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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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暫且放棄,安靜一會兒,又用神神秘秘說悄悄話的方式打聽:“老板你知道嗎?濟哥哥每次來酒館好像是在等人。是等他的情人嗎?他的情人長什么樣?比我漂亮嗎?” 戴老板看著她,笑而不語。 商津感覺有點不對勁:“怎么了老板?我哪里問得不對嘛?還是你沒辦法幫我解答呀?” 戴老板索性放下手里的活:“小商啊,在老板面前就不要玩心眼了,孔明兄剛剛來和我道別,說你能幫他找什么人?!?/br> 商津怔忡。浦開濟和戴老板是這種什么話都說的關系嗎?以她這陣子的觀察,好像不該這樣。 短暫的反應后,商津就勢尷尬:“他也太討厭了?!毙疵忉?,“老板,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玩心眼套你的話,你原諒我,都是他和金哥,又想我幫忙,又守口如瓶,什么也不告訴我。我只能回來memory嘗試找答案了?!?/br> 戴老板看她的水又喝光了,再給她重新倒一杯:“現在你清楚了,我這里沒有你要的答案。還來唱歌嗎?” “來啊,為什么不來?”商津氣憤,“他到底怎么在老板你前面告狀的?難道說我回來唱歌不是真心誠意喜歡這里嗎?再討厭我也不能砸我的飯碗啊。老板,你千萬不能開除我?!?/br> 戴老板哈哈笑:“別慌別慌,我沒有要開除你。我只是問一下你的意見,留不留都隨你?!?/br> 商津長長舒一口氣,似輕松下來,端起水杯做出敬酒的手勢:“太感謝你了老板,老板你真是好人?!?/br> 戴老板笑而不語。 商津如同水牛,再次將一杯溫開水飲盡,然后嘻嘻笑:“說起來確實是巧,我也沒想到我隨身攜帶的我朋友的照片,就是他們要找的人?!闭f著她從脖子上取下項鏈,打開掛墜給戴老板看,“喏,就是這個戴老板?!?/br> 戴老板瞥一眼照片里的禿瓢小孩,倒沒好奇追問,只簡單應和:“原來如此。還真是巧?!?/br> “是我濟哥哥有緣千里來相會,千里姻緣一線牽?!鄙探虼骰仨楁?,笑逐顏開離開吧臺,“老板,我去準備接下來的演出了?!?/br> 戴老板點點頭目送她的背影,表情略有沉思。 — 浦開濟今晚沒有按照平常睡覺的時間入眠,多翻了會兒資料。 樓下傳出車子的突突聲時,他看一眼鐘面,發現并沒到凌晨,還只是當地的十點鐘。 浦開濟拿出耳塞,塞進耳朵里,杜絕接收接下來將會發出的一切聲響。 半晌,他覺得差不多可以了,便取下耳塞,確認外面是安靜的,他開門離開臥室,又是滿目的紙燈。 白天阿金拆紙燈到一半,遭到商津的抗議,阿金拗不過她,只能暫時保留。 浦開濟自己回來時,開的是電燈。這會兒之所以電燈全熄變成紙燈,是誰干的顯而易見。 他繼續邁步下樓,準備上衛生間。 卻在衛生間門口碰到商津。 她已經卸掉一臉的鬼畫符,恢復她沒有各種生動表情時的柔婉模樣,新換的深色寬松t恤睡衣讓她的身體顯得小不少,尤其眼下她雙腿縮起雙手抱著肚子蜷成一圈。她坐在地上,歪著腦袋靠著門框,散開的頭發遮住她的小半張臉,貌似就這么睡過去了。 浦開濟驀然駐足。 商津聽聞腳步聲稍稍抬頭,見是他,扯了扯嘴角:“你是終于聽到我喊你了?還是終于愿意理會我了?” 浦開濟打量一瞬她的不太好看的臉色,聲音毫無情緒:“什么事?” 商津有氣無力:“我實在起不來了。你、你抱我回房間?!?/br> 浦開濟沒動,又問一次:“什么事?” 雖然兩次均為一樣的三個字,但商津替知道兩次問的意思不同。她寬寬的雙眼皮朝他掀起,眼角的弧度帶幾分淺淡的笑意:“例假。痛經。你需要檢查一下真偽嗎?” 想對他舒展開雙臂做“來吧,全給你看”的姿勢,奈何她此刻連抬個手都吃力。 浦開濟還是沒動,似乎依舊不信她的話。 見狀商津有點自豪,因為當下深切體會到她平常作死的效果如何之深遠成功,也有點哀傷,傷她以后可能也會像現在這樣連快死了向人救助都遭人無視沒人管。 既然如此,她就開出個條件換他的援手:“現在問我個問題吧。我回答你,你滿意答案的話,就幫我一把?!?/br> 浦開濟總算有了反應,走近她,蹲下身:“手?!?/br> 商津看出他只是想扶她而已,頓時好氣又好笑,眼睛直勾勾瞪他:“抱我一下會死嗎?還是你沒力氣?” “激將法對我不管用?!逼珠_濟如是道,兩只手臂倒是分別環過她的腰背和膝窩,將她從地上抱起。 小腹的疼痛也壓不住商津此時由衷的燦笑。礙于氣力的缺失,她遺憾沒能把握住機會圈上他的脖頸。不過她往里側頭,臉盡可能地貼去他的胸膛,忍不住切換成嬌嬌的音調鶯聲燕語說:“我要的公主抱,你還是給我了嘛?!?/br> 浦開濟停在原地并沒有動,平靜冷淡看著她。 商津隱約明白他的意思,噓一口氣,側出些臉,注視他那極黑的瞳仁:“好,我不調戲你了。你不要丟下我?!?/br> 嗓音很輕,語氣不帶半絲玩笑。那雙并不大的桃花眼,因為瞳仁的靈動,似乎永遠不缺乏光彩。 浦開濟抬頭,不再看她,徑自朝二樓邁步。 行至她房門口,浦開濟不得不止步,因為她的房間太亂了,行李箱大咧咧攤開,衣物堆積成兩座小山,護膚品和化妝品的瓶瓶罐罐也擺了一部分在地上。 商津提醒:“你腿那么長,跨一下就可以?!?/br> 浦開濟目光逡巡兩三秒后,最終還是進去了。 東邊這個房間面積只有他那個房間的三分一,以前空置的時候他從沒來過,今晚第一次,發現不僅小,且悶熱。 他將商津放上床,商津立刻指著之前下樓時沒有關掉的電風扇:“麻煩幫我調到最大檔,挪我近些,謝謝?!?/br> 浦開濟瞥一眼。已經是最大檔。他只將用來放風扇的椅子拉近床邊。商津閉著眼睛,鼻尖上的細汗珠子立時散去不少,抓過被子蓋到肚子上,面向風扇側過身重新蜷起四肢,身體緊緊挨著床沿,腦袋騰空小半截,就差直接塞進風扇里。 商津眼睛瞇出一條縫,往斜上方瞟他,又說:“我剛才在廚房燒了開水,水杯和藥都落在樓下的桌上了,能麻煩你幫我拿上來嗎?謝謝?!?/br> 浦開濟轉身下樓,感覺過道似乎比她的房間都氣溫低些許。 水杯和藥,的確如她所說在飯桌上。藥也的確是止痛藥。杯中的水卻已經是常溫。 浦開濟頓住,轉而折入廚房。 她燒完水之后,電水壺沒關,所以壺里雖然剩了水,但也和杯子里的水一樣,成了常溫。 浦開濟重新燒一壺熱的,兌了前一壺的涼白開,這才端了水杯和藥回二樓。 屋里,商津保持原姿勢沒動。 浦開濟打算將水杯和藥放在桌上就離開,卻率先被商津叫去:“麻煩,給我?!?/br> 她抬起一只光潔的胳膊向他示意。 袖口寬大,角度正好對著他,所以她的一截內衣清楚地進入浦開濟的視野。 很快,她的胳膊放下。 浦開濟走過去。 商津睜眼,見他手里拿著水杯和藥,輕皺一下眉:“你應該先扶我坐起來,再送藥和水?!?/br> 浦開濟面無表情,未給反應。 商津躺著與他四目相對數秒,想到他能委曲求全伺候她倒到這地步已屬不易,最終放下大小姐脾氣,艱難地自己撐著床爬起來,嘴里嘀咕:“不解風情。女人脆弱時候的撒嬌你應該百依百順懂不懂呀……你不僅冷到只有阿金一個朋友,以后可能連女朋友都交不上?!?/br> 拿到水杯的時候,商津笑著翻了個媚眼:“好吧,你其實還是挺細心的?!?/br> 浦開濟直接要出門。 商津喊他:“喂,你不問問題啦?” “不用?!逼珠_濟丟話。 商津心頭微微一動,又叫他:“可我跟你算一算,你在戴老板面前利用我的這筆賬?!?/br> 已經走到門口的浦開濟停下,側回來身:“他找你說話了?” 商津故意吊他胃口:“想知道我們聊什么了?” 浦開濟并沒有表現出任何興趣,又要走。 “喂,”商津再次喊住他,“既然要利用我,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等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我才能更好的幫到你?” 她后來想通了,浦開濟告訴戴老板,不是因為他和戴老板關系好到那種程度,而多半是戴老板和他要等的人認識,所以他亮出她這條新線索,試圖通過戴老板,敲擊那個遲遲沒被他等到的人。最后就算沒敲成功,他沒損失,保持現狀罷了;而如果戴老板那邊真有動靜,浦開濟興許還能新舊兩條線索并行。另外,手持照片的她,究竟是不是真和照片里的人相識,大抵也能得到證實,打消他的懷疑。 商津從衣服里拉出項鏈,故意給自己和他加感情戲:“你很信任我呀,不提前和我打招呼,不擔心我在戴老板面前表現得不如你預期,沒能讓戴老板了解到該知道的訊息?” 心里清楚,事實是:他信任的恐怕并非她,而是認定戴老板如果想知道,自會想辦法從她嘴里套。 浦開濟不理會,依舊悶不吭聲要走。 “等一下?!鄙探蜃詈笠淮螁舅?,“好歹幫我把水杯放回桌上?!?/br> 較之平常,今晚浦開濟可以說是相對好說話的,沒有鐵石心腸,折返進來了。 商津坐得早不如一開始,身體已經滑下去,只余半截腦袋靠在床頭,才不至于是完全平躺。 浦開濟接過杯子時,商津的身體又歪倒些許,請求他幫忙:“你能不能幫我壓一壓,確認枕頭下面的床板是不是又翹起來一截?我很不舒服。拜托了,確認完你就沒事了?!?/br> 她的聲音比起方才和他談論戴老板時虛了兩分。 浦開濟看一眼她的表情,終是稍稍伏低身子,傾過去查看她所指的床上偏內側的位置。 脖子卻突然被微微氤氳著濕汗的兩條熱燙手臂環住,卯足勁似的往下拉。 浦開濟此時身體毫無支撐力,愣是沒穩住。他的一只手及時按在床上,不至于壓住床上的人,可床上的人借力抬高身體,嘴唇貼上來,濕|濡含住。 商津自覺已經火力全開趕生死速度,也只是才探|進一小截舌尖,就被用力推開,后腦勺狠狠磕上床頭。而這簡陋的木板床所謂的床頭,其實就是墻壁,幸好后頸處有枕頭緩沖了一下,否則商津懷疑自己大概得成為第一個索吻后砸出腦震蕩的人。 比她腦袋撞墻更響的動靜則是水杯的摔碎和電風扇從椅子上的掉落。 近乎兵荒馬亂。 商津捂著腦袋撩起眼皮。 站在床邊的浦開濟沒有落空她的期待,清俊的臉上似凝霜雪。 商津笑,開懷笑,抱著被子在床上笑成一團,邊笑邊說:“你又不要我回答問題,那我只好這么報答你今晚對我的幫助,順便幫你練習練習怎么和我接吻?!?/br> 浦開濟是在她笑的過程中離開她房間的。 商津差點岔氣,之所以停下來則是因為腹部襲來的疼痛提醒她特殊時期不要太放肆,只得恢復側躺的姿勢,撥開沾來臉頰上的凌亂的發絲,用最后的力氣高聲喊:“晚安濟哥哥,我會在夢里一遍遍回顧你的味道~” 喊完,她的笑聲又難以抑制,笑出一身汗,因為浦開濟已經被她氣走,她只能在稍微緩過來后,親自下床將電風扇重新放好。 大概是自帶空調的浦開濟殘留下寒氣在她屋里,這天晚上她感覺沒有平時悶熱。樂極生悲的是,隔天上午她發現自己可能遭報應,所以感冒了,手腳無力腦袋昏沉得壓根起不來床。 阿金上來找她時,幫她開窗通氣,收拾地上的玻璃杯碎片時一直碎碎念:“你和浦哥離開我就生活不了是嗎?怎么我才一個晚上不在,你們兩個都感冒了?” 商津頓時精神一些:“他也感冒了?” “是啊?!卑⒔鹌婀值煤?。 商津又在床上笑到打滾。所以現在究竟是她傳染給了浦開濟,還是浦開濟傳染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