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夏父也很尷尬,他雖然是個男人,可自己的都沒怎么看,讓他看別人的這也是第一次,不過見文澤才雙目清明,夏父尷尬的同時也有些羞愧,他拿過瓶子往里面看。 白色的液體,很濃,還真像是那啥..... “看著像,可沒有味道?!?/br> 文澤才見夏父滿臉疑惑后道。 夏父夏母一愣,“大師,這意思是?” 趙大飛憋笑,“這是一種樹液,刮下皮后用溫水泡一下,再用小刀將樹皮上面的液體刮下來,等一個小時就會變成這個模樣?!?/br> “昨天那瓶東西帶過來了嗎?” 文澤才問道。 夏父趕忙拿出昨天那個小瓶,“拿過來了?!?/br> “快打開看看,”夏母撫住心口緊張道。 夏父照做,結果還真是一模一樣,都是白色液體,卻都沒有味道。 “這就是我肯定這瓶東西不是夏直的原因,”文澤才說完后,夏母卻松了口氣。 等文澤才看向她時,夏母不好意思道。 “我來之前還一直擔心月月從別處弄來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可一想到她向外男開口要這個東西,我心里就不舒服,現在知道這是樹液,不瞞大師,我還真松了口氣?!?/br> 別兒子是傻子,兒媳婦還偷人,那才氣死人了。 文澤才表示理解,“郭同志要是沒承認這個是假的,你們也別逼問,因為她早晚會露出馬腳,即使不是她找人下的術,但是我想夏直中術這件事她可能知道一些?!?/br> 夏家夫婦點頭,記在心上后,便離開了。 他們剛走沒多久,幾天不見的黃三兒便過來了。 才幾天不見,黃三兒的臉上便胡子拉嚓的,整個人也沒收拾,看著有些邋遢。 “文大師,您真是神算子啊?!?/br> 黃三兒今天才從聊城被放出來,他出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收拾自己,而是趕回來見文澤才。 “一切可好?” 文澤才讓趙大飛上了一杯茶遞給對方。 黃三兒一改以前的態度,起身恭敬地接過茶,對趙大飛道了謝后才坐下,“也沒吃啥苦頭,只不過蹲了幾天,沒什么自由,不過里面的所見所聞卻讓我記憶猶新,我啊,這輩子都不想進去了?!?/br> 他也沒說自己怎么出來的,這是感慨文澤才的神機妙算,想了想后,他又掏出十塊錢,雙眼盯著文澤才問道,“我這次想去東南那邊才城市闖闖,帶著我所有的兄弟,請大師算算,我這一去是好是壞?” 文澤才收下錢,拿出銅板灑在桌面上,“天道北行大德,空壬宜修,我不建議你去東南,北方才是你和你兄弟們最好的去處?!?/br> 黃三兒皺了皺眉,他在牢里的時候便一心想去東南方,甚至想好了去東南方后該怎么帶著兄弟們cao作,可現在出來找文澤才一算,哎喲!這東南方還去不得,只能去北方? “我只是算命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找我算也只是求個心安,不必太在意?!?/br> 文澤才清幽幽的話讓黃三兒嘴角一抽。 不必太在意? 他娘的,上次找文澤才算了后,黃三兒也是這么想的,他今年也沒開張,聊城的火燒得再大,還能燒到他們這個小地方不成? 結果他娘的還真被抓進去了! 要不是查出他只是收保護費,沒有殺人放火,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被放出來。 現在黃三兒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咳咳,大師什么話,我哪能不信啊,”黃三兒臉上堆滿笑,“只不過這十塊錢,就換來這么一句話?文大師能不能多透露一點?我這過去可是帶了十幾個弟兄,我吃不上飯沒什么,可我黃三兒不能坑兄弟啊?!?/br> “你倒是挺仗義,”文澤才笑了笑,指著離黃三兒最近的那枚銅板,“白黃白,黑赤壁,日建沙門深龍蹲位,交易破群,災殺刀占吉?!?/br> 黃三兒聽得腦袋發暈,還沒等他追問什么意思,文澤才便解釋道,“不管你做什么,去了那邊都會比較順暢,但是你切記三點,一不可結交酒rou之徒,二不可奪他人之財,三不可沖動動刀兇開?!?/br> 黃三兒的腦子直,他將這三點歸為:不交狐朋狗友,不去搶劫,不去殺人打架。 “文大師,我黃三要是再北方出人頭地,一定會記在大師恩情,到時候你說一我絕不會說二!” 說完,黃三兒便一口喝干茶,再對他們拱了拱手,便大步離開了。 趙大飛眨巴了一下眼睛,“師傅,這黃三兒的口氣倒是不小?!?/br> 文澤才無奈地戳了戳他的腦袋,“你就沒看出來這黃三兒的眉庭上泛著紫氣?” 趙大飛一愣,“沒有,師傅我這道行還沒到這么厲害的程度?!?/br> 那也是。 “反正黃三兒這人不可小覷,”文澤才說完便起身往旁邊鋪子走,趙大飛知道他是去看田秀芬,所以乖乖地留在原地,等著有人來時去叫文澤才就是了。 夜晚。 夏直正睡得滿臉香甜,可同床的郭月月卻毫無睡意,她坐在夏直的身旁,雙眼癡癡地盯著夏直的睡顏,“直哥,我覺得現在挺好的?!?/br> 回應她的是夏直的呼嚕聲。 郭月月垂下頭親了親夏直的唇,淚水滴在對方的臉頰上,泛起滴滴水花,“你要是清醒了,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直哥,我愿意照顧你一輩子,也不愿意你轉身去找別人?!?/br> 夏直的眉頭輕顫,接著便一臉疑惑地睜眼,郭月月連忙擦干眼,一把關掉床頭燈,“直哥,我起來上廁所,把你驚醒了吧?” 夏直卻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水,“我夢見下雨了,好大好大的雨!可恐怖了?!?/br> 郭月月像是抱孩子似的將夏直抱在懷里,“那是做夢,別怕?!?/br> 說完便輕聲哼起小調兒,夏直打了個哈欠,在她懷里拱了拱,最后睡去了。 房門口的夏母與夏父側著耳朵聽著。 為了能探聽動靜,兩口子假裝回房歇息了,等郭月月進了房間后,他們便輕手輕腳地來到房門口偷聽。 原本夏父是不愿意這樣的,畢竟做公公的站在兒子兒媳門口偷聽實在是不像話,可夏母卻硬拉著他來,沒想到還真聽見了一些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偷偷回了房。 “房門隔著,咱們年齡也大了,耳朵不像年輕的時候好使,所以只聽了個大概,月月說她想照顧阿直一輩子,就算他不清醒?!?/br> 夏母使勁兒地想著昨天晚上聽見的話語。 文澤才聽完后挑了挑眉,“夏直與郭月月從小的關系如何?” “很好,阿直是個懂事的孩子,又比月月大兩歲,所以他很喜歡這個meimei,要是月月在外面被人欺負了,阿直都會找過去把對方打一頓?!?/br> 想起兩個孩子小時候的趣事,夏父和夏母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從未吵過架?” 夏父搖頭,可夏母卻皺起眉頭,“吵過,我記得是阿直出事的前一年,兩人本來高高興興地出去玩兒,可回來的時候月月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而阿直回來后也直接進了房間,我問月月是不是吵架了,她只是哭?!?/br> 夏父一愣,“我咋不知道???” “你知道個屁!”夏母沒忍住爆了粗口,“你以前恨不得住在醫院,家里的事兒你什么時候放在心上了?” 夏父看了眼文澤才與趙大飛,有些尷尬,“我、我也是為了工作嘛?!?/br> 夏母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繼續道,“從那以后,兩個孩子就像是有了隔閡似的,在家也不怎么說話了,各走各的?!?/br> “要想知道下術的人是誰,只能讓郭月月開口,她對夏直的事一定知道什么,只是她不愿意說?!?/br> “為什么???那是她的丈夫,阿直好了,以后就是撐住家的大粱??!” 夏母怎么也想不明白,郭月月不對他們說實話。 “愛情,”文澤才看著他們,“愛情有時候會遮住人的眼睛,蒙住人的心,特別是得不到的愛情更讓他們難以控制自己,郭月月喜歡夏直,可能從小就喜歡,她又知道自己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所以那份喜歡便肆無忌憚的包裹著她?!?/br> 夏母聞言瞪大眼,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夏直沒出事的前兩年,只要學校放假,郭月月便會跟著夏直,不管夏直去哪里。 不僅如此,她還會給夏直做鞋子,做衣服,那時候夏母還覺得兄妹兩人的感情好,現在想來,那時候的郭月月便已經深深地喜歡上阿直了。 所以阿直出事后,郭月月才會出來懇求他們讓她嫁給阿直。 夏母不敢再多想,與夏父回去了。 “師傅,他們怎么一發現什么事就來問你啊,咱們是算命的,又不是查案的?!?/br> 趙大飛抓了抓腦袋,疑惑道。 “他們是沒有可相信的人,”文澤才拿出書,明兒就開學了,得收收心。 下午,畢長林和汪軍濤找了過來。 “我本想直接去你們家里找人的,幸好軍濤提醒我,說你們可能開鋪子了,”畢長林和汪軍濤一人拿著一大包的東西給文澤才。 “這都是咱們那邊的特產,好吃著呢,而且能放很久,不會壞的?!?/br> 文澤才看著那兩大包的東西,“這么多,就不怕把我們喂胖了?” “胖了才好呢!” 汪軍濤大笑道。 文澤才這才想起,這個年代大伙兒把胖人都當成有福氣的那種,也就是家里情況很不錯的人。 “咋沒看見曉曉和阿南?” 去給田秀芬打了招呼的畢長林四處看著。 “開學了,他們比咱們早幾天上學?!蔽臐刹庞H自泡茶給他們。 趙大飛見這里沒什么事兒,便去旁邊幫忙了。 畢長林哈哈一笑,“我哥給學校打了電話,問了我們三的成績,我們誰也沒掛科,好消息吧!” 文澤才挑眉,“你這是走后門???” 汪軍濤憋笑,“他不想走也不行啊,他那幾個哥哥都盯著他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還有更新,筆芯 第74章 畢長林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誰讓我是老幺呢,不過我媽說等我幾個哥哥都結婚后, 就沒人管我了?!?/br> 文澤才想起畢大哥對畢長林那種類似“父親”的掌控欲, 挑眉道,“那就提前祝你好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