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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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寒灼,我警告你,你別亂來!” 張枝枝瞪大眼睛警告,她現在的形象比趙寒灼好不到哪兒去,衣服破了許多口子,臉上也有幾處擦傷,頭發亂得不行。 “我看看傷得嚴不嚴重?!壁w寒灼認真的說,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放心,我會負責的?!?/br> 他的神情溫柔極了,張枝枝不自覺受了蠱惑,訥訥的點頭,怔愣間趙寒灼脫了她的鞋子,撩起褲腿。 她其實生得白,人也不胖,常年習武,小腿線條優美流暢,這會兒腫著,上面正布滿青紫,看著頗為嚇人。 趙寒灼輕輕在她腿肚子上捏了一下,張枝枝立刻回神:“疼疼疼!” “應該是傷到骨頭了,要盡快回城就醫?!?/br> 趙寒灼說著要脫下外袍幫她包扎,目光一掃,不經意看見洞里地上有散落的樹枝和布條。 布條顏色和她的衣裙一致,分明是她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為什么把布條解了?” 趙寒灼問,張枝枝有種犯了錯被抓現行的錯覺,眼神閃躲著:“沒……沒什么?!?/br> 說完怕他繼續追問,忙把褲腿放下去:“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沒出閣呢,趙大人你可不能毀了我的名聲!” 她這模樣像是要極力和他撇清關系,趙寒灼垂眸在她腿上掃了一眼:“看了就是看了,我說了我會負責的?!?/br> “騙子!”張枝枝忍不住罵,想起他之前的承諾,瞪大眼睛:“你上次還說要去我家提親呢,分明是誆我玩!” 她說得認真,分明還不知道他上門提親的事。 趙寒灼心念微動,沒先把自己提親的事說出來,只道:“上次我說了提親,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卻不曾得到你的許可,我擔心隨意上門,會給你造成困擾?!?/br> 哼!借口! 張枝枝梗著脖子不說話,趙寒灼追問:“我心悅你,若上門提親,你可答應?” 他問得直白,張枝枝的臉一下子爆紅。 這人真……真是太可惡了,哪有人直接這樣問姑娘家答不答應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怎么這么沒有規矩!” 張枝枝結結巴巴的訓斥,趙寒灼直接扣著她的下巴,讓她不能閃躲與他直視:“我想娶你為妻,聘禮已備好,你可愿答應?” “……” 張枝枝說不出話來,一顆心慌亂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趙寒灼俯身,一點點湊近,直到兩人鼻息相纏,瞳孔中倒映出彼此的影子:“你若是不說話,我便當作是你答應了?!?/br> 什么叫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唔!” 張枝枝開口想反駁,被趙寒灼低頭吻住。 張枝枝驚愕的瞪大眼睛,沒想到他竟然敢來第二次,怔愣片刻,感覺這人還想撬開她的牙關,張枝枝當即死死咬牙不讓他得逞。 趙寒灼眼底含了笑,微微撤身退開,張枝枝立刻用手捂住嘴。 “乖?!?/br> 趙寒灼贊賞的說了一句,在張枝枝面前蹲下:“上來,我帶你回去?!?/br> “我不要!” 張枝枝捂著嘴說,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把趙寒灼當成流氓混蛋,一點也不想靠近。 趙寒灼也不著急,在她身邊坐下:“你不想這么早回去也好,反正我已經讓趙拾回城叫人了,等所有人來看見你我孤男寡女待在這山洞里,應該都知道我們是什么關系了?!?/br> “……” 張枝枝眉頭抽了抽,有種被老狐貍盯上的錯覺。 “我傷得不重,可以自己走回去?!?/br> “我背你!” 趙寒灼不容拒絕的說,張枝枝咬牙,最終還是選擇妥協:“那我們從小路回城,不要讓別人看見?!?/br> “好!” 趙寒灼一口答應,張枝枝盯著他看了半天,確定他沒有撒謊以后才趴到他背上。 趴上去以后她驚了一下,沒想到這男人的背這么寬厚,隔著衣服依稀可以感受到硬實的肌理,和她記憶中父兄的背相差無幾。 這個文官的體魄怎么也如此健碩? 張枝枝分神想著,山里沒什么路,趙寒灼顛了她兩下:“抱緊我?!?/br> 張枝枝下意識的抱緊,然后臉又燒起來,因為她的胸口完全貼在了他背上。 真是太羞人了! 張枝枝羞惱,這個時候卻也不好再矯情讓趙寒灼放她下來。 安安靜靜的走了一會兒,趙寒灼的氣息亂了些,身上冒出騰騰的熱氣。 “你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張枝枝小聲問,有點尷尬,她骨架大,比尋常女子要重一點,背起來自然要費勁一些。 趙寒灼搖搖頭:“不必休息,得趁早回去,不然很快就會天黑?!?/br> “哦?!?/br> 張枝枝弱弱回應,不好再堅持,撩起衣袖幫他擦了擦汗。 “你一個人跌下來以后,可害怕?” 趙寒灼與她說話,張枝枝搖頭:“為何要怕,爹和師兄他們發現我不見,很快就會來找我的?!?/br> “這山中只有你一人,你也不怕?” “山中有野果可以果腹,而山林不深,不會有兇猛野獸,頂多有一些蟲蛇罷了,左右不會傷及性命,并不可怕?!?/br> 她說得認真,帶著點小得意。 趙寒灼的心軟了軟,擔心了一整晚,這個時候又變成融融的溫暖。 她自是與別的姑娘不同,可以獨自應對許多事。 她不會怕他,在他身邊嘰嘰喳喳,活蹦亂跳,像陽光,燦爛而熱烈。 “枝枝很勇敢?!?/br> 趙寒灼由衷的夸贊,張枝枝猛然愣住,從來沒有人這樣夸過她。 從她打算習武開始,身邊所有人都是在反對她的,父兄怕她受傷,師兄弟們怕她太過男子氣,旁人則是帶著看笑話的心態,說著各種譏諷的話。 如今,第一個人夸她很勇敢,把她當成一個尋常女子,還問她會不會害怕。 這種照顧和蘇珩那種禮貌的照顧意義很不一樣。 張枝枝的心軟了軟,正要再說點什么,趙拾驚喜的聲音傳來:“大人!” 循聲望去,張枝枝整個人僵住,她爹和一眾師兄弟還有一群官差匆匆趕來,數十雙眼睛把趴在趙寒灼身上的她看得明明白白。 張枝枝心肝兒顫了顫。 趙大人,你不是答應好了不會被人看見嗎?這算什么? 張枝枝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爺子走路生風,跟在趙拾后面趕到兩人面前,伸手就要把張枝枝接過來,趙寒灼低聲開口:“她受傷了?!?/br> “傷在何處?怎么會受傷?” 老爺子拔高聲音,語氣止不住的焦急,張枝枝不敢面對他,趴在趙寒灼背上裝死,趙寒灼巧妙地避開老爺子的手:“還不清楚,先回城找大夫看看再說吧?!?/br> 說完背著張枝枝往前走,一眾官差立刻熱切的涌上來,老爺子再近不得身,只好抿唇跟在后面。 一路回到城中,諶州州府早早地前來迎接,直接把趙寒灼和張枝枝迎到了府上。 老爺子不好帶這么多鏢師進人家州府大人的府衙,便遣了人去給蘇珩報信,自己只身跟著進去。 州府的府醫恭候多時,趙寒灼進屋以后,直接把張枝枝放到床上:“她腿傷了,快給她看看?!?/br> 府醫悄悄看了州府一眼,得了授意忙上前幫張枝枝看傷。 府醫伸手想撩起張枝枝的褲腿,老爺子掩唇輕咳兩聲。 州府是個人精,當即反應過來,忙道:“姑娘身子金貴,下官出去候著?!?/br> 州府說完就走,趙寒灼卻坐在床邊一動不動,老爺子擰眉瞪著他,他也全當沒有看見。 府醫不知二人之間的暗流涌動,撩起張枝枝的褲腿,見她小腿紫脹得厲害,有大片淤血瘀滯,神色微肅:“怎么傷成這樣?” “很嚴重?” 趙寒灼臉色微變,語氣壓沉,一股威壓不自覺散了出來,府醫胡子抖了抖:“不不不,老朽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姑娘家傷成這樣,應是遭了一番大罪?!?/br> “可傷到骨頭了?” 老爺子焦急的追問,他走鏢多年,什么傷沒受過,但這傷落在張枝枝身上,他就心疼得不行。 “腫成這樣,怕是傷到了一些,這幾日不能隨意走動,需好好調養才行?!?/br> 府醫摸著胡須認真的說,又細細查看了一番,才走到外間去寫方子開藥。 老爺子原本是想等府醫看完就帶張枝枝走的,這會兒倒是沒辦法拿張枝枝的腿開玩笑了。 心里塞著事,老爺子的面色便不怎么好看,張枝枝一路惴惴不安,見狀立刻認慫:“爹,我……我腿不怎么疼,我跟你回客棧去住吧?!?/br> “胡鬧!” “胡鬧!” 趙寒灼和老爺子同時開口,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織,老爺子率先移開目光:“你先給我安分歇著,我和趙大人有幾句話要說!” 老爺子說完走出去,趙寒灼起身也要走,胳膊被張枝枝拉?。骸霸趺戳??” 趙寒灼坐回去,張枝枝皺著小臉焦灼難安:“你別在我爹面前亂說話,你親……親我的事不許說,還有……還有肚兜的事……”細數起來,張枝枝突然發現她跟趙寒灼之間的相處一點都不能跟她爹說,額頭急出汗來。 “我有分寸?!壁w寒灼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躺著!” 從屋里出來,州府的下人帶著趙寒灼到了后花園,老爺子挺直背脊坐在涼亭里,剛剛在張枝枝面前收斂的威嚴悉數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