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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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厭惡的不得了,想拒絕又不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個人殺出去,渾身是鐵能打幾顆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阮相國帶著我從澡堂出來,現在已是落日余暉,天邊掛著紅紅火燒云,山里的氣溫不冷不熱,略帶絲絲涼風之意,風一吹滿山樹葉響,我站在那里感受著涼風撲面,還真有點童年的那種無憂無慮感覺。 這地方本是世外桃源的小山村,被這些垃圾占據著,真是暴殄天物。 我跟著阮相國來到一處很大的茅草屋,里面很大,有一席長桌,擺滿了各色菜肴,還有瓜果梨桃。從外面陸續進來很多體面的人,這些人大多臉色黝黑,身材矮小,長得一個個都奇形怪狀的,一看就是東南亞人。 阮相國招呼他們入座。他悄悄跟我說,這些人都是山里的客人,是其他武裝勢力的代表。 老撾深山,靠近三國邊境這里,人員構成復雜,占山為王的活土匪比比皆是,大家只要沒有利益沖突,都能坐下來結盟。 我現在被招待著,能和他們一起吃飯,也屬于隊伍里的貴客了。 眾人落座。伺候大家吃飯的都是女人,她們穿著薄薄紗衣,留著黑色長發,端著酒杯酒壺給貴客們挨個上酒。我也被滿了一杯。 這些客人一個個看著跟暴徒似的,還得裝著有禮儀,一個個端酒杯微笑示意,裝的挺有涵養。 阮相國站起來,端著酒杯用勺子碰著,發出“鐺鐺鐺”的聲音,用東南亞語打招呼,所有人都端著酒杯看向他。 阮相國在發表演講,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說完之后所有人拿著酒一飲而盡,我也是客人,只能跟著喝了一杯。 等放下酒杯,阮相國又說了一句話,客人們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說著什么??次冶容^尷尬,阮相國沖我眨眨眼,略帶頑皮地說:“王先生,我告訴他們要上最后一道大菜,是我們山里的特產,讓他們好好享用,你也看看?!?/br> 我點點頭,皮笑rou不笑的應付:“期待期待?!?/br> 阮相國招呼一聲,時間不長,就聽到外面傳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我心下納悶,這是什么菜怎么還得那么多人上。門口簾子一撩,從外面進來四個女人,前兩個后兩個,抬著一個巨大的托盤??礃幼雍苤?,這四個人抬著都有點費勁。 托盤上面罩著一個圓形的大蓋子,罩住了里面的東西,看體積似乎是一只巨大的火雞。我有些奇怪,難道這窮山僻壤也過西方的感恩節?怎么吃上火雞了?真是燒包,在東南亞的深山老林吃歐洲特產的火雞,顯擺有錢唄。 四個女人停在長桌前,眾客人都笑著看過去。 阮相國快步走到那里,來到托盤前,拍拍手用東南亞語說著什么。然后,他捏住蓋子的把手輕輕上提。隨著他這一提,托盤和蓋子的縫隙處頓時冒出滾滾蒸汽,一股撲鼻的香味彌漫在整個飯廳。 我動動鼻子聞起來,這股香味很難形容,有點像rou香,也有點脂粉氣,很奇怪。 這時整個蓋子揭開,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拴在那托盤上。巨大的房間里沒有一個人說話,落根針都能聽見。 只見托盤上跪著一個小女孩,瘦弱,長發,跪在那里一動不動,周圍蒸氣翻騰,像是已經被蒸熟了。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是丑丑嗎 這個蒸熟的女孩一亮出來,全場頓時寂靜。 眾人面面相覷,在席的客人都是占據山林的活土匪,殺人放火是家常便飯??蓮倪@些人的眼神來看,誰也沒見過這一幕。好家伙,把一個大活人活生生蒸熟了,這般世間殘酷奇景,有幾個人見過? 蒸熟的這個女孩看樣子也不過十幾歲,沒穿衣服,就這么跪在托盤上,全身的rou呈現一種無法形容的慘白。再聞到散發出來的奇香氣味,真是讓人作嘔。 我臉色不好看,不光我,席間很多人的臉都陰沉著。這些人雖然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但也不至于嚇得哇哇大叫。 阮相國就跟沒事人似的,笑著用東南亞語說著什么,應該是在介紹這東西是怎么做出來的。我閉著眼不忍再看,在想,幸虧我不會他們的語言,根本聽不懂。 介紹之后,忽然聽到席間眾人發出驚呼,我忍不住好奇睜開眼看過去,只見阮相國取來了刀叉這樣的西方餐具,還有托盤。他把盤子放好,然后小心翼翼用刀子在蒸熟的小女孩胳膊上割下一塊熟rou,這rou割下來的時候還不見血,白嫩白嫩的一塊,他用盤子盛好,讓人端著給席間的客人送過去。 就這樣,他割一塊就遞一份,時間不長,席間每個人的面前都有這么一盤rou。連我的面前都有。 我的表情非常難看,估計大家沒幾個能臉色好看的。阮相國笑嘻嘻舉著酒杯,示意大家把酒端起來,這些人沒有吭氣的,都規規矩矩端著酒杯,和他喝了酒。 阮相國開始勸客人吃rou,沒有一個人動筷子,場面就這么僵在這,氣氛幾乎都凝固了。 阮相國臉色變了,冷著臉說著什么,我閉眼不聽,我是打定主意了,他就是說下大天來,我也不會吃人rou。 就在場面極度凝重的時候,忽然后面傳來腳步聲,聽高跟響,應該是從后門進來一個女子。我睜開眼,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去,這女子穿著一身米其色的狩獵服,短衣短褲,露著大長腿,下面蹬著黑色皮靴,真是英姿颯爽,好一個巾幗英雄。 我一看就愣了,正是丑丑。 她一出來,阮相國笑嘻嘻趕緊讓開主位,坐在我旁邊的空位上,低聲說:“這就是我jiejie阮香玉,怎么樣你覺得?” “你不覺得這么討論你jiejie,很沒禮貌嗎?”我沒客氣。 阮相國呵呵笑:“沒想到你還是個紳士?!彼粗P子里的rou:“你沒吃???” 我心里大罵,不過表達出來還是客氣的:“我不喜歡吃人rou,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癖好?!?/br> 阮相國低低笑:“這是我們的下馬威,就為了震懾這些山大王,讓他們老老實實跟我們合作?!?/br> 我心里這個別扭,有一種嘔吐感:“那你就殺了一個小女孩?” “這女孩可不是我殺的,是你殺的?!比钕鄧Σ[瞇看我。 我大怒,差點拍桌子,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氣,冷靜地問:“你什么意思?” 阮相國道:“王先生,本來我們是想把這個雛兒送到你房里的,可是你說了,你不要啊,我們只好把她殺了?!彼粩偸?。 我差點氣得噴出鼻血來,這是什么混蛋邏輯。我看著阮相國,這小子不過二十來歲,應該是受過高等教育,可做事卻乖張無比。他心里什么都知道,跟他講道理根本講不通,這人生性就殘忍。 這個疑似丑丑的女人出來之后,場面略和緩了一些,她看起來很酷,卻并沒有她弟弟的那么囂張,氣氛還是很好的。她和每個人都敬了酒,和我碰杯的時候,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看我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位阮香玉只是很像丑丑,不可能是她。其他先不說,丑丑壓根就沒弟弟,怎么會突然蹦出這么個阮相國來。 這場酒宴持續了很長時間,我是半句也聽不懂,本想和阮相國套套話問問他jiejie的來歷,可這小子特活躍滿場敬酒,最后喝的醉醺醺的。 到最后,阮式姐弟和現場的客人們達成了某種共識,氣氛很是熱烈。 我一晚上惡心的幾乎沒怎么吃東西,心想那女孩死的太冤,她被烤炙燒熟,肯定沒人會去吃她,她的死不過是起到一個震懾作用。 阮式姐弟先兵后禮,就靠著一頓飯,基本上說服了在場所有的人,手段之高之殘忍,實在匪夷所思。 這頓酒一直到了后半夜,燈籠掛起,滿桌子人喝得醉醺醺,有的直接鉆到桌子底下。我也裝作醉生夢死的樣子,趴在桌子上打呼嚕,其實在偷窺現場情況。 阮相國叫過不少女人,兩個女人扶著一個貴客出了飯廳,應該是睡覺去了。漸漸的人越來越少,就到了我這里,他安排了女人過來扶我,我打定主意,回到房間就裝睡,這些女人一個都不能碰。 就在這時,有人冷冷地說了一句話,那兩個女人答應一聲走開了。我偷眼觀瞧,說話的人正是阮香玉。 阮相國走過來,低聲笑,用漢語說:“姐,剛才吃飯的時候我還和王先生說,能不能搞定你呢?!?/br> 阮香玉臉色一沉:“胡說八道什么!蘇將軍明天出關,這話讓他聽到,你吃不了兜著走?!?/br> “姐,別以為我不知道……”阮相國還在說什么,忽然停住嘴不說了,我有些納悶,猜測很可能阮香玉給了一個眼色,制止他說話。 我隱隱覺得這個小小的組織里也是風云變幻,藏著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們說的蘇將軍出關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出關”這個詞,屬于專屬的修行詞匯,一般情況下,很少用“出關”二字。 蘇將軍需要女尸,蘇將軍出關……這兩者能不能聯系在一起呢? 我曾經做過猜測,這個組織的內部會不會有人像阿贊遠那樣修飛頭降的黑法,現在來看,很可能就是蘇將軍本人。 這個蘇將軍是我以前在泰國見過的那個胖將軍嗎,還是另有其人? 我正想著,被一個香氣縈繞的人攙扶起來,不用說,肯定是阮香玉。我沒有睜眼,故意發出鼾聲,阮香玉攙著我慢慢往外走,出了房間,外面吹來山風,我故意打了個激靈,長舒了口氣緩緩睜開眼。 阮香玉把我的右臂纏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只手扶著我的胳膊,一只手扶住我的腰,我們貼的很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你喝多了?!彼p聲說。 此時皎皎空中一輪孤月,淡淡黑云飄在空中,四周寂靜,此時此刻就只有我們兩人。我心跳劇烈加速,迎著山風輕輕地說:“丑丑?!?/br> 阮香玉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你說的丑丑到底是誰,你的愛人?” 我深吸口氣,輕輕說:“我和丑丑曾經共患難,她是個很好的女孩,身世離奇,我們被人追殺,走了很遠很遠的山路才逃了出去,后來……” 阮香玉說:“后來有一座山,很大很漂亮,山頂上都是濃霧,還有一座廟宇……” 我瞪大了眼睛看她:“你說的就是武當山!一點不錯,丑丑受了傷最后就是在武當山治療的。你怎么會知道,你真的是丑丑,對嗎,只不過以前的事你都忘了?!?/br> 阮香玉淡淡地說:“你累了,我送你回房間?!?/br>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丑丑,你為什么會知道她的事?” 阮香玉看著我和她的手,我遲疑一下,還是松開。阮香玉沒有生氣的樣子,而是說你累了,回去吧。 她帶著我來到一處茅草房,推開門進去,里面床鋪整齊,很是干凈,她扶著我躺下。 “你到底是誰?”我輕聲問。 阮香玉看看周邊沒人,才低低說道:“我是蘇將軍的情人?!?/br> 我的眉頭顫了一下,“丑丑……” “我不是丑丑,”阮香玉說:“我跟著蘇將軍快一年了,以前是在泰國上的學,你說的我都不知道?!?/br> “那你怎么知道武當山的?”我驚疑地問。 阮香玉淡淡笑:“你不是醉了嗎?” 我這才恍然,尷尬笑了笑。阮香玉坐在我的床邊,輕聲說:“我雖然沒去過你說的那座山,也不是丑丑,但是我在夢里見過?!?/br> 我聽得聚精會神,“夢里?” 阮香玉點點頭:“我曾經做過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里我是另一段人生?!?/br>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邪術 “你在夢里夢到過,這是什么意思?”我問阮香玉。 阮香玉淡淡道:“就是一個夢,你不要再問了?!彼酒饋硪?,我一下抓住她的手,感覺到滑膩,她歪著臉看我。我控制著情緒,輕輕地說:“那你在夢里夢見過我嗎?” 她輕輕把手從我的手里掙脫出來,我以為她生氣了,誰知她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我夢過一個男人,但是面目不清,不知道是不是你,但是感覺和你很像?!?/br> 我只覺得香風撲面,阮香玉小手真的是太柔弱細膩了,我愣神的時候,她已經出了門,輕輕把門帶上。 我一時沒有睡意,盤膝坐在床上發愣,想著阮香玉說的話。如果她沒有撒謊的話,她并不是丑丑,只是曾經在夢里經歷了丑丑的一切,那么問題來了,她和丑丑是什么關系呢。 首先可以肯定,阮香玉和丑丑在相貌上幾乎沒有區別,現在這么一看,細節上還是有差別的,她們兩人的氣場就不一樣。阮香玉看起來像是大姐大,這是常年在山里打游擊養成的風格,英姿颯爽,說拿槍就拿槍。而丑丑雖然出身黑巫,但生性善良,為人溫柔,就算她失憶之后重新生活,我相信基本的性格是不會變的。 既然她們是兩個人,那么為什么阮香玉會在夢里夢到丑丑的經歷?她們兩個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什么聯系? 我突然想到一個東西,還有一個人。 東西是鏡子洞。人是假鈴。 關于鏡子洞,目前比較讓大家能夠接受的說法是,那里是一個鏡像世界,進到那里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目前我所知道的,唐碩、吳大師、吳國等人先后進入了鏡子洞,到現在還渺無音信。 假鈴不是解鈴,和解鈴什么關系不得而知,據他自稱是另一個解鈴,他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后來得到其他零零碎碎的信息,總體來說是這么一回事,我們的這個世界并不是孤獨的,還有鏡像世界或是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平行世界,每個世界里都有一個你自己,現在不知發生了什么,這些本沒有交集的世界,出現了不可名狀的交織,自己和另一個自己開始有了交集。 假鈴就曾經見過真解鈴,據說兩人還有過一番長談。 那么問題回來了,阮香玉和丑丑之間的關系會不會就是這樣呢?丑丑是另一個阮香玉,阮香玉是另一個丑丑,雖然她們沒有相遇,但是在夢境中是有交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