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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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翊仰著頭,看著眼前這個委屈討好的小妖女,唇一勾,似在笑。 癲狂與嘲弄分布在理智的左右手,額角那根青筋拉扯成一線,連帶著繃緊的頭皮一同被撕裂成渣。 模糊的界限中,總有些理應被沉埋的記憶偷摸摸的浮現在眼前。 彌亂的小床上,她sao的滴水,他亢奮異常,接連幾次無節制的撞擊弄的她欲仙欲死,吊著一絲氣在他身下大口喘息。 他溫柔的將她抱起來坐在身上,一面抽送,一面揉著她的纖腰,啞聲哄她,“寶寶,親哥哥一口..” 小女人難得被他弄到戰斗力盡失,可面上又不愿遂他的意,只能惡狠狠的咬他脖子,“你滾..” “滾不了..” 他抬頭吻住她,炙熱的唇瓣瘋狂輾轉,未了不忘舔舔她櫻紅的唇珠,“你在這,我哪都不會去..” “顧翊?!?/br> 有飄渺的聲音在喚他,卻已不是記憶中,那令人著迷的魔音。 他苦笑了聲,定定的看著她,“閉眼?!?/br> 夏有柒晃了一秒神,而后乖順的閉上眼睛,喉間的燥意持續翻滾,心底涌出一絲道不明的緊張。 寸寸逼近的呼吸聲,卷著他獨有的氣息灌入她腦中,如同喝下一整碗迷幻藥。 溫熱的鼻息停在一厘米之處,好似只要她伸長舌頭便能細品到他微涼的唇瓣。 誰知熱氣稍縱即逝,下一瞬,他粗暴的咬住她的肩,牙齒專往嫩rou里鉆。 突如其來的一下險些逼出她的眼淚,她悶聲哼唧,等晃過那陣刺骨的疼,淚眼朦朧的看著肩頭血rou模糊的深印,以及他冰冷又輕蔑的眼睛。 男人唇邊掛著血跡,笑起來像個嗜血的魔鬼,他開口問:“我頭上長角了嗎?” 她愣了瞬,一時間思不透他話里的深意。 他的指尖撫上那處被他撕咬的血痕,滿意的看她疼的皺起眉頭,他沉聲道:“夏有柒,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你宰割的蠢貨了,所以,別拿那些哄小孩的爛招來對付我..” 夏有柒扯了下唇角,指甲輕輕劃過他的鎖骨,嬌媚的喘息,“我倒是想用其它招,可你一點都不配合,我能怎么辦?” 男人用力鉗住她的手腕,冷冷甩到一邊。 “有些事,你好像弄錯了..” “比如,我cao你,是因為你他媽欠cao?!?/br> 他眸色濃的化不開,聲音降至冰點,“如果你非要把這你情我愿的事理解成是愛,那我的愛,該有多泛濫..” 一語雙關的話,她不可能聽不懂,但即使心里早已做好充足準備,可這話真從他口中出來,遠比想象還要讓人難以承受。 她喉音有些干,“顧翊..” 他捏起她的下巴,拇指細磨,緩緩開口,“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這么多年為你守身如玉吧?” 他哼笑:“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br> 小妖女眼眸一低,縈繞在心頭的思緒混亂不堪。 曾經身披盔甲時,她是無所畏懼的食人魔,專以吞噬人的心血為樂。 可當她一點點撕開那條安全帶,她才明白,原來,她什么都不是。 男人收回目光,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抱起身,暴力的扒下她身上的襯衣,將她扔進沙發里。 小妖女慘兮兮的縮在沙發角落,全身僅剩一條系帶的蕾絲內褲,薄如蟬絲,兩腿微張,腿心深處那點兒誘人的紅蕊印入他瞳孔中,如同伊甸園的蜜果,讓人無限遐想... 他閉眼側目,無數次深呼吸,勉強壓抑住心底狂躁的困獸。 他當著她的面,赤身裸體的換好衣服,等穿戴整齊,又恢復到那副商界精英的謙謙君子樣。 男人收回目光,轉身朝大門走,低身換鞋時,沙發上的夏有柒突然叫住他。 她咬住一點嘴唇,柔聲問:“兩天后,你們公司的新品發布會,你真的不邀請我嗎?” 顧翊沉默良久。 “你想來?” 夏有柒唇一揚,“當然?!?/br> 男人穿好鞋,不急不慢的將腕表扣好,“吧嗒”一聲。 “好?!?/br> 昨日,他的手機整晚關機。 等回到車上,手機恢復通信,瞬間跳出無數個電話跟短信。 他草草翻過,挑了個最重要的電話回撥過去。 接通后,那頭都懶得跟他廢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被狗啃光了?什么歲數了還玩大變活人這一套,你知道你昨晚在人生日宴上莫名其妙消失后,那姑娘找不到你都鬧到爸那里去了,爸血壓高你又不是不知道,遲早會被你氣死,你說吧,你干的這混賬事要怎么收場?” 男人揉了揉腫脹的額角,“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br> 顧靈犀氣得夠嗆,“顧翊,你搞清楚一點,跟溫家聯姻這事從來沒人逼著你做,是你自愿的,你現在的一舉一動代表的是整個顧家,由不得你這樣瞎胡鬧?!?/br> “姐?!?/br> 顧翊低著聲,滿腔疲累,“你讓我安靜會兒,行嗎?” 那頭噤聲,居然真的沉靜下來。 “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腔調,“她回來了,所以你又開始抽風了?” 男人背脊一麻,胸腔內那顆心狠狠扯了下,呼吸倏地收緊。 “你頭也不回的硬往絕路上走,我不攔你,但你要再死一次,我也一定不會救你,你聽清楚了嗎?” 顧翊閉了閉眼,喉音撕裂,“不會再有那一天的..” 顧靈犀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找她談談..” “不用?!?/br> 他語氣急迫的扼殺她思緒的苗頭,“我自己能解決好?!?/br> 顧靈犀嘆了口氣,“但愿如此?!?/br> 電話掛斷后,情緒早已崩潰的顧果果再也憋不住,一頭撲進身側鐘小熊的懷里。 鐘衍默默放下手中的論文,將她打橫抱起,平放在松軟的大床上。 她在他懷里捂著臉哭,淚如雨下,聲音一抽一抽的。 “小熊,我是真的...真的害怕..” 即便過去這么多年,那個血腥的畫面仍會時不時在她眼前閃過,每一次都能輕而易舉的逼出她的眼淚。 昏暗的房間,瘦成人干的少年白衣黑發的躺在血泊里,把前來叫他吃飯的顧靈犀直接嚇哭。 后來,人被緊急送去醫院,經過數次搶救才勉強撿回一條命。 醫生說,刀口再深一毫米,便徹底沒救了。 自那以后,一大家子人全都提心吊膽,不敢再輕易放他一個人待著。 誰都沒想到,這個外表看似輕狂薄情的家族小幺,對待感情竟如此深情跟偏執,即使撞了南墻也堅決不回頭。 鐘衍溫柔的給她抹眼淚,輕聲道:“如果這是他的劫,他注定躲不過?!?/br> 顧靈犀一聽更難過了,“那我就把那女的綁起來扔海里去,免得他又犯傻?!?/br> 鐘衍笑,“你敢扔,他就敢殉情,你信嗎?” 顧靈犀嘴一憋,勾著他的脖子,又“嗚咽”的哭起來,“那他不是死定了?” “都這個年紀了,他要再沒點長進,死不足惜?!?/br> 果果氣的錘他胸口,“不是你親弟弟,你當然不痛不癢的?!?/br> 鐘小熊看著她眼眸水潤,鼻尖紅亮的樣子,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別哭了,我受不住你這樣..” 顧果果沒聽懂,濕透的睫毛動了動,嘴里的話還未出口,就被眼紅紅的男人攬著腰在床上翻了個滾。 她坐在他身上,低頭看他,“小熊..” “嗯?!?/br> 男人緩緩摘下眼鏡,輕聲笑,“看來,眼淚是沒法停了...” —————— (喵頂著鍋蓋弱弱的問一句,你們真的一點甜都沒感受到嗎?) (喵把小顧寫成這樣,好怕你們到時候勸我BE,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