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其他三個人看出了陳北南的異常,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南哥,你咋了?”矛頭忍不住問道。 陳北南連忙轉過身來,兩只寬大的胳膊一帶,迫使矛頭和大炮也轉過了身,只見他紅著臉小聲道: “別看,有女人洗澡?!?/br> 兩人一聽這話,脖子瞬間轉過身,脖子伸得老長,睜大眼睛四處張望,但是始終沒有看到有什么女人。 “南哥,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兩人對視一眼,心下明了,一臉壞笑的看著陳北南打趣到。 “這大冷天的怎么會有女人來湖里洗澡,不要命了吧?!倍揭痪湓掽c醒了陳北南。 天氣真的太冷了,嘴里呵出來的氣,久久沒有散去。不對呀,這大冷天的又是晚上,怎么可能有人在湖里洗澡,該不會真是自己眼花了吧。 陳北南揉了揉眼睛疑惑的轉過頭去,要說剛剛還懷疑自己眼花了,現在他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面前明明就有個女人,歪著頭一副認真聽他們說話的樣子。 那鮮紅的肚兜,肚兜下的鼓鼓囊囊呼之欲出,讓陳北南皮膚下的血管猛然擴張起來,他再也不敢多看一眼連忙轉過身來。 “就在那里,你們真沒看到?”陳北南神情認真的問三人。 “南哥你別開玩笑,怪嚇人的?!泵^看陳北南這幅模樣,完全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此時心里也虛了。 “我們還是別弄魚了,快回去吧?!倍搅⒖檀蚱鹆送颂霉?。 矛頭和坦克看了看陳北南,見他沒有反對,默契的轉過身,四人沉默著往回走,完全沒了來時的興致。 余桃在水里把這四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讓她意外的是,陳北南居然能透過結界看到自己,見四人往回走了,知道這么遠他也看不清自己的臉,便沒有阻攔。 走出了五十米后,陳北南忽然拉了一把前面的矛頭一把,順勢拿過他手里的鐵鍬,停下腳步說到: “你們先走,我回去看看?!?/br> “南哥,別呀,管她是人是鬼,我們別去招惹它,不就好了?!币婈惐蹦弦刍厝?,余坦克連忙勸到。 “沒事,你們先走我去看看就回來?!标惐蹦险f著就要轉身,生怕自己再遲疑一會她就不在了。 “那我們陪你一起去?!泵^見陳北南執意要去,鼓足了膽子說到。 “對要走一起走,要去一起去?!碧箍撕投揭策B忙說到。 “別,你們要么往前走,要么站這別動,我去去就回?!标惐蹦险f完捏緊了手里的鐵鍬快步折了回去。 陳北南從小就受著嚴格的訓練,身手十分了得,不管一會是搏斗還是脫身,一個人他都應付得過來,但要分神保護其他三個人,就有些吃力了,所以還是不讓他們跟著比較好。 三人知道陳北南的脾氣,一向說一不二,便沒有跟上去。 余桃沒有想到陳北南會折回來,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手里還拿著一把鐵鍬。 “你到底是誰人是鬼?”陳北南看著余桃問道,雖然他努力保持鎮定,但是聲音還是有一絲顫抖。 “你能看見我?”余桃答非所問。 “那不然你以為我在和空氣說話呀?”陳北南一貫說話態度就這樣,一時間也沒改過來。 余桃沒有說話,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陳北南的衣領把他拉了下來,陳北南猝不及防,下一秒兩人的臉近的差一點就能貼到一起了。 由于水面接著厚厚的冰,冰面能很好地反射明亮的月光,即使不用手電,四周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眼前的女人,雖然剛剛浸泡在水里,但長發并不是很濕潤,巴掌小臉上五官十分精致,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鹿眼,簡直攝人心魄。 幾縷頭發從側臉垂下,讓她清純里增添了一絲嫵媚,白皙細長的天鵝頸上,血管清晰可見,再往下就是紅的刺目的肚兜。 此時此刻那一片妖嬈的鮮紅完全映入了陳北南眼前,有限的布料完全掩蓋不了紅色下的波濤洶涌,出于人類原始的欲望,陳北南的喉頭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 一陣淡淡的桃花香撲面而來,盈盈繞在鼻尖不知道為何,這香味竟讓人有種莫名的沖動。 原始欲望和人倫道德在陳北南心里激戰,最后人倫道德還是占了上風,他轉過臉去,快速脫下了自己的將校呢大衣披在了余桃身上。 “你,你干嘛光著身子?!标惐蹦霞t著臉,結結巴巴的說到。 寬大的衣服瞬間包裹住了余桃纖細的身體。 不等陳北南反應過來,余桃的手掌就貼到了他的胸口上。 “你,你干嘛?”陳北南被余桃的舉動弄懵了,看著她一臉疑惑的問。 余桃還是沒有回答他,集中精力感受著手掌傳來的信息,可是好半天也沒有發現他的體質與旁人有什么不一樣。 “你想干嘛?!标惐蹦险胫逼鹕韥?,立刻就被余桃呵止住了。 “你別動?!?/br> 下一秒她的舉動驚得陳北南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只見她粗暴的扯開自己的襯衣,猝不及防一只軟若無骨的手附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沒有了衣服的遮擋,陳北南能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她肌膚的觸碰,雖然她剛剛從水里出來,但她的手并不冰冷,反而還帶著撩人心扉的溫熱。 她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著了火一樣,酥麻又guntang,此刻她的手竟然在自己胸脯上放肆的游走起來,他的身體本能的有了反應。 陳北南實在受不了了,低聲吼了出來: “女,女流氓,你手往哪摸呢?”同時推開了眼前的女人。 不自覺的用雙手捏緊了自己白襯衣的領子,儼然一副怕她再把手伸過來的樣子。 經過余桃剛剛探測,并沒有發現這人身體里暗藏什么靈氣。 被推開的余桃并沒有生氣,反而被他害羞的樣子逗樂了,輕聲問到: “你叫陳北南?” 你怎么知道?”陳北南警惕起來,剛剛自己都同伴都叫自己南哥,她怎么知道自己全名的,頓了頓又問道: “你到底是誰?” 問完后忽然想到矛頭一開始說的,關于清月湖每年都要吃十幾條人命的事情,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她外表美麗,行為卻如此異常,陳北南很自然的就把她和吃人的妖怪聯系了起來。 余桃努力回憶關于陳北南的事,原書里陳北南是干部子弟,在軍屬大院長大,個性率直,長得又帥,深受大院里女孩子們的喜歡,他本來是要去當兵的,但父母忽然被隔離審查了,被父親的部下送來了清月公社的余下灣“避難” 這人來了余下灣以后,拉了大隊長和村長的兒子一起專搞破壞,打人、調戲婦女,無惡不作,成了村民口里的惡霸二流子。 關鍵是這惡霸二流子還沒人敢得罪,他父母只是隔離審查,并沒有定罪,要是哪天放出來,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干部子弟。 所以女主重生前見陳北南就躲的遠遠的,生怕他因為自己的美貌看上自己。 看著眼前這個臉紅又手足無措的大小伙子,在想想書里描寫的調戲婦女的二流子,余桃唇邊不由自主當漾起了一個笑容。 “你笑什么?!?/br> 余桃無意間的這個笑容,看在陳北南眼里成了嘲笑,嘲笑什么?自然是他雛子初見女人身體的驚慌失措。 “你和他們口里傳的不一樣?!?/br> “什么不一樣?你到底是人是鬼?”余桃的話陳北南越聽越糊涂了。 “我當然是人,你這么大名氣,全隊人都認識你?!庇嗵一卮鸬?。他現在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樣子了,以后上工肯定會碰到,所以不能說自己是妖是鬼來糊弄他。 “那我朋友怎么看不見你,還有大半夜的你穿成這樣泡在水里做什么?”陳北南可不傻,她身上的疑點太多自己一定要問個清楚。 “我一看到你就沉到水里了,他們自然就看不見我,我天生和別人體質不一樣,不怕冷,還喜歡水,所以才來這里?!庇嗵乙槐菊浀木幹乖?。 “還有這樣的體質?”陳北南怎么可能信她的話。 “我就是他們口里的余桃,正是因為我不怕冷,所以車掉湖里后能自己游上來?!庇嗵艺f完心里暗想: 大兄弟我這個理由夠有說服力了吧。 正在余桃為自己瞎編的理由暗喜時,就挨了陳北南當頭一棒,只聽他問: “那你剛剛撕我衣服,摸我胸干什么?” 第5章 威脅 “你看了我,我摸一下你,算我們扯平了,怎么?你還要我負責嗎?”余桃說的云淡風輕。 陳北南來到這里后,見到的大姑娘都羞澀得很,平時一句玩笑話都能把人逗個大紅臉,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說話如此彪悍,一瞬間竟然接不上話了。 “南哥,沒事吧?!边@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喊聲,看來三人等急了,又害怕他出事。 “沒,沒事,馬上就來?!迸滤麄冞^來,讓余桃難堪,陳北南連忙應了一聲。 “我要走了,同志在這里看到我的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呀?!庇嗵也幌胨僮穯栂氯?,于是找了個理由,準備脫身。 “好?!标惐蹦宵c了點頭回答道。 在農村大姑娘的名節有重要,陳北南當然知道,這件事自己自然會守口如瓶。 “但是……你怎么走?”陳北南看了看四周,疑惑的問道。 余桃嘴角向上,勾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自然是游過去呀,你忘了,我不怕冷?!闭f完將衣服脫下來還給了陳北南,跳回到水里,向前游走了。 看著余桃潛入水里不見了,陳北南掐了一下自己,疼!不是做夢,一邊往回走,一邊暗想:難道真有體質燥熱,不怕冷的人? 見陳北南沒事,等待原地的矛頭三人終于松了口氣。 “南哥,看清楚了嗎?是人是鬼?!泵^接過陳北南手里的鐵鍬,好奇的問。 “剛剛我眼花了,根本沒人?!标惐蹦险f。 自己既然答應了她,自然不會往外吐露半個字。 原來是虛驚一場,聽了陳北南的話,三人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一行四人往回走。 “坦克,你剛剛說,前段時間有公共汽車掉到湖里唯一沒死的那個人是叫什么來著?!弊叱霾贿h,陳北南問道。 “你說那丑丫頭呀,叫余桃?!彪m然不知道南哥這么突然問起這件事了,坦克還是如實的回答道。 還真叫余桃,看來她沒騙自己,可是剛剛那個女人怎么看也不丑呀,非但不丑,還……很漂亮。陳北南不由自主又回頭看了一眼,平靜的冰面哪里還有什么人影。 但鼻間依舊繞著一抹淡淡的桃花香,說來也奇怪,自己一向定力不錯,不知道為什么,聞到她身上的桃花香,竟然口干舌燥,這種香味難道有什么特殊效用,能讓人意亂情迷? 對這個余桃,陳北南充滿了好奇。 第二天要開動工大會,全隊都要參加,余桃早早的起來做好了飯,一家人正吃著,一個五十來歲的阿婆提了個籃子,籃子上故意用青布蓋著,腳下生風,很快就走進了屋里。 “老大,吃早飯呢?!卑⑵判Σ[瞇的看著余中石一家人說道,聲音中氣十足。 “娘,你怎么來了,還沒吃飯吧,魚兒快去給你奶盛一碗飯來?!庇嘀惺療崆榈恼泻舻?。 余桃轉過身去廚房盛飯,張秋萍連忙站起來,把主位讓了出來,這個婆婆她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