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爸,我跟杜枚送您一個正宗的紫砂壺,聽說這種紫砂壺泡出來的茶格外地清香,對身體很好!” 司徒俊任一說,杜枚就打開自己的禮物盒,一個精美的深棕色紫砂壺就呈現在了人們的眼前。上面還開著一朵潔白的蘭花,美輪美奐的。 “四弟,你的這個紫砂壺有點什么講究??!”司徒俊逸端起來仔細地欣賞起來。 “這是宮廷乾隆爺使用過的紫砂壺?!彼就娇∪蔚卣f明了一句。 全場震驚!乾隆爺用過的東西,價值自然不菲??! “四弟有心了!”司徒俊逸嘆道。 轉頭看向司徒方惠:“我是一個清貧的公務員,也只能是表示表示心意了,請爸別嫌棄!方惠,把送給爺爺的生日禮物送上來吧!” 仇盡然一聽,整個人一振,從自己的包里一掏出一個高有0。5尺寬有1尺的正方形的鍍金盒子。 “爸,這是我們一家送給您的生日禮物!還請爸不要嫌棄!” 仇盡然將它放在司徒鳴翔面前,再輕輕地將盒子打開,盒子里面還蓋著一條黃色的絲巾,將黃色的絲巾一層層打開,一道紅光噴薄而出,一條飛龍栩栩如生地盤曲在云朵上,它抬頭引頸,似要騰云駕霧,穿云而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人們吃驚的不只是那條盤曲著足有一尺高的龍是那么地栩栩如生,首尾菱角分明,神態生動逼真,仿佛就要騰空而起,騰云駕霧而去,而是這條龍渾身通紅,晶瑩通透,仿佛喝醉了紅酒,渾身散發著一種旭日般的紅光…… “好東西!好東西??!”司徒銘翔一看立即喜歡得不得了,圍著盒子里的仔仔細細地瞅著,贊不絕口。 司徒俊逸不由面色一沉,冷眼地看向仇盡然,但礙于這樣一個場面,他只好隱忍不發。這個物件曾有人送到了他的辦公室,他覺得太貴重了,就婉言拒絕了,沒有接受。卻沒想到這個東西什么時候就到了仇盡然的手里?她到底背著他收受了別人多少的賄賂? 聽到了司徒鳴翔的贊賞,仇盡然心里十分地得意。她覺得這個東西好看,就拿來做司徒鳴翔的壽禮了。沒想到還真得到了司徒鳴翔的歡喜! “這個物件不簡單,價格一定不菲!”一直在一邊冷冷看著的司徒俊昉也給予冷冷地肯定。 “什么好東西呀?”司徒俊美也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但想到自己的禮物被比了下去,心里不快,就有點嫌棄?!安粫且粔K染紅的石頭雕刻出來的物件吧!” “如果是個好東西,應該是價格不菲。但是老二不是說了嗎,既然公務員很清廉,我看也貴不到哪去吧!” 司徒俊上不陰不陽地看向司徒俊逸和仇盡然。他非常不喜歡這個東西,因為它的出現,讓他的那一雙猛犸象牙筷子也黯然失色。 司徒俊任對這些人的嘴臉甚是不屑,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些自認為高雅、其實什么都不懂的人。 “這可是高原紅天然血玉雕刻的作品,且不說這條飛龍價值幾何,但憑這么大的一塊高原紅血玉那也是價值千金!加上將它雕刻成這么精美的一件作品,這個物件價格無法估量!少說也在千萬以上!” “我的老天,千萬以上?” 司徒俊美大聲驚呼,立即將那塊玉血飛龍捧在手里仔細地端詳起來: “二哥果然是財大氣粗??!一件小小的禮物就上千萬,那你們家應該有不少的這樣的寶貝吧!現在果然當官就有錢??!還說什么清廉啦!” 一聽這話,司徒俊逸的臉色更加地陰沉了。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流迅速地席卷了整個空間,仇盡然的面孔瞬間就慘白起來。 ☆、398 現在果然當官就有錢! 一聽這話,司徒俊逸的臉色更加地陰沉了。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流迅速地席卷了整個空間,仇盡然的面孔瞬間就慘白起來。 她知道出事了!原本只想找一件特別的物件得到老爺子的歡喜,沒想到這個東西居然這么貴重,連她也嚇了一跳。這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向司徒俊逸交待了! “這個不一定吧,四叔難道就這么肯定這個飛龍真的就這么值錢?你就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司徒方惠立即站出來給仇盡然解憂,她不幫自己的母親,就沒有人幫她了。 “是啊,他肯定是看走眼了!”杜枚趕緊出來替丈夫圓場,不想他與司徒家的人積怨太深。 “沒錯,它就那么值錢,這還只是保守數字!”司徒俊昉這個時候,也不陰不陽道。 空氣里充斥著一種nongnong的火藥味,有一種一點即炸的千鈞一發。 “我也有一件小禮物要送給爺爺!” 這時,藍薔薇輕柔的聲音響起。仿佛一陣輕柔的風刮過一片硝煙,讓空氣變得流暢起來。司徒鳴翔和司徒俊任有點感激地看著薔薇,看似不經意的一句,其實是在為他們解圍啊。連仇盡然和杜枚都向她投來了不一樣的目光。 司徒方惠冷冷地看著藍薔薇:她能有這么好心? 正想看一場好戲的司徒俊上和司徒俊美兩家見這個丫頭這時出來打岔,都沒有好臉色地看著她。 “爺爺,我知道您老什么都不缺,我們也送不起那些貴重的東西,所以我mama特意買來毛線,親自給您和奶奶各織了一件毛衣,祝二老健康長壽!” 藍薔薇說著,就將兩件疊好的一紅一藍毛衣遞上。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是她mama親手給二老織的毛衣?藍薔薇這個時候將她的mama藍玫香推出來,這將仇盡然置于何地?這是在打仇盡然的臉??!果然狠毒! 仇盡然和司徒方惠立即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藍薔薇:她果然沒安好心! 剛剛還懊惱沒有好戲看的司徒俊上和司徒俊美兩家都不由眼睛一亮:呵呵,好戲現在才剛開始哦! 司徒鳴翔和茱莉亞面對那兩件毛衣不知是接好還是不接好。接過毛衣,就得罪了仇盡然。雖然她與司徒俊逸感情不睦,婚姻名存實亡,但大家還都維持著表面的和諧和面子;不接的話,又得罪了藍薔薇。這個被他們拋棄了流落在外二十三年的孫女,因為爵梓銘的關系,現在可是他們的心頭rou,是絲毫也不能得罪的。 但兩權相害取其輕,他們還是接過了薔薇手里的兩件毛衣:“你們有心了!替我謝謝你mama!” “我會的!” 藍薔薇冷靜地看著各種人的臉色,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今天之所以回司徒家來參加爺爺的七十歲生日壽宴,也是我mama的希望!我mama說,她身體一直不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最能體會親情的重要,說我既然是司徒家的子孫,爺爺都七十歲了,怎么能不回去看看?二十幾年都沒有盡一個孫女的孝心了,怎么能在爺爺七十歲生日的時候還不回去盡一分孝心呢?所以今天我回來了!臨出發前,我mama特別囑咐我:我們沒錢,送不起什么貴重的東西,但毛衣卻是我們一針一線用心意織就的,希望爺爺奶奶別嫌棄!” 藍薔薇的話看似在慢條斯理地陳述者一個事實,不慍不火,溫婉有禮,不帶任何感**彩,但聽在司徒家人的耳里,卻字字如刀似箭,刀刀見血,不是挫在他們的心里,就是扎在他們的胸口! 她的意思是,她之所以今天回來并不是她自己想回來的,而是奉藍玫香之命,并不是她對司徒家人有多少感情;藍玫香說她二十多年沒回來,所以應該回來盡盡孝心,那不是指責他們司徒家拋棄了她們母女二十幾年了嗎?司徒家拋棄了她們母女二十幾年,而她們不計前仇,還依然回來送禮物,可見她們母女是多么地有情有義,而司徒家人是多么地無情無義! 這一說道讓司徒家人啞口無言,無顏以對。 茱莉亞聽了,眼睛都紅了,她囁語道:“是我們司徒家對不起你們母女!” 司徒俊逸和司徒鳴翔都心情沉重,滿臉地愧色。 一屋子的人好像都沉浸在對這對母女的愧疚中。 “你!你們怎么能夠這樣?” 仇盡然突然面色慘白地站了起來,用手顫抖地指著藍薔薇,又指著那些見風使陀的人。囁語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后由司徒方惠站起來攙扶著她。 “媽,別理這些不要臉的人,我們離開這里!” “方惠,看你說的,這里不是你的長輩,就是你的姊妹兄弟,有誰不要臉了?”看到司徒方惠大言不慚,一直不語的大伯母章小琴忍不住開口了。 “誰接口誰就是不要臉!”司徒方惠毫不留情地回擊道。 “你、你太無尊長了!”章小琴氣得臉色發青。 “就是,方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在長輩們面前這么說話呢?都三十多的人了,還是別這么厲害,還怎么找婆家??!” 司徒俊上看不慣,給章小琴幫起腔來。 “我找不找婆家管你什么事?你的兒子又找道媳婦了嗎?” 司徒方惠像一只刺猬,誰出頭她就扎誰。 “你們這些人,平日里得我媽的好處還少嗎?現在居然為了討好這個野種和那個賤女人,就翻臉不認人,真讓人惡心!” “你!”司徒俊上氣得臉發白,沖上去就要打人。 “夠了!這么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還不將她帶下去?”司徒鳴翔眉頭一皺,滿臉陰霾。 老太爺一發話,幾個家傭立即進來將仇盡然和司徒方惠架了下去。 “你們這么對我,是要遭報應的!” 仇盡然一路尖叫著,她已經氣成了內傷,五臟六腑都在灼烈地燃燒。 滿腔的憤懣和不甘化作一股股無法排遣的氣流云繞在心頭,揮之不去,這才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399 唯一的要求 藍薔薇看著仇盡然被拖了下去,心里在冷笑。這就是她要的效果。 “你們也都下去吧!俊逸你和薔薇留下!”司徒鳴翔對著司徒俊逸的背影說著,臉上滿是陰云。 屋子里只剩下了司徒鳴翔,茱莉亞,司徒俊逸和藍薔薇。 靈犀靈瓏被杜玫和子惠走了出去,但他們很快又站住了。想到將媽咪一個人留在這里又不放心,他們得保護媽咪,得陪在媽咪身邊。 “靈犀哥哥,你們跟我走吧,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好嗎?”司徒子惠見靈犀靈瓏要離開自己,一把拉住了他們。 靈犀對這個總是弄錯班輩的長輩很有些無語: “這怎么能行?你是女生,我是男生,女生怎么能與一個男生睡在一起呢?”靈犀有些不耐煩。 “那我爸爸是男生,我mama是女生,那他們為什么睡在一起呀?”司徒子惠拉著靈犀不放。 “因為他們結婚了呀!”靈犀答道。他只想盡快回到媽咪身邊去。 “那我們也結婚吧!”司徒子惠拉著靈犀的手不放。 “不行!” “為什么不行呀?你還是不喜歡我嗎?”司徒子惠要哭了。 “不是我不喜歡你,你是我的長輩,長輩與晚輩是不能夠結婚的!” “那我不要做你的長輩了!”司徒子惠哭著不讓靈犀走。 杜枚走過來給她講道理,她才很無奈地將自己手里的小花貓絨絨塞到靈犀的手里:“那靈犀哥哥,今晚我不在你身邊,那就讓絨絨陪著你吧!” 靈犀心里只有嘆息,只好一手抱著絨絨,一手牽著靈瓏,回到藍薔薇身邊。 司徒鳴翔雖然這個時候不想有外人打擾,但看到靈犀靈瓏只是個三、四歲的孩子,也就沒把他們當回事。 “俊逸,你媳婦是怎么回事?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太不像話了!”茱莉亞還沒有從剛剛那種郁悶的氣氛里擺脫出來。 仇盡然雖然與司徒俊逸心不和的,但在司徒這個大家族里還一直算是識大體的,所以大家的臉上都還過得去。但今天的表現實在讓人失望。 “媽,她早就不是我的媳婦了,您老不要再張冠李戴了!”司徒俊逸緊蹙眉頭,一臉嚴肅。 “咳咳,咳咳!”司徒鳴翔連咳了兩聲,面向藍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