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文澤才看了她一眼,最后點了點頭。 第三天的下午,單大膽與單大紅紛紛醒了過來。 單大紅的身體虧損地太厲害了,所以即使要恢復本來的身體狀況,也得有半個月才能成,至于單大膽醒過來的時候,便覺得身上沒什么力氣,軟綿綿的。 他知道這是換成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后悔。 送文澤才他們走的時候,單大膽笑著說接下來的打算,“我知道我爹多疑,所以我準備讓大紅去城里住,我城里有幾個好兄弟,能照應她?!?/br> “張家問你要人怎么辦?” 秦勇問道。 單大膽冷哼一聲,“到時候就說小妹出去賺錢了,他們巴不得呢,放心吧,我有打算的,這次多謝大師了?!?/br> 文澤才從平城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在單家洗澡都是很迅速的,畢竟在人家屋里,不好多洗。 田秀芬摸了摸他的胳膊,“我怎么感覺你去了這幾天,回來就瘦了?” “是嗎?” 文澤才疑惑地垂頭看了眼自己,“這么明顯?” 阿南和曉曉坐在旁邊瞅著他。 “沒瘦?!?/br> “爹和以前一樣?!?/br> 孩子的話讓文澤才輕笑,“是啊,爹身體好著呢,你們怎么還不睡?” 阿南忸怩了一下,沒說話。 倒是曉曉蹦到他面前,抱住他的大腿,“我想爹了,好幾天沒見爹,心里想?!?/br> 文澤才趕忙一手抱一個,安撫了好一會兒才讓他們回屋。 趙大飛打著哈欠過來,一邊將這幾天鋪子上的情況告訴他,一邊說起學校的事兒,“你耽擱了兩天,那個趙導師好像很生氣,這都是畢長林告訴我的,明兒回學校的時候小心點?!?/br> 文澤才點頭。 結果第二天去學??匆娳w導師的時候,文澤才雙眼一沉,在趙導師喋喋不休的情況下打斷他,“導師,我看您畢宮陰沉,二峰傾歪,這幾日恐有禍事發生,能否讓學生給您算上一卦?” 趙導師被他打斷話的時候便有些不高興了,此時再聽他這幾句騙子話,更覺得惱怒,他猛拍桌子,指著文澤才。 “你都是大學生了!怎么還信那些玩意兒了!” 文澤才也不生氣,而是強行扣住他的手,取了趙導師的精血抹在金錢上,然后將三枚金錢撒在桌面上,也幸虧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 “文同學,你.....” “導師乃申時出生,命中缺火,所以小時候時??摁[不休,三歲時出了一場小禍,十歲見了血光,十五歲家中雙親去世,二十歲巧遇機緣逢上路,我說的可對?” 趙導師嘴巴張得老大,老半天才合上,“你、你會算命?” 文澤才微微一笑,“會一點,導師,您還是聽聽我現在說的吧?!?/br> 趙導師愣愣地點頭。 “此乃下卦,這幾天您遇小人擋財,因財爭執不休,后而出事,輕則微見血,重則命喪黃泉?!?/br> 他指著桌上的金錢一字一句道。 這話里的意思有些重,趙導師聽得瑟瑟發抖,他原本是不信文澤才的,可對方居然說出他十五歲失去雙親這事兒,就不得不信了。 只因為趙導師生下后便被雙親過繼給堂叔,十五歲時養父養母去世,他進了大學后,親娘偶爾會過來送飯,所以同事們都以為他父母都在。 但既然過了繼,死的也算是他雙親。 這事兒大學的人都不知道,可文澤才卻說出來了。 所以趙導師信文澤才七分。 “這么嚴重???” “對,”文澤才點頭,他執起其中一枚金錢,看著趙導師,“想要避過這一劫,導師切記過了下午六點便不能再出門,任何人找您出去都要記住?!?/br> 趙導師聞言有些恍惚。 說得這么嚴重,解決辦法這么簡單嗎? 文澤才見他發愣,嘆道,“夜黑風高殺人夜啊?!?/br> 趙導師打了個冷顫,訕笑著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原本學校要老師留下開個會的,趙導師以家中有人病重的理由給請了假,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是六點。 他撫了撫胸口,“幸好?!?/br> 他妻子一臉奇怪地看著他,“什么幸好?對了,你弟弟剛才又來了?!?/br> “他來做什么?不是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聽到自己的弟弟又來過,趙導師只覺得頭疼不已,不過一想起文澤才說的話,他又恍然大悟地拍了一巴掌。 養父養母死后,老家只留下一個老宅,后來他又在城里買了房子,所以除了過年回老宅住住,其余時間都沒回去。 前些日子弟弟的朋友去他們村轉了轉,看見那老宅,便說那房梁與大門都是有時代的東西,要是賣給收舊東西的人,最少也有一百塊。 弟弟就因為這個惦記上了他養父留下的房子。 現在想想可不就是為了財!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忙到飛起來,抱歉抱歉,更新有點少,也有點晚 第103章 一想到這兒, 趙導師直接轉身將門給反鎖了,僅此他媳婦林大芳一愣,也緊張地放下手里的東西, 低聲問道,“怎么了?” 趙導師抿了抿唇, 他知道自己媳婦是什么性子,肯定不會相信文澤才說的話,所以他輕聲道。 “成功那人的性子和混子差不多, 要是惹急了, 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 以后下了班沒事兒就別出去了?!?/br> 林大芳皺起眉頭, 也想到趙成功這幾年確實越來越怪, 不過再怎么說那也是丈夫的親弟弟,她是外面接進來的媳婦,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過, 只能順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幸好孩子們都不在家, 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辦?!?/br> 林大芳說著便挽起衣袖去廚房。 趙導師看了眼大門,最后進了屋子。 趙大飛正在算這個月算命鋪子的收益, 文澤才站在他身旁盯著看,時不時地指出他的錯誤。 趙大飛越聽越緊張, 越算越不對,最后嚎叫一聲,“師傅??!您能到一邊去嗎?” 文澤才瞪著他, “學了這么久,連這點賬都算不成!” 真是太丟人了! 趙大飛有些委屈,他掃了眼看過來的陳云紅,巴巴道,“學習也是要一天一天的來,不能一下就飛上天吧?!?/br> “你還有理了,繼續?!?/br> 文澤才一巴掌拍在趙大飛的身上,催促道。 剛說完沒多久,袁叔便上門來了,他臉上帶著驚慌,拉住文澤才道,“我剛才就打了個盹兒,結果做了一個噩夢!你說是不是小然他們在外面出事了?” 文澤才連忙讓袁叔坐下,阿南很有眼色地端上一碗茶遞給袁叔,袁叔順手摸了把阿南的腦袋,然后說起剛才做的噩夢。 “我夢見我們在山里干活,突然在不遠處傳來小然的尖叫聲,衛國和老鐘跑得最快,我和老章緊跟其后,結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迷了路,我和老章來到一處類似懸崖的地方?!?/br> “而這時候已經看不見老鐘他們的身影了,就是小然的聲音也消失了,我和老章沒法,只能扯著喉嚨大叫,我只記得叫了許久,結果沒叫來老鐘他們,反而叫來了一只怪物,直接將老章的撕碎了!” 說到這,袁叔的眼里全是恐懼,“我眼睜睜地看著老章的尸體被那個怪物撕成一塊一塊的,然后就嚇醒了,你說這到底是個什么夢?” 文澤才讓袁叔深呼吸幾次,然后道,“您最后看見的是什么?拋開那些尸塊,還有什么?” 袁叔閉上眼,使勁兒地回想著,“除了那些尸塊外,還有老章的眼珠子!他的眼珠子就落在我的腳下!” 文澤才猛地皺起眉,這夢是章全的求救夢! 一是他們之間只有袁叔是信夢,二是章全走之前在袁叔身上下了覓夢術,所以只有袁叔才能接到章全的夢。 因為他知道袁叔一定會找文澤才解夢,文澤才能明白的。 “袁叔,您別擔心,這不是什么噩夢,”文澤才壓住情緒,對趙大飛使了個眼色,兩人將袁叔親自送回院子后,才往回走。 “師傅,是不是出事了?” 趙大飛也不是傻子,一看文澤才的臉色便知道有事發生。 “我寫好請假條,明天你去學校請長假,算命鋪子先關上,你幫著秀芬她們做事?!?/br> 文澤才幾乎是立馬做出的決定。 趙大飛心一驚,連聲追問,“是不是出大事了?什么時候能回來?帶秦勇嗎?” 聽見最后一句話,文澤才腳步一滯,最后搖頭,“不帶,這一次我一個人過去,放心,這世上能弄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文澤才是連夜出發的。 章全和老鐘前些日子去了河陸坡,走的時候章全還特意過來找過他,說那邊有陽泥蟲的動靜,過去看一看,萬一碰上了也是他們的運氣。 文澤才坐的夜間火車連夜到的河陸坡,河陸坡之所以叫河陸坡,只因為有兩道河將那縣城團團圍住,又因為那縣城的形狀俯瞰時像一個山坡,所以取名為河陸坡。 下了火車后,文澤才找了條船。 “同志,要去河陸坡什么地兒?” 劃船的是一青年,黑乎乎的,要不是現在天快亮了,他又笑嘻嘻地露出一口大白牙,還真有些看不見他。 文澤才看了眼羅盤針所指的方向,抬手指著左邊,“這邊?!?/br> 青年一看,喊了一聲,“西口一個!走咯!” 文澤才一愣,等他看見青年專心致志地劃船時,才明白對方剛才喊出來的話,只是個類似信號似的東西。 他收回視線,看著羅盤,最后問道,“小兄弟,最近河陸坡有沒有什么怪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