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連一只豬都比不過令讓沮喪，但是看著四舍五入就是漲了一百粉的生存值，梁啾還是笑出了聲。笑了一會，后知后覺地梁啾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遂問出聲道，“夏荷他們賺到的粉絲數也能算到我的頭上？”

    系統道，“當然，咱們地府還是很慷慨大方的?！?/br>
    梁啾：看不出來。

    系統無視了梁啾眼里的狐疑，繼續道，“畢竟助鬼為樂的任務，宿主和鬼魂們是綁定的關系，所以不管是宿主自己賺的生存值還是鬼魂們賺的，在我們這邊，都算作了一份?，F在地府正在推行減重，咱們也不想給宿主增加太大的壓力。這么說，宿主有沒有覺得身上的擔子輕了許多，是不是很高興，很開心，有沒有激動得想要流眼淚？”

    梁啾呵呵了系統一臉。乍聽一下系統說的話沒啥毛病，梁啾還真差點感動流涕，但仔細一想，地府那些達官貴爵就跟jian商似的，怎么會這么善良。之前梁啾被他們強買強賣綁定了系統綁定了任務時就知道他們坑爹，再看看商城里賣的東西的價格，這坑就更大了。明知道坑大，還往里跳，梁啾就是個傻子。所以系統的話不能信，地府的人怎么會這么善解人意，一定圖謀不軌。

    梁啾瞇著眼道，“說吧，你們上的是中央戲劇學院還是北京電影學校？要不我也去報個名吧，我覺得你們撒謊不眨眼的功夫學得真好?！?/br>
    系統：“……”

    一旁已經睡熟過去的的傅雪：“呼呼?！?/br>
    梁啾突然彈了彈手指，“難不成東方藍翔還開了表演學系不成？”

    系統：要被宿主氣死怎么辦，急，在線等！

    梁啾調侃了一番系統后，也沒讓系統幫自己答疑解惑，而是自己搗鼓了一會，終于給她找到了生存值的收入支出頁面。既然系統口口聲聲標榜著地府要緊跟潮流，這種流水賬肯定不會少，更何況系統能知道生存值的流出和收入，一定通過了什么途徑。如此這般，使用商城的用戶是梁啾，梁啾當然也有權知道自己生存值的來歷和去向。

    而現在這個擺在面前的收入支出頁面就是梁啾一直要找的東西。

    當梁啾看清上面的流水賬時，還是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她還真沒想錯地府，這些大佬們真是不老實，她和鬼魂們賺到的粉絲值竟然還要回扣？！本來應該漲快兩百的生存值愣是讓商城給扣去了一半，如果不是梁啾留了一個心眼，這回她被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系統見梁啾面色難看，又發現了這個流水賬，只好老實交代，“你看銀行存錢都要收管理費，社區還有物業費，就連后世的微信，轉個賬都要手續費。咱們收這么點保管值其實……真不算什么?！?/br>
    梁啾臉更黑了。她生氣地府暗中扣費，但是更氣的是一扣就扣這么多，好比一個身上只有五百塊錢的人突然被扣掉一百塊一樣，簡直rou疼得生不如死，況且她還沒五百這么多！

    梁啾平復了下心情問道，“你們地府要這么多生存值有什么用？”商城的東西都是地府產出的，想要又用不著像他們一樣用生存值買，這是梁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系統嘆了口氣道，“這么說吧，這些生存值含有人類的愿力，生存值對地府的確沒啥用處，但愿力卻不然。換個角度說，這些愿力其實就跟信念一樣。隨著時代發展，人們對神明的敬畏之心越發淡漠，大部分神明都被遺忘在了歷史的長河里面。隨著信念的削弱，神明的生存也產生了許多威脅。更具體的我就無法告知宿主你了，其實這事對宿主你的好處也不少，以后你就知道了?！?/br>
    梁啾突然發現，這個助鬼為樂任務似乎沒想象中那么簡單……

    至于系統說的好處，梁啾并未放在心上，地府給的好處不外乎就是讓她下輩子投個好胎吧，還能有啥？

    第22章

    反抗是沒法反抗的，回扣怎么著還是得給，梁啾暫時臉沒那么大和地府對著干，只能安慰自己，這只是扣了一半而不是全扣了，蚊子再少也是rou。

    直播后的第二天，梁啾沒有趁勝追擊，再接再厲賺取生存值。當然也不是她不想賺，只是得忙著搬家的事宜，直播的事情只能暫時先放在一邊，反正短期內她是死不掉的，賺生存值也不急于這一時。

    除了家具搬不掉之外，梁啾把能搬的都搬了，看著空了大半的房子，梁啾也說不上自己此時的心情。這個家寄托了她太多的感情，沒想到重活一世，還是沒有護住?？粗浐透改赶嗵庍^的每一寸地方，梁啾的心情有些沉重。

    系統自知理虧，這時候除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不敢出聲說話。

    倒是一直懶洋洋呆在桌子上的傅雪掀了掀眼皮，大約是看不過去梁啾這喪得要命的臉，好不容易挪了挪自己胖乎乎的身體，從桌上跳了下來，跳到了地上，然后來到了梁啾的腳邊，用自己毛絨絨的尾巴一下又一下地掃著梁啾的小腿。

    梁啾原本沉浸在父母已經離世的悲傷里面，但很快就被腳下的觸感給拉回了現實。正好今天梁啾穿著還是短褲，光裸的小腿被小白貂毛絨絨的尾巴一掃，又癢又暖，觸感真是十分的好。

    傷心是不可能再傷心的，有什么是比擼貓，不，擼貂有意思的？

    平時小白貂乖是乖，但是也不是經常愿意讓梁啾摸。這會兒小白貂主動送上門，鏟屎官梁啾現在不摸更待何時？梁啾一把抱起了小白貂，緊緊地抱在了懷里，時不時擼著它后背暖棉棉的白毛，一會又捏捏它小巧的耳朵，或是撓兩下小白貂rourou的下巴，擼貂的手法通過這兩天的歷練，已經變得熟能生巧，大師級別。

    剛開始還有些不愿意的傅雪掙扎了兩下就放棄了，懶懶地團縮在梁啾的懷里，任其上下其手。

    傅雪掀了掀眼皮，瞅了一眼言笑晏晏的梁啾，最后眼里只能流露出幾分的無奈和妥協，認命地繼續扮演著一只討主人歡喜的小寵物。

    系統看著他們一個擼貂擼得很高興，一個被擼得很無奈的畫面，深深吸了口氣。

    坐上了搬家公司的車，一人一貂一系統還有一只豬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的新家。租的房子和自己家始終是有差別的，相比梁啾父母的家，租的房子的面積顯然少了許多。不過住下梁啾倒也綽綽有余了，至于小白貂和小黑豬，它們的體積就那么大，似乎也占不了什么地方。

    在梁啾搬家后翌日，陳雄就打包了自己的行李，大搖大擺地住進了梁啾的家里面，當天晚上就叫來了一批人，在屋里鬧了起來。這些事還是之后不久，以前認識的左領右舍告訴梁啾的。雖然有了心理準備，梁啾心里還是因為陳雄這么糟蹋她曾經的房子感到氣憤。

    陳雄這事只會是一個開始，梁啾原本的房子以后更是被他弄得面目全非。此事梁啾再氣也沒用，屋子的轉讓手續已經辦好，梁啾和原來的房子已經沒有任何關系，陳雄在屋里要干什么也和她沒關系。深知這一點的梁啾被刺激得越發想要賺錢，早點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不過賺錢這事著急也沒用，梁啾現在只是個剛滿十八歲，下個月還得去大學報名的學生，從時間上來說，給人打工是不太可行的。自己做生意什么的，銀行卡上的錢也不允許，現在吃飯都成問題，哪還有閑置的錢讓她作啟動資金？

    拋開這些，雖然重活了一世，梁啾除了廚藝拿得出手外，也沒別的能用的手藝了。自己開飯館和去飯店當廚師顯然不可行，先不說沒那么多的時間和資金，貿貿然去一個餐廳說要應聘大廚，大概梁啾當場就被當做熊孩子被趕出去。她太年輕，這張臉就不能讓人信服。

    梁啾想了很多，最后對于賺錢一事只能從長計議，慢慢在想。下個月她就要去別的省份上學，現在想太多也沒用，等下個月穩定下來在仔細想想賺錢的法子。2010年的首都，遍地是黃金，她就不信靠著這顆對未來八年社會發展了若指掌的大腦還敢不出一份豐功偉績來。

    這么一想，原本有些沮喪的梁啾瞬間又振作了起來，士氣大增。

    傅雪看著臉色瞬息萬變的人，默默地偏過了頭去。

    這人怎么好像有點傻乎乎的……

    被認為傻乎乎的梁啾振奮起來后，就忙著收拾起了屋子。當把屋內的東西全部收拾完畢時，夜幕已經降臨。只吃了幾塊面包的梁啾這會停下來才發現肚子餓得可怕。之前比賽贏回來的獎品已經吃得差不多，至于剩下的菜因為要搬家的緣故，早就在搬過來新家時被吃掉了?，F在冰箱里面什么都沒有，一粒沙塵都沒有。

    慶幸的是外面雖然天黑了下來，但是時間還算早，梁啾住的地方毗鄰市場，這會過去買些食材回來做還來得及。

    傅雪見梁啾要出門，也不睡懶覺了，徑直就一躍跳上了梁啾的肩膀，在梁啾還未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非常自覺地在自己肩膀處搭了個窩。

    梁啾被傅雪的厚顏無恥氣笑，不過看著傅雪軟軟的，小小的一團，到嘴譴責的話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擼貂簡直要不得，原則都喂狗了。

    瞧見傅雪動作的夏荷，猶豫了一下，最終想要跟出門的小心思占領了上方，它放下了身段，學著傅雪的模樣，走到梁啾的面前，可憐兮兮地瞅著她，希望對方大發慈悲也能把自己捎帶上。

    梁啾被夏荷盯得莫名其妙，后知后覺猜到夏荷的心思后，梁啾默默地打量了一番夏荷此時的四短身材，猶豫了一會后開口便道，“……我怕菜市場的人把你抓去烤了?！?/br>
    “……”

    夏荷黑臉。

    她想變豬的嗎？

    而且豬怎么了，豬豬這么可愛為什么要烤了她？！

    最終夏荷還是被留在了家里。梁啾就兩只手，一只傅雪要看著就夠嗆了，還得提東西，夏荷這種心思活躍的，帶出門也不知道會不會干出點什么事來，左思右想，雖然很對不起夏荷，梁啾還是毫不猶豫地把對方鎖在了屋子里。等回去后，多給她做好吃的補補就是了。

    鬼魂鎖在豬身里的夏荷氣得撓門，可惜小爪子沒有指甲，最后疼的還是自己，為此，夏荷更受傷了。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自己呢？

    ·

    出了門后，傅雪又變成了薩凡納貓的模樣，頎長的身體就跟一條圍脖似的，栓在了梁啾的脖子上。在被人多次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打量后，梁啾的厚臉皮終于撐不下去了，在又被一個人用“大夏天的這人怎么包著一條圍脖出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梁啾就一把把傅雪給扯到了自己的懷里，狠狠得擼了一把傅雪的腦袋。

    不明所以的傅雪盯著梁啾的手看了兩秒，最終放棄了掙扎，放緩了身體閉上了眼睛。

    梁啾看著傅雪懶洋洋，舒舒服服享受自己的“服侍”后，真是又氣又笑，最后只能嘆口氣，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一只動物生氣。

    原本閉上眼睛的傅雪，在梁啾轉開視線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傅雪不明白這人為什么一會生氣，一會又開心了，心念了一句這個年代的人真善變后，又低頭休息了起來。

    傅雪這種不管去到哪都能睡著的性格著實讓梁啾羨慕，之前她還擔心對方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后來經過系統確認不是這方面的問題后，梁啾只剩下了佩服和感慨，只以為是傅雪天賦異稟——就是這么能睡罷了。

    帶著一只很能睡的貂，梁啾很快便找到了住處附近的菜市場。除了今晚的晚飯外，梁啾還挑了許多直播要用到的食材。她做飯的速度不慢，大胃王的噱頭也不用次次用，掛著直播正常做個菜吃個飯，應該也能撈到幾個粉絲。思及此，梁啾直接便打算今晚回去繼續開直播賺粉絲值，努力延長自己的壽命。

    買的東西有點多，梁啾看著扁下去的錢包，只能安慰自己錢財乃是身外事，遲早能賺回來的。

    回到家第一眼，梁啾就看到了蹲在角落學人自閉的夏荷。梁啾是不知道夏荷是怎么凹出來的造型，只見一只小黑豬像人類一樣，雙手抱著雙腿，身體蜷縮成球，額頭的須發耷拉著，怎么看怎么委屈。

    并且在梁啾看過去的時候，夏荷還回頭給了一個十分幽怨的眼神。

    梁啾看著這樣的夏荷，總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個十惡不赦，又拋棄妻子的渣男。

    這個念頭一浮起，梁啾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雞皮都起來了。她明明什么都沒做，怎么就成了渣男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夏荷，答應下回出門也帶上她后，梁啾才松了口氣進了廚房，開始了她的直播事業。

    第23章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回直播梁啾自然了許多。把手機打開固定好位置后，梁啾看了一眼直播間。因為直播開得很突然，直播間內只出現了幾個一直蹲守的粉絲，梁啾看著公屏上閃過去的留言，這才松了口氣轉身開始做飯。

    一個粉絲也是粉絲，看來這個開端還不錯。

    現在時間不早了，夏荷早已在旁邊餓得撓墻了。一旁的梁啾都能感受到夏荷那邊時不時飄來的幾記眼刀子，梁啾心想，要不是傅雪在，怕是夏荷現在就能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她的眼神都可以吃人了。

    傅雪也注意到了梁啾和夏荷的眼神互動，懶洋洋地對著夏荷甩了一下尾巴，狠狠瞪著梁啾的夏荷渾身打了個機靈，委屈巴巴地收回了視線和墻上的蹄子，又辛酸又氣憤地扭過了身體，用渾圓的豬屁股對著眾人，面壁思過去了。

    梁啾默默給傅雪豎起了大拇指，繼續低頭忙活著他們一家子的晚飯。傅雪頂著小白貂的容貌，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和心情，不過從他一甩一甩的尾巴來看，此時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時間上不允許，今天的晚飯梁啾一樣打算做兩道快手菜，一道辣子雞和一道魚香茄子。等菜做好后，到時在盛上一碗冒著熱氣的，白花花的米飯，簡直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滿足的了。

    想想那個畫面，梁啾感覺自己的口水都出來了，手下功夫越發速度，只想立馬能吃上熱騰騰的米飯。

    梁啾首先將做辣子雞這道菜需要用到的雞rou切成了片，借著去腥的時間，她把配料全切丁切片后，便開始先做起了魚香茄子這道菜。

    從直播間的畫面可以看到，梁啾把茄子刷刷地幾下就切成了長條的形狀，就連剁個豬rou都能剁出節奏感來，畫面感十分的強。明明只是非常普通的做菜直播，進來直播間的粉絲卻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要問他們原因，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覺得這主播做飯好看。明明沒有什么花架子，卻就是給人一種觀賞性十足的沖擊性，感覺看少一眼都可惜。

    說到花架子，梁啾直播的內容相較于其他的主播的確要樸素很多。別人家的配色，做菜還自帶bgm，有些高大上一些的，甚至還有所謂的助手幫忙，而梁啾這邊，手機鏡頭就比別人的專業設配拍出來的效果差。別人的背景布置得什么風格都有，古風典雅的，歐美時尚，簡約又潮流的，梁啾呢？背景就是狹窄的小廚房，除了放了一些可愛的小飾品和鮮花外，給人就是一種十分逼仄的感覺，更何況還有那時不時吱吱呀呀幾聲的小吊燈，昏黃的燈光仿佛自帶濾鏡效果，讓廚房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氛圍。

    有些網友初來乍到，誤闖進梁啾直播，一看屏幕的畫面就立刻打消了繼續看下去的欲望，紛紛敗退。梁啾雖然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很多原本可以屬于自己的粉絲，但有著后世八年的超遠時尚目光，也深知自己直播的缺陷。但是這種外在的缺陷雖然很容易修整，此時此刻卻也是她沒法一步到位的，錢不多的情況下，換設備是不可能的，背景能整成這樣也是極限了。

    魚香茄子出鍋后，公屏上聞訊而來的粉絲紛紛感嘆出聲，這分量，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味道?？催^上一次直播的粉絲已經開始期待那只大胃王小黑豬的出現了。

    魚香茄子在旁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面壁思過的夏荷咽了又咽口水，最終還是禁不住誘惑，踢著小短腿跑到了自己的“大碗”面前。不過餓歸餓，有傅雪在，夏荷還真不敢亂放肆，忍著埋頭痛吃的欲望，夏荷只能憋屈地、規規矩矩地把小短腿小短手并攏，像小狗坐立在地一樣地坐在大鍋裝的魚香茄子面前，看著裊裊升起的熱氣和嗅著那引人犯罪的飯香味。

    梁啾瞥了一眼夏荷，見她這般姿勢本來想開口讓她先吃的話到嘴邊后又咽了回去，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最后什么都沒說，繼續做著她的那道辣子雞。

    因為鏡頭就安放在案臺和爐灶中間，所以不用挪動，直播間內的所有人都能一眼瞧見做菜的梁啾和滿臉想吃卻不能吃的小黑豬·夏荷。

    主播間的觀眾瞧見屏幕內小黑豬的模樣，紛紛在心里樂呵了起來。這豬也太逗了吧，表情絕了，太人性化了，一副“我才不愛吃才不想吃”的傲嬌樣，小黑眼睛卻又滴溜溜地時不時瞥向腳邊的食物，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還在裝！

    如果此時梁啾看公屏的話，就會發現公屏上此時全是“哈哈哈”的一大串。

    不過梁啾雖然沒看到，但是作為另一個主角的夏荷卻是把公屏上的“哈哈哈”看得非常的清楚，心里那個氣啊，即使現在變成了一只豬，難道豬不要面子的嗎？

    看著夏荷怒瞪而起的小眼睛，還有那只不安分撓桌的小爪子，直播間的觀眾笑倒了一片，公屏上哈哈哈的字樣刷得更歡了。夏荷氣得翻起了白眼，卻不知它這副頗為靈性的模樣已經被身處全國各地的網民都截了圖，做成了表情包，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一張張“小黑豬好氣氣.jpg”“小黑豬傲嬌似委屈.jpg”還有“小黑豬超乖巧”“小黑豬哭唧唧”等表情包就在各大群里放飛了起來。

    一些不知道梁啾直播間的群友被小黑豬一系列的表情包吸引，不約而同都好奇起了這頭逗比小黑豬的身份，相繼問了一句，當得到答案后，不少人都抱著一睹小黑豬真容的心態，下載了綠色晉江，隨便注冊了個賬號就點進了梁啾的直播間。一下子，原本有些蕭條的直播間霎時就熱鬧了起來，公屏上的留言更是多了許多，這一現象甚至讓梁啾獲得了不少的關注數。

    原本三位數的關注愣是一下子就破了千，有往兩千或是三千的趨勢暴漲。

    小黑豬的表情帶來了新血源的同時也把黑粉帶了過來。上一回已經消停的黑粉們看到突然被頂到美食區前列的直播間，瞬間就想起了各種陰謀論，因為梁啾這個不要臉的新人主播學人買粉買熱度了！各家粉絲看著自家正主的直播間被一個新人主播壓在最下面，立時就惱了，紛紛架起了武器就沖到了梁啾的直播間去。

    雖然公屏上刷的留言都帶著惡意滿滿的攻擊性，但是不得不說，黑粉的流入，讓梁啾的直播間人氣再一次飆升了一個高度，掛在美食區頻道的位置因為人氣刷選的問題又上升了一位。至于黑粉們看到他們帶來的這個結果會是怎樣的心情，這就只有他們自己心里知道了。

    梁啾在做飯，所以并沒有時時刻刻都留意著直播間的情況。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無辜躺槍，被黑粉在公屏里罵了半天。夏荷因為肚子餓，美食在眼前又光看不能吃等原因，心情本來就差，以前對公屏內容不屑一顧的她，這會兒看著黑粉們的言論，也怒了。雖然挨罵的主角不是她，但是全憑心情辦事的夏荷想也不想，橫眉一掀，一蹄子就壓在了手機的屏幕上，擋住了鏡頭。

    看著被豬蹄子蓋住的屏幕，公屏刷刷而上的留言有一瞬的停滯。

    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踢不到人的夏荷挪開了自己的豬蹄子，把自己的豬臉靠近了鏡頭，表情極為鄙夷和不屑地對著直播間的眾人就嗤了一聲，仿佛在狠狠地嘲笑著直播間的所有人一樣。

    觀眾：“……？？？”

    他們是被一頭豬嘲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