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南珈誠實點了下頭,“我是這樣,不知道別人是不是?!?/br> 南北墨皺巴著臉,“你看我這個,我要是繼續吃下去,肯定會變成那樣的男人的!” “嗯,已經有它的初級形態了?!蹦乡煺f。 “??!我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南北墨扯扯姜御丞,“二丞,難道你也覺得是這樣嗎?” 姜御丞:“你說呢?!?/br> “我不要回家躺尸了!你們先行一步,”南北墨仰天長嘯,“我要去cao場跑幾圈嚇嚇我的肚子!把它給嚇回去!走了!” 南北墨說完,就悲愴地朝右邊方向去了。 路上就剩下姜御丞和南珈,路燈昏白,地上映著斑斑駁駁的樹枝搖曳的剪影,兩人一高一矮的影子被光拉得冗長。 “走吧,我送你回去?!苯┱f。 “嗯?!?/br> 路上偶爾會遇到一些叔叔伯伯爺爺奶奶,每每這時,姜御丞都笑著跟他們打招呼,有時會問南珈是誰,姜御丞就cao著一副漫不經心的好嗓子,眉眼卻帶了幾分認真地說:“張奶奶,這是我女朋友,您看不出來嗎?” 張奶奶笑了,“看得出來看得出來,你這孩子終于長大嘍,知道疼人了,小時候院里就屬你最皮!可得照顧好人家姑娘呀,別辜負了?!?/br> “好嘞!”姜御丞點點頭,樂了好半天。 不遇人了,兩人就時而聊幾句,沒話的時候,姜御丞就故意講鬼故事給南珈聽,嚇得南珈緊緊挨著他走路,而他懶懶散散地笑著...... 沒多久,便到達南北墨家門口,南珈已是離不開他的狀態,他忍著笑要回自己家,南珈拽他回來,推門進屋。 姜御丞被南珈安置在房間里,但是要去隔壁洗漱,南珈就又把他帶上,他在衛生間門口站著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南珈便走了出來。 頭上多了兩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兔耳朵,皮膚白白凈凈的,有幾縷被水沾濕的頭發垂在耳后,脖頸的線條修長細致,精美的鎖骨藏了一半在剛換的睡衣里。 也是驚喜,姜御丞居然會乖乖地在門口等。 南珈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微微發燙,就抱著衣服快步回到房間里,姜御丞后腳跟進來,南珈把衣服掛進衣櫥里,說:“你隨便坐吧,我去給你倒水?!?/br> “我不渴,待一會兒就回去?!苯┰诜块g里走走看看了一圈。 見他要來衣櫥這邊,南珈忙把掛著的內衣內褲往里推,然后啪的一聲關上門,人就走到床邊去,拉開被子,聲音小小的:“那我就不送你了?!?/br> 言下之意就是誰讓你說鬼故事嚇人的。 姜御丞聳聳肩,轉身過來看著她,眼神深深地笑起來,像是要招她慌亂似的,什么話也不說就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不稍加停留地,直逼她嬌俏精致的臉。 南珈心神一下沒穩住,直勾勾地瞧著姜御丞的那雙桃花眸子,一動不動地,等他的唇貼上來后,南珈下意識想后退,他抓著南珈肩頭不放,唇被他輕輕吮了吮,南珈毫無準備,他的舌頭就輕而易舉地抵開了牙齒,但沒掃蕩進去,而是轉戰唇角...... 淺淺的,帶著幾分挑逗的一個吻。 他松開南珈肩上的手,惡劣一笑焉,“走了,小姑娘!” —— 進入十一月,冬季降臨,天氣也變冷了許多,南珈出門都開始裹大衣了,可能是南珈瘦的緣故,或是內里就穿一件會發熱的保暖衣再套上毛衣,每回跟姜御丞吃完飯出來壓公園馬路的時候,姜御丞見她穿太少,怕她冷,經常會隨身帶一件軍大衣,一出門就給南珈裹上,再者他喜歡像抱只熊一樣抱著南珈,南珈時常不間斷性熱到發昏。 為了防止自己哪一天會熱昏過去,南珈給姜御丞買了件寬松的大衣,姜御丞發現大衣的作用后,就再也不帶那件軍大衣來約會了。 而全國大學生冬運會從十一月下旬開始,經過初賽再到決賽,已是十二月初,南珈拿的門票是決賽當天的,就在郢城的市體育館進行。 中午江以眠就來叫南珈,南珈還賴在床上,江以眠喊了幾聲她才慢悠悠下床,昨晚起初是姜御丞拉著她打電話,中間演變成她賴著姜御丞聊天,最后她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傅辭開了輛車過來,此時正在樓下等著。 倆人上了車,從a大去市體育館得一個小時的路程,還不算上會不會堵車,江以眠坐在副駕,由于實在太困了,南珈繼續補覺。 江以眠轉頭看一眼南珈,減少音量說:“傅辭,你開慢點兒啊,剛拿到駕照的人開車最激動,我看南珈一點精神都沒有,別把她嚇醒?!?/br> “放心啦,不會有事的,”傅辭信心十足,“燈牌海報那些都拿上了么?” “拿了,我可不像你丟三落四的?!苯悦哒f,但她又偷偷檢查了一遍。 “我哪有丟三落四,上次你跟同學去唱k,我去接你,連你掉在洗手間的口紅都沒忘記拿走?!?/br> “都那么久的事了你還記著呢,小氣鬼?!?/br> ...... 到熱鬧非凡的比賽現場,座位都差不多坐滿了,畢竟是全國性的比賽,每個人手里都拿著自家支持的選手照片,南珈掃了一眼,支持顧樂希的占絕大多數。 傅辭給倆人找到位置坐,好巧不巧,易蓁和幾個朋友就坐在她們后兩排的位置,傅辭懶得跟易蓁打招呼,索性裝作看不見,扯著江以眠趕緊坐下。 “珈珈,你就拿個加油的牌子吧,”江以眠把燈牌遞給南珈,南珈現在才清醒一些,點了點頭,江以眠讓傅辭舉海報,“這個是你的?!?/br> “干嘛是我舉海報,我想要貼名字的牌子?!?/br> “你手長啊,一舉,直接就遮住后邊兒的選手,多有面子!” “我會被打的?!?/br> “怕什么,jiejie罩你啊,誰敢打讓他出來!” “反正我不舉?!?/br> “你!” 兩人又爭起來,南珈習慣了,就玩自己的,正低頭給姜御丞發去一堆怏怏的表情,就有個露大腿穿披風的男生跑來她面前,羞赧地看著她:“南珈,你怎么來了?” 南珈:“我來看顧師兄的比賽?!?/br> 男生仿佛有些失落,“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來給我們學校加油的?!?/br> 男生是同校商學院的,南珈同他算萍水相逢,因為有上過兩次公共課。 “大家都是為學校爭光,看到我們學校的,我也會為他們加油?!蹦乡煺f。 江以眠倒是在一旁跟傅辭細碎念叨,“本來珈珈要去跟男朋友約會,我沒人陪才拉她過來看,你快去給我們買些飲料過來?!?/br> 男生臉上暗淡無光,“你有男朋友了啊?!?/br> 見南珈點頭,男生什么都不說,就跑掉了。 傅辭挨過來,兩道眉皺著問江以眠:“我還要去買飲料嗎?” “去啊,我都快渴死了!”江以眠說。 傅辭斂回異色,嘿嘿一笑,“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你們買脈動哈!” 比賽在十分鐘后正式開始,單人四百米游泳排在中間,毫無意外的,顧樂希贏得了第一,聽傅辭說這是顧樂希傷愈復出后的第一枚獎牌,這場比賽對他很重要,幸好贏了,等全部的比賽都結束,顧樂希請大家去小酒館慶祝今天的勝利。 老板娘把兩張桌子并在一起,一幫人就挨著坐下來,除了南珈他們三個,還有顧樂希的一些朋友,易蓁也在。 吃飯的時候,南珈一直是安靜的狀態,時而給旁邊這兩位劃酒拳的倒酒,傅辭想拉南珈喝一點兒,南珈搖頭堅決拒絕,誰知道傅辭這人心思壞,自己喝不過江以眠就想拉別人共沉淪,悄悄放了兩串灑了變/態辣的烤rou在南珈面前的盤子里,再倒了杯“小鳥飛飛”,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南珈的飲料。 南珈以為rou串是江以眠幫她拿的,便一口吃掉了,開始還不覺得辣,但吃掉兩串后,辣勁立馬起了,她吃不了太辣的東西,忙拿起那杯飲料一飲而盡,后知后覺才發現是酒...... “傅辭!” 整家店都是江以眠憤慨的聲音,“我們珈珈喝不得酒,一喝就過敏的!珈珈你沒事吧?” 傅辭整個就化作了石像,被江以眠用盡力氣一敲,四分五裂。 闖禍了。 “還好,”南珈點點頭,“應該不會很嚴重?!?/br> “酒占的比例很小,大部分都是冰紅茶,應該沒什么問題的?!弊趯γ娴囊纵枵f道。 “易蓁的mama是醫生,聽她的沒錯?!庇腥私釉?。 盡管如此,江以眠還是十分氣憤,用力拍了傅辭后背一巴掌,“你還不快給我把這酒壺里的都喝掉!” 傅辭變得十分聽話,默默把玻璃酒壺提過來,也沒多少,就半壺,他很快就喝光了,但是剛才給南珈倒的那杯,他手賤,另外加了點酒...... 過后,飯局也差不多臨近結束,南珈的頭漸漸開始有些暈,似乎是酒勁來了,不過身上還未感覺到異樣,她想應該沒事的,就沒太在意。 覺得店里悶,面前還烤著一堆燒烤,熱意撲得臉頰燙乎乎的,一幫人聊天喝酒甚是暢快,南珈將椅子往后挪,起身出去陽臺那兒吹吹風,吃飯在二樓。 外邊兒挺冷,老北風吹得路邊的樹枝沙沙的刮著響,樓下的路人行色急急匆匆,呼出的水蒸氣四處飄散,汽車尾氣在灰暗的夜里翻騰,讓這個冬天更加寂寥,寒冷。 姜御丞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來,問她聚餐結束了沒有,聽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就提前來接人。 南珈欣喜,把手機揣回衣兜里,拉了拉白色的棉服,吹會兒北風,不感覺那么沉悶了,但還不太想回屋里,這里可以看見有車輛在路邊???,總覺得會有姜御丞的車,姜御丞會在某個時間里從車上走下來。 剛同朋友說完話的顧樂希見她一個人呆在外面,就走出來,遞了杯熱騰騰的水給她說:“喝點兒,易蓁泡的,說是能暖胃?!?/br> “謝謝顧師兄,”南珈接過喝了一口,清甜甘冽,整個人仿佛都暖了,“里面泡的什么呀,好香?!?/br> “茉莉花,”顧樂希說,從兜里拿出今天的獎牌,遞到南珈面前,“這個給你,謝謝你今天來看我的比賽?!?/br> 南珈盯著那塊獎牌看,有金燦燦的重影,在燈光下像發著光那樣,她瞇了瞇眼還是重影,看不清,腳下忽然一飄,南珈差點往地上栽,顧樂希手快,扶住她,她忙抓住旁邊的椅子,站穩了笑言:“這是你的獎牌,我不能要的,所謂拿人手短,要是將來我幫不上你什么忙,那就太愧對這塊獎牌了,還是不要啦?!?/br> “你可真會拒絕別人,說得我都不好意思再遞給你了,”顧樂希笑了笑,也不強迫她拿,就把獎牌收回去,“去里面坐著吧,這里冷?!?/br> “嗯?!?/br> 一幫人嬉嬉鬧鬧從酒館里出來,攔車的攔車,說拜拜的說拜拜,扶酒鬼的扶得生無可戀,而南珈早已跑到姜御丞懷里,笑著擺手跟江以眠道別。 酒勁一上來,此時的她已經分不清哪兒是哪兒了,就連姜御丞到地方打電話給她,還是江以眠接的,姜御丞上樓找到她,她就掛在姜御丞身上,說什么也不放手。 “丞哥,珈珈就拜托你了哦!” 江以眠把不省人事的傅辭扔進出租車里。 “不客氣啦,你們快走吧,”南珈整個身體都靠著姜御丞,笑得很開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拜拜了喔,注意安全......” 姜御丞淺淺地笑,這姑娘暈乎之余還知道把他的話都搶走。 同一條路邊,顧樂希扶著易蓁坐進車后排,把門關上,視線掃了過來,就想起姜御丞上樓的時候,南珈大方地跟大家介紹那是她的男朋友...... 等江以眠坐的那輛出租車離開,姜御丞將懷中的姑娘抱上副駕,抬頭便與顧樂希的目光輕輕一撞,身為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也不稍加停留,有禮頷首,繞過車頭坐進駕駛位,隨后開車離開。 第31章 三年可期(1) ... 車里開著空調, 南珈渾身發熱, 小臂開始發癢,接著慢慢蔓延到胳膊,后背...... 姜御丞把車停在路邊,傾身過來問她:“怎么了?身上癢嗎?” 南珈強忍著不去撓皮膚, 可憐楚楚地撈開衣袖給姜御丞瞧,兩只大眼睛跟浸在水里一樣,“阿丞你看, 起小疙瘩了, 好癢啊,但是我不能撓,會撓進醫院打吊針的,我不想打吊針?!?/br> “乖,我們不去醫院?!苯┤嗳嗨念^, 知道她是對酒精過敏了, 見旁邊就有一家藥店,便帶她下車。 店里值班的一位女店員瞧了瞧南珈的手臂,就把臉歪到一邊去,高聲驚訝道:“可不得了啊小伙子,你女朋友過敏了, 哎喲喲,這得去醫院吊個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