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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紅的鮮血自帶著暴虐笑意的嘴角淌了出來,沿著下巴的曲線,落于胸膛,滴滴答答。 強大的慣性令宿儺寬厚的后背撞上天臺邊緣的欄桿。金屬扭曲的哀鳴與肌rou碰撞的鈍響互相交織。 四濺的磚石在蜜色的皮膚上擦出無數細小的傷痕。 你的那位大人他在流血、他在受傷。 明明應該覺得他狼狽又沒用。 但視野中的紅色卻以強硬而不講道理的方式惑住了你的心靈。 那是一種讓人心頭發燙,鮮紅的、濕潤而滴淌的感覺…… 無法理解,只覺得糟糕。 太奇怪了。 應該沒有人看你吧? 你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遮住了面上的表情。 現在你和兩面宿儺都是五條悟的“階下囚”了。 …… 可以隨時喚出宿儺,并在規定時間的“十秒”后重新接管身體,虎杖悠仁這種作為“容器”的強大潛力激起了五條悟的興趣。 在如何處置“容器”的問題上,他笑瞇瞇地咨詢了伏黑的意見。 按照咒術規定,被特級咒物附身的人本當處以極刑。 對于無惡不作的兩面宿儺,作為咒術師的惠能狠下心來,為了避免傷亡進一步擴大,不惜以犧牲生命的方式消減被宿儺控制的虎杖完成任務。 但作為一個企圖拯救他人性命的好孩子,在發現虎杖有潛力反壓宿儺后,惠選擇了個人私情: “我不想他死,請想想辦法幫助虎杖?!?/br> 五條悟本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咒術師,總抱怨你“溺愛”伏黑惠的他才是那個真正最喜歡考慮弟子心情的笨蛋。 果然他“哈哈”笑了兩聲,就答應了惠嚴重違規的請求。 作為詛咒且和宿儺有所關聯,為了保持立場一直沉默不語的你,在這一刻終于等到了機會,可以借著惠的意愿提出自己的建議,同五條悟商量說: “這是惠的愿望么?” “如果擔心宿儺奪走他的身體濫殺無辜的話?!?/br> “我也有個辦法可以幫忙……比如用酒穩定他的狀態?!?/br> “而且我真的很害怕意外發生,就讓我幫幫忙吧?!?/br> 你局促地絞著手指,可憐巴巴地望著眼前的青年,企圖用眼神傳達對惠的愛護以及心中的不安。 ——就讓讓你吧。 介于你之前為了保護惠甘愿承受反噬痛苦的舉動,加上十年來安分守己的過往,五條悟并沒有懷疑你行為的動機。 他長長地發出了一聲嘆息,吐槽了一句“你又來”,把昏迷的虎杖交到了你的手上。 “太好了,給我三分鐘就好了?!?/br> 你本來就是個擅長隱藏自己存在的咒靈。 在你弱小時期,那層掩面黑紗便獲得了令奈落尋覓一個月,才在戰場邊緣發現“覓食”的你的輝煌戰績。 而獲得作為特級咒具,那個混淆認知的手鐲后,十年內,你通過不斷利用咒力侵蝕其中結構的方式,使這個小把戲得到了進一步的進化。 將十年來的侵蝕作為一次性使用的道具。 就算在五條悟的眼皮底下,你也攢到了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的三分鐘。 【簡直要笑出來了?!?/br> …… 這是用來“做壞事”的三分鐘。 奇異的欲望驅使著你以手指撫摸少年寧靜的眉眼,愛憐地摩挲他眼瞼下細小的傷口,以及微微顫動的復眼的眼皮。 “宿儺、宿儺、宿儺……” 在你將宿儺給予你的咒力送回虎杖體內,并輕聲呼喚他的名字后,他有了轉醒的跡象。 但果然,就像虎杖說的那樣,只有一根手指的宿儺并不能直接控制□□。 ——不過是徒勞的掙扎罷了。 確定了這點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你立刻將含著“口嚼酒”的嘴唇貼上了他誘人的薄唇,以舌頭撬開他的牙冠,將清冽的酒液渡了過去。 將纖細的手指埋入他rou粉色的發間,貪婪地摟住他寬厚的肩胛,你承受著昏睡中的少年全部的重量,如是同他緊密相貼。 四魂之玉失效的百年后,你再次向“詛咒之王”獻上了自己的愿望。 被藏在層層黑紗之下,這是如“偷情”一般的親吻。 針對靈魂的術式在釋放詛咒的同時,也誘發了宿儺的反抗。 漆黑的咒紋覆上了虎杖悠仁的面龐,猩紅的眼眸牢牢地將你鎖入視線。 但奇妙的是兩面宿儺卻因為“虛弱”允許了你的觸碰。 話語、動作均可以用來騙人,愚笨的腦子也亂成漿糊,根本理不清思緒。 但深切的愿望卻會藏在你制成的酒里。 你想同渾身是傷的暴君討要一個guntang的吻: “這可是你所有咒力做成的酒吧,全部給我?” “不去諂媚地討好那個咒術師,而是選擇跟我做這種事?” “雖然一直知道你的性格,但也不得不感慨真是個強欲的女人?!?/br> 他以手臂扣住你的腰肢,將你往他身上提了一提,毫不客氣地吞下了所有的酒液,熱情地加深了這次親吻,自喉間爆發出一陣愉快的大笑。 “因為我要保護大人您啊?!?/br> “請不要這么責怪我……” 這可是惠的愿望。 而且頭一回看到宿儺因為力量不全變成這樣,你沒有道理不去“保護”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