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說著,唇便壓了下來。 “等等!”白思禪急中生智,“我……我現在餓了?!?/br> 她的肚子一點也不會像電視劇中一樣, 配合地發出咕咕的聲音。 白思禪便在何生楝的目光下,伸手拍了拍自己干癟的小肚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她望著何生楝:“今天太忙了,我中午只喝掉一碗粥吃了兩個餡餅?!?/br> 可憐巴巴。 何生楝放開了困住她的手:“那你想吃些什么?” 白思禪想了想:“番茄rou醬意面?!?/br> 何生楝松開手:“我去叫馮媽?!?/br> 還未觸碰到內線電話, 白思禪自身后環住他的腰, 撒嬌:“你做給我吃不可以嗎?” 能多拖延一段時間,就多拖延一陣。 “我不會做飯?!?/br> 何生楝很坦誠。 白思禪拉拉他:“我可以教給你啊?!?/br> 又補充一句:“我理想中的伴侶, 應該會做飯,簡單的菜色就可以?!?/br>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何先生不可以為了我委屈一下嗎?” 何生楝怎敵她的溫柔, 立刻敗下陣來:“那我試一試?!?/br> 馮媽在得知何先生要親自下廚的時候,驚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何先生哎,五指不沾陽春水的主,什么家務都沒做過,竟然要親自下廚? 但在瞧到他身側的白思禪時,馮媽頓時了然。 難怪,難怪。 原來是想給小太太□□心晚飯啊。 那她就不用在這里杵著了,做什么電燈泡啊,多礙眼。 馮媽樂呵呵地告訴了他們調料和蔬菜的位置后,把廚房讓出來,離開了。 白思禪說是要教他,不是謊話;她之前學過幾道菜,現在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她手把手地教何生楝,要先把番茄放熱水里燙一下再撈出來,把皮剝掉。 何生楝的手指修長,慣常敲鍵盤拿筆的,第一次拿起菜刀來倒也是像模像樣。 白思禪全程站在他身后指導:“rou丁可以切的再碎一點,入味?!?/br> 何生楝慢吞吞地切著rou,問:“那我做這些,有什么獎勵嗎?” 瘋狂暗示。 白思禪說:“不是已經給你補償了嗎?” “一碼歸一碼,”何生楝說,“剛剛是補償,現在是獎勵?!?/br> 白思禪被他繞進去了,理不清思路的她決定及時止損:“那我不吃了?!?/br> “別,不過逗逗你而已。你吃飽了才有力氣補償,對不對?” 白思禪小肚子條件反射般一疼。 她沒有力氣!拒絕那個啥! 何生楝觀察她神色,循循善誘:“咱們也是合法夫妻,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思禪訥訥:“不太舒服,疼?!?/br> 何生楝噎住了。 這個還真的怨他。 技術不好,毫無經驗。能讓小妻子對這件事產生心里陰影,是他的重大過錯。 片刻,他輕聲問:“那你再給我一次機會?!?/br> 白思禪也動搖了:“你保證不弄疼我?!?/br> “我保證——看在我給你做夜宵的份上?!?/br> 白思禪終于下定了決心:“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你一定要及時地停下來啊?!?/br> 她最怕疼了。 何生楝一口答應下來:“我保證?!?/br> 白思禪垂下眼睛,睫毛長長,像極了一把小刷子。 “……那先吃飯吧?!?/br> 何生楝瞧見她紅透了的耳朵根,藏在發間。 真是容易害羞啊。 何生楝生平第一次下廚,多虧白思禪的指導,做出來的味道竟還不錯。白思禪一想到等下要面臨一場惡戰,忐忑之下,吃掉了一整盤面。 依然平復不了緊張的心情。 何生楝始終慈祥地看著她:“別著急?!?/br> 白思禪感覺他看自己,就是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圈里養的白白胖胖小肥豬,菜地里水靈靈的大白菜。 何生楝去倒了杯溫牛奶過來,放在白思禪手邊:“等下慢點喝,別著急?!?/br> 白思禪更緊張了。 待她吃飽喝足,剛剛拿紙巾擦了擦嘴巴,何生楝便湊過去,啞聲問:“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他還餓著呢。 餓了這么多天。 小姑娘忙到不行,他連碰都碰不到。 白思禪乖乖地點頭。 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何生楝將白思禪從椅子上抱起來。身體驟然騰空,白思禪伸出纖細的兩條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 何生楝不發一言,快步走回臥室。 這將會是清醒中第一次嗯嗯啊啊。 白思禪緊張到小腿肚險些抽筋,只摟著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的淡淡薄荷氣息。 不行,更緊張了怎么辦。 何生楝不知道懷里的小姑娘已經快要爆炸,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心滿意足地俯身上去。 何生楝撩開她的頭發,剛想吻上去,白思禪便捂住了嘴巴:“等等,我還沒有刷牙?!?/br> 何生楝拿開她的手,啞聲:“我不介意?!?/br> 這次親吻和以往都不一樣,何生楝不再滿足于淺嘗輒止。他親著她柔軟的嘴唇,整齊的一排小牙齒。 白思禪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她急促地呼吸:“你要做就趕緊做,不要這樣?!?/br> 鈍刀子割rou一樣,又像是頭上懸了一柄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落下來。 白思禪小時候輸液,最害怕的時候就是護士拿酒精棉球給她擦手背,等到針真正刺入皮膚的時候,反倒沒有那么怕了。 何生楝笑了:“你倒是挺著急?!?/br> “速戰速決?!?/br> 可惜了,何生楝速戰速決不了。 他拿定了主意要叫她嘗一次舒舒服服的,先前倒還克制著自己,直把她逼得眼淚汪汪了才肯給她;可惜小姑娘體質不太好,最后仍是抖著嗓子軟軟地求他放過。 何生楝哪里舍得見她這樣委屈,便放開了她。 他摸著白思禪皮膚上的紅痕,貼上去親了一口;白思禪縮了縮腿,聲音委委屈屈,帶了哭腔:“你下次輕點啊,疼?!?/br> 何生楝捏捏她的臉頰,老老實實認錯:“我錯了,下次一定改?!?/br> 白思禪迷迷糊糊地想,還下次? 之前不是說如果弄疼她就沒下次了嗎? 騙子,保證的時候說的倒好;全不算數……何生楝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她的腰都快斷掉了。qaq 縱、欲的后果是白思禪次日起床再次宣告失敗,她幾乎是強撐著自己穿上衣服,哈欠連天,萎靡不振。 一直到坐上飛機,她都困得睜不開眼睛。 外婆家是在個十八線城市下屬的小城鎮上,下了飛機要改乘大巴車過去。這里的大巴車都是上了年紀的,車身上貼滿各種不孕不育的廣告,撲面而來的淳樸氣息。 何生楝未曾來過這種地方,因為那明顯不干凈的座椅皺了皺眉,拿紙巾擦了又擦,才讓白思禪坐下。 車內很悶,何生楝擔心白思禪會暈車,打開了窗子,透透新鮮空氣。 售票員和司機嗓門亮,這里的方言聽起來自帶一種粗獷感,好在和普通話還是比較接近的,何生楝倒是也能夠聽懂,順利購買了兩張車票。 因著兩人長相出眾,售票員不免多看了幾眼,坐在旁側,問何生楝:“你旁邊是你妹子伐?” 何生楝還未回答,白思禪便笑瞇瞇地接過了話:“不是,他是我叔叔?!?/br> 這是記恨昨晚上的事情,故意在這里埋汰他呢。 何生楝不言語,笑著看小姑娘作妖。 看看她能編出來個什么故事出來。 售票員眼睛亮了:“妹子娃你叔叔倒很年輕啊,這是你親叔叔?還是?” “我遠房叔叔,從小照顧我到大,”白思禪面不改色地鍛煉著撒謊技能,“他一直在外工作,這次送我回外婆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