熟悉的叫罵聲。 前頭丟了那顆最大最水靈的大白菜后,二嫂又重新培養了一顆,結果呢?她就去了一趟鄰村給人掌勺,回來那顆第二大的白菜又叫人砍了,把她給氣得喲,恨不得揪住那偷菜賊,迎面先扇個十幾嘴巴子的。 又叫罵了一圈后,二嫂尋思著這事兒可沒完,她咬著牙想了半天,回憶起她娘家的土狗好像懷了,趕忙往娘家跑了一趟,叮囑她娘一定要替她留一條小狗,等天氣暖和點兒了,她就來抱。 光只是養條狗哪里行?二嫂琢磨著,賊偷兒多半都是慣偷,一次兩次的哪里能滿足?可年前她太忙碌了,給人掌勺還來不及,實在是沒精力盯著菜園子。思來想去,她索性將已經長成的大白菜都砍了,囤地窖里去,剩下半大不小的,就先留著,等回頭她抽出空來了,一定要來菜園子蹲賊偷兒。 哪怕已經琢磨出對策來了,二嫂的心情還是相當不好。 她心情一不好就喜歡罵賊偷兒的祖宗十八代,家里其他人是無所謂的,甚至朱母還覺得老二媳婦罵得好,就算一顆白菜是不值當什么,可誰也不喜歡自家的東西叫人給偷了??嗑涂嗔舜笊厥狭?,哪怕雞蛋的事情妥了,可聽著耳邊一陣陣的罵娘聲,她這心里喲,又憋屈又惱火。 不就是兩顆大白菜嗎?至于把祖宗八輩兒翻來覆去的痛罵嗎? 溫氏被氣了個半死,偏年前的活兒多,別的妯娌干的都是分配好的活兒,唯獨她是哪里需要去哪里。于是,她被朱母使喚了個團團轉,基本上是睜眼就開始干活,一直要干到天擦黑才算完,累得她都沒工夫生氣了。 同樣忙得腳朝天的還有二嫂。 二嫂的娘家就在秀水村,因此村里人都知道她有一手十分不錯的廚藝。早些年她不是懶嗎?除非是近親,一般人都不會找她,畢竟掌勺這種事情也講究一個你情我愿,沒的強迫人家的??裳巯滤亲约撼鰜碚一顑鹤?,還讓她娘家的嫂子幫著宣傳了一波。這下可好,從入了臘月后,她的活兒就沒停過,連帶著家里的伙食一下子好了不止一籌。 對此,朱母是相當得滿意。 別看眼下只有老三媳婦真正的往家里拿了錢,可人不能太短視了,看老四媳婦,來年開春去捉豬崽子,年底出欄后,家里一下子就能有一大筆進項。至于老二媳婦,她是沒辦法賺錢,可rou菜也好啊,哪怕她每次都勻了一半出來,那也剩了不少。再說了,老二媳婦吃得其實不多,多半還是叫男人孩子吃了的。 不單朱母很滿意,二嫂本人也相當得舒坦。 “還是娘聰明,分了一半給咱們,你看這不就來勁兒了嗎?瞧瞧這幾日咱們吃得多好啊,我家灶臺本來黑瘦黑瘦的,這不就長胖了不少嗎?要是早幾年就這樣,該有多少??!” 灶臺就是二嫂的兒子。 據二嫂本人所說,當初家里人是想讓灶臺隨他堂哥取名的,他堂哥叫豬毛,他就叫豬耳朵??啥┎桓砂?,聽著就像是一盤菜,哪里有燒菜的灶臺來得響亮大氣?朱二郎是隨婆娘的,朱母也不愛管這事兒,用她的話來說,就老朱家的兒孫們,你就喊他金子銀子,你以為真能來金銀?又想著灶臺也不錯,保不準長大以后能去鎮上的飯館里當個廚子呢。 就這樣,老朱家的大孫子叫豬毛,二孫子叫灶臺。這讓第一次知道名字的王香芹特別絕望,并且提前會她將來的孩子鞠了一把辛酸淚。 大郎二郎三郎……聽著還像個樣子,豬毛灶臺啥的,怎么聽都覺得寒磣。 二嫂倒是挺有干勁兒的,她一面掌勺一面得了空還琢磨席面怎么擺更好看。王香芹雖說廚藝很一般,可她曾經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時代里,什么沒見過呢?當下略指點了一下關于擺盤的問題,還提供了幾個新穎又容易上手的菜式。 聽她說完,二嫂眼睛都放光了:“四弟妹你咋那么聰明呢?都不用試,我聽著就覺得特靠譜?!?/br> 王香芹略遲疑了一下,才道:“二嫂啊,其實你給人辦席沒搞頭的。你想想,辦席多半都是集中在年前這段時日,等過完年就沒人找你了。再說了,就算你辦席辦得再好,鄉間地頭的又不興拿錢給你,就算給也給不了幾文錢的,劃不來?!?/br> 二嫂本來還挺高興的,聞言頓時急了:“那咋辦呢?我又不會干別的,倒是想去鎮上飯館子幫忙,可我的手藝也就是在村里強些,人家肯定不要我,再說娘也不能同意呢?!?/br>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支個小攤子賣吃的,你要是覺得心里沒底,也可以先去集市上試試。這不,正月里就有趕集日,還有廟會,你弄些喜慶點兒的吃食,像炸糖環、笑口棗、花生糖、糯米糍這些材料現成做法繁瑣的小吃,到時候孩子要口吃的,大人還能不給買?你可別小看了小吃攤子,來錢得很。要是能賣烤rou串、rou丸湯更好,可我覺得娘不能賒rou給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 第013章 王香芹上輩子并沒有做過吃食買賣,可沒做過,還能沒見過? 她是個實打實的農村土妞,只是因為家里頭正好攤上了好政策,從最小型的家庭養豬場起步,到后來慢慢的做大了,豬牛羊都養了,但主要還是以養rou豬出名的。等她繼承了家里的養殖場后,更是因為系統的緣故,將養豬事業推至巔峰。 其實,也不單是養殖,她家以前是集養殖、繁育、改良、推廣為一體的。也因此,哪怕她只是個農村土妞,家里也從未虧待她,最多也就是小時候父母太忙碌了,時常忽略她。那時候她就會自個兒找樂子去,像逢五逢十的趕集日,十里八鄉出名的廟會,她都不會錯過。更別提,她長大后還獨自去了大城市上學,見得多了,哪怕不精通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就像這會兒,她輕輕松松的數出了好幾樣適合在正月廟會里賣的小吃,不一定都是最美味的,卻難得都是最合適的。 一則,正月里家家戶戶都圖個喜慶,有些小吃雖說味道好,卻不大合適放在年關里吃。 二則,老朱家的家境畢竟一般,哪怕她知道好幾種小吃味道好寓意佳銷量也極高,可沒本錢買原料,又有什么法子呢? 王香芹說了一圈后,總結道:“我認為最開始選個一兩樣比較好,也不需要準備太多,甚至連小推車都沒必要。像花生糖這樣的吃食,二嫂你做個十幾二十斤,切成小塊用桑皮紙包好,挑個擔子就能上集市、廟會賣了,都不用太多本錢的?!?/br> “對對,四弟妹你說得太對了,這么好的法子你是咋想出來的呢?你咋就那么聰明呢?”二嫂激動壞了,那可真的是兩眼放光,滿臉憧憬的望向王香芹。 見二嫂這么捧場,王香芹正想再多說幾句,不想朱母冷不丁的就從斜刺眼里殺了出來。 “好了!你住嘴!別說了!” “哪個說我不肯借rou的?我可沒說過這話!” “先談分成,談好了你再繼續說?;仡^先弄一樣試賣,賣的好了再增加品種。只要有錢賺,一切都好商量!” 王香芹目瞪口呆的抬頭望著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朱母,一時間有點兒回過神來。至于二嫂,她本來是坐在小板凳上跟王香芹正聊得起勁兒呢,被朱母猛的一嚇,她直接從板凳上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慫成了一顆rou球。 朱母一口氣說完后,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嚇到了人,略緩了緩,她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先看王香芹:“老四家的,我早看出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打從你一進門,我就知道你是個能過日子的?!庇謱ψ诘厣系睦隙眿D道,“老二家的……” 二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抱住自己,瑟瑟發抖。 “娘,為什么還要談分成呢?不是說好了一半交家里嗎?”王香芹見二嫂被嚇得夠嗆,就幫她問了一句。 好在這會兒朱母的心情極好,聽了這話半點兒都不惱,還好聲好氣的解釋道:“交家里一半,那不是我啥都不管嗎?可老二家的這吃食就不同了,她有啥本錢呢?她娘家窮得很,給她的嫁妝就兩身衣裳兩雙布鞋,也沒個傻……我是說沒個大氣的妹子。這做買賣哪兒能沒本錢呢?我幫她出這個本錢,她不得多分我一些?” 王香芹覺得這話還挺有道理的,出資人占一定比例的股份也是應該的,遂點頭道:“也是這個道理,可娘想占多少股呢?” 朱母走過來擠掉老二家的,自己坐上了小板凳,認認真真的跟王香芹商談了起來。她的意思也簡單,最開始賣的小吃品種少份量也不多,出的錢自然也少,所以她可以讓一步,少分一些錢??梢窃囐u成功了,往后去鎮上甚至去縣城里擺攤做買賣了,那她就要多分一些,尤其像rou之類的,本錢太高了,萬一賣不掉還會折本,畢竟是她出資的,哪怕二嫂到時候愿意認這個賬,都是一家子,她還能把兒媳婦逼死了要回本錢? “二嫂,你倒是出個聲兒啊,娘說的你聽見了沒?你覺得咋樣?”王香芹聽了一會兒,覺得這法子靠譜,可單她覺得靠譜管什么用?這又不是她的買賣。 說白了,王香芹并不是一個真正的生意人,她上輩子哪怕做過生意,做的也是類似于供貨商的事兒。早先父母沒出事時,銷售并不是她管的,等她自己掌了養殖場后,托系統的福,她家rou豬的質量特別好,一度造成供不應求的緊缺現象,更是沒有遭遇過談判問題。 當下,她只將難題拋給了二嫂。 二嫂瑟瑟發抖的抬起頭看她,顫顫巍巍的沖著她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王香芹訝道:“你只愿意分給娘一成利?”感覺不是很靠譜。 “不不不,我是說我愿意拿自己利潤里的一成分給你?!倍┍凰@話嚇到根本就不敢看朱母的臉色,忙不迭否認的同時,又抓緊時間拉盟友。哪怕二嫂也知道王香芹沒做過買賣,可難道她就做過嗎?反正不管從哪方面來看,王香芹都比自己要聰明能干,此時不抱大腿,更待何時? 生怕被王香芹拒絕,二嫂想了想又趕緊添了一句話:“我不要你幫著干活,啥活兒你都不用做,就幫我指點指點,你聰明我蠢笨,你教著我聽著,回頭賺了錢保證分你一成?!?/br> 二嫂也不是真的傻,她覺得要是說什么重禮感謝之類的話,也太虛了。誰知道所謂的重禮到底是什么,又值當多少錢呢?可要是說一個確切的數目,她也覺得懸乎,畢竟眼下她手頭上連一文錢都沒有。還不如給一成紅利,哪怕為了后面持續不斷的利潤,四弟妹也得幫襯她。 將心比心,反正換成是她她一準兒樂意??! 王香芹也挺樂意的,她養豬雖然也能來錢,可畢竟時間長。哪怕有系統的幫襯,但其實養豬的時長仍然是無法改變的。系統只能幫她讓豬健康無憂的長大,份量比普通家豬更重,rou質也遠勝不止一籌,但并不能加速成長。 小食攤兒就不同了,早間出攤晚間就能揣著錢回來,至于幫著出主意啥的,對王香芹來說并不難,畢竟她從小逛過的集市廟會太多了,就連大城市里經常舉辦的美食節她也沒少參加。 想明白之后,王香芹笑瞇瞇的看向朱母。 朱母黑著臉瞪了老二媳婦一眼,想了想又說:“那還得記個賬,省得回頭給渾忘了?!彼鞠胝f立個字據的,又覺得一家人不能這么生份??膳獋€賬本就不同了,方便盤賬嘛! 王香芹點頭說好,二嫂自然也沒什么意見,至于人選,正好現成就有。 當然非朱六郎莫屬了。 …… 打死六郎都不會想到,他才剛擺脫了可怕的學業,高高興興的跟著父兄一起上山下地的干活兒,還盤算著回頭多砍些竹子下來,留著給大嫂搭雞窩。結果,好日子還沒過多久,迎面就來了個天大的噩耗。 記賬并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六郎他根本就不會記賬。 朱母的意思是,反正都要記賬了,那就索性把各房的賬目都記一下。老大家的先不記,反正最早也要到年后開春才開始,至于搭雞窩這種事情是不用記賬的,搭把手的小活而已。又因為老二家的賬目比較復雜,就先從老四家的開始。 王香芹也有意先從自己開始,好做個示范樣本。 “娘早先就說過了,不管做啥私活兒,都可以先扣除成本,只按著最后的純利潤上交一半留下一半。那我買地的錢、蓋豬舍用的石料錢,全是成本吧?六弟啊,我說你寫著,買地共花了三兩半,又有紅印子契稅三錢銀子……” 朱母又黑了臉,她以為買地不能算成本,可轉念一想,橫豎也就出這么一回,地是可以反復使用的,哪怕將來多養幾頭豬,也犯不著再買。想著話是自己說的,她就算有些不樂意,到底還是忍住了沒說。 有了王香芹打頭陣,三嫂這邊就痛快多了。她買繡線和布頭的錢又不多,當然回頭賣了荷包,賺的錢也不算多,原原本本的照實說了后,六郎全記了下來。 再到二嫂時,六郎要瘋了。 二嫂這頭其實是最麻煩的,她要跟朱母借好多原材料,就單說花生糖好了,花生、飴糖、油是必須的,不單要記種類還要記錄數量,等做了成品后,還要記錄份量和價格。這還只是一種的情況下,往后品種多了,光記賬就能逼死人。更麻煩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幾人的分成。 既要按照純利潤上交公中一半,又要依著材料費給朱母錢,還要從二嫂自己所獲的利潤里頭,挪出一成紅利分給王香芹。 六郎他抓耳撓腮的寫著字,還得讓二嫂慢點兒說,他來不及寫。 等他好不容易寫完了,王香芹好奇的伸長脖子瞅了一眼,頓時一頭的黑線。 “六弟,咱們是讓你記賬,不是叫你寫家信,你不能二嫂她說什么你就寫什么。這么多字呢,回頭你翻看賬本就能煩死,你應該提取重點關鍵詞,像品種名稱和數量、價格應該列個表格之類的。還有分成的法子,你要單獨寫一張紙,不能給混淆了?!?/br> 王香芹很想問他,誰家賬本是一大堆的話里面夾雜了幾個關鍵數字的?而且六郎他寫的還不是數字,他是用大寫的數字來表示的,更可怕的是,六郎寫的字一點兒也不好看,全是黑粗傻。 想象一下,一大坨的黑粗文字里面,混著像“壹貳叁肆伍”這樣的字。王香芹深以為,單單是回顧賬目,就能把眼給看瞎了。 六郎哭唧唧的看過來:“四嫂,我不會記賬啊,我只是把常用字認全了,都會寫了……” 聽他這么一說,王香芹真的無奈了。記賬嘛,她倒是會,哪怕沒專門進修過會計,但畢竟上輩子管著這么大的一家養殖場,像記賬盤賬這類的活兒,她可熟悉了。然而,她卻不能明著教六郎,起碼現在不能。要知道,她連個稍微看得過去的理由都沒有。 這可咋辦呢? 沒等她想出法子來,就見朱母猛的一拍桌子:“六郎你別干活了,去跟人家賬房先生學算賬記賬!以后,你就咱們老朱家的賬房先生了!” 朱六郎:…… 作者有話要說: 熱烈撒花慶祝朱六郎即將轉職成會計→_→ 六郎:我想種地。 朱母:念書去吧。 六郎:字認全了。 朱母:學算賬去。 第0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