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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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有些事已經輪不到他cao心了。 楚懷安和蘇梨回了房間,剛關上門,兩只手便被緊緊握住。 “手怎么這么涼?” 楚懷安問,從剛剛開始他就發現蘇梨的臉色不對,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 他本就發著熱,又一直捧著暖爐,掌心的溫度比尋常人高出許多,再碰到蘇梨發涼的手,自然覺得反常。 “是侯爺你的手太熱了?!?/br> 蘇梨回答,語氣漫不經心,還想著剛剛蘇月看她的眼神。 “從剛剛蘇家那個大小姐瞪你的時候你就這副模樣,你因為我病了就看不出來了?”楚懷安戳破蘇梨的心思,蘇梨抿唇不說話。 楚懷安不由得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不久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有什么事,你不必瞞我,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他說得極誠懇認真,輕易地打動了蘇梨。 蘇梨望著他,突然脆弱起來,脆弱得想哭。 “楚懷安,你手下的人真的沒有找到二姐的尸骨嗎?” 蘇梨問著,眼眶發紅,泛起水光,迷茫又無助。 楚懷安如今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這幅模樣,忙把她按進懷里安撫:“會找到的!我會幫你找到她的!” 上過戰場,他的肩膀似乎比以前寬厚了許多,胸膛也變得更加硬實,讓人產生信賴。 蘇梨伸手抓住他的衣襟:“蘇月的眼睛和二姐的眼睛非常的像,我剛剛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非??膳碌哪铑^?!?/br> 說著話,蘇梨的手顫抖起來,整個人也跟著輕輕發顫。 她是真的被她自己那個念頭嚇到了。 “我剛剛在想,蘇月那雙眼睛,會不會……會不會是從二姐的尸骨上剜下來的!” 蘇梨說完抖得更厲害。 她也知道自己這個猜想來得突兀又莫名,但它冒出來以后,就不受控制的在她腦海里深深扎根,讓她無法再直視蘇月。 萬一真的如她所想,她該如何面對二姐的在天之靈? 楚懷安也被蘇梨的猜想嚇了一跳。 這世上怎么會有人會挖了死人的眼睛安在自己身上?不會覺得滲得慌嗎? 若是一般人聽見蘇梨剛剛那番話,一定會駁斥她胡思亂想,但楚懷安沒有,他了解蘇梨,她會如此害怕,一定是因為有了某種強烈的預感。 那種預感也許來自血緣的羈絆,又或許是蘇喚月的亡靈難以安息給她的提醒。 她沒有任何依據,但這樣荒誕的念頭冒出來以后,讓她心悸。 “不會的?!?/br> 楚懷安抱著蘇梨安慰,不管她的直覺有多強烈,他都要堅定地否決,才能讓她鎮定下來。 “萬一是真的……” “我會替你將他們千刀萬剮!” 他知道蘇喚月對她來說有多么重要,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蘇梨的情緒好一會兒才穩定下來,楚懷安把她放到床上,伸手要幫她脫衣服,蘇梨這才猛然反應過來今晚他們要共處一室。 蘇梨抓住自己的衣領,一臉戒備的看著楚懷安。 “你自己脫?” “……” 這個時候再讓他轉過身去會不會顯得太矯情? 蘇梨抬手解了一顆盤扣,楚懷安就站在床邊看著,氣氛陡然曖昧升溫。 蘇梨臉皮發熱,微微低頭避開他的目光脫了衣服,穿著中衣躺下蓋上被子。 她在軍中也不是沒與人同吃同睡過,和陸戟更算得上是朝夕相處,但那時候蘇梨都很坦然,不像和楚懷安在一起的時候,會臉紅心跳。 見她躺下,楚懷安也開始脫衣服,蘇梨明明沒有看他,余光卻還是能看見他的動作。 他手上的凍瘡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解盤扣的手指尤為修長好看,還帶著股子奇異的誘惑。 蘇梨不自在的翻身背對著他,反而將投射在墻上黑影的動作看得越發清楚。 “吹燈!” 蘇梨小聲提醒了一句,片刻后,楚懷安吹了燈。 屋里霎時變得一片黑暗,蘇梨聽見他一步步走近床邊,掀開被子上床,然后寬闊的胸膛抵上她的背,強有力的手臂也橫在她腰上。 心臟猛撞了胸腔一下,蘇梨剛想推開,卻聽見他帶著鼻音的低喃:“安心睡吧,不管發生什么,還有我在呢?!?/br> “好?!?/br> 因為他那句話,蘇梨很快放松下來,他發著熱,又血氣方剛,整個人暖烘烘的,很快讓蘇梨醞釀出睡意。 聽見她的呼吸漸漸平穩,楚懷安心下微松,正要松口氣,忽然聞到空氣里有異樣的香甜味道。 是迷魂香! 楚懷安迅速捂住口鼻,卻還是慢了一步,已經吸了一口到肺腑,腦子不受控制的變得昏沉起來。 他勉力抵抗著不肯昏迷過去,隱約聽見有人撬開了門栓。 什么人? 他想看看那人是誰,卻怎么都睜不開眼睛。 阿梨! 拼盡全力咬了一下舌尖,神智勉強恢復一絲清明,努力睜開眼睛,眼前閃過一道銀光,然后是兵刃相擊的脆響。 扈赫戴著面具,右手拿著長劍堵在門口。 輕柔的月光灑下,將面具和劍身都鍍上一層清冷的殺戮。 他用完好的那只眼睛看著闖進屋里的人,唇角裂開一抹獰笑,笑意森然,如修羅如鬼魅。 闖進屋里的人穿著一身漆黑的夜襲衣,以黑布蒙面,身量嬌小,夜襲衣緊緊包裹著身體,隱約可見凹凸的曲線,是個女子,但年齡并不是很大。 女子手里拿著一把小巧的匕首,沒想到會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眸子微微睜大,但也絲毫不懼,抬手朝扈赫甩了暗器,扈赫側身避開,用劍一挑,撕下自己的衣擺,下一刻,不知名的藥粉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扈赫屏氣凝神,抓著衣擺一角迅速旋了起來,將那藥粉擋住納進衣擺里,同時提劍在靠近斜旁邊一挑,便聽見噗的一聲,女子被他一劍挑中。 扈赫沒有猶豫,利落抽劍,折射著寒光的劍染上殷紅的血,女子捂著腰腹靠在門邊惡狠狠的瞪著扈赫,眼神陰冷又凄厲,像女鬼。 扈赫把衣擺丟到一邊,冷漠出聲:“雕蟲小技!” 他見識的經歷的遠比這些要多得多,這些手段在他看來完全上不得臺面。 這一劍傷得很深,女子許是預感到自己今晚不能活著離開這里了,撕下布條將傷口纏住,復又向扈赫攻過去。 若是陸戟和楚懷安在這里,也是還會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稍微讓上那么一兩招,扈赫卻是完全的不留情面,不僅沒有絲毫退讓,還招招都想置她于死地! 論力量論武功精湛度女子都遠遠不及扈赫,每次想用點什么陰招,又都會被扈赫提前感知化解,女子很快被扈赫逼得沒了還手的余地。 女子被扈赫一腳踹飛在地上爬不起來,扈赫舉劍飛撲過去,女子冷聲開口:“你不能殺我!” 聲音還有一分稚嫩。 與此同時,楚懷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顧炤,留個活口!” 女子聞聲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然而那得意成了她在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個表情。 扈赫的劍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直接刺穿她的心臟,女子甚至聽見那劍身在自己胸腔攪動的聲響,無情又凌厲。 楚懷安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只看見一具死尸。 “她剛剛已經沒有還手的余地了,為什么不留下活口問話?” 楚懷安問,語氣稍有點急切,迷藥的藥效沒過,腦子還在犯暈。 扈赫斜睨了他一眼,眼睛發紅,像某種冷血動物,沒有絲毫感情,只有殺戮,是怪物是殺人狂魔。 楚懷安被他看得心底一涼,竟清醒了一點,撇開這女子的死活不談,轉而道:“你怎么知道今晚會有人來這里?周圍的護衛呢?” “和你一樣?!?/br> 扈赫只說了這四個字就提劍離開,楚懷安原本還想問問他對于這個案子的看法,見他這會兒情緒不大對,也沒有硬跟過去,沒一會兒,有護衛跑了過來。 “屬下方才不慎中了歹人的迷藥,沒能保護好侯爺,請侯爺恕罪!” “無妨,以后警醒些?!背寻驳恼f,并沒有要怪罪的意思,又看向地上那具尸體:“你們先把尸體檢查一遍,注意安全,尸體上可能藏著暗器,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再抬到大堂讓人辨認吧?!?/br> “是!” 回到房間,屋里那股子迷魂香的味道已經散盡,因為藥物的關系,蘇梨睡得很熟,完全沒有醒來。 楚懷安上床把她撈進懷里,表情冷肅。 這幕后真兇,不去動越家三少爺,大半夜卻來對蘇梨下手,恐怕是又要把這一樁命案,栽到蘇梨身上,到時借口說蘇梨已被江神懲戒,大家再不要提起這件事,惹江神不快,就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想到這個可能,楚懷安臉上浮起戾氣,不管這江神是人是鬼,他都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瞧瞧! 第二日一大早眾人被召集到了偏廳,偏廳里還停著那個叫喜竹的丫鬟的尸體,如今又多了一具女尸。 那女尸穿著一身夜襲衣,衣服早就被血浸濕,蒙面的黑布被取下,露出一張素凈蒼白的臉,看上去年齡不過十二三,尚未及笄。 睡了一覺,楚懷安的風寒差不多都好了,今天精神更足,他沉著臉站在屋里,表情嚴肅。 “昨夜這個女子欲圖謀害本侯,被當場斃命,你們有誰認識她的?” 楚凌熙和陸戟已聽說了昨夜的事,沒想到這些人會這么大膽,臉色同樣肅穆。 眾人一片驚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人去謀害逍遙侯?他們瘋了嗎? 幾大世家的人左右看看,全都是一臉狐疑不解,楚懷安的眼神掃過在場每個人,不肯放過他們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 正想著,有人低呼了一聲:“你們看她的小拇指!” 隨著這一聲低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女子的手上。 女子的手很纖弱,經過一夜的停放,小拇指竟出現腐化,整根手指發黑脫落,露出一個整齊的黑色斷面,像被人齊根斬斷了那根手指。 “她是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