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書迷正在閱讀:有錢可以為所欲為[穿書]、甜婚、少帥的朱砂痣[重生]、七零之寡婦好嫁、[綜]自從我接手了本丸這群祖宗、肌膚之上、炮灰她有桃花體質[穿書]、學霸和我鎖了、美人嬌若坦克、嗜血霸愛:爵少你老婆又跑了
沈菱月拼命地搖頭:“求求你了,錦含,從今往后,不要再撮合我和他了,也不要再撮合我和任何人了?!?/br> 蘇錦含疑慮半天,隨即恍然大悟地說道:“菱月,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這讓沈菱月更加難以回答,張珩算是自己的意中人嗎? 正在此時,崔二公子喊道:“茶上齊了,你們快過來品一品?!?/br> 蘇錦含一聽到崔二公子的聲音,便顧不得繼續追問沈菱月了,連忙拉著她重新走回雅間。 沈菱月尷尬地坐在一旁,看著蘇錦含和對面兩人說笑不止,偶爾禮貌地回應一下,心里暗暗祈禱聚會早點結束。 另一邊,張珩棄舟上岸之后,一路快馬加鞭,提前進了京城?;貋淼穆飞?,張珩見首飾店里有顆珍珠,色澤清麗少見,想起與沈菱月清秀白皙的樣子極為相稱,便毫無猶豫地買了下來。 待張珩進了宮,處理完差事之后,便回到了景瀾院,結果聽下人說沈菱月今日因為急事出宮了,走前報備了去處。 一向甚少擅自出宮的沈菱月,今日卻急忙忙地出去了。張珩心下愈發地感到不解。隨后,來不及休息,張珩便起身出了景瀾院。 茶館里,蘇錦含帶來了許多冷門的吃食,有酸酸的梅子,有rou干,還有許多沈菱月叫不出名字的食物。 “這都是我平常費了好大力氣收集來的,市面上很少能見到,你們快嘗嘗看?!碧K錦含邊說邊將食物分發給大家。 有些東西,沈菱月從沒有吃過,甚至從沒有見過。出于好奇,沈菱月拿起一塊黑色的食物,嘗了起來。 味道有些怪異,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沈菱月吃完之后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蛇rou干?!碧K錦含回道。 一瞬間,沈菱月的腦子快炸了,一想起吐著信子的可怕長蛇模樣,再想到自己剛剛吞了一大塊蛇rou,隨即胃里便感到不適,忍不住想要嘔吐。 顧不得許多,沈菱月連忙沖出茶間,沖下樓去,跑到茶樓外面,嘔個不停。 沒過多久,吳思遠也跟了過來,眼見沈菱月嘔得難受,差點站立不穩,便攙扶起她的手臂,關切地詢問道:“沈姑娘,你要不要喝點水?” 沈菱月連忙搖頭,自己此時喝什么都得吐,太難受了,等自己挺過這陣,一定要找蘇錦含算賬,總做些不靠譜的事,害得自己急忙出宮,還遭這種罪。 不遠處的馬車里,小德子看著神色越來越難看的張珩,不由得結結巴巴地問道:“張……張大人,要不要我把沈姑娘叫過來?” 張珩沒有答復,只黑著臉搖了搖頭。 小德子心下也沒了主意,只是不停地查看著張珩的臉色和緊蹙的眉頭。 沒多久,吳思遠小心呵護著嘔得有些頭暈的沈菱月回了茶樓。 隨即,張珩下了馬車。抬頭望過去,這家茶館的牌匾上寫著“醉飲樓”,在京城里以經營各地名茶著稱。 隨后,張珩走進了那間茶館,上了二樓。剛到二樓的轉彎處,張珩就見有人從茶間里走了出來,張珩一向對見過的人留有印象,當初在皇家的園林和城里的真華寺,自己都見過這個人,她是沈菱月的朋友,也是當初帶沈菱月逃離禁閉室之人。 張珩閃身進了身旁的茶間,只聽那位姑娘經過時對一位男子說道:“我們先出來透透氣,給菱月和吳公子一個獨處的機會。依我看吶,吳公子對菱月很是上心,而菱月也說過,獨自一人在京城,沒有家人給她張羅親事……” 張珩聽聞之后,手中的珍珠漸漸被捏成珍珠粉,萬萬沒想到自己一路舟車勞頓,提前趕了回來,見到的竟是這種場景。 茶間里,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沈菱月,久等蘇錦含未回,眼見時候不早,便準備起身離開。 “沈姑娘,要不我送你一程吧?!眳撬歼h殷切地說道。 沈菱月搖了搖頭:“多謝了,我坐來時的馬車回去就好?!?/br> 與吳思遠告別之后,沈菱月便乘坐馬車,準備回宮。 沈菱月的馬車剛走到半路途中,就被人當街攔下。沈菱月掀開轎簾看過去,見是小德子站在一輛馬車旁。 能讓小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的,估計只有張珩了。難道他提前回來了? 思索間,沈菱月下了車,來到另一輛馬車近前。小德子恭敬地將車簾掀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真的是張珩回來了!沈菱月連忙上了馬車,果然看到了多日未見的張珩。 “你怎么提前回來了?你是過來接我的嗎?”沈菱月問完之后,發現張珩臉色極不對勁。 “怎么了?是辦差不順嗎?”沈菱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未等到答復,沈菱月便被張珩伸手拽到了懷中??粗鴱堢駲M眉怒目的樣子,沈菱月一時間不明所以,剛想伸手去觸他的眉心,就被他擒住了手腕。 “疼……”沈菱月感覺到張珩愈發地在用力。 馬車一路前行,車外的小德子一路膽戰心驚,張大人今天的臉色可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剛才的情景自己也看到了,自己了解張大人的脾氣,張大人一路快馬加鞭,迫不及待地盡早回京,可不是為了急于匯報差事的,沒想到剛一回京就碰到了這種場面,估計這沈姑娘此次要觸霉頭了。 第22章 飛蛾撲火 待回到景瀾院之后,張珩的眼神愈發地怒意十足。 沈菱月搞不清狀況,但還是開口問道:“你怎么了?到底為什么這么大火氣?” 張珩松了松自己的領口,盛怒之下指著沈菱月說道:“若不是我提前回京,還看不到這場好戲,是不是?” “你在說什么?我今天只是與朋友見面,而且臨走前是報備過的……”沈菱月話還未說完就被張珩牢牢擒住脖子,一時間難以呼吸。 “你拿我當傻子,是不是?”張珩眼神愈發地兇狠,“一邊虛情假意地敷衍我,讓我為你效力,一邊又趁我不在去勾搭別人?我怎么沒看出來,你竟打的一手好算盤?” “我……我沒有……”沈菱月艱難地搖頭說道。 張珩氣急之下,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想到有一天,我張珩竟會被一個丫頭玩得團團轉。你一邊煞費苦心地接近我,一邊還想嫁給其他人,是不是?” 沈菱月難受不已,想要掙脫掉張珩的束縛,卻始終沒能如愿,隨后眼含淚珠地說道:“我……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一時一刻都沒有?!?/br> 張珩冷冷一笑,笑得似乎有些悲痛,有些狠絕,“你說,我是該相信你的花言巧語,還是該相信我的所見所聞?” “你……你聽到了什么?”沈菱月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卻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又聽到了什么。 “你想知道,是不是?那我說給你聽,你聽好了!”隨即,張珩發了瘋一般地親向了沈菱月的嘴角,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咬。 霎時間,沈菱月吃痛不已。 秋云說過,張珩這種身份的人會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如今,沈菱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張珩冷漠與無情的那一面…… 翌日清晨,張珩早早地離開了景瀾院。 當秋云過來服侍沈菱月洗漱時,發現自家小姐的嘴角、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印痕,當即難過得眼淚直流。 “小姐……”秋云不禁痛哭失聲,“你是千金之軀,如今卻要受他這種折磨……” 過了許久,沈菱月才有力氣說道:“秋云,去給我備上熱水,我要沐浴?!?/br> 秋云點點頭,擦了擦眼淚,連忙去備熱水。 當沈菱月踏進浴桶,浸泡在熱水中時,內心感到一片茫然。拼命想洗去這印痕,但卻洗刷不掉內心的難過與心痛。 不知過了多久,秋云前來提醒久久待在浴桶中的沈菱月:“小姐,水涼了,要不要加水?” 沈菱月搖搖頭,隨即起身。更衣過后,沈菱月坐在梳妝臺前,看著自己慘白無比的臉龐,對秋云說道:“給我梳一個垂云髻吧,就是我們以前常梳的那種?!?/br> 秋云含淚點點頭,不由得想到了舊時在西部王府里的情景,自己常給小姐梳各式時髦的發髻,自己小姐清秀貌美,梳什么發式都好看。 當梳完頭之后,沈菱月又拿起了胭脂紅,對秋云說道:“幫我涂上唇脂吧?!?/br> 秋云連忙搖搖頭:“小姐,你嘴角有傷,涂不得脂粉。我給你涂些藥膏吧?!?/br> 沈菱月搖了搖頭:“藥膏就算了,看起來不大好看呢?!?/br> 秋云再也忍不住,伏在沈菱月的肩上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小姐,你還是懸崖勒馬吧,再這樣下去,你還不知道會受什么樣的罪呢?!?/br> 沈菱月沒有答復,只是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發釵,隨后對秋云說道:“秋云,我們走吧?!?/br> 秋云止住了哭聲,抬頭問道:“小姐,我們去哪里?” “去姨母惠太妃那里,我好久沒過去請安了?!鄙蛄庠抡f完之后,轉過頭環顧了一下房間四周。 自從搬進景瀾院,沈菱月在簡潔有致的房間里漸漸按照自己的喜好增添了不少東西,有插在瓷瓶里的鮮花,有自己喜歡的字畫,在帳子上還懸掛了一串香囊,是自己用花草和其他香料制作而成,初時張珩還不習慣,但慢慢也由著她去了,時間長了,景瀾院的房間里漸漸增多了不少女兒家用的東西和飾品,張珩開始時還說過,以為自己不小心進了姑娘家的閨房。 沈菱月看著房間里的一切,看了許久,此前的種種,恍若夢境一般。 待來到惠太妃處請安時,沈菱月將衣領高高地豎起,但還是遮掩不住嘴角的傷痕和脖子上的印記。 惠太妃看著沈菱月慘白的臉色和脖頸處青紫的印痕,心里便也明白了七七八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后說道:“我明日就啟程去郊外清修一段時日,你隨姨母一同前去吧?!?/br> 沈菱月默默點了點頭。 “唉,姨母早就說過,你涉世尚淺,這宮里有很多危險你根本意識不到,便莽莽撞撞地一頭栽了過去,不僅挽不回局面,還會一不小心就葬送了自己”,惠太妃苦口婆心地說道,“飛蛾撲向火之前,一直以為那是光亮,可直到引火上身時才知道,那不是光,而是足以燒死自己的火?!?/br> 沈菱月沒有言語,只是回想起從入宮到現在的種種,張珩對自己有過恩惠,也有過關懷和體貼,自己便天真地以為他那里是自己的光源了,可直到現在,自己才意識到,那是危險的火光,將自己燒得體無完膚。相對于詭譎重重的深宮來說,自己果真是一個傻蛾子。 翌日清晨,沈菱月早早地收拾妥當,跟隨惠太妃的轎輦出發前往京郊?;萏舜纬鰧m,是得了皇上的開許的,因而一路順暢無比。 皇宮,漸漸遠去,郊外的山巒,逐漸清晰。 青鸞山上,有精致的庭院,有巍峨的寺廟,也有茂密的叢林,山的后面有一處泉水,傳說能治百病,沈菱月剛到山上沒多久,便去打了點泉水來嘗嘗,果然味道清甜無比。林子間有還未來得及南飛的鳥兒在不停地鳴叫,沈菱月覺得自己很久沒這么靜靜地獨處了。 每天上午,沈菱月都和姨母惠太妃一起抄經讀經,晌午過后,便會下山去打泉水,偶爾還學著附近農戶的樣子,背些柴回來,煎水烹茶。日暮時分,便讀書寫字,身邊還跟著一條附近寺廟里的白狗,無論沈菱月走到哪里,它都緊緊跟在后面。由于它一直沒有名字,沈菱月便叫它阿黃。 “小姐,它明明是條白狗,為什么叫它阿黃?”秋云不解地問道。 沈菱月指著阿黃頭上的一撮毛,說道:“你看,這里是黃的?!?/br> 秋云無奈地看著自家小姐:“也就只有小姐你能注意到這撮毛發了?!?/br> 阿黃不大愿意旁人接近沈菱月,每當上山下山的時候,路遇旁人,阿黃都會叫個不停。 沈菱月經常喂它許多好吃的,時間長了,惹來寺里的人抱怨,說阿黃現在挑食得很,寺里的粗茶淡飯都不肯吃了。 沈菱月便把阿黃悄悄叫到一邊,說道:“以后不許挑食,特別是在寺里,知道嗎?”阿黃痛快地叫了一聲。沈菱月開心地笑了笑,每當這時候,沈菱月就覺得阿黃特別通人氣,至少比某些人要通人氣。 沉悶的午后,禁衛司里,小德子開始審訊對面的蘇錦含。 “把你當初從禁閉室里逃脫一直到現在的一言一行,統統說出來?!毙〉伦舆呎f邊吩咐人逐一記錄。 蘇錦含近日來被折磨得不行,自從在街上被人帶到禁衛司,就晝夜不停地審訊,有時還搞突擊審問,有的問題甚至問過多次。 “我已經說過了,我當初是貪玩心切,沒想過后果,就偷跑出來了。后來又被家里訓斥,關在家里好幾天。這事我爹可以作證,要不我叫我爹過來吧?!睙o精打采的蘇錦含試探地回道。 小德子陰險地笑了笑:“既然到了禁衛司,你把你爺爺叫來也沒用?!?/br> 蘇錦含臉上滿是失望,一心想通報家人的希望落了空。 “老實交代,從家里出來之后,又去了哪里,見了誰?說了什么話?”小德子繼續審問道。 “這跟我逃離禁閉室的過錯有關系嗎?”蘇錦含問道。 小德子重重地放下茶杯,冷聲說道:“我如何審訊自有我的道理,你再不老實反省,就把你錯過的禁閉時間加倍罰回來?!?/br> 蘇錦含怏怏地說道:“我從家里出來之后,就遇到了崔公子,說是要請我喝茶,給我賠不是。我擔心跟他單獨見面會尷尬,就叫了我的朋友一起過來相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