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牡澤云攔著江月的肩膀,不顧往來人的眼光,就拿樣護著江月,知道他們暫時住的地方。 倒是江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扭捏地想從牡澤云的懷里出來。 牡澤云發現了江月的小心思,加重了手中的力氣,不讓江月從自己的懷里出去。 “別鬧了,你不是餓了嗎?趕緊回去吃飯了,不然餓著我的昀兒,可拿你是問?!?/br> 江月不在和牡澤云爭論,盼望著能夠趕緊回家。 “我餓死了,你走快點!” 江月走的飛快,牡澤云死死壓著江月,硬是讓江月回到了開始的速度。 兩人吃完飯之后,向周家的人告別,接了周家的車,開往了警察局。 距離警察局越來越近的時候,江月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仿佛再快一點,就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牡澤云感受到江月的緊張心情,將車在路邊停下里,轉頭看江月緊繃著的小臉。 “臉繃得這么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只人販子,要把你給賣了呢?!?/br> 兩只手捏住了江月柔軟的臉頰,揉了揉。 江月被牡澤云兩只手弄得五官扭曲,說不出話來,嘴里嗚嗚囔囔,還想是自愛說著牡澤云的壞話。 牡澤云松開了江月,江月解開安全帶,一下就朝牡澤云撲了過去:“叫你欺負我!” 江月報以牡澤云同樣的待遇。 剛還圍繞在江月腦海的煩惱,不知道飄到那里去了。 牡澤云總這樣,能夠非常輕松地察覺到江月情緒的變化,并且相處化解將卻負面情緒的辦法。 他們兩個心中重要的、所擔心的,無非就是彼此。 知道對方的痛苦與絕望,知道對方的柔軟與笑點。 太了解了,對彼此的了解,都勝過了對方對自己的了解。 不是有句話說的是,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敵人。 在牡澤云這里還要加上一個,還有自己的情人,深愛著自己的情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看江月的心情好了,牡澤云重新開車,不過十分鐘,就到了警察局門口。 牡澤云帶著江月下車,江月下車之后,站在車門良久,看著警察局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步子沒有往前邁一步。 “發飾不是在你那里嗎?你進去交給警察吧,我就不進去了?!?/br> 江月的手,抓著車門,不想和牡澤云進警察局。 牡澤云看精神再次緊繃的江月,嘆了口氣:“好吧,你你在車里乖乖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不要亂跑?!?/br> “嗯嗯!”江月忙不迭地點頭,“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br> 牡澤云看著江月上了車,才去了警察局。 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在問清了牡澤云的來意之后,高高興興的將人給迎了進去。 牡澤云心里擔心著江月,把證物交給警察之后,配合警察做了相關的記錄,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趕緊從里面出來。 就看到江月坐在車里發呆,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面,整個都是空蕩蕩的。 打開江月那邊的車門,拉著江月的手,問道:“是后悔了?” “沒有,”江月回握了牡澤云的手一下,“我就是……悵然?!?/br> 江月想了想從,才找出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 你說蔡國芳知道使我們把發飾交給警察的,會怎么樣? 蔡國芳和江安國現在到了不說話的程度了,面對面眼神都不交流。 都在埋怨對方,好像是對方,自己才會淪落道現在這種地步。 蔡國芳想,如果不是江安國沒有及時制止她,她怎么真的會去燒了江月的倉庫,還燒死了一個人? 江安國認為,如果不是蔡國芳,他不會成為殺人犯的丈夫,更不會成為殺人犯的幫兇。 法律在農村還沒有完全普及,但人們還是知道死人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知道自古傳下來殺人償命的四字真言。 “我看這事兒,你怎么收場?!” 江安國實在是忍不住了,率先打破這平靜。 不過其言語中的怨恨,是不能通過冷著的臉給掩蓋住的。 第263章 遇到林梓 “哼,要不是你這么慫,當天晚上沒有跟著我去,我至于慌慌張張,沒看清倉庫里有沒有人,就一下子放火?” “要不是你,平時慫人一個,還愛喝酒,我回想著拿酒助燃?” 江安國聽了,覺得蔡國芳簡直無理取鬧,自己當初是眼睛沒長好,才把人娶回家! “你還有臉說,那酒我放了多場時間了,東歐舍不得喝,你倒好,給我弄去殺人了!到時候警察照過來,你可別把我給推出去!” 蔡國芳沒想到,事到如今,提到縱火的那一夜,江安國竟然想的還是他的那瓶不知名的酒! “我看那就不知道放了多久,怕是早就過期了,我拿過來點了火,還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隱患呢!” 蔡國芳強詞奪理,企圖把自己的自認推到江安國的身上,求得自己的一時心安。 其實,只是徒勞。 在這件事情上,江安國頂多只有知情不報的罪過,到時候最多被教育一頓。 “老娘們,我當初娶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不是個號家伙,現在人死了,你就把事兒都往我身上推!” “你做了啥,這老天爺可都看著呢,別說瞎話,說瞎話,老天爺會劈你!” 江安國話音剛落,原本就陰沉沉的天空,猛然劃過一道驚雷。 閃電在陰沉天空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醒目。 夏天的雨來的非???,不一會兒,外面變成了磚紅色,看上去,好像是血和了水,潑在了天空上。 蔡國芳顫巍巍地看了眼外面,剛剛的一道雷聲,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難以除卻的驚嚇。 “真的,有天譴?” 蔡國芳哆嗦著聲音,背都駝了,眼睛盛滿了紅血絲。 江安國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得到了老天爺這樣的回應,瞬間也是慫了。 前四十多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言語得到驗證。 看蔡國芳那樣的害怕,江安國咳嗽了一聲:“當然有天譴,不然你拜的是什么神?!” 話音剛落,恍惚聽到鳴笛聲從遠處傳來。 蔡國芳激靈一下,回想從那里聽到過這個聲音。 “警察!” 這兩個字剛從蔡國芳的嘴里說出來,江安國也是慌了,手足無措。 蔡國芳調到床上,被子蒙過頭,仿佛這樣,聽不到警笛聲,警察就看不到她,也不會來抓她。 這樣的自欺欺人,一葉障目的事,也只有蔡國芳能做的出來。 蔡國芳也察覺到了不妥,又從床上下來。 開門,從后院矮墻煩了出去。 蔡國芳身體并不靈活,從墻上翻下來的時候,一個沒踩穩,直接栽了下去。 幸好不是硬邦邦的水泥或者磚,摔在地上不是很疼。 可蔡國芳到底是年紀擺在那里,身上的零件多多少少不能和年輕的時候比了。 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嘴里哼哼唧唧地說著疼。 想停下來緩一緩,可聽到越來越近的警笛上,不得不趕緊朝遠處走。 天色愈發陰沉了,走在路上的蔡國芳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人,這樣她的心里不禁敲起了鼓。 “怪滲人的!” 蔡國芳自言自語道。 出來得急沒有那手電,蔡國芳只能憑借記憶中的路線,瞇著眼睛朝前面走。 黑夜緊緊跟在蔡國芳的身后,仿佛一個緩慢張開大嘴的怪獸,只要蔡國芳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吞進去。 背后冷風一吹,蔡國芳后出滿汗的后背,一涼。 身后好像有人的聲響。 蔡國芳猛然回頭,看了看。 只有一片漆黑,沒有自己臆想出來的人。 蔡國芳扭過頭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衣裙的女人朝她走過來。 長發飄飄,同長裙一起,被風吹起了一個美好的弧度。 “蔡國芳?”來人輕聲問道。 蔡國芳被嚇蒙了,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孔,就聽到那人叫她的名字,還以為是警察來抓她了。 身子抖得更厲害,連頭都不敢抬,點頭:“嗯……” 那人間蔡國芳的反應,輕聲笑了:“你也不用怎么害怕,我不是警察……” 蔡國芳這才抬頭,看清了面前站著的這個人。 好像有點眼熟,在哪里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