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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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你們別生氣……” “我們不生氣,我們痛心?!庇鄊ama苦笑,“你出軌的時候,可能還挺開心,可你知道你傷了多少人嗎?我、你爸、裴先生、寶淑、澤一……大家都一樣的,沒有人不受傷,這代價太大了?!?/br> “我……對不起?!庇嗪铺祛j然地蹲下,揉亂了自己的頭發,這一切,怎么就這樣了。 …… “老公怎么還不回來?”林念念躺在床上看著平板上播放的電視劇,卻有半顆心掛在余浩天那,剛剛她已經發出去了好些條微信,都有如石沉大海,無聲無息,她很委屈,本來還想和余浩天撒撒嬌,說他今天走的時候態度不好呢,結果都睡了一覺起來了,還不見人影。 電視劇里嬉笑打罵,林念念也跟著又笑又拍掌地,等又過了一集,總算聽到了動靜,家里的鑰匙只有余浩天有,都不用到門那邊去,就知道來的人是誰,果然,門打開,出現的正是余浩天。 “你怎么才回來呀?!彼鰦傻赝祥L了聲音,“你知道我多想你嗎?我等了你特別特別久你都沒回來,還有,以后可不能兇我了,萬一嚇著了寶寶怎么辦?!彼灶欁缘厝鲋鴭?,卻發現余浩天根本沒有理他,他直接走到衣柜面前,打開衣柜,又從最下面拖了個行李箱出來,正在胡亂地把衣服連衣架一起一卷塞進去。 “怎么了老公?你又要出差嗎?這不是上個禮拜才剛去了一個學術會,怎么醫院又派你去??!”她有點兒不開心,可沒一會,忽然反應了過來,“你塞這么多衣服要干嘛?你就去開個會,不用帶這么多!”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恐慌起來了。 余浩天在收拾行李的身影一頓,他終于開口:“我要搬回去住了?!?/br> “為什么?那我怎么辦?我一個人住嗎?我們不是住得很好嗎?難不成你老婆知道生氣了?怎么那么吃醋的!”她心里又竊喜又委屈,各種感情交織。 余浩天已經差不多把平時常用的東西都裝了進去,他把行李箱拉鏈拉好,站起了身:“對,她知道了,我們買要離婚了?!闭f到離婚這,他還是難受,“對了,之前我給你轉的錢,可能你都得退回來,過后孩子生了,我財產分割好了,會給你一筆分手補償的,就當這段時間來謝謝你的照顧?!?/br> “什么!”林念念還來不及因為余浩天要離婚的消息驚喜,就被后面的消息給驚住了,“為什么要退錢?憑什么呀?這是你給我的,管她什么事?!彼龔拇笏牡浆F在,工作都沒幾個月,能有這么多包、化妝品什么的,都是因為余浩天的照顧,她甚至還給錢要爸媽把家里裝修了一下,現在要她退,她去哪退? “就憑她是我太太,不管我賺多少錢,那叫做夫妻共同財產?!庇嗪铺炖淠鼗卮?,“如果你不算也沒關系,到時候她會告我們的,我們就一起去法庭上慢慢交代吧!”他今天受到的打擊很多,不但妻子不要他了,就連父母,都被他差點氣病,不想責怪自己,便只能加倍地遷怒在林念念的頭上,現在他看她都覺得面目可憎起來。 “可是那也是你賺得錢啊,你和我說過的,你太太是個老師,就吃死工資,根本賺不到多少!”林念念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伸出手緊緊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還有,你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以后給我分手補償費,我不分手,你們離婚了,那我們結婚就好了???我也會替你照顧家庭,我們的寶寶也很快就要出生了!” “我絕不會和你結婚的,當初我就叫你把孩子打掉,是你不肯,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你總算滿意了吧?是不是還覺得很高興???”余浩天冷笑,如果那時候及時結束,又怎么會被發現呢? “你現在說這些是想不負責任嗎?搞得好像上、床,懷孕這些,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你自己不也出軌得很開心、很刺激嗎?”林念念口不擇詞起來,她也很激動,這算怎么回事??? “夠了,松開我!” “我不松!”林念念威脅地抬高了下巴,緊緊地抓住了余浩天的袖子,“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到你們醫院去鬧,看事情鬧大了,到底是你難看還是我難看!” “呵呵?!庇嗪铺焖闶强辞辶?,他拉好了行李箱準備走,“立刻松開,否則發生什么我不管了?!?/br> “我就不!”林念念特別委屈,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你太過分了,我沒名沒分跟了你那么久,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只是這時候的余浩天已經沒有心情再聽這些廢話臺詞了,他自顧自地轉身想走,預想林念念會走開,沒想到這回的她格外固執,竟是被帶的直接摔倒,他驚愕地回頭,就看見林念念已經開始喊疼。 “我肚子好疼啊,是不是得到醫院去看看?如果孩子出事了要怎么辦?” 余浩天慌了,他立刻拿出手機,找到了二院朋友的聯系電話,即使在這么緊急的時候,他依舊不想把林念念帶到中心醫院:“你先躺平,緩一下,我這就叫車過來!” 一團慌亂。 …… 吃過晚飯,便該各自回房間休息了,裴寶淑今天下午回到家,又靠在姑姑身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和之前放狠話,說要法院見的,看上去完全不是一個人,她哭得要這一家子心揪,然后抽噎著說,沒事了,她很快就會都好,最后便被裴鬧春壓著,回房間休息了。 還沒到晚飯的點,余澤一便被送了回來,他的手上大包小包的,都是諸位親戚的關心,他一進門頭一件事便是要去找mama,裴鬧春沒來得及攔,就看見小家伙竄了進去,而那時候裴寶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正在靜靜地淌著眼淚,余澤一愣愣地在房門口,看了mama好一會都沒敢進去,最后悄悄地關門出來,坐在了沙發上發起了呆。 晚飯依舊是裴鬧春準備的,挺豐盛,裴寶淑就這么粗略地吃了點,強撐著擠著個難看的笑容,吃完飯便又被裴鬧春哄著進去休息了。 裴鬧春的房間有書桌,是他年輕的時候用來備課的,他正坐在桌前,帶著個老花眼鏡,一邊是黑色厚皮的通訊錄,另一邊則是手機,他正在一個個地存著電話。 他在c城教了足足有四十年的書,說是桃李滿天下,絕不夸張,有時出門逛個街,都能遇到以前的學生,直到現在,逢年過節,還有一些感情很好的學生會過來探望,哪怕身居高位也沒有改過。 而這些,就是人脈。 他現在正一個個挑著說得上話的人,他要好好地拜托他們一番,要他們對余浩天,他的這個好女婿多多照顧,也用不著故意為難,那就一切都嚴格按照章程規定來辦事,別人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的,對他絕對要睜大雙眼,認真研究。 這也是他做岳父的,能送給這個好女婿,最大的“禮物”了,他就是小心眼! 他動作不疾不徐,這點面子還是有的,收到信息的基本都回復了,除卻一兩個可能換電話的,他們還暗示著要不要稍微打壓一下余浩天,可裴鬧春沒同意,他不打算做這樣類似陷害的事情,他齷齪,自己可不能跟著齷齪,既然大家都要在規則下面生活,那就讓他活得“更嚴格”一些,至于能過好過壞,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剛忙完,蓋上本子,門那就出現了一個談著腦袋的小身影,還抱著老大一個枕頭,看上去縮手縮腳的。 “怎么了,澤一?”裴鬧春站了起來,詢問地看了過去,裴家有三間房,原來的客房已經收拾出來讓余澤一住,現在他都是自己睡的。 “外公,你要休息了嗎?”余澤一小心翼翼地問。 “還沒有,有什么事情呢?”裴鬧春坐在了床上,伸出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孫子過來,余澤一便迅速地靠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床上,抱著枕頭不放,小腦袋則壓在枕頭頂端。 “外公……”余澤一聲音很低落。 “怎么了?”裴鬧春的聲音很輕柔。 “我……我是不是很不乖,很不懂事?”他頭低低,瞧不見五官,只看得見長長的睫毛灑落下的陰影。 裴鬧春摸了摸他的腦袋:“不會,你已經很懂事了?!?/br> “可是我……”他嘆了口氣,皺起眉頭,露出了小大人般的憂慮表情,這幾天,他每一天都能看到mama掉眼淚的模樣,mama看上去,真的很難過,“mama是不是真的因為爸爸很難過?” “……是,她真的很難過?!?/br> 余澤一把自己縮成一團,和枕頭貼在一起,他沒有問為什么mama會難過,因為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大人”的事情,不太適合和小孩說就不會說,如果mama和外公都沒有主動告訴他,那應該就是聽了會讓他也很難受的事情吧? 大概每個人小時候,都被逼著看過“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余澤一雖然是男孩,有時也因為mama的喜好,不得不聽了好多童話故事,那時候mama哄著他睡覺,告訴他:“等以后長大了你就知道,隨隨便便欺負女生,讓女生哭的男孩子可不是好男孩哦!”當然,mama也補了一句,“女孩子也不可以隨便欺負男孩子?!?/br> 他記得后來他還特別委屈地去問了爸爸——畢竟小時候,小區樓下的女孩子,打起架來比他還兇呢,他問爸爸,男孩子是不是不能讓女孩子哭?那時候爸爸立刻點頭了,他說:“你看,就像爸爸,從來也不讓mama委屈、讓mama哭,這才是好男人啊,你就不一樣了,你以前可讓你mama哭過呢,哭得可厲害了?!碑斎?,那之后就他到底有沒有惹哭過mama,他還又和爸爸吵了一架,可這些場景,一直被他記在心里。 “爸爸讓mama哭得那么傷心,他是個壞男人?!庇酀梢惠p聲地道,“他和我說過的,他不讓mama受委屈,也不讓mama哭的,是不是爸爸是個壞男人,mama才要和他分開的?” 裴鬧春沉默了會,擁抱了孫子一下:“也許是,也許不是……外公心里有自己的答案,可是沒有辦法告訴你,因為那是你的爸爸,以后你會明白的?!?/br> 余澤一聽懂了。 “所以以后,你要和外公一起保護mama,不要再讓她哭了,對不對?雖然沒有爸爸,可是還有我和你啊,你也是個小男子漢了,也可以讓mama每天開開心心的對不對?” “……對?!庇酀梢惶铝舜?,用力地擦了把眼淚,“我聽懂了外公,那我們一起保護mama,拉鉤!”他堅定地伸出手,他和外公的小拇指拉在了一起,做了了約定,。 他蹦蹦跳跳地離開,走之前還沒忘小聲地說一句:“外公,晚安!”揮揮小手,便消失在了門口。 …… 裴寶淑躺在自己的房間,這兒的一切擺設都和她出嫁前一樣,剛剛睡醒,頭和眼睛都疼得厲害,現在就算想哭,也哭不出來了,畢竟只要輕輕一碰眼周都覺得有些疼痛。 她嘆了口氣,家里的表妹是個律師,早在兩天前,她其實就和表妹簽訂了委托協議,事實這開弓沒有回頭箭,箭早就射出去了。 只是……新的生活會好嗎? 她也不知道,人是慣性動物,裴寶淑習慣于生活的每一天,除卻工作、家人外,就是丈夫、孩子和自己,這曾經是讓她滿足的一切,現在卻忽然被剔除了一大塊,在和余浩天感情沒出現問題的時候,說白了,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丈夫有這么重要,可在真的分開后,這股難受,才要她快被擊垮。 還有澤一,她依舊記得兒子撕心裂肺地哭聲,作為一個普通的母親,她實在沒有辦法逼著孩子接受一切。 發呆的時光過得很快,她側著身能看見外頭流淌進來的隱約光線,天上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忽然,門那邊打開了,裴寶淑連忙閉上眼,沒轉回去,只是裝睡,她知道,這幾天父親都會悄悄地開門,站在門邊看她一眼,確認沒什么事情后,再關門回到房間休息,許是父親又怕她半夜起來哭吧? 可這回的腳步聲很不一樣,很輕,然后一點點地靠近,裴寶淑能感覺到另一側的床被往下壓,有人上來,這倒沒什么恐怖的,因為能感覺得出,是個小孩子,而家里現在唯一的小孩,便是余澤一了,只是澤一來干嘛呢?她進閉著眼,不敢動作。 半晌,忽然有個小小的身影貼在了她的身上,伸出手抱住了她:“mama,對不起?!?/br> 哪有什么對不起的呢? 余澤一小心翼翼地親了親mama的臉:“以后我會保護mama的,不會再讓mama哭了?!彼⌒牡卦S下了帶著稚氣的諾言,試圖用他的小手,給予mama一點安慰,“所以mama要快點好起來,不要再難過了?!?/br> 這擁抱持續了好一會,然后余澤一又分外小心,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臨要走時,輕輕地說了句:“mama,晚安,好夢!”然后關門離開。 門關上了,房內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看上去像是睡著的裴寶淑開始發抖,她咬著唇掉著眼淚,沙啞地聲音在房中響起:“好?!?/br> 會好的,她還有好多愛她的人。 第99章 被遺忘的世界(十二)加更四 深夜的醫院, 并不算安靜,尤其是在急診科,有時甚至比白天更加的兵荒馬亂, 余浩天坐在急診產房的門口發著呆地等待, 他周邊有不少同樣等待的著產婦生產的家庭,大多歡天喜地地,或是在和家人各種報喜,而他卻只是在那一動不動,他已經發了信息給之前約好的月嫂,對方在明天早上就會到達醫院, 到時他就能甩手離開,把這個爛攤子先交給月嫂。 安靜下來,思索的事情便越發地多了,他手頭沒有煙, 只是摩挲著手指, 然后看著對面墻出神, 今天發生的事情, 實在是接踵而來, 一件又一件。 剛剛林念念一摔倒, 他就知道不好, 如果現在生產那孩子是不足月的, 早產的孩子出生后若是運氣不好,恐怕還會落下些毛病,果然一送到醫院, 胎膜早破,耽擱了好一會,又是檢查又是調姿勢的,最后診斷出來,實在沒辦法,只能剖腹產,立刻就生了,這要余浩天就足夠生氣。 在他看來,林念念只要稍微知道點分寸,當時就不該死抓著他不放,一個要當媽的人,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顧不上,那到底算是什么?恐怕孩子就算生了,都不能好好負責。 只是現在他都管不上了,他沉默地打開手機,翻著微信,直到這時候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就被裴鬧春踢出了群,想來想去,他糾結著打算給妻子發個信息,仔細編輯了一條長的發送,卻發現對方已經將他的賬號拉黑。 得,連這么個聯系的機會,都不給了嗎?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還沒去辦理離婚,可他清楚地知道,這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頂天了拖個十天半個月罷了,有意義嗎?只是還是得先要林念念把錢拿出來,和解了再說,真要鬧到法院,那也太難看了。 急診產房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堆人烏拉拉地蜂擁上去,護士很無奈,扯著嗓子開始喊:“不要著急,到了會喊的,誰是林念念的家屬?”隨著她的喊聲,一群人又飛快地散開了。 “家屬是吧?記一下,出生時間是02:15,男嬰,體重2730,胎膜早破早產,狀態不是特別好,要到nicu里觀察一下,等等孩子會先出來,你跟著護士到上面看一下,確認一下孩子狀況,然后去辦下入院,產婦還有半個小時會出來……”她語速很快地交代著,然后迅速地轉身進去,沒在理會。 余浩天只覺得很不真實,然后很快,便有個護士抱著孩子出來,小小的孩子包在襁褓之中,臉上還有些白色的印子,手指握著拳在胸前,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紫,護士帶著他上樓交接,他對產科雖然不是很了解,可當年也輪轉過,知道孩子目前的狀況不是很健康,但應該也沒那么嚴重,否則一定會有醫生和他溝通,聽完注意事項后的他腳步匆匆就往收費處走,這回來得著急東西也沒準備,只帶了錢來,估計都得等下下樓置辦。 當年澤一出生的時候,他很興奮,看著孩子,連手都在顫抖,笑得嘴角都壓不下來,那時他興奮地感受到,自己當爸爸了!可現在看著這個小不點,他只覺得恍惚,就是這么個孩子,和還在產房里的那個女人,就把他的生活整個給摧毀了?太可笑了。 他在這個孩子上,找不到身為“父親”的責任感,竟是突生出一股嫌惡。 林念念在麻醉的前一秒,都在乞求著孩子的順利出生,這回是余浩天拉倒的她,最起碼這心里,肯定是有些愧疚的,再看看她和可憐的孩子,沒準他就回心轉意了!再者就算不能把住浩天的心,有了個孩子,借子上位,也沒那么難,她抱著孩子,總不能趕走她吧?雖然麻醉生效前的疼痛足以要她死去活來,可是另一種幸福感,要她情不自禁地微笑開來。 現在還在生產后脫力狀態的她并不知道,因為這個孩子,余浩天反而越發地明確了,一定要將她甩開,如果知道了,恐怕她別說笑了,當即就會立刻哭出來。 …… 這一年的暑假,無論對于裴家人還是余家人來說,都發生了很多事情。 “大哥,我跟你說,我笑死了你知道嗎?”裴二妹邊磕著瓜子邊和大哥通話,她只恨當時自己沒有在現場,“我晚點給你找視頻,聽說還有人拍呢!那個叫什么?林念念,就是那小三,她不知道和余浩天鬧什么毛病,然后抱著個小孩子,拉了條橫幅,到中心醫院門口大腦呢,又哭又說的……” “嗯,你說,我在聽?!迸狒[春正在修剪著眼前的花,用肩膀和臉夾著手機,“然后呢?” 裴二妹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朋友給她發的照片:“我念給你聽啊,中心醫院骨科主任余浩天,喪盡天良欺騙感情不認骨rou……對,橫幅就是這個內容,嘖嘖嘖,搞得好像她是什么正經人家一樣,還不是小三,我是怕阿寶難受,要不我肯定要去和她罵一罵的,還真敢說,我還要說他們連起來破壞家庭呢!”都過了一個多月了,裴二妹還是耿耿于懷。 就在一個多月前,余浩天主動聯系了過來,他拉了所有的銀行流水,老老實實地和裴家表妹坐下來對了賬目,主動將花費給予林念念的錢討了回來,上上下下加起來,竟有近五十萬,也不知道林念念是去哪湊出來的。 最后由裴小妹安排著,兩人簽了離婚協議,在分割好財產后,直接辦了離婚,從頭到尾,就沒讓兩人單獨相處過,至于余澤一的撫養權,則留在了裴寶淑這,因為涉及到余澤一上學片區的問題,通過裴表妹的溝通,余浩天便將兩人婚后共同購置的住房寫到了裴寶淑的名下,也不再要求什么金錢補償,權當是余澤一生活需要的一部分。 先頭裴寶淑還不太愿意接受,被裴表妹勸住了,經手過不少離婚案件的她,對于這些事情很有經驗,她告訴裴寶淑:“阿寶,你聽我說,很多事情此一時彼一時,這分割財產,不是非得要公平劃分的,法律規定的贍養費才多少,真的養一個孩子要花多少錢我們心里門清,我手下還有案子,家里有錢得不行,離婚后,孩子一個兩千塊輔導班都不肯出錢,說他已經給了贍養費,你能怎么辦?沒招的,既然你要養澤一,他愿意給,就多收一點,不要覺得你實在占便宜,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澤一考慮一點,再說了,他是過錯方,本來你就該多分?!?/br> 裴寶淑很快被說服,她點頭同意,也沒再說些什么,事實上辦理手續的全程,余浩天一直想和她單獨說說話,只是裴家人實在嚴防死守,縱使他費盡心機,也沒能找到機會,最后只得罷休,苦笑地回來。 離婚后,裴鬧春沒猶豫,當機立斷地辦了機票,帶著裴寶淑和余澤一開始了一場國內漫游之旅,甚至還沒忘去了迪士尼,在那大排長龍,頂著大太陽,玩了不少沒那么刺激的游戲項目,在游玩的過程中,不單是裴寶淑,就連余澤一也跟著放松了心神,忘卻了這段時間的痛苦掙扎,盡情地享受美景美食。 等到臨要到了開學的時間,一家三口回到了c城,均是筋疲力竭,可以玩得酣暢淋漓,唯一的缺點,就是都黑了一圈,這兩天裴寶淑每天都在那兢兢業業地抹著自己的美白精華,時不時地還不忍直視地搖著頭,在整個屋子里跑著圈,誓要將小黑孩余澤一抓到,給他也抹上一把,余澤一自是哇哇大叫,像爺爺求助,死活不肯抹上可怕的“怪東西”,當然,最后他還是沒敵過mama的威脅,乖乖地站定,生無可戀地被糊了一臉。 一回家,三口便倒在床上,各自睡得天昏地暗,知道自家大哥回家的裴二妹立刻來了招電話轟炸,非得要分享自己知道的一手消息才滿足。 裴鬧春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今天早上特地去花點買了幾支香水百合,他們家倒也不講究什么花語,看著好看就行:“嗯,然后呢?橫幅掛了之后醫院不趕嗎?” “趕,怎么不趕!最后余浩天還出來了,我聽人說,她當場抱著孩子就要打余浩天,說什么他不是人,什么一個月給個一兩千塊就要應付她了事,她的青春都給了她什么的,反正烏七八糟的,聽了就臟耳朵!我就是覺得挺好笑,你說,他們倆這么千辛萬苦地,傷了這么多人才走到一起,現在沒人管他們了,反而自己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