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這種又極端又可怕的情緒,配上他這張漂亮到過分的臉蛋,一瞬間就迷了陳衣衣的心魂。 楚琢:“對,我就是個瘋子。你可要想好了,你現在不殺了我,以后的日日夜夜都要被我這個瘋子強占,我會……” 陳衣衣被他眼底的瘋狂嚇了一跳,忙掙脫楚琢抓住她的那只手,然后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她不想聽他說這樣的話,也不想看他眼里的瘋狂。 在她把手蓋住楚琢的眼睛時,楚琢似乎輕笑了一聲,然后一個翻身就把陳衣衣壓到了身下。 她的長發散亂的鋪了一床,掙扎著想要把身上的人推開,卻被楚琢一把抓住了雙手,用力的按在了頭頂上方。 楚琢一邊低頭追逐著她的唇瓣,一邊故意把腰間的匕首露了出來。 他要賭一把,賭一把大的,以此來驗證自己的猜測。 陳衣衣的力氣很大,很快便掙脫了他的束縛,慌亂之間就摸到了楚琢的匕首。 她猛的一下,就把匕首拔了出來。 在陳衣衣握住匕首的瞬間,有一個聲音在她的心底響起。 只要她用力的刺過去,楚琢受傷之后就沒辦法制住她了。 然而這種想法剛出現,就被陳衣衣瞬間否決了。 楚琢本以為她那么向往自由,拿到匕首之后就算不舍得殺他,也會在驚慌失措之下刺傷他。 然而讓他又驚又喜得是,陳衣衣卻只是拿著匕首,甚至因為擔心會傷到他,無意識的把匕首往一邊挪了挪。 楚琢眼角瞥見這一幕的瞬間,被他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怨恨,痛苦,思念,等等情緒,一瞬間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他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最后都被一種累死歡喜的情緒所取代。 他用力的撕開陳衣衣的衣服,露出婉如凝脂一樣的雪白肌膚。 在陳衣衣還沒反應過來,就低頭狠狠的咬了上去。 他一邊啃咬著唇便香軟的肌膚,一邊發泄著心里所有的情緒。 陳衣衣扔掉了手里的匕首,想要把人用力的推開,就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 她難受的皺眉道:“好疼,別咬……” 楚琢聞言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用力的啃咬起來。 他本就做好了陳衣衣會刺傷他準備,如果她真的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他就是用盡卑劣的手段也要把人留下來。 因為在楚琢的心里,與其被她拋棄與遺忘,他寧可她仇恨他。 然而事實上卻是,陳衣衣不舍得傷害他…… 陳衣衣看著在她身上發泄似的人,卻并不后悔扔了匕首。 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殺死任何人,但是這個人永遠不會是楚琢。 陳衣衣覺得自己非常矛盾,她一直自認為是個堅強的女人。 她可以一個人大著肚子,在外面四處奔波逃亡。 她不害怕任何地痞流氓,甚至敢與那些亡命之徒做斗爭。 卻唯獨,唯獨不舍得傷他一分一毫。 她的堅強也好,她的勇敢也罷,在這一刻都成了一個笑話。 陳衣衣回想起,剛剛楚琢看她時眼底閃過的恨意。 她突然無力地松開了手,就哭了起來。 雖然從打算離開開始,她就知道只要再一次遇見楚琢,面對的絕對是他的怨恨。 可是真的當她面對時,她卻沒有想象之中那么灑脫。 陳衣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她都不知道楚琢是什么時候放過她的? 等她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后,就聽到楚琢道:“我問你,如果我能早點清醒過來,早點向你承諾你所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當初你還會義無反顧的要離開嗎?” 陳衣衣聞言愣了愣,如果楚琢早一步清醒過來?如果他能保證楚珝不會殺她?如果他能幫她保守所有的秘密? 如果她當初有好感的,不是一個智力只有幾歲的小傻子? 陳衣衣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道:“不會?!?/br> 陳衣衣因為眼里滿是淚花,所以沒看清楚楚琢的表情,但是她卻聽到楚琢輕聲道:“我知道了?!?/br> 他知道什么了? 不等陳衣衣想清楚,楚琢親了她一下,就轉身飛快的離開了。 陳衣衣呆呆的坐在床上,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陳衣衣沒有呆坐多久,啞女就抱著雪團子回來了。 她因為心情不好,并沒有跟啞女敘舊,而是神情恍惚的接住雪團子。 團子似乎吃飽了,身上還帶著一股羊奶的味道。 她打了一個奶嗝,見娘親一直看著她發呆,于是露出一個傻傻的笑來。 陳衣衣被傻閨女逗樂了,就陪著雪團子玩了一會兒。 這兩天母女兩一路擔驚受怕的,沒有玩多久兩個人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陳衣衣是被一陣熟悉的狗叫聲吵醒的。 此時的山寨里,傅靈正拎著一只特別胖的狗子,正笑呵呵的跟玄羽軍的人說話。 傅靈晃了晃手里又慫又蠢的狗,瞇著一雙狐貍眼道:“剛剛負責巡邏的士兵抓來的,你們看看這一身的rou,肯定是哪個有錢人家的狗。不如咱們把狗殺了,一會兒烤了分給大伙解解饞?” 眾人聞言立刻一一附和,看著狗子的眼睛都在冒綠光。 菜丸子忍不住凄厲的叫了一聲,那聲音凄慘至極。 陳衣衣抱著雪團子出來時,一個玄羽軍的人正在磨刀,菜丸子被綁著四肢到掛著。 它一看見自家主子,立刻哀叫起來,一雙狗眼里似乎有淚。 陳衣衣沒想到菜丸子會找過來,見狀立刻跑上前去。 “這位官爺,這是我的狗,還請官爺放過它吧?!?/br> 幾個人在陳衣衣出來時,就遠遠的看見她了。 他們常年在軍中,很少見到漂亮的女人。 在陳衣衣推門的一瞬間,一雙雙眼睛就忍不住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清瘦玲瓏的身段,遠遠的朝著他們這里走來。 在看清楚陳衣衣的長相后,一個個忍不住在心里一陣羨慕嫉妒。 怪不得將軍看不上其他女人,要是他們也有這樣的媳婦,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陳衣衣洗凈了那張麻子臉,此時小臉又白又嫩的。 加上她昨天哭了一回,這會兒眼睛有點腫,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那磨刀的玄羽軍聞言,立刻把菜丸子給放了下來。 陳衣衣感激道了一聲謝,就帶著菜丸子轉身離開了。 雪團子這會兒也餓了,雖然陳衣衣還有很多事沒弄清楚,不過天大的事情地大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沒她家崽子喝奶最大。 陳衣衣找到了啞女,就讓她再弄點昨天的羊奶來,讓她家崽子先把肚子給填滿了。 等雪團子把小肚肚填飽,外面的寨子里突然熱鬧了起來。 陳衣衣抱著雪團子出來,就看見楚琢正拖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往寨子的高臺那邊走去。 陳衣衣不敢讓雪團子看這些,但是又覺得那個血淋淋的人有點眼熟。 她略微的猶豫了一下,就把雪團子暫時交給了啞女。 聽說昨天她沒來之前,雪團子都是啞女在照顧。 陳衣衣不放心別人,卻很放心把孩子交給啞女。 因為啞女是死忠于楚琢的,而雪團子是楚琢的孩子。 啞女就算兩年不見,與陳衣衣之前有所有隔閡,也不會傷害楚琢的親生骨rou。 陳衣衣緩步朝著高臺走去,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聽到楚琢的聲音響起。 “你不明白?好啊,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br> 躺在高臺上的血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陳衣衣一起被押送過來的顧非燃。 她沒想到僅僅是一夜未見,一個好端端的人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在陳衣衣暗自驚心不已時,楚琢突然從高臺上跳了下來,然后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上走。 陳衣衣有一大堆話想問楚琢? 此時突然被他拉上高臺,她忍不住一臉疑惑地道:“你干什么?關我什么事?” 楚琢把她拖到顧非燃面前,顧非燃一看見陳衣衣就大叫了起來。 可是他根本說不出來話,因為他早就沒了舌頭。 楚琢抬腳踩在顧非燃臉上,目光卻緊盯著陳衣衣一動不動。 他銳利的雙眼,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么來? 陳衣衣看了一眼凄慘的顧非燃,又看了看面前一臉淡定的楚琢。 這一幕與原著里面,楚琢最后凄慘死去時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死的人不是楚琢而是顧非燃。 當時原主跟她差不多,就是這樣半靠在顧非燃的懷里,一臉漠然的看著楚琢死去。 陳衣衣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然而不等她開口說話,楚琢突然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果然不是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