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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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憑什么別人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和萱兒要這樣被人比下去?” 楚悅安不滿的問,小臉皺得擠成一團,蘇梨頭也沒抬:“你哪天不是漂漂亮亮的,非要在這一天出風頭,不知道別人打扮是什么意思嗎?” “知道,不就是選太子妃嘛?!背偘驳椭^,滿不在乎:“我難道做不得太子妃嗎?” “你說什么?!” 蘇梨拍桌,被楚悅安的話驚住,楚悅安沒想到蘇梨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嚇得身子抖了一下,心底涌上一股惱意:“我說的是實話,娘你兇我做什么?” “你想做太子妃?” 蘇梨問,楚悅安梗著脖子沒有否認。 蘇梨氣得手都在抖了,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安若瀾有意讓楚宸娶楚悅安做太子妃,但她不希望楚悅安被卷入那些是非紛擾之中,這些年一直鮮少讓楚悅安進宮。 她不知道楚悅安是什么時候和楚宸私下有往來的,甚至不知道他們現在發展到了哪一步! 蘇梨手心冒汗,定了定心神開口:“悅兒,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太子私下可有什么往來?” “沒有?!?/br> “當真沒有?” “自然沒有,娘你平日都不許我進宮,我怎么會和他有往來?”楚悅安拔高聲音,自己先委屈上了,蘇梨知道她說的是真的,稍微放下心來。 “你既和太子沒有太多往來,如何得知他的品性為人?如何生出想要做太子妃的想法?” “做太子妃有什么不好?日后等他繼位,我就是皇后,是遠昭最尊貴的女人,我……” 楚悅安越說越離譜,蘇梨的臉色越來越沉,楚悅萱在旁邊看得膽顫心驚,伸手拉了拉楚悅安的衣袖:“jiejie不要說了,娘生氣了!” “你拉我做什么?” 楚悅安不滿的甩開楚悅萱,她幼時學了些拳腳功夫,楚悅萱沒有防備,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楚悅安!” 蘇梨厲聲呵斥,七寶聞聲從外面進來:“夫人,這又是怎么了?” 蘇梨沒理七寶,冷眼看著楚悅安命令:“給我跪下!” 早些年她雖然對楚瓜的關心要更多一些,但自問沒有虧待這個女兒一分一毫,管束她的資格還是有的! “憑什么?” 楚悅安梗著脖子不肯認錯,蘇梨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七寶忙上前去拉楚悅安:“大小姐,夫人都是為你好,你快跟夫人認錯,別和夫人犟嘴!” “什么為我好,我看她就是見不得我好!她只喜歡楚瓜這個兒子,根本不把女兒當回事,我和萱兒在她眼里就是根草!” 楚悅安這話說得誅心,她自己這樣想也就算了,還把楚悅萱也拉上一起。 蘇梨的臉色變白,楚悅萱忙爬起來扶住蘇梨:“娘,jiejie氣糊涂了,您別跟她生氣,萱兒和jiejie從來沒這樣想過您!” 這些年楚懷安待蘇梨極好,楚瓜老成,在家的時候幫她看著兩個女兒,她沒cao什么心,這些時日沒了楚瓜的消息,她擔心得不行,這會兒被楚悅安這么一氣,腦袋有些暈沉沉起來。 感覺她站不太穩了,楚悅萱嚇得失聲大叫:“七寶姨,娘要暈了,快叫人請大夫!” 說完楚悅萱又一個勁的給楚悅安遞眼色,讓她趕緊跪下給蘇梨道歉。 把娘氣暈了是大事,等爹回來,怕是要扒掉她一層皮。 楚悅安卻沒接收到楚悅萱的訊息,扭頭直接離開。 楚悅萱著急卻也不能丟下蘇梨不管。 七寶很快找了大夫來,府里的人也迅速去給楚懷安報了信,楚懷安一下朝立刻沉著臉趕回來,進屋看見蘇梨躺在床上,楚悅萱正在給她喂藥,臉色黑得更厲害。 “萱兒出去!” 楚懷安命令,楚悅萱端著藥碗戰戰兢兢:“爹,娘她沒什么事了,您別……” “出去!” 楚懷安不想聽她說話,楚悅萱只能放下碗離開,門一關上,楚懷安立刻坐到床邊,伸手在蘇梨額頭上摸了摸,蘇梨偏頭避開:“我沒事?!?/br> “悅兒今天又說了什么把你氣成這樣?” 楚懷安端起那碗藥接著給她喂,蘇梨嘆了口氣,眼眶發紅:“沒什么,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年紀,我讓她穿素凈點,她不樂意,就吵了兩句?!?/br> 平日蘇梨從來沒約束過兩個女兒的穿著,聽她這么一說,頓時明了:“她平時慣愛出風頭,是該收斂些,一會兒我去跟她說?!?/br> “罷了,隨她去吧,她也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br> 蘇梨翻了個身背對著楚懷安,連藥也不想喝了。 見她這般,楚懷安知道她是真的傷心了,哄著她喝完藥便不再打擾她,起身出門,果然看見楚悅萱巴巴地站在門外。 楚懷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帶著楚悅萱走出院子才開口:“說吧,怎么回事?!?/br> 楚悅萱把今天的事細細的說了一遍,怕楚懷安中途發怒暴走,還幫楚悅安說了不少好話。 出乎她的意料,楚懷安的臉色一直很平靜,但越是平靜,楚悅萱越害怕,說到最后都快哭了:“爹,我也不知道jiejie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平日她與我在一處時,從沒說過娘親壞話,我覺得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楚懷安問,楚悅萱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她只是覺得楚悅安這兩日的舉止有些反常,具體是因為什么,她卻答不出來。 楚懷安抬手摸了摸楚悅萱的腦袋,語氣溫柔卻神色肅穆:“萱兒,爹什么都可以寵著你們,但太子妃之位,你和悅兒都不要想?!?/br> “萱兒和jiejie都知道的,宮里規矩多,人心也復雜,我們沒想過要進那里?!?/br> “乖?!?/br> 楚懷安夸了楚悅萱一句,讓人把她送回房去,自己則提步去找楚悅安。 楚悅安長楚悅萱近兩歲,和楚瓜關系近一些,所以她的院子和楚瓜挨得近,倒是和楚悅萱的隔著一點距離。 楚懷安走得快,腳下生風,帶著凜冽的怒氣,一進院子,楚悅安的貼身丫鬟就連忙跪下:“奴婢見過侯爺!” 楚懷安沒應聲,徑直上前,一腳踹了楚悅安的閨門,然而屋里卻沒有人。 “大小姐呢?” 楚懷安冷聲問,丫鬟肩膀抖了抖:“奴……奴婢不知,今天大小姐一早去見夫人,然后就……就沒回來!” 楚悅安經常這樣,楚懷安也沒意外,把府里的侍衛傳來,侍衛回稟,楚悅安和蘇梨吵了一架之后,直接出府,朝宮門方向去了。 楚懷安眼睛危險的瞇起,讓侍衛把這事瞞下,不許告訴蘇梨,直接騎馬進宮。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黑色常服,搭著白色里衣的男子策馬溫吞吞走進城門口。 他臉上戴著一枚面具,面具正好與他的半邊臉頰吻合,只露出一半俊美的臉龐。 那面具下方用朱砂刻著佛印,原本是有些詭異的,搭配著他頎長的身姿和一身正氣,反倒有種令人想要探究的神秘。 男子輕夾馬腹進了城,原本平坦的胸口忽的動了動,片刻后,拱出一只毛絨絨的橙色耳朵。 那耳朵靈巧的動了動,被他抬手拍了拍按了回去。 “別動?!?/br> “嗚嗚!” 他懷里的小東西發出細小的嗚咽,像是在抗議,他唇角含了笑:“這里的人都愛用動物皮毛做圍領,你想試試?” 他這一說,那小東西總算安靜下來。 離京五年,京中的變化沒有很大,楚謙在城里慢悠悠的轉了一圈,買了些禮物才往逍遙侯府去。 到了門口,他翻身下馬,低頭認真的整理衣衫。 門房已經換了一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來,盯著他臉上的面具看了半晌才難以置信的喚了一句:“世……世子?” “是我?!?/br> 他仰頭露齒一笑,似三月暖陽融融灑下。 那人看得晃了神,心里叫了聲乖乖才拔腿跑進屋里大喊:“世子回來了!侯爺、夫人、老夫人,世子回來了!” 楚謙提步走進屋里,有門房在前面大吼著開路,一路上他沒遇到阻攔,府上的丫鬟也都紛紛低頭想他問好,他一一頷首應下,步履輕快的朝主院走去。 剛跨進院門,就聽見蘇梨激動的呼喚:“是瓜瓜回來了嗎?” “是謙兒回來了,不是瓜瓜?!?/br> 他認真糾正,聽見懷里的小家伙吱吱的偷笑,拍了一下才提步進屋。 蘇梨坐在床邊,還有一只鞋沒來得及穿上,見他已進了屋,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撲過來,抓著他的胳膊仔仔細細的打量,嘴里不停埋怨:“怎么不提前捎封信回來?我好讓你爹派人去接你啊,這大半年也沒個信,不知道娘會擔心嗎?” 說著話,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楚謙扶著她到床邊坐下,彎腰幫她穿上鞋:“謙兒想娘了,覺得信紙無法傳達思念的萬分之一,就親自回來看娘了,娘難道不開心?” “開心,娘可開心了!” 蘇梨連聲應和,把楚謙扶起來細細的看。 這個孩子,生來就與旁人不同,很早的時候她就知道等他長到十五歲就要一個人出門歷練,當初那金云寺的主持也沒說要歷練多少年,她心疼得不得了。 “怎么黑了這么多?” 蘇梨拍著楚謙硬實了許多的肩膀問,聲音沙啞帶了哭腔,楚謙哭笑不得:“只是黑了一點,過幾日就白回來了,不妨事的?!?/br> “你在外面可有受傷?”蘇梨緊張的問,轉念一想他不會說實話,立刻對七寶吩咐:“去請御醫,一會兒等世子沐浴完,讓御醫幫他檢查一遍!” “娘,不用這樣吧?!?/br> 楚謙頭大,被蘇梨瞪了一眼:“回到家就得聽娘的,先去沐浴,一會兒換了衣服隨我去給你祖母請安!她老人家念叨你好些日子了,一會兒見到她看你怎么交代!” 想到楚劉氏的碎碎念,楚謙頭皮發麻,也不敢說別的,只好應下:“是!” 說完被蘇梨從主院攆出來,出了主院的院門,楚謙斂了笑,抬手在面具上摸了一下,低頭對懷里的小東西道:“嗅到味道了嗎?” “吱吱!” 小東西小聲回應,楚謙唇角微微勾起,帶了股子狠戾。 楚謙的房間和離開時一模一樣,天天有下人打掃著,隨時可以入住。 下人很快抬了熱水來,要伺候他沐浴的人被他趕了出去,他脫了衣服,從懷里掏出一只只有巴掌大,貓頭鼠身的小家伙。 那小家伙長得圓滾滾,渾身都是橙色,毛色油光瓦亮,兩只大眼睛看起來格外有神,托在手上沉甸甸的,剛剛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戲法,揣在懷里竟一點沒讓人察覺。 “吱吱吱!” 小家伙一出來就大吵大鬧,楚謙抬起右手食指,在自己唇上抹了一下,然后將食指壓在小家伙嘴上,小家伙瞪大眼睛,然后發現自己竟然不能發出聲音了,渾身的毛都炸起來,像一只圓滾滾的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