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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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的人類確實被那個女人救了,沒辦法了,只能上。 “那你在我嘴里坐好,別摔著了?!?/br> “嗯?!标戼i重重點頭:“咱們雙修這么久,默契肯定比之前更加好?!?/br> 得,被自家人類的親昵與信任捆綁,幽冥蛟只得認命地再次游進了戰圈。 聽了一人一蛟全程交談的辟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玄月的這個族人有點意思,不僅聰明,還很會說話,那小蛟由最初的爭強好勝到中間的不情不愿,以至最終的義不容辭,完全被引導卻又根本不自知。 本來辟還在擔心名叫陸鵬的小子因為自身修為太低而無法駕御那條桀傲不馴的幽冥蛟,而今聽了一番壁角,卻是將擔心完全放下了,這兩只,也可放心驅使了。 看著遠處的包圍圈慢慢擴大,除了最外圍的幾只以速度見長的混沌獸直接選擇了逃跑而幸運逃過一難,其余的混沌獸都被幾個幼獸清剿一空。 自堆積的尸堆中跳下,回身看了一眼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變矮的尸山,玄月忍不住驚異:“辟,是混沌云氣中有什么在腐蝕這些混沌獸的尸體嗎?” 辟坐下來,將幾個幼崽招到跟前。 “混沌云氣不攻擊生靈,而是滋養生靈,但是,當生命逝去,生靈體內一切有用物質都會消散于天地,而后自動溶入混沌云氣,這也保證了混沌云氣的總量不會減少,如此后來生靈生存便不愁了。 那些混沌獸長期生活在混沌云氣中,自然也是受到了同等對待,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了混沌之中,興許也會和混沌獸一樣,最終被消融一空,只余對生靈有益的……” “辟!”對于辟的比喻,玄月聽得心中一揪,直接出口打斷了他:“今天已經遭遇第二撥聚集成群的混沌獸攻擊了,還是不同類型的混沌獸群,為什么?” 為什么呢? 辟抬眼看向遠處,他估計是遇到老對手了,這種手法,他曾經在和兄弟們最后一次圍剿混沌獸時遇到過,那時,他們不只要應付眼睛能看到的混沌獸,還得時刻抵防那能完全隱身暗處不漏一絲氣息的陰獸,那是一種長得無比邪惡,也無比貪婪可怖的異獸,他們一族曾經給蒼界生靈帶來一場巨大的浩劫,也正是那場浩劫過后,蒼界神魔只剩下了九位。 今天,他又聞到了熟悉的氣息,這種無賴的驅使別的生物消磨獵物意志與精力的手段,這種躲藏在暗處,時刻窺視的氛圍……辟知道,那種叫章鱷的生物,又出現了。不過,辟推測,對方要嘛形單影只沒有同伴,要嘛力有未逮,于是才最終選擇了驅使蠢笨的低級、中級混沌獸來消磨他們的精力,卻完全未見一只高等級的混沌巨獸。 不過這樣也好,也免了他辛苦尋找那些藏在無盡云海中的害蟲,現在混沌獸成群結隊來送死的行為,正是辟求之不得的。 “你們注意,此次來的都是混沌之中能力最弱的混沌獸,哪怕數量可觀,其實力卻不強,混沌之中生存著的,還有一些巨獸,這些巨獸中強的,哪怕是我如今的實力,對付起來也有些吃力,你們要是遇到那種一看到就覺毛骨悚然的巨獸,不要遲疑,跑。能跑多快跑多快,只要跑回我的身邊,就基本上安全了?!?/br> 兩人兩獸面面相覷。 “剛進混沌時,我們遇到過幾次——遠遠的,老虎和小黑就覺心驚rou跳,我們就選擇了遠遠繞開,辟,你說的巨獸,就是那樣的存在嗎?” 辟看向金月老虎與幽冥蛟:“心驚rou跳?” 金月老虎狂點頭:“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心臟也咚咚咚咚地狂跳,你呢小黑?”金月老虎轉頭看拉成一長條躺在云海上的懶蛇。 幽冥蛟懶洋洋抬起頭:“心里煩躁,想沖上去殺了那散發警告氣息的東西,身體卻本能地想遠離,神魂也拼命尖叫著要逃,沒辦法,最后只能躲著走?!?/br> 辟沉思著點了點頭:“能讓你們有這種反應,便是能絕對秒殺你們的存在,本以為百萬公里范圍內已被我清剿了一遍,不會讓你們遇到過于強大的混沌獸了,不想,還有漏網之魚?!?/br> “辟,你之前就清剿過一遍了?”玄月眨了眨眼:“所以,你故意沒管我們,任由我們自己先在混沌內闖蕩?” 辟承認:“說再多要你們謹慎的話,不如一次將你們丟入未知地方的親身經歷,你們的求生本能會教會你們許多,這比長輩說再多教誨的話的效果都好?!?/br> 兩人兩獸臉上同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辟的教育方式是相當的粗暴了。 不過,確實很有用。 想著那一個月戰戰兢兢,一下也不敢睡沉了,還時刻提心吊膽著準備下一刻就展開亡命奔逃的日子,老虎與幽冥蛟同時嘆了口氣。 看著一虎一蛟臉上露出的滄桑表情,辟眼中流泄出一絲笑意,幼崽們總喜歡裝老成,可愛的樣子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而每一次看著幼崽因為自己的捉弄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也是辟最開懷的時候,這種心情,已經很久沒有了。 感受著身體內的暗傷又恢復了半成,辟暗自舒了口氣,果然,相較于找九界的世界意志索要本源治療暗傷,還是屠殺于九界有害的寄生蟲更快的能讓體內傷勢愈合。 “我去捕一頭高級混沌獸,讓你們練練手?!?/br> 完全無視了身后幼崽們的慘嚎,辟冷酷無情地踏步走進了云海。 第186章 混沌空間內, 玄月四小只接受辟高強度冷血訓練的同時, 蒼界遭遇了一次大變。 整個蒼界九州, 溫度不明原因驟然升高,修士倒罷了, 普通人因為無法適應驟然升高的溫度,聚集處開始有疫情傳播,有修士駐守的城市倒迅速控制住了疫情,那些沒有修士存在的山村,除了部分借助自己采的草藥活下來,最慘的甚至有山村幾百口子人全都死在了疫情中。 而后從整村滅亡的地方飛出的蚊蠅飛蟲,更加速了疫情的傳播。 在人類國度的統治階級反應過來并做出防疫布置時,那些獨立的落村已經十去其二。 蒼界各宗門的情況要好得多, 畢境,宗門內哪怕最低層的雜役也是修士,如此, 在此次蒼界大變時,宗門人員的損失倒是微乎其微, 只是, 與俗世相關的一切產業都受到了影響, 鳳儀宮主很忙, 既忙著宮內的事務, 更要著人去安頓弟子們位于各地家族, 這些家族本也與鳳儀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比如鳳儀宮宮主自從將玄月收入門墻, 關于冥海的特產,鳳儀宮便都是優先從陸家進貨,如今蒼界生變,鳳儀宮主自然要安排人去陸家查看她家是否安好,并順道交待多方事宜,此之謂宜公亦宜私。 傳信弟子很快回復,陸家除卻外圍一些普通人感染了疫情并不幸病逝外,大部分人都安好,有修為在身者,更因有修為護體,皆無病痛。 鳳儀宮主揮退傳信弟子,手里捧著律則金冊,再三確認小徒弟留在上面的氣息不曾消散,方放下心來。 這個小弟子,年紀最小,她cao的心卻最多,自打入門,除卻最初的幾年,其余時間總不得安生,不是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便是不明原因遭了歹人惦記,這一次可好,明明跟著兩個修為通天的渡劫期太上長老出門,也會被莫名出現的黑色漩渦卷走。 嘆一口氣,鳳儀宮主最終也不得不放下律則金冊,開始接見門中各執事長老,了解門內各事務,并及時發現需要解決的問題。 一個龐大的宗門,其事務之多可想而知,哪怕遞到她手中的已經被各執事長老篩選過后最重要的,鳳儀宮主也直忙了半天,才將這一天的的事務處理完。 回到偏殿,鳳儀宮主取出傳音符,分別給四個在蒼界的親傳弟子傳信,讓他們將手上的事情處理一下,回到宗門來,并且重點說明了,短期內,他們不會再得到需要出宗門的任務。 放下傳音符,鳳儀宮主起身走進玄月居住的飛鳳居,聽著窗外本不應在春天響起的蟬鳴,鳳儀宮主眉頭輕鎖,太上大長老經過一番推算,道此番蒼界大變雖不知會持續多久,但是,本門的生門卻是應在玄月身上。 玄月啊,這孩子修行才十幾年,就要背負宗門的生死存亡,若可以鳳儀宮主根本不想將這重擔放在小徒弟肩上,若自己能替她擔下,那就更好了,可是,太上大長老卻說她這個宮主沒那個能力。 她修行千年,卻沒能力庇護小徒弟,甚至反過來還需要這個小徒弟庇護,這不是鳳儀宮主第一次感到無力,在靈界,當她被靈尊擒住做為威脅玄月的砝碼時,她已經體味過,只是,她卻從沒想到,這無力感會這么快又再度生出,而這一次的事件,比在靈界時要更嚴重,畢竟,在靈界時,玄月要擔心的僅僅她與幾個門內弟子,而現在,玄月的家族與師門估計都需要她背負了。 “到底還會有何種災難來臨?” 站在窗前,看著天上云卷云舍,鳳儀宮主的腦子里翻騰的全是宗門密卷中記載的幾次蒼界大劫,異種生靈入侵、兩界大戰、魔族跨域、怨靈肆掠…… 靈界 西大陸 貕國王都 仍然腰系紅帶,穿著一身紅綢大褲、黑綢上衣下仆裝,坐在王都自己家正堂上的汪九銘一臉鐵青盯著堂前跪著的小廝。 “你再說一遍?” 小廝打著哆嗦,卻不得不再次小聲稟告:“安樂侯爺說,要想救您的兄弟,就拿玉牌去換?!?/br> “玉牌!” 摸著懷里的玉牌,汪九銘目中露出一絲暖色。 “我汪九銘原是貧靈城內的一個小混混,如今能在王都擁有自己的宅院,還能養得起小廝家仆,這一切,都是主人給我的,別說是主人親賜的玉牌,便是主人隨手丟棄的一塊手絹,他柴訂也休想從我這里得到?!?/br> 更何況,在如今疫情瘋傳的時候,所有手持主人親賜玉牌的家仆,無一人染疾,而那忘恩負義拿主人玉牌換了錢財官位的幾個狗東西,如今可不太好。 “當初,跟隨主人來到王都的三十六人,而今還有多少人記得她老人家?” 偷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臉蕭瑟喃喃低語的家主,小廝心里頭暗自嘀咕,主人明明有好幾塊玉牌,如今拿一塊救兄弟都不愿意,還說什么刀口舔血一起搏過命的兄弟,照他說,這人共患難易,共富貴難,這不,今兒這事就是見證。 “安樂侯是而今王上不知道多遠的一個堂兄弟,就這么個玩意兒就敢尋事威脅我這有主的下仆,呵,柴家的人怕是忘了連靈尊也不敢冒犯的我家主人的威嚴了?!?/br> 靈尊! 小廝打了個哆嗦,這可是一個光聽到就讓人打骨子里往外冒寒氣的名字。 靈界其它國家的子民興許還可能不知道靈尊的兇殘,貕國國內的子民卻對他在靈界展開的血腥祭祀一清二楚。 不清楚也不可能啊,王上親自遣人到各個城市將靈尊干過的事兒宣講得一清二楚,完全沒有一絲為尊者諱的意思,就這樣的情況下,貕國從上自下,豈會還有人不清楚靈尊是一個何等兇殘可怖的人?而就是這樣的存在,居然也有不敢冒犯的人? 小廝來主家不久,因為這位主家本就是一個剛發家不久的泥腿子,沒看他現在穿在身上的還是一身下仆裝嗎,可是,如果主家的主人真是連靈尊也不敢冒犯的人,那么自己是不是還應該再想想? “你去告訴侯府來人,我汪九位雖卑賤,卻不會背主,玉牌,沒有!” 小廝剛起身,便聽門外幾聲喝采。 “好,九哥,好樣的?!?/br> “我就說九哥肯定不會低頭?!?/br> “誰剛才還說不一定呢?” “我那說的不一定嗎?我說的是就怕九哥為了兄弟情,去護那賣主的畜生?!?/br> “嘿,還不是一個意思?” “這意思差遠了……” 看著吵吵嚷嚷著跨過門檻,走進堂內的十幾個兄弟,汪九銘一臉意外:“哥幾個今兒怎么一起來了?” “唉呀,如果再不來,咱們可就被人各個擊破了?!?/br> “是,不僅是九哥,我們每家都受到了王都權貴的威逼利誘,那盯著的,都是主人當初賜下的玉牌?!?/br> “而今這種天氣,誰敢把保命的東西送出去?這不,大家伙聚在一起,來找九哥定個章程?!?/br> “還定啥章程,剛才九哥不是表態了,一字,要玉牌,沒有?!?/br> “那是一個字嗎?不識數,明明是五個字?!?/br> “我呸,爺能不知道是五個字,這不是表決心呢嗎?!?/br> “唉哥幾個別吵了,說起來,當初一同打江山的百十號兄弟,而今就剩下不到三十個了,這為點雞毛蒜皮就吵吵,閑得呢?” “當初讓他們跟著主人一起來王都,都死命不走,看吧,最后被靈尊那老東西拿去血祭了?!?/br> 十幾個大漢吵鬧著在大堂內各自找位置坐了下來,家里的仆人很快送到了茶水點心等物,一群腳剛離了泥的大漢完全沒有一絲矜持地端起茶就喝,拿起點心就吃,完全沒有一絲見外。 看著一幫與往日一般無二的老兄弟,汪九銘因為被安樂侯反復逼迫以至極度糟糕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聽幾個兄弟說得熱鬧,汪九銘也忍不住接話:“貧靈城那一役,死的何止是貧靈城的貧靈,聽說整個靈界的高級修士都死了幾成,一城的貧靈,算啥,不過是如泥一樣轉眼被人忘了?!?/br> 說到這些,汪九銘又忍不住感嘆:“咱們如今至少還活著呢?!?/br> 坐在左手第一位的大漢看汪九銘一臉感慨,忍不住了:“爺們兒們當初也是貧靈,而今再看,王都的高級修士雙怎么樣,他們難道敢拿爺們兒們怎么的?就說這玉牌吧,在別的靈修那,擎等著家破人亡吧,到了咱們這,就得好聲好氣地來討要,嘿嘿,就這,咱還就告訴他們,咱不賣?!?/br> “高級修士是不敢拿你怎么的嗎?人家那看的是主人的面子,你以為自己那一身有幾斤rou幾斤皮幾斤骨頭能給人家高等修士折騰的,還不敢拿你怎么的,若無主人的名頭,咱們照舊是那地上任人踐踏的泥?!蓖艟陪懹沂窒路降捏w型略顯瘦弱的中年漢子看不慣對面大漢的張狂,思及這些日子所見所聞,臉上不免露出憂慮之色:“照我說,實在不行咱們拿幾塊出來,說不準……” “哪來的說不準?”那被懟了的大漢一聲冷笑:“匹夫無罪,懷壁自罪,你拿幾塊出來能有用?王都多少權貴,這些權貴又有多少家眷,咱們就是把主人賞下的怕有東西都拿出來,又哪夠這些權貴們分的?到最后,咱們還不就是一個死?不是死在權貴們的手上,就是死在疫病上,說吧,你想怎么死?” 右手邊的中年漢子臉色漲紅,一時也沒了主張。 倒是汪九銘,聽了左邊大漢的話,也認為他說得有理:“既知道咱們為什么能活得像現在這快活,就該明白,主人賞下的東西,不能放手?!?/br> “對,不放,要玉牌沒有,要命一條。反正,沒了玉牌最終估計也沒法在大疫中活下去,不如在沒死前活得像個漢子?!?/br> “不給!玉牌是主人賞給我們的,就是王上來,也是這句話?!?/br> “王也好御將軍也罷,他們估計倒不會為難我們,畢竟他們都是與主人有交情的,怕就怕那不上不下,啥也不知道的東西,才敢胡亂朝著兄弟們出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