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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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吸了一口氣,伸手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臟,似乎唯恐驚嚇到誰一樣輕聲低詢:“這是神的宮殿嗎?” [不知道。]金月穿過倒塌的斷壁碎石,停在一條十幾米寬的溝壑前,溝壑深不見底、遠長不見邊洞,將廢墟與宮殿完全隔離開來。 看了一眼身前的溝壑,金月又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宮殿,一種不可言說的直覺攥住了他的思緒,讓他直接出口叮囑:[月月,抓緊我!] 隨著這聲叮囑,金月騰身而起,躍向溝壑對面。 宮殿上方的牌匾中妖紋陡然一亮,一股神秘的力量自宮殿上的牌匾擴散開來,將身在半空的金月與玄月定在其中。 光芒掃過玄月,如刮骨剔rou一般,從她的每一個細胞上掃過。 劇痛席卷了玄月的神志,她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力量,軟倒在金月的背上,在她眼見就要失去意識之時,一股從來不曾感受過的溫暖力量自她的身體之中涌出,漫過她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自毛孔滲出她的身體,迎向那籠罩著她的力量。 叮! 無聲的輕音,在整片天地之中回響,輕響聲中,束縛的力量無聲消失,金月的身體躍過溝壑,落在了宮殿之前。 玄月睜開眼,撐起身體,先前的劇痛仿佛只是幻覺,在她的身體之中,一絲也不曾留存。 “大貓?!毙陋q疑開口:“方才……” [那應該是辯識的一種方式。]金月抬起腳,走向宮殿的大門:[祖界的圣地也保有這樣的一道關卡,以血脈為匙方能開啟圣地大門。] 停在宮殿前,抬頭看了一眼厚重的大門,金月靠在大門上,用力推擠…… 大門紋絲不動。 玄月跳下虎背,“是不是我也需要出力?” 她記得哮天殿主說過,需要人族與妖修同時出力才能打開大門。 聽到這話,金月站直了身體,皺了皺眉,再次仔細打量著殿門。 玄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抬起手將手掌放進了殿門上一處掌形花紋之中,看著鍥合的掌印,她驚訝地抬頭:“大貓,你看,好合適的樣子?!?/br> 金月看了一眼玄月手掌放置的地方,又抬頭仔細尋找,不多久,果然讓他在門上找到了一朵巨大的梅花。 抬起右前肢,金月將虎掌放了上去。 “撲噗!” 看著金月的虎掌將那朵梅花嚴嚴實實蓋住,忍俊不禁的玄月笑出了聲。 金月低下頭,看著玄月。 笑瞇了眼的玄月撲到虎頭上,抱著虎頭一陣狂蹭,“大貓,你太逗了?!?/br> 逗?! 不明所以的金月木著一張虎臉,由著笑瞇了眼的小伙伴在他腦門兒上撒歡。 他知道月月喜歡他的虎形,不過,能不能不要選在現在這個時候撒嬌啊,唉,真是沒辦法。 “看來,你們找到相屬的印記了?!?/br> 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相親相愛的一對小伙伴,金月與玄月飛快轉回頭,卻見溝壑對面,五頭妖獸背負著五個人族,齊齊一躍而起,在被妖紋在半空定住一瞬后,隨著慣性越過溝壑,飄落在了神殿之前。 白犬、青牛、金猴、棕熊、彩雀,五頭個頭大小不一的妖獸走向大門。 走到大門前,白犬看了一眼靠在金月身邊的玄月,“這就是你的伙伴?沒想到會是個小姑娘?!?/br> 玄月謹慎地看著白犬,輕輕點了點頭。 白犬唇角輕裂,算是回應玄月。 {廢話忒多!}棕熊擠開白犬,走向大門:[小老虎,老熊告訴你一聲,你的同伴若不能和你同心,你與她必然會死于非命。] 金月瞄了一眼棕熊身上使勁揪著熊皮的中年修士,沖著棕熊呲了呲牙:[老熊,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這個人族眼中分明透著恐懼,也不知道這頭笨熊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彩雀輕笑了一聲:“唉呦,小虎崽脾氣可不小呢,怎么樣老熊,碰到比你還橫的主了吧?!?/br> 棕熊哼了一聲,[你少羅嗦,好容易有二六之數的神魔血脈同時出現,不趕緊過來開門,還等什么?] 青牛背上的少年滑下牛背,與青牛一起走了過來,走過玄月身邊時,他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美麗的少女,眼中有一絲悲憫掠過,只是,這絲悲憫很快被漠然掩過,讓玄月幾疑時看花了眼。 金猴沒有吭聲,帶著身邊同樣瘦小的同伴,走到門邊,彩雀撇了撇嘴,雙翅一振,背著同伴飛到了半空。 白犬看了一眼金月,最后交待了一句:[記著我說過的話,勠力同心,則萬劫可過。] 萬劫可過! 金月瞇了瞇眼,腦中,無數念頭閃過。 第114章 神之血 ‘它’輕輕蠕動,一道似虛似幻的光影自門上投影而出,一口將五邊形正中的金月與玄月‘吞’了下去。 光影散去,厚重的大門無聲開啟。 彩雀歡叫著駝著背上的同伴,投入了大門后面的空間。 金猴雙眼發亮,一把拎起身邊瘦小的同伴放在自己背上,雙腿用力,緊跟在彩雀身后消失在大門之外。 黑熊身邊的中年修士緊攀著黑熊的肩,臉上肌rou神經質地抽搐著,表情似哭似笑:“我沒死,我沒死?!?/br> 黑熊看了一眼沉默的白犬,邁開大步,走進了大門。 青牛背上的少年看了一眼貌似心情沉重的白犬,眼中掠過一抹譏諷:“在你選擇將他送來此地,便已知道了這種結果,如今做這幅樣子給誰看?” 白犬猛地抬起頭,狠狠瞪著少年,眼神兇狠地似欲擇其rou而食。 少年輕撫著身下青牛的彎角,臉上沒有絲毫畏懼:“說一千,道一萬,你們再次讓兩個無辜的幼崽當做了供品,獻祭給了看門的神獸,打開了神廟的大門……” “哞——”青牛一聲低鳴,打斷了少年的話,沒讓他繼續挑動白犬眼見便要失控的怒火。 少年哼了一聲,轉開頭,被青牛背著走進了大門。 白犬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而后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低頭問寒沫:“小沫,我是不是做錯了?” 寒沫眷慕地看著白犬,伸手撫了撫他眉間的一撮黃毛,“在被繼母與親父欺辱時、在所有人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辱卻沒人肯向我伸出手時,我便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自己不強大,就只能被欺辱……你沒錯!” 白犬深深地看著寒沫,而后輕笑出聲:“小沫,你有我?!?/br> 寒沫臉上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是,我有你,你是母親送給我的,是我在那段屈辱的歲月里唯一的溫暖,你于我是世界上僅有的牽掛,是這個世界我唯一會相信與在意的人——無論你做了什么?!?/br> 白犬伸出舌頭,將少年俊美的容顏舔了個遍,再沒二話,帶著少年,走進了打開的大門。 門前眾人全都進入神廟之后,大門轟然閉合。 …… 玄月跌入了一片虛空,并且,在她意識到時,仍然在不停下墜,她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元力,意欲控制自己下落的身體,只是,不知為何,體內力量似乎沉睡了一般,紋絲不動,完全幫不上她。 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玉牌,一個念頭在玄月腦中閃過,如果折斷它,不知道外面的那個散仙能不能來得及救她! 收回手,玄月神識一動,打開了胸前的儲物袋,從里面取出一張巨劍,用神識激活了巨劍上的陣法。 巨劍一振,頓時飄浮在空中,玄月飛速墜落的身體亦是一頓。 爬上巨劍,玄月剛剛坐好,頭頂上方,一個巨大的黑影便向著她砸了下來。 “大貓,變成人形!”一邊喊,玄月一邊cao縱著巨劍飛速下落,避免被金月砸著。 [嗷,變不了。]金月委屈地嗚鳴,[我體內的力量完全不受控制。] 玄月嘆了一口氣,好吧,沒辦法了! 自巨劍上站起身,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將巨劍的速度調整得和下墜的金月一樣,一邊舉起雙手,觸到眼見便要砸著她的老虎屁股,渾身肌rou緊繃,重重一舉…… “嗷?” 感覺到自己陡然停住的金月動了動。 “別動!”玄月咬牙切齒地舉著這頭能壓塌一座小山的笨重老虎,額上汗水不停濺落,上舉的雙手卻微絲未動。 聽到玄月嘶啞的低吼,金月頓時僵在半空,連眼珠都不敢動一下,感覺到腳下的巨劍一陣顫動,明顯有些承受不住,玄月忍著腦中劇痛,調動剩余不多的神識力量,控制著巨劍緩緩下落。 當一片山陵出現在下方時,玄月臂上的肌rou正因為用力過度而開始痙攣,同時,因為持續不斷地輸出神識之力,神志已經處于半昏迷的狀態。 “嗷——”感覺到玄月的雙手離開自己的身體,大貓一聲長嘯,身體在空中快速一個轉折,飛撲向隨同巨劍飛墜而下的玄月。 巨大的沖擊力,加速了金月下墜的力道,卻讓他適時地勾住了玄月的衣角。 “嗷!”一聲喜悅的低嘯,金月前爪飛快收回,將玄月高高拋起,伸出的舌頭將她穩穩接住,卷進了口中。 巨大的山脈迎面撲來,金月只來得及彎折了幾下身體,便重重墜進了山脈中的林木之中。 樹枝斷裂的聲音,在這片山脈回響不?;仨?。 夾雜其中的,是老虎的痛嘯聲。 直到一聲重重的墜落聲響起,唏哩嘩啦持續了足有幾分鐘的響聲才終于停了下來。 被摔得頭暈眼花的金月嗷嗚嗷嗚地低叫著,努力想要自地上站起來,只是,雖然他已經努力地抓撓樹干意圖減緩下墜的速度了,奈何這片山脈奇異的吸力使得他的努力沒達到完美的效果,最后,雖然沒撞斷骨頭,卻將全身的肌rou撞傷了。 “嗚——”輕輕將玄月自口中吐到自己的前肢上放好,金月伸出舌頭,輕輕推了推軟軟的女孩。 玄月呻吟著撐著虎腿坐起身,勉力睜開眼,驚異地看著一張被撞得鼻青臉腫的虎臉:“大貓,你好慘!” “嗚!”委屈地蹭了蹭玄月,金月將大大的腦袋搭拉在虎腿上,虎眼緊緊盯著被他的腿與腦袋擠得嘰哇直叫的玄月,“嗷——” 幾乎被這頭老虎擠扁的玄月沖著天空翻了個白眼,一邊伸出手呼??恐约旱幕㈩^:“好了,知道你身上痛了,乖啊,月月可心疼了?!?/br> 被順毛的老虎瞇著眼,喉嚨里發出一陣陣呼嚕呼嚕的聲音,明顯被安撫了。 一陣草木被撥動的悉索聲傳入耳中,金月猛地睜開眼,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群身著毛皮、至少有三米高的巨人手持長矛,拔開草木,走向一人一虎。 撲面而來的威脅感,激是金月猛地站起身,只是,他的身體明顯無法響應意識的支配,不過是剛剛支起身體,便再次重重跌落在地。 滑落在地的玄月緊張地伸出手攀著金月的虎腿,方才她意圖從頸間的儲物袋里取出陣盤,卻因神識力量的空虛而沒有成功,此時,她經脈內的元力仍然不能調動,就連本身不差于妖獸的體力,也在先前下墜的過程中用盡,一時之間,居然連一點反擊的手段也沒有了。 巨人們無視了金月滿口威脅的尖牙,一人一條腿,沉默地將他自地上抬了起來。 “你們是什么?要做什么?” 玄月在被一個巨人扔到四腳朝天的金月的肚子上時,終于忍不住發問,只是,這些巨人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不相搭理她,盡皆沉默地抬著一人一虎,走向來路。 就這樣被抬著走了兩天,其間,玄月無數次想要與巨人們溝通,卻一次也沒有成功,這一群巨人似乎是聾子,沒人對她的聲音給出一點反應,可是偏偏在她與金月意圖逃跑時,卻會立即被隊中一個壯年巨人用一種奇怪的禁語所制,全身僵硬,一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