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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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獸王為騎,讓獸王愿意背負的,除了那位與他有著魂契的太古純靈,也不會有別人。 “獸王既至,不近前,臥于云間卻是為何?”靈尊揚聲,聲傳九霄。 地面所有的修士聞聲齊齊抬頭。 金月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自云間垂下的鋼鞭一樣的虎尾漫不經心地抽打著虛空,傳出悶雷般巨響。 “你讓本王近前,本王就近前,那樣本王豈不是很沒面子!” “非是本尊相喚,只是,獸王難道不是來相助臨江的?” 云間老虎打鼻間傳出一聲輕嗤:“相助?本王為何要助你們靈修?” “獸王非是相幫臨江,來此做何?” “要你管,本王吃飽了撐得,出來消消食不行?”金月不耐地甩著虎尾抽打著虛空,每一記抽打,皆如驚雷,其聲,響徹天地。 “哦?”靈尊輕笑:“獸王此來既不是助臨江,本尊也便放心了?!?/br> “放心?”金月不屑:“你放心太早了?!?/br> “為何?”靈尊負手瞇眼:“難不成獸王又改變主意了?” “本王此來,是為報仇?!崩匣纹鹕?,背負著恢復本身大小的玄月,走下云端:“算計本王rou身,欲噬本王之魂,靈尊,此般大仇,你當本王轉頭就會忘?” 看著可怖的老虎落在陣前,那彰顯著其強大實力的龐大的體形,不僅是靈尊一方,便是臨江一方的靈修,心理亦是受到了強大的沖擊。 獸王的傳說,在靈界從未斷代,即使在他們從未出現的這兩萬年內,靈界眾多修士們的頭頂,仍然如一柄利刃,懸在所有生靈的頭頂,也因此,靈尊一切的反世界行動,都未形之于外,因為他不知道,這柄利刃何時會落下。 靈尊舉起雙臂,兩手合攏,彎腰向著金月深深一禮:“獸王惱怒,本尊不敢辯言,畢竟圖謀獸王之身,確是本尊所為?!?/br> 挺直腰身,靈尊唇角含笑:“……因此,獸王此來,本尊早有覺悟?!?/br> “你不懼?!苯鹪吕湫Γ骸耙驗槟阈挠兴芽墒??” “獸王說得不錯?!膘`尊輕笑著點頭:“獸王不如猜猜,本尊所仗恃的是什么?” 金月翻了個白眼:“故弄玄虛,不過是三才煉虛陣罷了?!?/br> “哦?”靈尊驚異:“不想獸王對陣之一道居然頗有研究?!?/br> 金月不耐煩:“靈尊老兒,少羅嗦,方才本王在上面看得清楚得很,如同萬年前一樣,你將大戰安排在這十絕不地,不過是想要祭靈逆天。上一次,你發動妖靈大戰,行逆天之舉,以真靈界妖修與靈修為祭,是為奪子之身、命與運,說吧,這一次,你是想做什么?” 金月的詰問,讓靈尊嗓間傳出一聲低沉的悶笑。 “逆天!說得好呀,可不就是逆天!” 含笑看著已經落在陣中卻仍然一幅不在意表現的獸王,靈尊一臉愉悅,“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前有九龍祭靈,此次,獸王怎么就又入了本尊之陣呢?” 一邊說著,靈尊一邊舉起雙手,重重拍了一下。 靈尊衣袍輕拂間,幾道籠罩在一片迷霧中的身影出現在九天之上。 靈尊仰頭:各位,當年咱們為奪鴻蒙珠,大戰不止,今日,本尊將鴻蒙珠送到諸位面前,諸位是否該有所表示?” “表示?”東方的身影發出冷笑:“靈尊,你為的不過是借我等之力對敵,何敢厚顏邀功?” “不錯?!蔽鞣降纳碛俺雎曎澩骸澳阌枭駳屩乩艢埢?,借我等之力替你纏住仇敵,以便你從中取利,如今,還欲讓我等承你的情,靈尊,你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盤?!?/br> 一直一幅不在意模樣的金月,看到天空出現的幾道身影,突然飛快回頭,一口將玄月卷進了口中。 看著金月所為,至尊化身好笑,也不去聽空中幾位的奚落,卻是踏步走向金月:“獸王這是怕了?” 對著小蟲子般大小的至尊,金月理都不理,只是打鼻子里噴出一道白色的煙氣。 看著撲面而來的銳金之氣,至尊化身面色大變,飛快后退,只是,金月出手,豈是易與,哪怕至尊動作已快到極致,卻仍然被白煙擦了一下。 一聲慘厲的哀嚎,原本只是斷臂的至尊如同一個血葫蘆,飛跌在已方陣營之中。 這聲哀嚎,如同落入□□堆中的火苗,瞬間引爆了場中形式。 第174章 “動手!” “動手!” 同時響起的兩聲大喝, 分別出自靈尊與臨江。 聽到對方與自己同樣的喝令,靈尊與臨江臉上肌rou俱是一抽——這樣的默契他們并不想有。 攻擊信號一響。 靈尊一方靈修齊齊抬手,各色法術、兵器、暗器……齊出, 如乍亮煙花, 帶著種種迷人色彩, 落在身上卻灼人皮rou, 他們攻擊的,是妖修。 臨江一方的目標, 卻是腳下的大地——他們似早有預謀, 所有人的攻擊都落在一個點上——靈尊腳下。 幾千高等級修士的全力一擊, 哪怕是靈尊,也不得不騰身而退, 以避鋒芒。 幾千枚榴彈炮落在同一點會產生什么樣的效果? 以靈尊此前所立點為中心, 地面出現了一個寬十公里, 深達千丈的巨大的淵洞! 在這個淵洞產生的同時,眾多妖修已沖入了靈尊系修士群中——金月噴出銳金之氣攻擊至尊化身,便是一個信號, 三方勢力,最先動手的是妖修。 妖修們的攻擊手段很單一,他們統一的,向著靈尊一方的陣地沖了過去。 妖修沖陣, 靈尊一方的靈修自然便會散開,于是不可避免地與臨江一系沖撞在一起。 已經足足打了一年的兩方撞到一起會怎么樣? 不用多說。 打! 九天之上,看著轉眼間混戰作一團的三方, 幾位籠在迷霧中的神秘修士硬是愣了愣。 “幾位,還站著看熱鬧呢?” 眼看著不過轉眼間,自己一方就已是損失慘重,懸身半空的靈尊臉色極其難看,忍不住開口催促天上的幾位。 見靈尊急了,天上幾位身形動了動,不過,在一動之后,這幾位卻又穩穩站住了身子。 “怎么辦?直懟獸王?” “不,不,那是靈尊的事兒?!?/br> “鴻蒙珠不要了?” “坐山觀虎斗,且等他們斗得差不多了,咱們再說?!?/br> “不錯,巔峰期的獸王,可不是好相與的,你幾位誰要愿意打頭陣,某也樂意替諸位壓陣,防備靈尊偷襲?!?/br> “偷襲?他敢!” “連神靈界、仙靈界也敢染指,他還有什么不敢的?” “萬年前為一已之私,發動妖靈大戰,那一戰,幾乎將整個真靈界的高等修士全葬送了,今天,為了萬古長存,他可什么事兒都有可能干得出來?!?/br> “難不成他還能連咱們也算計上?!?/br> “他早就算計上咱們了,若非如此,咱們幾個又豈會出現在這里?!?/br> “對,不能如靈尊所愿!” “沒錯,最好,咱們誰都別輕舉妄動?!?/br> “不出手也罷,頂多再一次錯失鴻蒙珠??扇糁遂`尊算計,咱們的命都可能搭上?!?/br> “那,咱們現出身形是干嘛的?” “……” 天上幾位穩坐釣魚臺,下方,靈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 貕國王都 成康帝柴詢坐在王座之上,身前的御桌上,放著兩枚玉簡。 凝視著這兩枚玉簡,柴詢足足在王座上坐了一個日夜。 當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服侍的太監躡手躡腳走進大殿,悄然吹熄殿中一盞盞鯨脂燈時,柴詢終于動了動身體。 “御寇?!?/br> “末將在!” “若由你來選擇,你會相助哪一方?” “王上,末將不知?!?/br> “若必須選呢?” 御寇想了想:“末將想長生久視,但是,末將更想好好活著,為國盡忠,為王上效力!” “活著!”柴詢低語著,垂眸久久凝視著桌上的玉簡,半晌,他選出其中一枚,將其拿到手中。 靈力一震,玉簡化為齏粉。 玉簡粉碎,御寇魁偉的身形隨之一振。 看著御桌上剩下的那枚玉簡,柴詢長長吐出一口氣:“如今,咱君臣已無退路了?!?/br> 看著在御座坐了一個日夜的君王,看著君王一臉決絕自御座上起身,御寇單膝著地,挺直脊背重重一擂胸:“愿追隨我王,赴湯蹈火,生死無悔!” 看著這個世界自己唯一愿意托以后背的臣子,柴詢點點頭,將御桌上剩下那枚玉簡遞給他:“如此,去吧?!?/br> “是!” 御寇雙手接過玉簡,快步走出御書房。 順著御道,越過重重宮禁守衛,御寇快步向著皇宮的中心點,舉行大朝會的地點——太和殿奔去。 一刻鐘 御寇走到太和殿前。 面對著莊嚴肅穆的太和殿,御寇雙膝重重跪倒在太和殿前的石階之上。 取出玉簡,向著空中一拋,御寇對著自己的胸口重重一擊,精血如箭自御寇口中噴出落在玉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