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是,所以你別……” “我還沒冒犯過女孩子吶!”鶴丸國永躍躍欲試,“有點緊張!” 三日月:…… 我勸你做個正常刃== 髭切、膝丸:…… 他們會不會剛到d級本丸就被趕出來? 第21章 第二十一把刀 鶴丸國永,鍛于平安時期,為刀匠五條國永的代表作,故刀派隸屬“五條”。 他是一振稀有四花太刀,綴著灑脫肆意的鶴形刀紋,擁有鋒利如斯的雪亮刀刃,哪怕身處名刀輩出的平安時期,也是世間罕見的特等品。 然而,所謂的“罕見”與“稀有”終是害苦了他。 越是珍貴,就越是想得到,故而不知從何時開始,鶴丸國永成了上位者的陪葬品。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盡方法要得到,于是,鶴丸一次又一次地被盜墓賊偷走,成了“戰利品”。 本是陪伴“主人”安寢于墓xue,卻被盜賊從墓xue、神社中偷走……很長一段時間反復如此,鶴丸國永幾乎不叫“鶴丸”,而叫“陵丸”和“鬼丸”。 或許是墓xue中暗無天日的生活太過寂寞,或許是漫長的歲月將耐性和沉穩消磨。 當鶴丸國永被召喚降世,賦予了人類的軀體后—— 他完全拋卻了“平安京貴族”的偶像包袱,秉承著不瘋魔不成活的信念,小則惡作劇,大則搞事,調皮搗蛋天天有,刺激嗨皮更是多。 由于他時?!俺銎洳灰夤テ洳粋洹?,害得許多老實人苦不堪言== 鶴丸國永是個什么性子,凡是經歷過幾任審神者的老刀基本都清楚。所以,三日月知道,對方所說的“冒犯一下女孩子”絕不是虛言。 只是,假如鶴丸真的冒犯了姬君…… 三日月希望姬君能下手輕點,千萬別把這振高練度的鶴丸國永給拆了。不然,他再上哪兒找一振b級本丸出身、心理頗為健康的鶴丸? 可有時候,越擔心什么就越會來什么。 三日月前腳跟跨進自家本丸的大門,鶴丸國永后腳跟就消失了刃影。 這名白發白眉白睫毛……一身白的太刀青年像是一只優雅的白鶴,三兩下竄上了房檐屋頂,輕巧地點著磚瓦,飛快地逼近天守閣。 三日月、髭切、膝丸:…… 他們呆呆地佇立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刃鶴丸趴上天守閣的窗臺,猶如一個猥瑣的跟蹤狂,偷窺著室內的獨居少女== 鶴丸國永伸手,輕輕推開窗,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頭。眼見周遭沒有動靜,他勾起唇角,探入了半個身子…… 然后,一振冰冷的短刀秒秒鐘架上了他的脖頸,殺氣肆意。 鶴丸國永:不敢動== 今日的近侍刀——亂藤四郎,“粟田口”又酷帥又可愛的女裝大佬,他湛藍的眼眸微閃:“鶴丸殿?” “你身上沒有姬君的靈力氣息呢,所以是新來的嗎?” “很過分吶!你才剛來,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爬姬君的窗嗎?”亂藤四郎的黑化指數漸漸上升,“看來,該給你一點懲罰呢!” 放完話,亂藤四郎便撤了短刀,面無表情地丟在地上。 鶴丸國永:…… 說好的“懲罰”呢?難道不是砍他兩刀嗎? 亂藤四郎將長發搓成了雞窩頭,并用力地將上衣和裙擺扯壞。 鶴丸國永:…… 不知為何,心頭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亂藤四郎一擰大腿,頓時潸然淚下,蜷縮在天守閣的角落中,窮盡畢生的音量,大聲尖叫:“非禮呀——” “救命??!非禮??!” “一期尼!藥研哥!我好怕!我好怕啊——” “嚶嚶嚶……” 鶴丸國永:…… 他從未見過如此喪心病狂、厚顏無恥的亂藤四郎! 他好怕,他好怕啊—— 可現在,任憑鶴丸國永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亂藤四郎哭得楚楚可憐,衣服裙子都有破損。照著這任極短平時的愛美程度,怎么可能將自己整得如此狼狽? 所以,一切肯定都是鶴丸的錯! 萬萬沒想到鶴丸國永竟然是這種刃!揍他! “粟田口”的極短們蜂擁而上,將他圍住群毆,一期一振黑著臉踹了他幾腳,并帶走了哭得梨花帶雨的亂藤四郎。 最要命的是,他們虐翻他之后,還順手將他丟進了豬圈……鶴丸國永實在想不通了,為什么“粟田口”會養這么豬,還特么每一只都養得這么肥?! 一期一振冷漠無情地對豬崽們說道:“崽,拱他?!?/br> 豬崽們機智地朝鶴丸國永奔來! 鶴丸國永:……不!我雖然穿著一身白,可我不是大白菜??! 可是,鶴丸嘴里說著不要不要,到最后還是被拱了個“爽”== 鶴丸·大白菜·國永,是d級本丸第一振被豬崽們拱進“手入室”的太刀。 他用自己悲慘的真實經歷讓眾刃明白了一個真理——姬君誠不欺我,豬崽確實有著強悍的戰斗力、極高的服從度和極強團結性。 要先富,必養豬;要首勝,養好豬!待得豬肥圓滿時,鶴丸又進手入室。 髭切、膝丸:…… 看來他們得用全新的眼光評價這個d級本丸了== 養豬是什么鬼? 還得每刃都養一只? 他們可是平安時期的源氏重寶,亦是皇家之刃,出自名家之手,為風雅時期利器中的佼佼者!在b級本丸中也是戰力強悍之刃呢! 曾經的審神者雖談不上與他們特別親近,但也對他們頗為敬重。日常耕作也就罷了,養豬這一項……實在超綱??! 恕他們直言,就算是死,死在戰場上,被溯行軍剁成碎片,他們也不會養豬的!想也別想! 三日月笑道:“姬君說了,養豬看個人意愿,真不愿意養,也不勉強?!?/br> 兩刃源氏重寶矜持地頷首,覺得這個本丸雖是d級,但審神者還算明事理。 “姬君也說過,養豬所得只需上繳給本丸一成,剩余的九成歸屬個刃,可以自由支配呢?!?/br> 髭切、膝丸:…… “萬屋的豬rou漲價了,等‘三條派’的五只豬崽都大了,就是好大一筆小判呢?!?/br> “不過還是比不上粟田口啊,十幾只豬崽一起養,等時機成熟,他們就會成為本丸首富?!?/br> “既然髭切殿和膝丸殿不愿意養豬,不知可否將公款分配的豬崽交給我們‘三條派’呢?” “那都是小判啊,我們‘三條派’一定會好好對它們的!” 髭切、膝丸:…… 作為源氏重寶,區區小判算什么,他們一點都不在意。 只是大家都在養豬,他們若是不養,未免出格了些。 所以,養豬這項技能……還是點亮一番吧。 …… 晚餐時分,大廣間內,“神隱”了幾近一天的秦尋真終于出現在眾刃面前。 她似乎有些不得勁,面上也難掩倦色,只興趣缺缺地舀著奶白色的湯汁,有一口沒一口地送進嘴里。 審神者一貫端著高姿態,也習慣使用高手段,給刃的印象便是強悍、強勢、強權的“三強”象征,這難得流露的“虛弱”模樣,不想讓刃引起注意都難。 幾刃交流了一下眼神,最終,三日月宗近擱下了筷子,拋開了“食不言”的規矩,輕聲詢問道:“姬君,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藥研藤四郎起身:“請讓我為您診治吧大將!” “沒病……”秦尋真扯了扯嘴角,“吃你們的飯,別管太多?!?/br> 一月一次大姨媽,流血流得嘩啦啦。就算她成了輪回最強,也照樣得給大姨媽跪下喊爸爸== 只可惜,一堆刃經歷了不少男性審神者,卻終究沒接觸過女性審神者。 他們中的部分也曾成為過女子的佩刀,尤其是作為防身用的短刀,更是被人揣在懷里,貼身收藏。 可揣在懷里,能了解的也不過是女人與男人體型的區別,更多的,就不怎么清楚了。 畢竟,哪個女人來了小日子還將冰冷的刀子貼身裝備? 所以,對于女人每個月的特殊期,刀劍們也僅是一知半解,了解得不夠通透。 而對生理頗有研究的藥研藤四郎也沒有深想——姬君平日給刃的感覺強大無比,仿佛她才是全世界唯一的真男人! 誰能聯想到像姬君這種大佬竟然也有生理期? 刀劍們試想了各種可能,再一一推翻各種可能。卻不料到了第二天,姬君臉上的倦色更濃,整個人懶洋洋地窩在太陽底下,連動根手指都不愿。 就算起身,也是直奔廁所——誰能想到像姬君這種仙女竟然也要上廁所? 沒準只是吃壞了肚子吧? 眾刃如是想。 但,為什么會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呢? 直到,近侍刀厚藤四郎捧著她的被子,準備拿去曬曬太陽時——抖動之間,一不小心翻到了一塊干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