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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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問,嬤嬤皺眉細細回想,許久之后才道:“倒是有那么一樣,雖說陛下命令禁止行婚嫁之事,但京中貴女用的東西卻從來沒有少過,年初趙家三姑娘用了一個梨白膏,是清明前的梨花花粉和蜂蜜等物調制的,抹在身上有嫩膚爽膚的效果,京里的姑娘都在用,老奴手下幾個宮婢也在用,效果很好,老奴這才想著加在這里面給姑娘用?!?/br> 嬤嬤越說越懊惱,幾乎已經認定試著梨白膏害蘇梨變成這樣的。 蘇梨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從嬤嬤的回答來看,并不像有人故意要害她。 “背后原因以后再想吧,jiejie快幫我瞧瞧,我要癢死了?!?/br> 蘇梨忍不住說,她忍了許久,這會兒渾身都癢得難受得不行,卻聽見岳煙愧疚又著急的聲音:“阿梨,我尚未看出你中的是什么毒,不知該如何解毒?!?/br> 第161章 侯爺真寵你呀 蘇梨中毒的事最終還是驚動了楚懷安。 無他,連岳煙都不知道蘇梨中的是什么毒,若是就這么被毒死了,蘇梨總歸還是要在臨走之前見楚懷安一面的。 楚懷安那日慶功宴后陪楚凌熙又喝了不少酒,醉得不輕,第二日睡到中午才起,想著不能去見蘇梨,便著急下人布置起家里來。 因為要辦喜事,楚劉氏人也精神了許多,走出自己的院子張羅下人四下置辦妥當,同時又忍不住埋怨楚懷安,也不提前給個信,讓她找人挑選良辰吉日,十日后的日子雖然宜婚嫁,卻也算不得多好。 楚劉氏嘴上怪罪著,心里實則十分開心,終于能看見自己兒子大婚,心頭一塊巨石也算落地了。 第三日看見七寶上門的時候,楚懷安愣了一下,再聽七寶說蘇梨要見他,楚懷安便隱隱覺得不對,怕是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并未聲張,只跟著七寶去了縣主府。 一進門,楚懷安便按耐不住了,甩開七寶疾步走進蘇梨房間。 教習嬤嬤和岳煙都還在屋里,隔著一扇屏風,楚懷安聽見蘇梨倒抽氣的聲音,心頭一緊,也顧不得那許多規矩禮數,繞過屏風,看見蘇梨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像只碩大的蟲子。 “怎么了?” 楚懷安壓低聲音問,蘇梨的聲音一停,隨即悶悶地有些委屈的聲音傳來:“楚懷安,我要死了!” “……” 什么胡話! 楚懷安臉色一沉,上前把被子拉開,視線里不期然撞進一只紅撲撲的豬頭。 饒是現在心性沉穩了不知道多少,楚懷安也還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后仰了仰,然后眉頭緊擰:“你是……阿梨?” “……” 蘇梨有點欲哭無淚,她現在已經面目全非到連楚懷安都認不出來了嗎? “不!我不是她,你認錯人了?!?/br> 蘇梨轉過身想縮墻角裝死,被楚懷安撈回來,沒了被子遮擋,楚懷安看得更清楚,不止是臉,連她的身體都充了氣一樣鼓脹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楚懷安壓下焦急問,又見蘇梨的手被綁起來,衣服早就被撐得緊繃繃的一定很難受,臉色更難看:“誰綁的你?” “我讓jiejie綁的,這個毒太癢了,我怕我把自己撓死?!?/br> 楚懷安敏銳的抓住關鍵詞:“毒?什么毒?” “不知道?!碧K梨坦誠搖頭,見楚懷安動手要解開自己手上的繩子,忙開口制止:“別解開,會出人命的!” 她的身體還在繼續膨脹,手腕早就被勒出紅痕,楚懷安哪里會聽她的看她這么受罪? 利落的解開,蘇梨立刻就要往臉上撓,被楚懷安抓?。骸皳衔??!?/br> “……” 撓你有什么用?撓你也解不了癢??! 蘇梨咬牙忍著,身體不自覺扭來扭去好能解一點癢,楚懷安又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蘇梨警惕的一躲:“你要干什么?” “衣服太小了,勒著不舒服?!?/br> 楚懷安說完解開蘇梨的衣服扣子,蘇梨都快哭出來了,這算什么呀,婚期不僅破例見了面,還要讓他看見自己現在這幅又胖又丑的身子嗎? “jiejie就在外面,讓jiejie進來幫我就行!” 蘇梨躲閃著說,楚懷安這才想起屏風外面還站了人,沉聲命令:“都出去!”說完又加了一句:“把太醫院的人都給我叫來!” “是!” 岳煙和嬤嬤齊聲應著離開,楚懷安不由分說把蘇梨剝了個干凈。 蘇梨又羞又恨,眼淚汪汪。 她完全沒想到第一次和楚懷安坦誠相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下,這樣還不如讓她先死了就好。 她的心思全在自己現在十分丑陋難看上,楚懷安卻心無旁騖,一邊抓著她的手不讓她亂抓亂撓,一邊查看她身上還有什么異常。 她現在的皮膚guntang得厲害,每腫脹一分,皮膚就會guntang一分,身體里像藏著個火爐,在不停地加熱升溫。 “好癢!” 蘇梨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雙腿胡亂蹬著,楚懷安不得不傾身覆上壓制著她,見她著實難受,親了親她的額頭:“阿梨,別怕,忍一忍?!?/br> 說著話,楚懷安感覺唇下,蘇梨的肌膚有一點異動。 他猛地低頭,看見蘇梨眉心那一個紅點并未隨著蘇梨身體的腹中而變大,只是那紅點變得異常的紅,且不再是豆大的原型,而變成了有些豎長的橢圓形。 它會動! 楚懷安死死的盯著那紅印,在他的注視下,那紅印以極緩慢地速度漸漸變得細長,像是有生命力的種子在一點點聲張。 楚懷安無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他不知道那紅印的變化對蘇梨來說是好是壞,卻也沒有辦法阻止紅印的變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印在蘇梨眉心變成了一個寸長的蛇形不動了。 楚懷安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想摸摸那個紅印,然而指尖還沒碰到蘇梨眉心,蘇梨突然皺眉嚶嚀一聲。 “好痛!” 下一刻,蘇梨掙開楚懷安蜷縮成一團,她眉心那個紅印浸出一粒殷紅的血珠。 然后像是有人用針在她身上扎了一下,蘇梨腫脹的身子迅速縮小變回原來的樣子,只是剛剛膨脹得緊繃繃的皮膚在縮回去之后變得皺皺巴巴,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阿梨?” 楚懷安低低地喚了一聲,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在那一瞬間他很怕,他不是怕蘇梨變成了怪物,也不怕蘇梨容顏變老,他只是怕蘇梨陡然衰老會時日無多。 他等了她那么久,他們經歷了那么多苦難,總不能在臨門一腳的時候被這樣戲弄。 “唔,好渴……” 蘇梨皺眉說了一句,還沒有完全清醒,楚懷安猶豫了一下,立刻起身繞過屏風拎起桌上那壺茶回來。 等他回到床邊,蘇梨已經坐了起來,楚懷安整個人愣住,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蘇梨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相當長的夢,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到了傍晚,屋里的光線有點暗,楚懷安拎著一個茶壺站在床邊,臉上寫滿驚愕,表情看起來有點傻。 “怎么了?” 蘇梨疑惑的問,話落,感覺臉上好像掉了什么,抬手一摸,摸下一片皺巴巴的有點像曬干后的豆腐皮的東西。 這是什么? 蘇梨詫異,然后看見自己手上腿上都有這樣的東西,乍一看,她像是一條褪了皮的蛇! “……”??! 蘇梨被突然冒出腦海的想法嚇了一跳,若是她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形也就罷了,偏偏楚懷安還在這里看著。 蘇梨腦子里已經冒出自己被當成妖怪抓去活活燒死的畫面,后背一涼,她忙開口解釋:“我不是妖怪!我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我……” 她急于解釋,忘記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原狀,那皺皺巴巴的皮掉落以后,她姣好的身體便暴露無遺,楚懷安抓了被子將她整個人兜頭蓋住。 “唔!” 蘇梨廢了一番力氣把自己從被子里解脫出來,臉上那塊跟了她近三年的疤也已消失不見,整張臉鮮嫩光滑如十五六的小姑娘。 楚懷安心念微動,將她攬進懷里看了看她的背,果然背上那些疤痕也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優美的背脊。 只看了一眼,便叫人血氣上涌。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大人,侯爺,太醫院的太醫都來了!” 楚懷安眼神一凝,用被子把蘇梨裹得嚴嚴實實:“別說話,我去處理!” 楚懷安迅速出了門,不知道說了什么,那些太醫都被安排到前廳等著,楚懷安很快回來,幫蘇梨把掉下來的皮全部打掃干凈,又給她戴了面紗,放下床簾才讓太醫進來把脈。 無一例外,所有人診斷的結果都是蘇梨沒事,身體好著呢。 眾人覺得奇怪,既然蘇梨好好地,楚懷安那么著急忙慌的把整個太醫院的人召來做什么? 楚懷安面不改色,說他在家做了噩夢,夢見蘇梨得了重病,不放心,所以讓太醫院的人來看看。 眾人:“……” 侯爺,你這夢是不是做得太興師動眾了一點? 楚懷安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紈绔放蕩的逍遙侯了,人家現在有戰功在身,眾人自然敢怒不敢言,乖乖行禮離開。 岳煙沒走,留下來又去幫蘇梨診了脈,脈象平穩,的確并未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岳煙擰眉不解,楚懷安進來撩開床簾,扶著蘇梨坐起來,蘇梨取下面紗,露出那張完美光滑的臉,岳煙驚愕的瞪大眼睛:“阿梨,你臉上的疤……” “好了?!碧K梨微笑著說,又加了一句:“背上的疤也好了?!?/br> 岳煙難以置信的摸了摸蘇梨的臉,觸手肌理溫軟光滑,幾乎能和剛出生的嬰兒媲美。 岳煙從醫這么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神奇的事。 明明是毒,怎么會變成了祛疤的藥? 這般想著岳煙又伸手摸了摸蘇梨眉心那條長長的紅色印記。 那印記與肌膚融為一體,摸不出什么特別的。 “這幾日你住在府上,待成婚之后,我會讓人在京中傳言說仁賢郡主醫術高超,用秘方將逍遙侯夫人臉上的傷疤全部祛除!” 蘇梨臉上的傷好得離奇,未免引人注意,必須給她找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岳煙知道楚懷安的用意,卻還是有些擔心:“若是有人聞風找我治傷該怎么辦?我并不會治呀?!?/br> “你將那藥引子說得百年難得一遇便是,你身份尊貴,尋常人也無法求你醫治的?!碧K梨輕聲說,想到剛剛岳煙摸向自己眉心的舉動,不由道:“我眉心的紅印可是發生了什么變化?” “變成了一條細長曲線形狀?!?/br> 岳煙如實描述,蘇梨點點頭,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