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可那張雞皮臉笑起來的時候更不好看。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苗麗麗警惕道。 文澤才也不浪費時間,他猛地看向一旁,叫道,“宋哥!” “宋文明?!”苗麗麗連忙看過去,就在這時,文澤才將手里的東西捏碎打在苗麗麗的脖子處,苗麗麗只覺得脖子一疼,還沒抬手去摸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我問,你說?!?/br> 她聽見一聲音如此道。 “是?!?/br> 苗麗麗覺得驚恐極了,她本不想這么回答的,她想問對方是什么人,對自己又做了什么! “夏直和你什么關系?” “他喜歡我,算不上朋友?!?/br> 文澤才挑眉,“他強迫過你嗎?” “沒有,他傻得很,我說什么他就做什么,才不會強迫我,”苗麗麗只覺得驚悚極了,她的身體動不了,可嘴里卻說著真話。 “宋文明和你什么關系?” “他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的恩客?!?/br> 文澤才抿嘴,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他要給夏直下術的事,你知道嗎?或者說你是不是幫忙了?” “我知道,夏直喜歡我,我也看上他家里的情況,但是我和宋文明的關系不能被人知道,我要是和夏直在一起了,宋文明會殺了我的?!?/br> “所以當他對我表白的時候,我沒答應,還說破了他那個meimei對他的心思,可后來他又來找我,又是跪又是哄的,我確實有些心動,結果我和他在一起的事被宋文明知道了!” “我害怕宋文明毀了我,所以我故意說夏直想要強迫我,我讓他為我報仇,我真不知道宋文明有那種本事,能把夏直弄傻了,不過后來我下鄉后,宋文明和我便生疏了許多?!?/br> 苗麗麗一邊說,一邊哭。 她哭不是因為自己愧疚,而是因為因為自己居然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腦袋里的那個聲音。 她害怕這個聲音會毀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宋文明給撇開了,現在要是再招惹上什么,她真不知道怎么辦還好。 文澤才打了個響指,苗麗麗的眼前便清明了。 “還沒說完呢?你哭什么?”苗母出來看看周圍,發現那個丑小伙已經不見了,于是皺眉看著苗麗麗道。 苗麗麗眨了眨眼睛,然后哇地一聲抱住苗母大哭起來,“我完了,我不能繼續讀書了!” “什么?!老娘把家底都翻出來給你交學費了,你現在說讀不了書了?我打死你個小蹄子!” 苗家的左鄰右舍都紛紛探出腦袋,看著母女二人一個打一個跑。 趙大飛將飯菜都做好了,可文澤才還沒有回來。 田秀芬讓他們先吃,自己出門想去路上看看文澤才回來沒有,趙大飛也不放心,“還是我去吧,我腿腳快?!?/br> 說完便準備往外走,結果正好與回來的文澤才撞到一塊兒,“這么著急要去什么地方?” 趙大飛捂住鼻子,“天都黑了你也沒回來,大家都擔心呢?!?/br> “沒事,都吃飯去吧?!?/br> 文澤才洗了手,將雞皮裹成一團放在灶門里燒了,雞皮臉不像袁衛國那個豬皮這么好,所以只能用幾次,下一次又得換新的雞皮才行。 “師傅,有什么收獲嗎?” 趙大飛給文澤才盛了飯后,問道。 “有,明天就可以給夏直解術,到時候你去找楊永勝,讓他幫我請假?!?/br> 文澤才笑道。 “這倒是好事,”田秀芬也笑了。 周一,文澤才拿著章全給的東西來到夏家。 “文大師?” 夏母開門看見是文澤才后非常驚訝,也很驚喜。 “夏嬸子,我來給夏直解術?!蔽臐刹呕瘟嘶问掷锏臇|西,笑道。 “快請進!” 夏母高興極了,這幾天他們一直在等文澤才的消息,想去打聽吧,又害怕打擾了文澤才,所以一直忍著。 “阿直他爸上班去了,月月也去上學了,阿直在后面的陽臺上逗貓呢!阿直!阿直!” 夏直噠噠噠地跑過來,“干嘛?”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便背過身了,“麻煩嬸子給夏直套個褲子?!?/br> 夏直渾身光溜溜的,還因為在地上打滾身上有些臟。 夏母一臉尷尬地拉著夏直進了房間,沒有多久便出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大師請坐,阿直快叫文大師?!?/br> 被迫穿了衣服而不能和貓咪做朋友的夏直哭著叫道,“文大屎?!?/br> 文澤才:....... “哎喲,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夏母更尷尬了,文澤才笑著攔住她,“算了,咱們開始吧?!?/br> 文澤才讓夏直坐在沙發上,請夏母用繩子捆住夏直的雙手,然后倒出一碗酒給夏直喝下去。 夏直受不了酒的味道,正要吐出來時,眼疾手快的夏母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使勁兒讓其腦袋往上揚,硬生生地讓夏直喝下了那些酒。 文澤才看得眼睛都直了。 “文、文大師?” “咳咳,”文澤才連忙回神,“我看看他的黑瞳少了多少?!?/br> 上次文澤才讓夏母他們每天給夏直喂了東西,現在正好去瞧瞧起作用沒有。 不過幾分鐘,夏直的眼睛便變了,在富國祥婚禮的時候,夏直是全黑瞳,現在只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黑瞳的,其余的全是白的,看著比黑瞳還要詭異一些。 文澤才扣住夏直的下巴,將瓶子里章全給的東西給他灌了下去,“夏嬸子,開一灌鹽,給他全灌下去?!?/br> “什、什么?” 一罐鹽! 夏母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壞。 “是的,一罐鹽,麻煩快些,他喝下去的東西只能撐幾分鐘!”文澤才厲聲道。 夏母趕忙跑去廚房,慌慌張張地湊夠了一罐子鹽后,趕忙給文澤才拿過來。 “穩住他?!?/br> 文澤才說了三個字后,便將鹽往夏直的嘴里灌進去,夏直劇烈掙扎著,夏母看著眼睛都紅了,卻不敢松開手,只能閉上眼死死地抱住他。 “阿直,忍一忍,咱們忍一忍?!?/br> 忍幾把!好齁??! 已經有幾分清醒的夏直想要大罵,可滿嘴的鹽讓他猛翻白眼,就在那罐子鹽喂了一大半的時候,夏直終于挺不住了,他赤紅著眼睛將夏母掙開,就連捆住他雙手的繩子都有些送開了! “嘔!嘔!嘔!” 夏直猛吐著,先吐出來的是酒水,后面居然是干鹽!就好像剛買的鹽正從夏直的嘴里產出來似的,一點也不臟! 夏母顫抖地看著這一切,文澤才則是拿著手里的鹽罐子蹲在夏直的身邊,直到夏直將所有的鹽都吐出來后,文澤才將鹽罐子遞到他嘴邊。 吼道,“吐在這里面!” 夏直腦子一片空白,聽見什么便照做了。 “嘔!” 夏直發出巨大的嘔聲,接著夏母便瞪大眼,只見一拳頭大小的黑蟲從夏直的嘴里吐到那瓶子里! 夏母捂住嘴,在一旁干嘔著。 而夏直在癱倒在沙發上,渾身是汗,眼球像是找不到位置似的四處轉悠著,文澤才將黑蟲關在鹽罐子里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夏直的眼前,“定!” 一聲剛下,夏直的眼球便恢復和普通人一樣了。 夏母見此一臉驚喜,“阿、阿直?” 夏直喘著氣,看過去,“媽?” “阿直!我的阿直!” 夏母尖叫一聲,一把抱住夏直大哭起來。 夏直現在腦子混亂得很,不過見夏母這么難受,他也顧不上其它,想要抬手卻發現自己被捆著,只能虛弱道,“媽,幫我把繩子解開吧?!?/br> 夏母的抽噎著,趕忙照做。 而文澤才也沒去打擾他們,而是將鹽罐子放進袋子里,然后去廁所找了拖把和掃帚將沾了酒水的鹽都清理干凈。 等夏母發現的時候,文澤才已經洗了手,坐下來了。 “文大師,真是、這真是太麻煩你了!那都是應該我來做的?!?/br> “你們也算是母子相聚,說這些做什么,”文澤才輕輕搖頭,看著夏直,“想喝水嗎?” 夏直搖頭,“不想?!?/br> “兒啊,你吃了大半罐子的鹽,你居然不渴?”雖然都被吐出來了,可那畢竟從嘴里喂進去的,想想就覺得齁! 夏直也納悶呢,“剛才是很齁,現在什么感覺也沒有,只是覺得很累?!?/br> 夏母連忙看向文澤才,“文大師,這?” “術已經解了,但是身體傷了元氣,得請夏叔多開點補身體的藥材和雞燉著吃一個月才行?!?/br> 文澤才說完又看向夏直,“還記得這幾年發生的事嗎?” 夏直抿了抿唇,“記得?!?/br> 他記得自己怎么傻的,也記得郭月月怎么照顧自己,愧疚自己的,更記得剛才文澤才進門時,他還光溜溜的...... “咳,文大師救我一命,文大師以后就是我的恩人!請受我一拜?!?/br> 說著,夏直便跪在文澤才面前,文澤才搖頭,“你該跪你的父母,他們才是最不容易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