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夏夏你冷靜一點啊啊啊啊,雖然咱們是進去搞事情的,但是咱也得先進去??!” “沒眼看,剛剛才看完盧西安的直播回放。夏夏要cos lu神抗把awm殺進去嗎?” “拉倒吧,lu神至少還有把awm,夏夏只有一把□□、還不是兩把,是一把誒!上去不就是找死么摔!” “張大神是真的寵,就這么隨著夏夏放肆,反正武力值高誰也不怕是么。哎……還是要注意一點啊,雖然現在還沒有人通關,可是就這么死掉浪費三周目,還是怪可惜的?!?/br> 直播間觀眾交談之際,夏一回已經走到了研究所大門口,張清嶼緊隨其后。 警備人員正端著槍,拿嚴肅的目光審視夏一回。一看見這個陌生的眼神,不少正在觀看直播的人頓時心頭暗叫糟糕。 夏一回雖然是研究所院士,但一沒有攜帶身份證件,二則是因為長相過于張揚明艷,看著就先入為主的以為是來鬧事的,怎可能輕易放過? 幾息之間,兩批人正式打上照面。 “你們是誰?停下!再靠近十步以內就直接開槍了!” 有警衛大聲喊道,神情兇惡。 夏一回絲毫不慌亂,宛如走在自家后花園一般閑情雅致,將將好停在了十步開外的地方。 瞥了一眼大門口的攝像頭,他高聲笑道:“我忘記帶身份證件了,可以通融一下嗎?” 警衛人員瞥見夏一回身著的高中校服,臉上頓時露出鄙夷之色,冷笑一聲,直接舉槍。 直播間一陣長吁短嘆,紛紛感慨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 遠在幾百米開外的監控室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來的實習生看監控笑的肩膀發顫。 年邁的導師進屋,瞧見覺著新奇,問詢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實習生指著監控繼續笑:“這里有兩個傻蛋高中生,竟然冒充研究員想混進研究所?,F在的孩子真的是……撒謊也不認真一點,這種一點就破的劣質謊言,也虧得他們能想的出來!” “高中生么?” 導師撓撓頭,從衣服口袋里取出老花鏡,靠近監控,擦擦眼鏡片。這一系列動作做完,一抬眼就看見警衛正拿槍指著兩個人,待看清兩人的臉,導師直接愣住。 實習生看不懂眼色,此時還在繼續發笑。 導師忍無可忍拍桌而起,大吼道:“狗屁高中生,這他娘的是我上司!” 笑聲戛然而止,實習生宛如雷劈般,整個石化在原地。 第178章 12月22日(十七) “上司?” 實習生一臉懵逼。 這兩個字分開他都懂, 合起來也能勉強理解。但要是將監控里的那個‘高中生’與德高望重的導師聯系起來,那就有些不可理喻了。 再抬頭時,只能看見導師哆嗦著腳朝外沖的倉皇背影,實習生心神俱震, 趕忙跟了上去。 “槍放下!放下!” 聽見大老遠傳來的喊叫聲,警備人員一驚, 但還是滿不在乎, 并沒有放下槍。 一人諂媚的笑著, 彎腰弓背的說:“陳院士, 外邊天氣涼, 您怎么也出來了?” 陳院士就是實習生的導師。 他連看都沒看警備人員,慌張的走到夏一回面前,擠著笑容說:“夏院士, 您上次交給我的研究已經做好了, 但ph值一直顯示異常, 待會我將研究報告給您送過去, 又得麻煩您給我看看了?!?/br> “噗咳咳咳咳咳……” 見到陳院士點頭哈腰的樣子,四面八方傳來被口水嗆到的聲音,這個時候要是還不明白夏一回的身份那就是傻了, 警備人員連忙放下槍支,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夏一回轉頭沖張清嶼微微眨眼:“進去吧?” 張清嶼瞥了夏一回一眼,隱去眼角流露出的笑意,慢悠悠的跟了上來。 待兩人走遠,還能聽見導師大聲訓斥警衛人員的聲音。 有人好奇的打聽:“陳院士, 現在咱研究所都開始使用童工了么?” “狗屁童工!”陳院士欲哭無淚的捂住眼睛:“人家是正正經經的執證上崗,資歷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長……不過,他為什么要穿個高中校服?” 陳院士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不對勁,可是這個時候夏一回與張清嶼早已進入研究所,沒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最后陳院士只得滿臉懵逼的摸了摸頭,“哎呀,我還是趕緊去拿研究報告吧,晚了我可擔待不起?!?/br> 看見陳院士倉皇離去的背影,幾名警衛面面相覷,最后只能長嘆一聲: 研究所還真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地方……竟然連高中生都可以執證上崗了?! ** 四樓的樓梯道十分安靜,大多數研究員都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是短暫的離開研究所,他們也只是拉高衣領,行色匆匆。 “你確定投票是在四樓進行?” 夏一回面露難色,幾乎要把‘頭痛’這兩個大字寫在臉上。 張清嶼輕輕點頭:“確定?!?/br> 夏一回嘆氣道:“可是我記得副本里的我也在四樓,如果碰面了該怎么辦呢?” 張清嶼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只說了一個字:“殺?!?/br> 夏一回頓了一下,故意靠近打趣道:“那是我誒,你真的忍心下手?” 他的氣息噴到張清嶼的脖頸周圍,引的張清嶼耳廓微微發紅。即便如此,張清嶼的面色還是一如往常,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般。 “那不是你,為何不忍心?!?/br> 夏一回微微抿唇,雖然表面沒有說什么,但心里還是開始忍不住泛起小小的喜悅。 “我本來還在擔心……”夏一回正準備說什么,轉眼瞥見張清嶼疑惑的目光,最終他搖了搖頭,笑道:“算啦,沒什么?!?/br> ——身邊這個人,可是張清嶼誒,張大神,可就從來就沒有讓他失望過。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陣,研究所很大,所幸的是大體布局并未變化,再加上有張清嶼這個移動gps,所以這一路走的也格外輕松。 再向前走一段距離,就是導彈投票所在的研究室。預計投票時間是三小時后,那時候正巧是中午11:30,又是一個飯點。 夏一回與張清嶼早早的潛入其中,現在的時間非常早,里頭還空無一人,這也正巧給了夏一回觀察四周情況的時間。 入眼所及語氣說是一間研究室,倒不如更像一間被臨時搭建出來的會議室。面積大概大幾百平方米,四面全是圍攏起來的座椅,中間空出一小片區域,那兒沒有擺放任何東西。 生挨了幾十分鐘,會議室的電子門忽然嘀嘀響了兩聲。 “身份驗證通過?!?/br> 夏一回猛然一愣,立即轉頭看向張清嶼,兩人對視一瞬,反應幾乎是完全同步,均腳步一挪就迅速靠在了墻邊緣。 等了許久,也不見人走進,門口還隱隱約約的傳來對話聲音。 一個略蒼老的聲音響起:“院士您好!這是兩個小時前我說的ph值異常報告,還得請您過目一下了?!?/br> 夏一回微微一愣,這個聲音……貌似有點耳熟? 還沒等他想起來究竟在哪里聽到過這個聲音,接下來就響起了一個更為耳熟的年輕男聲: “兩小時前是什么意思?” 聽見這個聲音,夏一回瞳孔微微晃動。 ——是院士夏! 他怎么會來這個地方? 不對,算算時間,院士夏當時確實在四樓,而他也本就應該參與投票,那么他在這個地方就不奇怪。 另一邊,院士夏似乎在與人打電話,懶得應付陳院士,因此只是嗯嗯啊啊的應了兩聲,取下報告說一聲‘知道了’,就冷漠的關上會議室的大門。 ‘碰’的一聲巨響,會議室內空曠無比,關門聲牽起的‘嗡嗡’聲久久縈繞不下。 電話還在繼續,院士夏站在門口,越說越憤怒。 “一顆導彈就能毀滅一切危機,你們未免將事情想的太簡單!” “……” “1號和57號固然有錯,可這對于我們來說同樣是機遇。沒錯,現在的情況的確十分糟糕,這是1號、57號,還有我們所有人共同造成的局面,現在他們二人均被放逐,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誰的罪責最大,而是如何防范危機?!?/br> “……” “我和你說不清道理,防范危機并不是一顆導彈就能夠解決的,源頭都還在,導彈也只是治標不治本?!?/br> 前面說的這些話,夏一回聽的云里霧里,他回頭看向張清嶼,試圖從對方眼睛里看見一些有關訊息??戳藥酌腌姾?,夏一回迅速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到關鍵時刻,張清嶼就開始面癱,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點什么,那可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雖然前面的話夏一回一句也沒有弄明白,不過院士夏最后一句話十分明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投贊同票!” 院士夏放下手機,明顯是被電話那頭的人給氣著了,他極速喘息著,險些站不穩要倒下去,快步上前幾步扶住椅子方才堪堪穩住身子。 待緩過神,他緩緩偏過頭,看向角落里的兩個人影,微微張開唇。 夏一回舉起右手,笑出一口大白牙:“嗨!” 院士夏:“……” 他的視線在張清嶼的臉上停留了足足五秒鐘,又看向夏一回,在夏一回的臉上停留了更長時間,足足十幾秒鐘。 頓了頓,院士夏滿臉不可思議說:“我這張帥臉已經變成整容模板了嗎?!” 氣氛沉寂,沒有人搭話。 會議桌上一個筆筒飛起,‘咚’的一下子砸在院士夏后腦勺,后者眼白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夏一回駭了一瞬,快步上前摸其脈搏,在感知到院士夏還活著時,他松下一口氣,轉頭詢問張清嶼:“你打暈他做什么?” 張清嶼面色平靜說:“投票馬上就會開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