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剛剛發生了什么?難道剛剛那個差點用眼神撕碎他的珈哥,是他的幻覺? 還是說,自己剛剛那遭天譴的行為讓珈哥受到了太大的刺激。 天吶!他不會把朗若明月的珈哥給弄瘋了吧? 不要這樣!他寧愿珈哥狠狠揍他一頓,也不要珈哥變成瘋子! 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傅庭暉忍不住伸出爾康手,大聲對臺下似乎精神不太正常的那人喊道:“珈哥,來打我吧!那不是情書??!是我錯了!我知錯了!你打洗我吧,我絕不還手!” 徐珈言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緩緩開口應道:“乖狗子,說什么傻話呢?這就是一封情書啊?!?/br> 這樣的徐珈言讓傅庭暉更加覺得毛骨悚然。 完了!徹底完了! 珈哥是真的受到刺激,精神異常了! 蒼天吶,他傅某人有罪!ballball老天爺你別懲罰他的珈哥,有什么事沖他來??! 讓他被打斷腿,也好過讓珈哥這顆絕品校草成為白癡美人啊。 不管眾人的下巴如何驚掉了一地,徐珈言的心情卻是十分快然暢意。 回想那一天,那天他們班主任,一個不油膩的中年男人——老武,突然提議要和文科班一起做一個關于“信件漂流”活動。說什么臨近高考,要傳遞愛心,和陌生人互相加油打氣。 按照往常,徐珈言對這種東西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再加上那天中午,他剛跟徐成威吵了一架。 他考二模之前感冒了,導致考試的時候狀態不太好,成績出來總分不過才六百多一點,最擅長的物理和化學雙雙滑鐵盧。 對于徐珈言來說,成績有起有落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自己并不為此擔憂。更何況這次 失敗真的事出有因。 可徐成威偏偏不那么想。難得他百忙之中愿意“抽空”和崔秀儀一起來看自己一次,一進門沒說上兩句話,就開始質問自己二模為什么考得這么差。 心里本來還有些驚喜的徐珈言,瞬間了止住了笑容,也沒了解釋的心情。 然后不知道怎的,他的親爹就開始咆哮,說他“豎子何能”“朽木不可雕”“&……&” 崔秀儀女士只好急忙跑出來救火,拉開了各自都在氣頭上的父子倆。 每次都是這樣。 不管開始的時候一家人在一起有多開心,不久之后就會不歡而散。 徐珈言很好奇是不是所有父親都是像徐成威這樣,從來都沒有真正關心過兒子的實際情況,就用自己的無理要求強加在兒子身上。 又或者,只有他們父子倆八字不合,永遠都不會像普通的父子一樣溫馨有愛? 因為吵了這一架,徐珈言這天中午還被徐成威趕出自己的房子,連午睡都沒睡成。 這讓他心情更加煩悶,只想快點上完第二節自習課去籃球場打球,把心火通通發泄出來。 可是在某個瞬間,徐珈言突然想起來,老武既是他們高三理科(3)班的班主任,又是宋眷眷班上的英語老師。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宋眷眷這個人來。 ☆、第八十五章:傻瓜,我也想你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宋眷眷這個人來。 他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和她說過話了。上一次見面,似乎還是在過年的時候?全家人一起吃飯,但兩個人也一直不尷不尬的。 然后,偶爾在學校會碰見她。 初夏時分,那天的她換上了清爽的t恤,好像長高了一些,看起來也更嫻靜了。當她挑起墜落的一絲碎發別到耳后的時候,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女人味。 女人味?自己竟然會這么想? 徐珈言甩甩頭,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說什么女人味,騙騙別人還行,騙不來親眼見過她還是小屁孩時候哭著在地上打滾子、眼淚鼻涕一起流那副“尊容”的自己。 他只是覺得有些神奇??磥怼芭笫俗儭边@句話果然是有幾分道理的。 現在宋眷眷的身上,似乎已經很難找到當年那個愛哭包,難纏鬼,鼻涕蟲的影子了。 “難纏鬼”?確實是。徐珈言暗暗苦笑,誰還記得她小時候是自己的跟屁蟲?估計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現在的她,恨不得離自己十萬八千里遠的。 上次不過是在籃球場打了個照面,她不但對自己視而不見,還拖著她的朋友跑得飛快。仿佛他就是個什么瘟疫。 唉。徐珈言默默嘆了一口氣,宋眷眷真是遠遠沒有她小時候可愛啊。 對了,他們當年好像也是親近過的。后來是怎么又慢慢疏遠了呢? 徐珈言很努力地想了想,發現他真的不記得了。 到底是為什么呢?怎么都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 徐珈言的思緒轉了幾圈,講臺上的老武還在慷慨激昂地灌著高考雞湯。 “同學們??!你們有夢想嗎?你們的夢想是什么?”估計如果有人從外面經過的話,會把這里誤認為“中國好聲音”的直播現場吧。 可武老師洪亮的嗓音并沒有影響徐珈言分毫。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同一個想法: 他們都吵架吵了這么久了,也是時候和好了吧? 不管用什么方法,跟宋眷眷聊聊天的話,應該會挺有意思的。 在這之后,徐珈言如愿以償。他用一種特殊而隱秘的方法,成為了宋眷眷的“知心筆友”。 再再然后,在傅庭暉陰差陽錯的助攻之下,他恍然明白了,當年那個“難纏鬼”心里對自己究竟是什么感情。 可如果說,她喜歡的人是自己。那么自己呢? 在他的心里,宋眷眷這個人,到底又意味著什么? 僅僅是一個meimei嗎? 絕對不是! 徐珈言只知道,當自己意識到宋眷眷不想和他有絲毫牽扯的時候,心里感到非常生氣。 看見她和凌世然那個臭小子說說笑笑,也不太開心。 可剛剛,當他知道他的小傻瓜喜歡的人可能是自己時,心里有煙花在綻放。 他感到很幸福很滿足。 那么,這樣的話,他應該也是喜歡她的吧? 沒錯,就是這樣。哪怕他再不愿意承讓,他就是喜歡上了當年那個愛哭包,難纏鬼,鼻涕蟲!他還不覺得難為情,只想把這種雀躍的心情向全世界宣告! 但是,不行。 這件事一定要從長計議一下。 自己一定不能打草驚蛇,畢竟就快高考了,如果讓宋眷眷那個小傻瓜知道了自己已經看透了她的內心,她還不得嚇死? 不行不行 可是,她在信里的意思,好像是她想要告白來著? 這死丫頭,真是的,分明快要高考了,她難道已經能夠考上好大學了? 就不能再忍忍嗎? 就那么急著給他告白嗎? 就那么喜歡他嗎? 想到這里,徐珈言白玉般的耳垂突然紅的像快要滴血一樣。 但他還是盡自己最大地努力保持了理智。 他要想辦法,讓這死丫頭緩幾天,先安心準備高考再說。 考完以后,一切都好說。 要不,回信告訴她,讓她先不要急著告白?這法子行是行,可是他怎么覺得自己不太想這樣做呢? 徐珈言大少爺覺得自己才初入情場,就遇見了有生以來最大的難題。 這一切都是宋眷眷這個臭丫頭帶來的! 他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算了,先別想以后吧。把現在這個難題解決了再說。 這么一耽擱,徐珈言就忘記了以“陌生人”的身份給宋眷眷回信這茬事兒。 離高考只剩不到十天,可自從收到宋眷眷那封信以來,除了看歷年的高考真題卷意外,他的心思早已不再放到復習備考上面。 他一直在冥思苦想,要怎么回應宋眷眷這份感情,同時又不影響她考前的心情。 也許,應該先從“破冰”開始?畢竟現在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真的是太過詭異了。 要不要找個機會跟宋眷眷說說話? 可是,要上哪兒去找這個機會? 這天,徐珈言正苦惱著,走進教室的傅庭暉手里帶了幾封“真情書”遞了給他,同時嘴上不忘調侃:“珈哥,你可真是寶刀未老啊,眼見著就快畢業了,迷妹們送情書的熱情比以往都高漲了許多。這都是今天‘拜托’我轉交的第三波了!” 他張開兩條大長腿,跨坐在徐珈言前面的座位上,撐著下巴作出一副崇拜的樣子看向徐珈言: “上次那件事兒就忘了吧,你看看,這些都是你魅力的證明!” 傅庭暉故意把手上一疊紙甩地嘩嘩作響。他一直對上次那件惹得徐珈言“發瘋”的“小事”有些過意不去,生怕他從此失去信心,于是無時無刻不給他打雞血希望他重振雄風。 “”對他這幅夸張的模樣見怪不怪,徐珈言懶得理他,任由他一個人唱獨角戲,連看都不賞眼看一眼。 “” 這下輪到傅庭暉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