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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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姐準備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奶茶端過來,她看見花月和沈戮都站著沒坐,連忙笑著邀請花月和沈戮落座,她特意把奶茶放在花月面前。 “無糖,多珍珠紅豆?!睂O姐對花月道。 花月在心里愣了下,這是她喝奶茶的習慣,但是這位孫姐她并不認識,這說明是盛銘提前跟她做了交代。 花月面上裝淡定,點了下頭跟孫姐道謝。 沈戮沒有坐下,他走到落地窗邊,望著窗外枝椏高過窗戶的大櫻花樹。淡粉色的花瓣重重疊疊,花朵兒很大,一朵挨著一朵在枝頭簇擁成一團。 “ok,bye.” 盛銘掛掉電話,先看了一眼花月,再看向窗邊的沈戮。 “它是三春瀧櫻的孩子,重做了基因改良?!笔懡榻B道。 “三春瀧櫻是什么東西?”花月剛喝了一大口珍珠在嘴里,所以發音有點悶。 盛銘把目光重新落在了花月身上,看她鼓著兩腮吃東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以前跟你說過的,是日本三大巨櫻之一,有1000年以上歷史的名木?!?/br> “噢,巨嬰,跟你一樣?!被ㄔ禄腥淮笪虻?。 盛銘臉上的笑容不減,只是問花月為什么這么說他。 “成熟的人分手都會說清楚理由,你會么?”花月反問。 盛銘愣了下,當做什么都沒聽到一樣,笑問花月是否該介紹新朋友給她認識。 剛見面,沒有寒暄,沒有感慨好久不見,沒有質問為什么來,并且依舊躲閃為什么分手的問題。 花月很不爽生盛銘的態度,她保持微笑地回應盛銘:“沈戮,歷史教授,現在在我開的民宿做義工,對了,我們還有同床共枕一晚的革命友誼?!?/br> 沈戮聽到花月最后一句話時,目光才從櫻花樹上轉移,回頭看他們倆。 笑容在盛銘的臉上立刻消失了,他用左手轉了一下右手食指上的指環后,面容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花月沒理盛銘,把手里的奶茶遞給孫姐,“很抱歉,不是因為你的奶茶不好喝,是因為看到某人覺得胃部不適。趁著現在還熱著,給別人喝吧,別浪費?!?/br> 孫姐尷尬不已接過奶茶,不知道如何是好。 盛銘抬手示意,孫姐馬上恭敬的點頭離開。 “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盛銘問。 沈戮這才踱步過來,在盛銘的對面坐下來。 比起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的盛銘,穿著一套平價運動服的沈戮一點都不輸陣,他以沉穩內斂的淡淡疏離風勢壓敵方的斯文敗類風。 閻王不愧是閻王,花月立刻給沈戮奉上星星眼。 盛銘發現花月看沈戮的眼神,眼神比之前冷了幾度??磥韯偛呕ㄔ碌脑挷⒎峭耆情_玩笑的成份。 “盛先生可去過不死國?”沈戮問。 “不死國?”盛銘故作疑惑地反問沈戮,然后扭頭覺得好笑地問花月,“你今天突然帶著你這位朋友來,是要跟我傳教?” “說的是山海經里的不死國?!被ㄔ聫陌锾统霎嬒?,展開給盛銘看,“有人說是你去不死國賣玉鐲?!?/br> “我?賣玉鐲?”盛銘忍不住再笑一聲,“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但賣玉鐲這件事我必須否認。月月,你朋友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么,我一個搞科研的人,怎么可能去賣玉鐲?” “別叫我月月。重點不是賣玉鐲,是有人想吸走不死民們身上的壽元?!被ㄔ聹惖酶?,和盛銘雙目對視,讓他不要廢話,直接回答他到底去還是沒去。 盛銘轉眸躲開花月的注視,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沒去?!笔懙?。 花月盯著盛銘,她根本不信盛銘剛才的話,以她對盛銘的了解,盛銘肯定在撒謊。雖然她很難想通盛銘怎么會知道不死國,怎么會跟這件事有聯系,但她肯定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 這一瞬間,花月突然覺得盛銘很陌生,不再是那個陪著她走過人生最低谷,為了逗她開心會畫花自己的臉在街上瘋跑的傻男人。 三秒鐘后,花月回頭看向沈戮。 “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就告辭?!鄙蚵酒鹕碚f道。 沈戮是神仙,他的感覺不會比自己遲鈍。沈戮肯定知道盛銘在撒謊,他在這時候建議自己離開,一定是有什么話或者事情要私下里來說?;ㄔ戮忘c點頭,配合地跟著沈戮往外走。 盛銘放下手里的咖啡,叫住了花月。 “不知沈先生可否讓我和月月私下里聊兩句?” “再說一次,不許叫我月月。如果你非喜歡喊疊詞,我不介意你喊我mama?!被ㄔ赂嬖V盛銘,他們倆之間沒什么好談。 “如果我堅持要和你談呢?”盛銘口氣變得強硬。 盛傳剛趕過來,走到屋門口。聽到屋里對話,并感受到花月不愉悅的語氣后,他一個箭步沖進屋,人擋在花月身前,質問盛銘:“小叔跟她早已經成為過去了,她現在是我喜歡的女人,你和她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 第30章 第@20章 盛銘的目光在花月和盛傳身上停滯了兩秒, 他跳過了質疑的步驟,讓盛傳不要胡鬧,現在就離開。 盛傳一鼓作氣地挺著胸膛,已經做好了和自己的小叔大干一架的準備, 即便不是真動手打, 至少該有激烈地爭吵。結果自己直接被無視了, 對方居然張口就趕他走。 “走可以,但我要帶著花月一起走!”盛傳揚著脖子對盛銘宣告道。 他說完話就去拉花月的手,花月躲開盛傳的拉扯。 盛傳在半空僵滯一秒之后,尷尬地縮了回去。 顧哲氣喘吁吁地沖到門口,看見這場面, 三男一女,每個男人的目光都鋒利如刀,似乎很想把對方給砍了。這種場景他還是不摻合比較好, 顧哲慢慢轉身想走。 “來都來了, 不打個招呼再走?”盛銘看向新增添的成員顧哲。 顧哲尷尬地把身體又轉回來, 笑著對大家擺了擺手, “我是來找盛傳的——有急事找他!” “什么事?”盛傳問。 “出去說?!鳖櫿苴s緊拉著盛傳往外走。 盛傳不肯,讓顧哲不管有什么事都先等一等,這里的事解決完了他才能走。 “她不愿意, 你不能硬留她說話?!笔鲌猿忠⑿劬让?。 “她會愿意的?!笔懣聪蚧ㄔ? “因為我這里有她想要的答案?!?/br> 盛傳聽不太明白晟銘話里的意思, 他疑惑地扭頭看向花月。而花月這時候正看著沈戮, 似乎在詢問沈戮的意見。直到沈戮對她微微點了下頭, 她才答應盛銘要求,愿意和他單獨聊一聊。 盛傳在心里嘆了口氣,默默跟著顧哲走出了院子。 “肯走了?”顧哲故意問。 盛傳仰頭嘆了口氣:“呆不下去了,我慘啊?!?/br> “怎么?”顧哲不解。 盛傳:“我,你兄弟,一名紅遍大江南北的富二代歌手,走到哪都能引來一片尖叫的人,在那間屋子里,處在食物鏈的最底層,毫無掙扎反抗的余地?!?/br> 顧哲點點頭,拍了拍盛傳的肩膀:“好在你不傻,看明白了。哥們,天涯何處無芳草,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清楚,你如果想找女人很容易?!?/br> “但我就想找這個不容易的?!?/br> 盛傳想到花月就忍不住笑起來,問顧哲有沒有感覺花月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 “我說的不是漂亮性感,是那種誘人的感覺很好吃的那種讓人很難以忘記的味道?!?/br> “你說的這種我在花老板身上沒有感覺,但是我對富記脆皮燒鵝確實有過,吃完還想吃?!鳖櫿芴嶙h他們倆現在就去富記吃燒鵝。 盛傳不想去,他想等著花月出來,問弄清楚怎么回事。 顧哲建議盛傳還是不要在今天問,今天太亂,搞不好人家沒有心情,不如改日再問,或許還能給人留一個好印象。 盛傳覺得很有道理,他現在好像要引起活躍的反感了,不應該太黏著人家。于是,他就聽話地和顧哲一起開車走了。 花月跟著盛明到了書房談話。她發現盛名的書房跟兩年前的布置還是一樣,無論是書架、桌子,還是書籍的擺放順序,一點兒都沒有變。 東側的書架前,仍舊鋪著一塊白羊毛毯子。以前花月在這讀書的時候,喜歡坐在地上,盛銘怕她著涼,特意準備了一塊皮毛一體的長羊毛毯鋪在那里。 “你想和我聊什么?想給我什么答案?”花月開門見山問。 “我沒有去過四國,但我夢里好像夢見過,當時夢里的情景和你描述的經過差不多?!?/br> 盛銘告訴花月,他做這個夢的時間大概就在半個月前,是白日夢。剛好前一天晚上熬夜做研究,所以在第二天補覺。 “夢里?”花月改變了生冷的態度,她疑惑的詢問盛傳為什么剛剛在沈戮面前不說。 “因為我不認識他,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并不像善類。我只相信你,所以才會把這些話告訴你?!笔懜嬖V花月,他還在夢里夢見了‘自己’把玉鐲從那些黑人那里取走之后,存放在什么地方。 “今天你們沒來之前,我一直以為這是一個荒謬至極的夢,但聽你們講了不死國和不死民之后,我心里開始懷疑,又覺得把這些話說出來很不嚴謹,所以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把這些話說出來,一旦對你們有用呢?!?/br> 花月點點頭,多謝盛銘肯講這些消息給她,這對他們來說很可能有用。 “告訴我你夢里的地方,我們可以去看一下,是不是真有玉鐲被存放在那里?!?/br> 盛銘把名字寫下來交給了花月,囑咐花月小心。 “如果找到了,請一定要告知我。我一直不太相信世上會有這種玄妙的事情存在?!?/br> 花月點點頭,拿著地址就同沈戮一起出去了。 盛銘把他們送到門口,謝安明立刻從車上下來,激動地直奔盛銘,朝他的臉上打了他一拳。盛銘被打得身體□□,用手捂住了臉。金絲眼鏡斜在鼻梁上,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扶正。 “你沒事吧?”花月去查看盛銘的情況,對謝安明喊道,“謝安明,你冷靜一下,不要再動手了?!?/br> 打人算什么,謝安明恨不得把盛銘大卸八塊,扒皮抽筋。但他不知道為什么,現在沒辦法繼續動手去打他。 花月跟謝安明解釋這其中可能有別的緣故,他們先緊重要的事情來,先去找鐲子。 談話之后,花月對盛銘的態度似乎沒那么強硬和抵觸。沈戮料到盛銘一定是給花月解釋了原因。他暫且沒多問,聽從花月的安排。 三人按照盛銘提供的線索,找到了一家已經關門一月的“洗洗更健康”洗浴中心。洗浴中心在靠近城郊的位置,這片區域正在動遷,周圍有很多住戶都已經搬走,開車過來的時候,只是在路邊零星看見有幾家店開著。 洗浴中心有三層樓,前面的門窗都鎖著?;ㄔ潞蜕蚵纠@到后面去,后面的門窗也一樣上了鎖。 花月戴上手套,彎腰撿了一塊比拳頭大的石頭,直接砸碎了玻璃?;ㄔ掳咽稚爝M窗戶里,把窗鎖打開,推窗跳了進去。沈戮和謝安明緊跟其后。 “盛銘說裝玉鐲的袋子就放在洗浴中心的儲物柜里,但具體是哪一個他說不太清楚,夢里的情況有些模糊?!?/br> 花月走到女性洗浴桑拿的區域,發現了有上百個儲物柜,她就挨個打開查看。 沈戮謝安明就分散到其它洗浴房間尋找。 三人最終在三樓的按摩房內儲物柜中,找到了一整個行李袋的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