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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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宋歡想得明白,裴硯是為了她好才不答應她??啥亲永锏降状嬷鴼?,后半路走得是又急又快。 兩人很快回到了明松堂。 進了房,宋歡也不理裴硯。 拆發髻、漱口、凈臉,待收拾妥當直接上了床榻,臉朝著墻面,背對著裴硯閉上了眼。 裴硯不聲不響,默默看著宋歡躺下后,一一將房中的燭火熄滅。 而后,他也上了床榻,側身抱住宋歡,低聲哄道:“歡歡,別氣了?!?/br> 也許是黑夜給了裴硯勇氣,一躺上床,簡直和平日里判若兩人。 宋歡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 她知道這樣不好,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脾氣。 好在房中放了冰盆,溫度涼爽宜人。裴硯這廝的身體又比旁人要涼一些,這么被抱著,宋歡覺得還挺舒適。 再加上困意襲來,宋歡懶得再和裴硯計較,“嗯,不氣,睡吧?!?/br> 她說這話時,眼皮子便已經睜不開了。 “等到明年……”裴硯鎖著眉頭,把人摟的更緊了些:“等到明年,如果一切安然無恙,我們再要孩子?!?/br> 宋歡:“……” 裴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宋歡的回答。 他半撐起身子,俯身去看,才發現他娘子呼吸均勻淺淡,顯然是已經睡熟。 裴硯眼眸暗了暗,低頭在宋歡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這一晚,宋歡睡得很是安穩。醒來時,窗外天色大亮,她身上蓋著條薄被子。 到后半夜溫度降低,她剛覺得冷便有人給她蓋上了被子。 宋歡不用想,便知道那人是裴硯。 不過宋歡起身后,卻不見裴硯那廝的影子。 明松堂沒有裴硯的允許,旁人不得隨意進入。 平日里便是裴深裴沉他們有事稟報,也是說完便離開。 剛好宋歡也不喜歡有人隨身“伺候”,于是昨日她順理成章的讓錦月錦樂回回春院休息了。 這會兒諾大個明松堂,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宋歡想問都找不到人問。 好在走出院門,她看見了守在門口的裴喜。 宋歡松了口氣,問他:“侯爺可是一早進宮了?” 裴喜道:“回夫人,是的?!?/br> 宋歡:“可曾留話說什么時候回來?” 裴喜:“侯爺卯初便入了宮,說是若無意外,辰末便能回府?!?/br> 宋歡抬頭望了望天色……算了,她望不出來。 “現在什么時辰?” “已是巳時一刻?!?/br> 作者有話要說: 金金:這是昨天的二更,今天的更新還在寫,寫完發上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雨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絕代妖孽 10瓶;勛勛 4瓶;coer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3章 可笑之極 御書房。 龍椅之上, 孝成帝淡淡瞥向跪在下首的楚徇, 不怒自威。 “徇兒,你如實告訴父皇, 陳奉在軍中究竟犯了何事?” 散朝后, 裴硯被孝成帝召入御書房,一同被召來的還有四皇子楚徇。 裴硯身著朝服,背脊挺的筆直。 百年前,裴家家主答應助太·祖孝元帝打下大楚江山時, 太·祖孝元帝便允諾只要皇位上坐的是楚家子孫, 歷代裴家家主便不必行跪拜之禮。 然而自裴硯曾祖父那一輩起, 裴家便深諳君臣有別的道理。 哪怕手握太·祖孝元帝的鐵卷丹書, 裴家也從未居功自傲。朝堂之上,皆是與百官同跪, 不曾折損過皇家半分威嚴。從始至終,所求不過“活著”二字。 可最終他們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皇家一次次的暗中殘害。 這十一年來,孝成老皇帝為了從他手中搶走軍符, 一次又一次斷裴家軍糧草。 為一己之私,棄數萬將士的性命于不顧,棄邊疆百姓于不顧…… 然父親直到臨死前, 都還在囑咐他萬不可對大楚生反心,不可陷萬民于戰火之中……呵,真乃可笑之極。 …… 裴硯眸色幽深,垂眸望著跪在地上的楚徇。 陳奉之死,四皇子早在回京之初已上稟老皇帝。 老皇帝若當真什么都不知曉, 大可在朝堂之上對他興師問罪,又怎么會召他來御書房和四皇子對峙? 只是不知道這出戲,是為了對付他,還是為了詐一詐四皇子? 但不管老皇帝是為了什么,最后都沒什么看頭。 沒得到裴家軍軍符,老皇帝不會明著動他。 一個陳奉罷了,即便老皇帝知道是四皇子所殺,最多也只是關其幾個月禁閉。 裴硯擰了擰眉,真是沒意思的緊,耽誤他回家見娘子的時間。 “父皇,陳奉出賣軍情,通敵叛國,按律當斬?!?/br> 楚徇聲音堅定有力,無半分遲疑。 當日中軍大帳內,只有他和裴硯的人。 此次監軍之行,他回京復命隱去軍營中諸多細節,算是幫了裴硯一回。 只要他是個聰明人,今日便知道該怎么做。 “硯兒,”孝成帝轉而看裴硯,面上表情霎時間慈愛了許多:“你是朕從小看著長大的,朕知道,你這孩子素愛直言,你告訴朕,那陳奉當真敢行出賣軍情,勾結胡人、通敵叛國之事?” 裴硯面無表情的回道:“稟圣上,陳奉出賣軍情、勾結胡人、通敵叛國的罪證,當初四皇子回京之事,臣已悉數交由四皇子帶回京?!?/br> 孝成帝身子微仰:“僅憑幾封書信?” 裴硯沉聲:“那書信上所寫,皆是臣告訴陳將軍的裴家軍戰術?!?/br> “可依朕所知,裴卿上陣所用戰術與那書信所寫并無相同之處?!毙⒊傻蹞嶂?,言語間漸漸露出威壓之勢。 裴硯卻是一勾唇,抬眸看向孝成帝,不慌不忙道:“臣既對陳將軍生疑,又怎會告訴他真正的戰術?” 孝成帝聞言,目光陡然間變得凌厲,看向裴硯的眼中翻滾著nongnong的殺意。 恐怕不是對陳奉通敵生疑,而是因陳奉是他的人才處處提防。 這小子,比他父親膽子大多了。 早知今日,當初裴跖死后,他便該將這小子斬草除根。 “不愧是裴跖的兒子!”可即便孝成帝對裴硯有千般萬般不滿,如今卻不是動他的時機。 不僅不能動,孝成帝還要賞他:“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吶,裴卿做得極好!” 裴硯作揖行禮:“圣上謬贊,臣愧不敢當?!?/br> 孝成帝擺擺手,召來趙公公擬旨:“裴卿想要何賞賜,但說無妨?!?/br> 裴硯:“此乃臣應盡之責,不敢居功邀賞?!?/br> “裴卿謙虛了?!毙⒊傻蹖λ@話還算滿意,撫了撫胡子,對趙公公下令道:“便賞裴候京郊良田千畝,并小淮山的一座山頭?!?/br> 小淮山是皇家狩獵場燕山旁的一座山,將小淮山的一座山頭賞給裴硯……于裴硯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老皇帝既給了,裴硯便有膽子收,“臣,謝圣上隆恩?!?/br> 賞賜完裴硯,孝成帝便讓裴硯離宮了,只留四皇子在御書房。 楚徇久跪不起,一時有些猜不透他父皇今日為何會如此行事。 但便是猜不透,楚徇面上亦未露出半分怯意。 孝成帝不語,他便也垂眸不語,靜等孝成帝開口。 如此過了一刻鐘,孝成帝面上總算露出了些微笑意:“起來罷?!?/br> “謝父皇?!背呃潇o謝恩,緩緩站起了身。 到底是跪的久,他起身時雙腿發麻,身形不禁有些踉蹌。 孝成帝命趙公公搬來一張軟椅,對楚徇道:“坐,與朕好好聊聊?!?/br> 楚徇詫異看了他父皇一眼,猶豫片刻才走向了那軟椅上坐下,“父皇想問徇兒什么?” 孝成帝揮手,讓御書房內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頃刻間,諾大的御書房便只剩孝成帝和楚徇兩人,空氣安靜的針落可聞。 “六個皇子里,朕最看重你?!?/br> 孝成帝緩緩開口,“老大性子激進,老二太過軟綿,老三木訥不知變通,老五不堪大任,老六膽小如鼠,難當一國之君?!?/br> “只有你,性情心性皆是最像朕的?!?/br> “且父皇知道,爾心有鴻圖?!?/br> “十五歲那年,太傅將你做的文章拿來給朕看,你在那文章寫,要踏平胡族八部、要收復后梁?!?/br> 孝成帝話音不高,卻是每個字都自帶一股威嚴之氣,直擊人心:“徇兒,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