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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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炤心中對岳煙哪怕還有一分情誼,蘇梨都會堅定地打斷張枝枝的想法,以免顧炤誤了張枝枝一生。 楚懷安沒有回家吃午飯,蘇梨和岳煙帶著楚瓜吃了飯,又睡了午覺,快傍晚的時候楚懷安才從外面回來。 他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面色一臉冷肅,遠遠看著渾身散發著冷氣,要殺人一樣,走得近些,蘇梨聞到他身上有了熏香的味道。 他平時是不愛用這個的。 蘇梨吸吸鼻子,有點不開心。 一看見蘇梨,楚懷安的臉色柔和下來,也不管岳煙在場,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今日感覺如何?可還疼?” “……” 蘇梨鬧了個大紅臉,剛涌上來那股子郁氣消失無蹤,把他的手拍下去:“不疼了?!?/br> 楚懷安把她撈進懷里,細細的問她今天都吃了什么,有沒有喝暖宮藥,像在照顧一個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小孩兒,蘇梨耐著性子回答,見他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主動開口打斷:“我有事要跟你說?!?/br> 楚懷安沒了聲音,見岳煙還在旁邊沒走,就知道今日應該發生了什么事,用眼神示意蘇梨開口。 蘇梨怕嚇到楚懷安,先把熟睡的楚瓜抱到他面前,把楚瓜完好無損的小指頭指給他看。 只一眼,楚懷安的眼神就變得幽深晦暗,蘇梨又指指自己的鼻子,故作輕松的笑起:“我的功勞,厲害吧?” 楚懷安的面色沉沉,半晌抓著蘇梨的手仔細看:“你割哪兒了?” “……” 侯爺,你在府里安插了什么眼線?竟然知道發生了什么?? “沒有……”蘇梨想否認,楚懷安直接掀眸看向岳煙:“你說!” 他的眼神帶著殺氣,看得人心驚,岳煙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左手食指割了一下?!?/br> “不疼?” 楚懷安瞪著蘇梨問,眼神有點責怪的意思,蘇梨莫名心虛,老老實實回答:“我就是覺得很神奇,想測驗一下?!?/br> “要是你發現自己的血能讓人起死回生,是不是還要往自己胸口捅一刀來測驗一下?”楚懷安反問,語氣也沉得厲害,讓蘇梨更心虛了,只能訥訥的認錯:“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br> 他哪里是在怪蘇梨,分明是擔心極了。 怕兩人關心則亂,岳煙連忙出來說正事:“阿梨的血有奇效這件事,一定要好好隱瞞,不能讓別人知道,以免有居心不良的人……” “已經有人知道了?!?/br> “什么?” 岳煙和蘇梨都是一臉愕然,楚懷安把楚瓜抱進自己懷里,動作有些粗魯,把睡得香噴噴的楚瓜擾得直哼哼。 楚懷安在他臉上捏了一下,隨口回答:“之前你用往生花治好阿梨臉上傷疤的消息放出去,這兩天就有人在傳往生花入藥服用以后,用藥之人眉心會長出一朵花,其血與往生花相融,有治病的奇效?!?/br> “是誰在胡亂傳謠?” 岳煙問,一顆心揪起來,因為憤怒聲音忍不住拔高。 這傳言分明是沖著蘇梨來的,蘇梨眉間這朵花是婚后才完全綻開的,婚后這幾日她根本沒出門,見過她眉心這朵花的人一個巴掌都數得出來,誰會往外傳這種話? “傳謠言的人已經開不了口了,謠言過幾日就會淡去?!?/br> 楚懷安平靜的說,蘇梨詫異的看著他,陡然明白過來他身上的熏香是用來掩蓋身上的血腥味用的。 他今天出門把傳謠的人殺了! 可這悠悠眾口真的堵得住嗎?若有人被逼到絕路上,為了活命,他們真的不會冒險來取蘇梨的血嗎? 蘇梨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嗅到了一場將要席卷而來的血雨腥風。 岳煙有著和蘇梨同樣的擔憂。 一旦這事被天下人知道,蘇梨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 楚懷安抓著蘇梨的手緊了緊:“不必擔憂,若有不怕死的敢闖逍遙侯府,我定叫他后悔來這人世走一遭!” “侯爺你這么兇,我有什么好怕的?!?/br> 蘇梨歪著腦袋回應,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恐懼和不安。 晚膳蘇梨還是帶著楚瓜和楚懷安一起去陪楚劉氏吃的,楚懷安特別吩咐下人多點了許多燭火,將屋里照得很亮,這樣蘇梨眉心那朵花泛起的熒光就不大明顯了。 楚劉氏很開心,一直幫蘇梨夾菜,又不免提起舊話,讓楚懷安少折騰蘇梨一些,楚懷安認真應下。 楚懷安太久沒有這么‘乖順’熱得楚劉氏多看了他一眼,見他細細的挑出魚刺,將一塊魚rou夾給蘇梨,心中感慨萬千。 得,自己這作天作地的兔崽子,到底是被克得死死的了。 感慨完楚劉氏又覺得自己也該知足了,和兒子鬧到差點斷絕母子關系,如今又能和和美美坐到一起吃飯,旁邊還有個大孫子陪著,雖然大孫子與旁人不同,那到底也是惹人愛的,等蘇梨再生下孩子,她也算是兒孫繞膝可以享天倫之樂了。 吃完飯,楚懷安一手抱著楚瓜,一手攬著蘇梨的腰往回走。 楚瓜吃飽了就犯困,趴在楚懷安肩膀上一個勁的打哈欠,可愛極了,蘇梨看得心軟,小聲開口:“孩子這名字也取得太隨意了,長大以后不好聽,不如小名叫他瓜瓜,大名再另起一個吧?!?/br> 蘇梨實在是無法想象以后長成七尺男兒的少年被叫‘楚瓜’的情景,太不走心了,身為孩子的母親,她一定要制止。 “你想叫他什么?” “楚謙怎么樣?字隨之,希望他性格謙和,生活隨心?!?/br> 蘇梨眼睛亮閃閃的問,這是她第一次給小孩子取名,到底有些不一樣的期待。 經歷這么多風雨,她的目光還是純粹如往昔,盡管這是蘇挽月留下來的骨rou,她卻對這孩子沒有一絲一毫的偏見,反而真心誠意的為這個孩子著想,希望他能過得好。 她一顆赤誠之心,久經打磨,閃亮如初。 如此難能可貴,怎叫他不心動珍惜? 楚懷安傾身吻上她的唇,輾轉間溢出一聲:“好,依你?!?/br> 這三個字他說得極溫柔繾綣,讓蘇梨一顆心也跟著蜷縮起來,甜得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兩人回到房間楚瓜已經睡著了,下人把他之前睡得小床安置到了蘇梨他們的床邊,兩人因為之前那個吻已然情動,正要做點這樣那樣的事,腳步聲匆匆傳來,然后是一個低沉的聲音:“侯爺,張家少夫人溫陵求見!” 溫陵這么晚來做什么? 蘇梨想著眼皮跳了一下,幫楚懷安整理了下衣襟,兩人一起去偏廳,剛走進去,溫陵就一臉驚慌的跑過來抓住蘇梨的手:“阿梨,蘇珩不見了!” “怎么回事,你慢慢說?!?/br> 蘇梨反握住溫陵的手讓她冷靜下來,又給七寶遞了眼色讓她奉上熱茶。 溫陵喝了一口情緒平復了許多:“今天我回去以后,便出城去了莊子,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下面的人把蘇珩新寫的顏料方子拿給我,我覺得有一道原料有些不妥,請人找他來商量一下,下面的人卻沒找到人,一直等到晚上他都沒有回來,我又讓人去各家分店問了,也還是沒人?!?/br> “他在京中可有朋友?” “沒有!”溫陵搖頭:“他平時鮮少與人來往,而且,半個時辰前,有人往府上遞了一封他的親筆信?!?/br> 溫陵從袖袋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蘇梨,蘇梨打開和楚懷安一起查看,蘇珩在信上說他突然想起家中有些事,要去漓州查驗一趟,不出十日就會回來。 他恢復記憶后一直沒有回漓州,如今怎么突然想回漓州了? 蘇梨不解,楚懷安看了那信也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派了個人去護城衛那里問蘇珩今日有沒有出城。 問話的人很快回來,答案是沒有。 蘇梨的眉頭頓時擰了擰,隱隱有些不安,今天蘇珩離開侯府時說蘇梨眉心的圖案和漓州那位長老面具上的圖案很像,那時他的神情若有所思,像是從這花想到了什么,回去就出了事,蘇梨不得不將兩件事聯系起來。 正思索著,蘇旬從外面進來,得了楚懷安默許后高聲道:“侯爺,阿姐,那位林小姐這幾日被京兆尹禁足了,一直沒有出過自己的閨房?!?/br> 蘇梨挑了下眉,沒想到楚懷安直接派人監視林月霜。 蘇梨沒有問楚懷安這樣做的用意,思忖片刻問:“林月霜沒有出門,那她身邊那位奶娘可有出去過?” 第172章 需要驗證一件事 蘇珩失蹤的事很快被楚懷安派人告訴了趙寒灼和顧炤。 顧炤第二天一大早就踩著晨露來了侯府,因為頭天夜里楚懷安沒鬧蘇梨,蘇梨難得起了個大早,一走進偏廳,就被張枝枝抱了個滿懷。 “阿梨,我好想你??!” 張枝枝歡喜的說,近兩年沒見,她的性子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怎么也來了?” 蘇梨問,輕輕拉開張枝枝,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 她瘦了不少,五官也更加長開,皮膚曬成麥色,陽光活潑,眉眼發亮,端的是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叫人一看就心生歡喜。 這樣的姑娘,的確叫人無法拒絕呢。 蘇梨在心里嘆了口氣,張枝枝下意識的看了顧炤一眼,故意挺直背脊,拍著胸脯理直氣壯道:“蘇珩是我嫂子鋪子里的制香師,他在京中沒有親人,如今失蹤了,我自是要來給你們提供情報的!” 說完話,黑亮的眼珠左右轉了轉,抓著蘇梨的胳膊保證:“我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她看上去有點害怕,想來之前沒少被顧炤趕。 蘇梨又看向顧炤,自回京以后,他嫌少露面,似乎連蘇梨和楚懷安的喜酒都沒來喝。 他臉上戴著內務府新制的銀色面具,因他不想穿內務府做的朝服,宮人便在他面具上刻了圖案,以顯示他的身份地位。 那圖案是一只狼頭,制作工藝精湛,看上去栩栩如生,微微咧嘴露出獠牙,似乎隨時都會騰起來咬斷什么人的脖子,和顧炤身上那股子狠勁相得益彰。 真狠。 蘇梨在心里想,許是她打量的目光太過明顯,顧炤偏頭朝她看過來,目光冷然,淡淡的落在她眉心的花上。 張枝枝一直注意著顧炤的動向,見狀也將目光投向蘇梨,后知后覺的發現蘇梨眉心的異樣:“阿梨,你眉心的是……往生花?” 這幾日往生花的傳說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楚懷安昨日還親自抓了人,張枝枝自然也是了解一二的。 蘇梨點點頭,想了想還是沒告訴她真相,隨意解釋道:“是鋪子里最新做的花鈿顏料畫的,我覺得顏色好看,就嘗個鮮?!?/br> “畫得真好啊?!?/br> 張枝枝不疑有他,一臉驚艷的感嘆,顧炤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伸手探向蘇梨的眉心,在指尖快要碰到的蘇梨的時候被楚懷安一把拍開。 楚懷安把蘇梨帶進懷里,一臉不善的瞪著顧炤,顧炤神色未變,定定的看了蘇梨一眼然后收手。 “我去他住的地方看過了,干凈整潔且十分簡陋,他活得很無趣,不過我在他的書架上發現了這個?!?/br> 顧炤說著從袖袋里拿了一本書放到桌上。 “這是什么?”趙寒灼邊問邊拿起那本書翻了兩頁:“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