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梁啾的顧慮被解決了,她也不再在家里逗留,讓小白貂跳到她的手上后,便抱著涼涼的軟軟的小團子出了門。 一路上小白貂都很安靜,囤在梁啾的手臂中一動不動著,這么久了姿勢都沒有換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梁啾抱了一個貓形狀的玩偶。 一路走來,和梁啾想象中一樣,路人對薩凡納貓的反應都很平淡,注意到她們這邊的也只是小聲地和同伴嘀咕了兩聲,視線在小白貂身上多停留了兩秒,倒是沒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是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對于哪個地帶經常出租房子梁啾也有所耳聞。所以出門后,梁啾直接便奔著最多租房的集中地而去。 走走停停,從早上到中午,梁啾看了好幾所房子,最后終于找到了一個愿意讓她短租的屋主。 九月梁啾還得去京省大學報到,而京省大學就坐落在京省,和梁啾所在的城市正好一個在北一個在南,梁啾要繼續讀書,顯然就要從南往北。這樣的話,在老家這邊她便不可能住得太久,去學校報到前,她還得攢一些錢到那邊去租個房子。 京省大學規定第一年學生都得住校,第二年才能申請外宿,梁啾不可能當個例外。 如果梁啾到學校宿舍去,有些事情就需要提前考慮了。 學生宿舍中人來人往,舍友朝夕相處,要做系統的任務實在是不方便,而且小白貂也不可能帶到學校里去,那些神出鬼沒的鬼魂就更不要說了,梁啾都怕他們會嚇到人。 所以到了京省后,為人為己,梁啾的首要任務還是得先租個房子,暫時安置她的“鬼朋友們”。 第9章 房子的事情解決了,心下輕松了不少。而人一輕松就會餓,梁啾摸摸自己沒有幾兩rou的肚子……還有干癟的錢包,鼻下是小吃街內幽幽飄過來的香味,最終梁啾還是抑制不住雙腳走進了小吃街內,目標十分明確地找到了一家看起來會非常平價的面店點了一碗最便宜的面。 這日子過得真凄涼,梁啾撐著腮幫子,看著旁邊吃面吃得賊香的客人辛酸地嘆了口氣。 小白貂在梁啾坐下后就跳到了她的雙腿上去,自動自覺地換了個舒服的位置窩成了一個球狀物。梁啾看著小白貂好像總是睡不夠的模樣,叫出了系統問道,“系統,雪雪的身體沒事吧?它好像一天都在睡覺?!?/br> 過了一會,在梁啾以為系統又要保持沉默的時候,系統才緩緩開口道,“放心,這就是神獸大人的一個興趣愛好而已?!?/br> 睡覺是愛好?還真說得過去。就好比有些能躺著決不坐著,能坐著決不站著的人一樣。 “是嗎?”梁啾見系統這么說,稍微放下了心,伸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小白貂的身體。小白貂大約是被摸得很舒服,尾巴還對著梁啾的手臂一掃一掃的。本來有些悶熱渾濁的空氣,好像被小白貂這么一掃,都清新暢順了許多。 不過梁啾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以為是店里的人少了的原因。 梁啾點的面很快便被店員端上了桌。梁啾點了一碗臊子面,遠遠的就能聞到味兒,十分的香。在臊子面上桌后,小白貂似乎也被面的味道吸引了,球也不團了,覺也不睡了,雙肢搭在桌邊緣,幻化成薩凡納貓后獨有的杏仁眼睜得又大又圓,淺綠色的兩顆寶石滴溜溜地在面上打量,模樣呆萌可愛。 梁啾看見后,用筷子夾了一根面過來低聲問道,“想吃?” 小白貂動了動趴在桌沿的爪子,似是想要用爪子上鋒利的指甲去勾梁啾筷子上的面條,因為它這個動作,它頎長的身軀瞬間舒展被拉長,就像只蓄勢待發,欲要緊抓獵物的真豹子。梁啾不知道小白貂能不能吃這些東西,所以沒敢給它嘗鮮,在小白貂湊過來時,把筷子給移到了桌子前面去,拉開了兩者的距離。見狀,小白貂似乎明白了梁啾的用心良苦,也不鬧,眨了眨眼睛,便把蠢蠢欲動的爪子給收了回來。 梁啾看它這么乖,恨不得什么寶貝都端到它面前去,不過這也只是心癢癢了兩秒,她仍然沒有就這樣把臊子面分小白貂一口,而是轉頭問了系統,“系統,雪雪能吃人類的東西嗎?” 系統這次很快回答道,“可以?!?/br>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梁啾這才叫店員弄來了個小碗,直接就往小碗上攪了一點臊子面,然后把面擺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小白貂安靜地坐等著,在梁啾弄好后說可以開吃了,它才乖乖地跳到了椅子去。 梁啾攪起了一根面遞到小白貂的面前,小白貂的貓頭一點一點地湊到梁啾拿著的筷子上去,細細地嗅了一把。臊子面上浮了一層紅油,小白貂似是不太習慣這個味道,鼻頭聳動了一下,小小地哼哧了一聲。 相比紅油的味道,這碗面飄來的香味更誘人,小白貂并沒有因此退縮。而是扭過了身軀,轉身面朝向了梁啾,接著伸爪輕輕地撓了兩下梁啾垂搭下來的另一只手,意思很明顯。 這是讓它自己吃嗎? 梁啾試著說道:“吃吧?!?/br> 話音一落,小白貂就端正了坐姿,姿勢極為優雅地靠近了那小碗的臊子面。 小白貂應該是第一次接觸人類的食物,對自己小碗的臊子面似乎很感興趣。在梁啾的注視下,它先是伸出舌頭嘗了一下湯汁,接著吃起了配菜,最后才嘗試著吸面。小白貂吃面的神態十分的有意思,梁啾瞧得格外的有趣。 梁啾邊嘗著面,邊低頭看著小白貂那邊的情況,至于面到嘴里是什么味兒,直到出了店門梁啾都沒能回想起來。 等碗里的湯汁見底后,小白貂這才心滿意足地跳回了梁啾的膝蓋上去。梁啾抽出了一張紙巾,原本想給對方抹一把臉,沒想到貓臉上清爽無比,一滴多余的湯汁和污垢都沒有。 這貂怕是要成精! 小白貂不知道梁啾在心里感嘆什么,吃飽喝足后又開始犯困了,把尾巴一卷,直接就團成了一個球,把梁啾的大腿當成了自家的窩,舒舒服服地閉眼休息了起來。 旁邊圍觀了好一會的一個學生模樣、十六七歲的姑娘忍不住搭話道,“你的貓好帥啊,是什么品種的?” 梁啾當然不可能說這是假貓,更不可能說這是價值二十萬的薩凡納貓,只能隨便扯了個借口搪塞過去,“沒有什么品種,就是鄉下的土貓,母貓生太多了,老家人給我送了一只?!?/br> 小姑娘聽到是土貓后有點意興闌珊,又跟梁啾說了幾句什么品種的貓最好之類的話后,就跟朋友離開了。 在離開后,梁啾還聽到了對方跟自己同學小聲說的話。 “你看沒看到,剛才那只貓真像只小豹子啊,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只土貓,現在的土貓都長得這么好看了嗎?” “不過我還是喜歡波斯貓,又高貴又漂亮……” 梁啾低頭摸了一把小白貂,安慰了一句道,“雪雪,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看的?!?/br> 系統默默在旁邊吸了一口氣。 小名雪雪,真名傅雪的神獸大人一時無言:“……” 怎么說得他很遭嫌棄一樣? · 墊飽了肚子,出了面店后,已經是傍晚。小吃街的生意更加紅火了,梁啾出來時街上全是人,熙熙攘攘著,好不熱鬧。有些商鋪和流動攤位都紛紛掛起了彩燈,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條不停游動的火龍,十分的漂亮。 梁啾順著人流走,很快便發現身前身后很多人都在朝著某個方向而去。出于好奇,梁啾抱著小白貂也順著著人流的方向走了過去。當走到目的地,她才發現這些人原來要去的是一家新開的連鎖商場。 因為是新店開業,門口正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著開幕活動。梁啾瞅了兩眼,只能看到一個搭建起來的簡易舞臺上,幾個穿著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在上面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見沒有什么意思,圍觀的人也越聚越多,梁啾不想去人擠人,轉身就想回家。 只是還沒等梁啾走出兩步,身后又擠來了三四個人,團團把她給圍在了中間,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一時間梁啾被迫留在了原地。那幾個人明顯是認識的朋友,幾個大男生,都很年輕,正在推搡著往前,并不知道給別人造成了什么麻煩,嘻嘻哈哈地指著超市門口的舞臺就聊起了天。 “胖子究竟行不行啊,別上去就給咱們丟臉了啊?!?/br> “不是都說愛吃的人動手能力也不錯嘛,也許胖子不僅能吃,還會做菜呢?” “你肯定?我好像都沒見他進過廚房?!?/br> “反正吃的人不是我們,是評委,難不難吃又怎么樣,哈哈哈?!?/br> “你們這些人啊,應該對咱們胖哥有點信心,也許他真拿下了第一名呢?你們可別忘了,第一名可是有兩千塊的獎勵啊。要不是我臉皮薄,我也跟胖哥一塊去了……” “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煮個泡面你是行,但是做菜?別上去丟人現眼了,這么多人看著呢,你不要面子我們還要呢?!?/br> “去你的……” 因為走不了,那些年輕人又自顧自說著話,周圍又喧嘩,梁啾說話的聲音都被蓋住了,只能站著聽了一會這些年輕人聊天的內容,原本打算離開的雙腳在聽到“兩千塊的獎勵”這五個字后,立刻就頓在了原地,挪不開了。 聽起來,這個超市似乎打算在這里搞個廚藝比賽,還像模像樣的弄了獎金? 這下,缺錢缺得不得了的梁啾立馬調轉了槍頭,擠出了人群,來到了比賽的報名現場。報名的人還挺多的,各種年齡層的都有,老太太居多,都是一些和梁啾一樣被兩千塊獎金這個噱頭吸引過來的人。 梁啾先看了一下參賽的報名表,上面詳細地寫了比賽規則和獎勵。先說獎勵,獎勵分成了四檔。第一檔也就是第一名,名額只有一個,獎勵除了兩千塊錢之外還會送兩袋五斤重的精米。第二檔是第二名,名額有兩個,每人各五百元現金,還會各送一袋大米。第三檔的名額十個,每人五十塊錢,這次不送米了,改送一小瓶的橄欖油。至于第四檔說白了其實就是安慰獎,只要報名參賽的人都有,是一本印著商場標簽圖案的臺歷。 梁啾對后面的第三第四檔獎勵不是很感興趣,目光只流連在了第一檔和第二檔的獎勵上。第一第二檔獎勵名額一共加起來有三個,憑她的實力拿不到第一名再不濟也能混個第二,而第二雖然沒有兩千塊,但好歹也有五百和一袋大米。即使只是一袋米,對于此時的梁啾來說都堪比救濟糧,需要得很。 畢竟鬼也是需要吃米飯的不是,能省則省啊,都是錢! 至于比賽規則,梁啾粗略了掃了一眼。 因為是業余的比賽,目的只是為了熱鬧一下商場開幕的氣氛,除此外還會有其他的表演,所以在廚藝比賽的報名的人數也是做了一些限制的,并且參賽人的資格也做了相關的規定,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報名者不能是廚師。 畢竟普通人和廚師手藝上就沒法比,誰輸誰贏大家心里都有數,比賽起來毫無看點,就會與主辦方的主旨背道而馳。 主辦方要做的明顯是基層娛樂,如果要做專業賽,他們早就自己去尋找專業的廚師過來了,也用不著弄這一出。 至于怎么判斷報名的人是不是廚師,這還真不好說,不過這也不是梁啾需要擔心的。 梁啾雖然上輩子是個廚子,但是這輩子不是,所以也不算違反了規定。況且現在她不僅缺錢還短命,這個比賽簡直就是一場及時雨,即使有些投機取巧,梁啾也只能厚著臉皮報名參加了,欺負人就欺負人吧,她也就參加這么一回,以后肯定不會了。 梁啾報完名后,報名正好截止,原本想參加又猶豫的人看著錯過的機會只能在旁扼腕嘆息,懊惱不已。 報名成功后,所有報了名的參賽者都被幾名工作人員帶到了舞臺后面的準備場地去。因為不是安排好的比賽,所以也沒有彩排的說法,一切都靠參賽者的現場發揮,所以負責人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些上臺后需要注意的地方后,就忙其他事去了。 這次比賽一共有二十個人,到時會分兩批到舞臺上去,每組十人。至于比賽題目是什么,主辦方的人暫時還未告知參賽者們。 在等著比賽開始的時候,梁啾默默地環視了一圈參賽的選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中年婦女占比例最大。仔細一瞧,梁啾似乎還是這二十個人里最年輕的。 為了兩千塊錢而來的阿姨級選手們個個都干勁十足,□□味兒特別重,好似都卯足了勁想要得到比賽的第一名。至于那些年輕人,他們就要和諧許多,看起來沒什么勝負欲,看起來就像是覺得比賽有些意思,過來玩一下而已。 第10章 “參加廚藝比賽的選手到這邊來抽簽啊?!?/br> 一個員工模樣的青年在后頭喊了一聲,聽到聲音的人都趕緊走了過去。梁啾落到最后,等他們全部都抽完了簽后自己才走了過去,和梁啾一塊的還有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生,看起來年齡只稍大了梁啾兩三歲。 女生見到梁啾,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主動讓開了位置,“你先吧?!?/br> 似乎是個不錯的人。 “謝謝?!绷亨睕]有和她客氣,道了聲謝上前就把一根簽給抽到了手中,等她抽完,箱子里就只剩了最后一支簽。 女生也不在意,看了一眼順序才頓了頓,“我是17號呀?!闭f完,女生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到了梁啾的簽子上。 梁啾看了看自己的簽子,十五號,和女生都是第二組上臺的人,不過她這個號碼明顯排在了隊伍的中間,一到舞臺上去明顯就是c位。而女生看著她簽子的眼神實在太明了,她想要梁啾手上的號碼,梁啾覺得要把剛才覺得她還不錯的話收回來。 女生見梁啾毫無眼力見兒還一副抽完簽就想走的表情,掛在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不過還是在梁啾準備離開的時候開口叫住了她,“我叫蘇言言,你叫什么?你懷里的貓好乖啊,我站這么久了都沒聽它叫過,我家里的貓天天跟個小混蛋似的,每次帶出門都看不住?!?/br> 梁啾摸了摸懷里的小白貂,見蘇言言搭話也不好甩臉就走,便隨意道,“我是梁啾,雪雪它的確很乖?!?/br> 蘇言言笑了笑,伸手想要去摸一下梁啾懷里的小白貂,只是手剛要觸碰到小白貂的時候,小白貂卻突然抬起了頭,視線淡淡地注視著蘇言言。小白貂的眼神很平靜,但是蘇言言被盯得就是莫名的渾身一僵,好似被什么洪荒猛獸盯上了一樣,手愣是硬生生地卡在了半空,最后只能訕訕地收回了手。 蘇言言道,“你這貓……還挺兇的,是什么品種啊,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貓,遠遠看著還以為是只豹子?!?/br> 梁啾用之前糊弄面店女生的借口再次道,“就是普通的土貓,我也不懂什么品種,就是鄉下的親戚養的土貓和野貓生的小貓,我看著挺可愛就抱了一只回來?!?/br> 蘇言言聽到傅雪只是一只土貓和野貓生下的貓崽,眼里立刻劃過了一抹嫌棄,那根本沒有觸碰到傅雪的手還悄悄地在褲子上來回擦了好幾下,好像傅雪十分的臟一般。 雖然蘇言言這個動作做得很隱蔽,但是還是被梁啾給看到了,梁啾的表情霎時就淡了下來。她家的雪雪又漂亮又干凈還乖,自己哄著寵著還來不及呢,蘇言言竟然還嫌棄上了? 其實梁啾說出“土貓”二字時就預料到傅雪會被人嫌棄,所以別人表露出嫌棄的神色她也不覺得有什么,就跟在面店的女生一樣,梁啾看到她的反應也只是一笑置之罷了。但是蘇言言的反應卻是讓梁啾心下不喜,每個人都有喜歡土貓或者貴貓的權利,別人的喜好旁人又左右不了,他們喜歡什么是他們的事,這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蘇言言不應該嫌棄完還一臉傅雪是臟東西的模樣,她那手碰都沒碰過傅雪,就把傅雪當成了什么污垢,這種態度才是讓梁啾心底有氣的主要原因。 蘇言言沒看到梁啾冷下來的表情,自顧自地道,“土貓也挺好的,好生養啊。我家那只布偶貓養得可精細了,粗糙一點都不行,吃的用的全得最好的,不然它就不習慣。就說貓糧,每次還得我們去國外給它稍回來,在國內一些寵物店買的那些啊,它連聞一下都不愿意。為了養它,真是花了不少錢,現在又不能說不養了,畢竟花了好幾萬買回來的,這么多年也處出了感情。早知道它那么能吃錢,我就該學你們一樣去領只土貓回來養了,每天就給點剩飯剩粥反正也餓不死?!?/br> 說道買只貓花幾萬塊錢的時候,蘇言言的語氣上還帶了些沾沾自喜。對于2010年來說,幾萬塊錢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尤其是梁啾住的小城市,一個人打工一年或許都還攢不下幾萬塊呢,而蘇言言卻是隨手一花就是別人一年的工資,也難怪她有炫耀的心理。 梁啾之前還覺得蘇言言看起來不錯,現在真是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她這都什么看人水準。 梁啾懶得應付蘇言言了,在蘇言言張嘴又要說話的時候說了句“我去前面看看”后轉身便走了。蘇言言心里又氣又惱,不過很快便被某種快感席卷。蘇言言是想著和梁啾混熟些再提出交換手上的號碼牌,現在就有些嗤之以鼻了。 運氣好又怎么樣,還不是個窮鬼? 蘇言言哼了一聲,有些喜洋洋地來到了舞臺的外圍。因為是臨時搭建的舞臺,當天表演完當天就會被拆掉,所以除了舞臺正中央設了有限的觀眾席之外,其他沒有位置坐的觀眾就圍在了舞臺的四周。為了不妨礙到節目的進行,主辦方還在舞臺和觀眾席的周圍給弄了一圈的鐵柵欄,把熱情的觀眾給隔絕在了一定的范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