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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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曼見時機成熟,于是走上前,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三弟,這么緊張干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哥哥我也都懂。方才,本宮也向父皇進言了,不如就成全了你們這樁姻緣,你說如何???” 此話一出,方才打鬧得不可開交的二人皆是一愣。倘若沒有方才這一番互相推諉,“太子”的話茬還可以接下去,可此刻二人斗得像烏眼雞一般,還能成就姻緣? 皇帝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你皇兄的話,你可同意???” 三皇子睨了一眼“太子”,想來定然是個火坑詭計,他才不會往下跳呢。 “這等蛇蝎心腸之女子,我可不敢娶她進門!” 林舒曼臉色一沉,聲線壓低道:“三弟,這可是父皇的旨意,不可胡鬧?!?/br> 正如林舒曼所聊,三皇子也是個心高氣傲的性子,不知收斂,不懂分寸。他仍舊堅持:“父皇的旨意,兒臣恕難從命!” 已經忍無可忍的洪武帝在被自己的兒子掃了顏面之后終于拍案而起,他順手抄起書桌上的硯臺,直愣愣地朝三皇子的腦袋扔了過去,登時鮮血直流。 最終洪武帝拂袖而去,林舒曼此刻做足了好人,分別派人將三皇子送到了葉貴妃的寢宮,將林靜嫻送回了林家。 而她自己,心情大好地起駕回東宮時,還不忘了讓小內侍“不經意”地將三皇子當眾頂撞皇帝拒絕了與林家二姑娘的親事傳播到市井當中。 林舒曼回到東宮,靳霄的燒不僅沒退,還愈發嚴重了起來,神志也不甚清醒了。 清瑤在一旁不錯眼珠地伺候著,滿面憔悴與憂慮。 林舒曼:“你回房休息吧,本宮在這照顧她?!?/br> “小姐從盡早開始就一直咬緊牙關,任奴婢怎么呼喚,就是不肯起來喝藥?!闭f到這,清瑤抽泣起來,“殿下,小姐不會有什么事吧?” 林舒曼接過藥碗,安撫道:“沒事,你去休息吧,太醫都來了幾波了,不會有事的?!?/br> 清瑤疲憊的剛一出門,靳霄便像一只rou蟲子一般攆上了林舒曼的腰,依舊不肯睜眼,只依偎在她的懷里。 一股清淡的桂花香味,讓他感覺分外安心。 他閉著眼睛,只感覺這股桂花的香甜味道由遠及近,愈發濃郁起來,不由地心馳神往,不自覺地竟然張開了嘴。 突然一股苦澀蔓延在他的味蕾之間,登時拽回了他的三魂七魄,他拼盡全力睜開眼,卻只見一張如同冠玉一般的臉緊貼著他的面龐。 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依舊在繼續。 是林舒曼將湯藥親口渡進了他的口中。 林舒曼將湯汁渡到他口中,完成了任務,旋即一把拽住了靳霄的后脖頸,靳霄登時便一口全咽了下去。 林舒曼漱了漱口,扔進嘴里一塊桂花糖,隨后將另一塊桂花糖塞進了靳霄因為錯愕而長大的嘴里。 “你果然是屬貓的,不拎著后脖頸就不肯聽話?!?/br> 靳霄卻氣鼓鼓地道:“你才是屬貓的呢,偷腥沒夠!” 林舒曼見靳霄有了精氣神,便將今天她在宮中的所作所為講給了靳霄聽。 靳霄緊蹙眉頭,半晌沒有說話,林舒曼也明白他的顧慮,畢竟如果三皇子硬著頭皮娶了林靜嫻,必然會削減林家對“太子”的支持。 可林舒曼還是愿意賭一把,這些張揚跋扈之人,沒有這份忍耐力。 就在這時,靳霄終于開口了,問道:“所以,你到底接旨了還是沒接?” 林舒曼不解:“接什么旨?” “三個月內讓我再懷上,本宮真的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靳霄:我被扼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林舒曼:我也沒辦法啊,圣意難違啊。 希望小可愛們能喜歡我的文~么么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我要狠狠踢你的屁股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十七章 運動 “兄弟, 我終于知道你前世為什么會爭儲失利了。你閱讀理解能力太差?!?/br> 靳霄一愣, 不明白林舒曼到底什么意思。 “圣旨, 什么叫圣旨你不知道?圣旨是想接就接,想不接就不接的?” 說到這,林舒曼拍了拍已經石化了的靳霄的肩膀:“少年人, 好好休養身體吧。養好身體,才好生養啊?!?/br> 玩笑歸玩笑, 林舒曼還是征求了靳霄的意見, 覺得他身體還能撐著接下來他們的計劃。 于是很快, 林擎英夫婦被請到了東宮之中,探望他們剛剛“小產”的女兒。 靳霄確實有病在身, 整個人懨懨的,再加上他也確實對眼前二人沒什么好感,于是斜靠著床頭,雙目微閉, 皓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這么把二人晾在了一旁,著實是有些尷尬的。 林擎英見女兒因為落水而小產,如今病成這樣,心疼得緊, 雙眼不由的布上了血絲??僧吘顾潜可袝?, 也是刀尖上舔血爬過來的。大丈夫自然不肯人前落淚。 卻聽得身邊的秦氏“嗷”地一聲哭搶起來,如喪考妣一般。 “我的可憐的兒啊, 要受這般苦,看得為娘心中這是不落忍啊?!?/br> 說罷, 掏出帕子便開始了哭嚎,不多時,便快要哭抽了過去。 靳霄這時候才忍無可忍,雙眉緊蹙,睜開了眼睛,嬌聲問道:“母親這是來東宮哭喪來了?” 秦氏趕忙道:“曼兒你這是哪里話,為娘這不是看著你受苦,我心難受么?你雖然不是我所出,但我一直都待你和嫻兒是一樣的。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么有臉去見故去的jiejie???” 林舒曼一聽秦氏提起她母親,登時火冒三丈。靳霄卻伸出他那冰涼的手指握住了林舒曼的腕子,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靳霄:“沒事的,你沒臉見她,她會時?;貋硪娔愕?。畢竟她要知道她女兒被你女兒推下水了,沒事會回來找你敘敘舊的?!?/br> 秦氏方才還因為哭泣而泛起潮紅的臉色突然慘白起來,被噎得半晌說不出來話。 林擎英湊上前,道:“曼兒,為父知道你還在怪你meimei。為父已經決定狠狠責罰她了,你如今小產,別氣壞了身子?!?/br> 靳霄冷哼了一聲:“父親快別這么說,若真想責罰,昨天出了事,就該罰了。今早還能全須全尾地進宮面圣?還能在御前鬧出這么大的笑話來?” 林擎英的臉色也開始不好看起來,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素來溫婉不爭的女兒如此奚落人。 靳霄見時機成熟,長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不少??嗫谄判牡亻_始規勸道:“父親莫怪女兒心狠,可meimei這次,真的是闖了大禍了。父親您也將心比心,如果易地而處,您失了盼望已久卻還沒見面的孫兒,您什么心情?” 靳霄示意林擎英坐下說話。繼續道:“圣上今早召meimei進宮,見meimei毫發無損,便知道林家也是沒有什么家法的,能不寒心么?再加上meimei在宮中這么一鬧,圣上對meimei,對林家,當是怎樣的看法?” 說到這,林擎英已經面露赧然之色,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靳霄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繼續道:“所以,父親縱是萬般不舍,忍痛也要對meimei施以家法了。就是做樣子,也要做給圣上看啊?!?/br> 一旁的秦氏聽了這話,登時坐不住了,開口就欲為林靜嫻辯解,抬頭卻正撞上林擎英寫滿怒意的眼神,于是只能心有不甘地噤聲了。 “家法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meimei被三皇子拒婚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的。若再這么下去,以后哪個正經人家敢要她呢?父親也要為此早做打算啊?!?/br> 靳霄說完這話,抬頭看了一眼林舒曼,二人相視一笑,皆是心領神會。 前世的林舒曼,死活不肯接圣旨,退了與太子靳霄的婚約。那時的秦氏便是這般說辭來說林舒曼的。 林擎英趕緊附和道:“曼兒,虧了你宅心仁厚,不記恨你meimei,還為她著想?!?/br> 靳霄扯開一抹虛弱的笑容:“畢竟親姐妹一場,都是林家的女兒。只是……” 林擎英見靳霄這般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曼兒,你這是有什么應對之策了?” “四皇子五皇子先后夭折,二皇子已有家室,六皇子……好像不太好女風,其他皇子都歲數太小,如此一來,皇上的子嗣之中,與嫻兒適齡的,就只剩下七皇子了?!?/br> 林擎英正欲搭話,被靳霄抬手阻止了。他繼續道:“嫻兒對我這個jiejie心有怨懟,其實就是想著我們都是林家嫡女,我可以嫁到皇家來,而她不能。我想著若能促成她與七皇子的婚事,也算是讓meimei舒心了?!?/br> 靳霄這一番“肺腑之言”差點把林擎英給說哭了,他繼續道:“太子殿下因為嫻兒的過失而失去了孩子,本該記恨嫻兒和林家的??伤笕舜罅?,不僅沒有遷怒林家,還一直來寬慰女兒。昨夜我和殿下說了我的打算,他還同意親自去求皇上,同意這門親事?!?/br> 靳霄頓了頓,眉毛一揚,看向一旁的林舒曼:“這世上,哪里還有太子殿下這般心胸開闊之人呢?” 林舒曼恨不得登時白他一眼,都病成這德行了,還不忘了夸耀“自己”,靳霄可真夠自戀的。 可當著林家夫婦的面,林舒曼只能溫柔地撫了撫靳霄的發絲:“曼兒別多想,你現在養身體要緊。畢竟皇上可是下旨了,三個月……” 看著靳霄的小臉上浮現起的尷尬神色,林舒曼心想,哼,還治不了你了。 臉頰上泛起紅暈的靳霄趕緊轉移話題,對林擎英說道:“父親如今應該做的,就是讓皇上看到林家的悔過之心和誠意,剩下的,太子殿下會我們打點好的?!?/br> 送走了林氏夫婦,林舒曼便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進宮面圣去了。 她把林家要懲戒二女兒的決心轉達給了洪武帝,又如同靳霄那般苦口婆心地向老皇帝痛陳利弊,講了三皇子拒絕林家的婚事,會給皇家帶來怎樣的不好影響。 最終,話題轉到了讓皇帝賜婚,將林靜嫻許配給七皇子靳邈上來。 洪武帝獨自沉吟了許久,最終同意了林舒曼的這個提議。 她甫一從宮中出來,候在宮門口的老管家便上前低語道:“林家那面傳來消息了,林擎英正要對二小姐動家法了,想請殿下您去觀刑呢?!?/br> 林舒曼故作不屑地一挑眉:“他家的家法,為何要勞動本宮去觀刑呢?” 老管家附和道:“殿下如今也算是半個林家人,去了也不突兀。再者說這林靜嫻著實可恨,害了皇嗣,確實應該讓她受罰!” 林舒曼見有臺階下,便道:“那好,回東宮,接著曼兒,我們一道去看熱鬧?!?/br> 林舒曼一進東宮,只見削瘦了一圈的靳霄正立在東宮庭院之中,指揮著內侍們搬起東西來。 林舒曼眉頭緊蹙,一個箭步沖向了庭院,一邊走還一邊將披風解下,劈頭蓋臉地把靳霄捂在了披風之中。而后將他攔腰抱起,直接回了寢殿。 一眾宮人都被“太子”臉上的殺氣給驚呆了,全部跪倒在地,也不知道究竟做錯了什么。 靳霄瘋狂掙扎著,半晌才從披風中露出腦袋,氣鼓鼓地問道:“你抽什么邪風?” 林舒曼低沉著嗓子:“你還在小產知不知道,小產的人能這樣站在風口么?” 靳霄頗有些意外:“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是真的小產了么?” 林舒曼依舊沒有讓步的意思,臉上的陰翳更重了:“那你發燒了也不能在風口??!再頭疼腦熱的,我可沒興趣再給你喂藥?!?/br> 靳霄眨著含著秋水的杏眼,語氣緩和了不少,嬌聲嬌氣地問道:“你怎么越來越像原來的我了?你是不是特別心疼我呀?” 林舒曼猛然被人戳中了內心,感覺有些赧然,于是趕忙別過臉,不看靳霄:“我像不像你不知道,但你越來越娘,是真的了?!?/br> 靳霄湊上前,拽著林舒曼的衣角,依舊捏著嗓子,故作媚態地道:“太子殿下,奴家也是想出去曬曬太陽,發發汗,把病趕快養好了呀?!?/br> 林舒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好好……說話……” “我的意思是,你這副身體,之所以會總生病,就是因為缺乏鍛煉。我想多走動走動,發發汗,對身體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