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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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戟巋然不動的說著,騰出一只手在蘇湛背上拍了一下,蘇湛立刻挺直背脊。 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湊到陸戟耳邊告狀:“爹,這個人心思可壞了,他喜歡娘……蘇姨,蘇姨現在天天到這里來,他來這里就是想見蘇姨的!” 蘇湛喊慣了娘親,差點又要脫口而出,想到陸戟的吩咐才生生改了稱呼。 陸戟繃著臉對他的話沒有一點反應,蘇湛心里著急,還要再說點什么,楚懷安抬手朝他扔了一?;ㄉ?,被陸戟抬手接住。 “背后莫要說人是非,我耳朵尖著呢!” 楚懷安懶散的說,陸戟把花生塞進蘇湛嘴里:“想吃什么,蹲完再說?!?/br> “……” 蘇湛惡狠狠的嚼著花生,瞪了楚懷安一眼,老老實實蹲馬步。 好不容易等到一炷香燃盡,蘇湛踩了彈簧一樣蹦起來就要沖過去跟楚懷安算賬,被陸戟抓著后衣領拎起來教育:“在強攻不行的情況下,我不是說過要智取嗎?” 沒等蘇湛明白要如何‘智取’,陸戟已悠悠開口:“今日看天色尚且還早,先去沐浴更衣,一會兒爹陪你去街上挑些好看的小玩意兒送人可好?” 蘇湛自小就鬼靈精,陸戟一開口,他便知道這個爹打的什么算盤,連忙配合道:“好呀,我們去幫蘇姨買些胭脂水粉吧,蘇姨一定會很開心的?!?/br> 蘇湛入了蘇家祖籍,陸戟出獄以后也并未急著讓蘇湛認祖歸宗,改回陸姓,這幾日依然隨蘇梨回縣主府住。 知道爹爹在幫自己,蘇湛抱著陸戟的脖子,趴在他肩頭,故意沖楚懷安扮鬼臉:“蘇姨說過,她最喜歡殺伐決斷,卻又柔情似水的男人了!” 一大一小配合得默契極了,方才還氣定神閑的某人看著默默酸倒了牙。 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多了個兒子嗎? 爺當年要是早點醒悟,下手快些,孩子也該有這么大了,還能有你什么事! 楚懷安腹誹,陸戟忽的偏頭看向他:“侯爺,天色不早了,你還不回府嗎?” “……” 怎么個意思,你還要攆爺走不成? 楚懷安挑眉,剛要說話,就聽見陸戟拔高聲音:“來人,侯爺身子不適,用轎攆將侯爺送回侯府!” 一聽這話,楚懷安立刻炸毛:“爺好著呢!誰都別動爺!” 那天楚凌昭在酒里下的巴豆的確有點多,但都過了快兩個月了,他早就好了,一直稱著病主要是覺得沒臉面對楚凌昭,怕楚凌昭又用什么陰招整他,這會兒在陸戟面前他哪里肯讓自己落了下風,當即蹦了起來。 這一起來,一大一小兩雙眼睛都落在他身上,只差在臉上寫幾個大字:侯爺既然沒事怎么還不走? “……” 感覺沒有孩子勢單力薄的逍遙侯理理衣襟,轉身要走,宣旨官舉著圣旨快步而來,見他也在這里,眼睛立時亮起。 “逍遙侯、陸戟聽旨!” 一聲高呼,陸戟放下蘇湛和楚懷安一同跪下。 “胡人使臣團不日將護送王上忽韃、公主忽宛顏入京和親,特命逍遙侯率兵前去迎接使臣團入京,陸戟以戴罪之身隨行,途中若遇意外,聽逍遙侯命令行事,欽此??!” 圣旨有兩道,傳旨官給了楚懷安和陸戟一人一卷。 蘇湛年齡尚小,不知這一封圣旨意味著什么,兩個大人的臉色卻一片凝重,胡人選在此時入京,對遠昭而言,實在不是很么好事。 拿到圣旨,楚懷安沒了和陸戟斗嘴的心思,徑直出了國公府。 他原是要直接回侯府的,走到半路不期然看見蘇梨溫吞吞的走在路邊。 天氣漸漸熱了,今天她穿了一件淺綠色夏裝,衣服極貼身,上面是月白色,從腰間開始過渡暈出一片嫩綠,裙子做成荷葉邊,行走間如同一朵俏生生盛開的雪蓮。 秀發簡單挽成一個髻,只插了跟木簪在上面,緩緩行來,漂亮得叫人挪不開眼。 楚懷安提步走過去,隔著幾步遠的距離,就聞到了蘇梨身上的酒味,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正想跟著看看,蘇梨身子晃了一下,已是站立不穩,楚懷安連忙上前一步把她撈進懷里。 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發出一聲尖叫,叫完,綠袖一臉驚疑不定:“侯……侯爺?” “發生什么事了,她怎么喝這么多酒?” 楚懷安問,蘇梨醉得不輕,軟軟的靠在他懷里,往他耳廓吹了一嘴酒氣。 “今日是張少鏢頭和溫陵姑娘大婚,三小姐一時高興,不小心多喝了幾杯就變成這樣了?!?/br> 一時高興? 這模樣是高興就有個鬼了! 楚懷安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蘇梨攔腰抱起,綠袖張嘴想攔,被楚懷安一個眼神制?。骸拔規厝?,別跟著了?!?/br> “……” 侯爺,你這么當街把三小姐抱回去好像不大合適吧? 綠袖腹誹,卻也沒那個膽子阻撓,只能擔憂的看著楚懷安把蘇梨抱走。 楚懷安自然沒把蘇梨送回縣主府,直接把人帶回了逍遙侯府。 管家立刻讓人送了熱水和醒酒湯來,蘇梨倒也聽話,哄了兩句就把醒酒湯喝了,乖乖讓楚懷安幫忙擦臉擦手。 做完這些,她抬手就解開了兩顆衣服盤扣,楚懷安擰了帕子回頭冷不丁瞧見一片春光,差點沒飆出鼻血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 話落,窗戶傳來一聲輕響,有人翻了進來。 第83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凌厲的拳風呼嘯而來,楚懷安連忙抱著蘇梨滾到床上避開,扭頭正要喊人,懷里的人忽的被人抓著手往前拽了拽,楚懷安下意識的抱緊蘇梨的腰不放。 雙方僵持,陸戟緊繃的臉映入眼簾。 “大膽!大半夜擅闖侯府你丫什么毛???” 楚懷安低吼,把蘇梨抱得更緊,陸戟抿著唇一臉冷肅:“她喝醉了,侯爺趁人之危,豈是君子所為?” “……” 趁什么危?老子沒有,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楚懷安無語,意識到蘇梨胸口的衣服扣子還是開的,連忙扯了被子把她裹住。 “咱倆出去說!” 楚懷安抬抬下巴沖陸戟示意,蘇梨被裹得不大舒服,哼哼唧唧的想扯開被子,陸戟松手在她頭上拍了一下:“沒事了,睡吧?!?/br> 即便醉得不省人事,他的聲音對蘇梨來說也有奇異的安撫作用,蘇梨果然不再亂動,老老實實睡了過去。 楚懷安沒好氣的拍開他放在蘇梨腦袋上的手,拉著陸戟走出房間。 “說吧,大半夜偷偷摸摸來侯府想做什么?” 楚懷安挑眉問,雙手環胸靠在柱子上,不自覺泄出幾分紈绔氣息。 他這站沒站相的,看得陸戟眉頭一皺,若是放在軍中,恐怕早就一腿掃過去了。 “我今夜來,原是想跟侯爺商量下迎接使臣一事,豈料侯爺竟是此等宵小之輩?!?/br> “你才是宵??!衣服是她喝醉了自己解開的?!背寻矝]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陸戟也不生氣,悠悠反駁:“若我今夜沒來,侯爺保證不會對阿梨有非分之想?” 不想才怪!爺又沒病,年輕氣盛,精力充沛,想想又怎么了? 楚懷安不在意的摸摸鼻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剛剛說要跟我商量迎接使臣的事,想商量什么?今天宣旨官不是說得很清楚嗎,你,聽我的!” 楚懷安指著陸戟說,陸戟點頭表示認可:“我會聽侯爺的,但希望上路以后,侯爺給我一定的自主權,若有突發的危急情況,我能及時做出應變?!?/br> “哦,沒問題啊?!?/br> 楚懷安點頭應允,陸戟有些怔,似乎沒想到事情解決得這么容易,他還以為要費好多口舌才行。 “你那是什么眼神?爺看起來是那種會公報私仇的人?”楚懷安被陸戟看得又要炸毛,陸戟卻是有這樣的想法,不由拱手道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請侯爺恕罪?!?/br> “……” 哪有小人會這么光明磊落的承認自己是小人? 楚懷安無語,轉身準備進屋,見陸戟還站著沒走,抬了抬下巴:“還有事?” “阿梨醉了,我在這兒守著她?!?/br> “……” 侯府這么多守衛都是喝稀飯的嗎?用得著你在這兒守著?你丫是不放心老子吧! 楚懷安心里憋屈,抬手一個手刀朝陸戟攻了過去,陸戟實戰經驗豐富,從容不破的應對,兩人很快在院子里拳腳相加,虎虎生風。 顧忌著楚懷安的身份,陸戟只是防守沒有進攻,很快落了下風,被楚懷安一個高踢腿逼到院門外,陸戟抬手格擋,楚懷安用力壓下,人也湊到眼前逼問:“五年前你怎么遇到她的?” “她想偷戰馬,被我抓了?!?/br> 陸戟回答,用力一推,楚懷安一個后空翻后撤,復又一拳襲至陸戟面門:“她背上那些傷如何來的?” “胡人所致!” 陸戟偏頭,一拳迎上楚懷安的拳頭。 兩人的拳頭都硬鼓鼓的,相擊時發出沉悶的聲響,似有手骨錯位的輕響,一擊即離,兩人同時后退兩步穩住身形。 楚懷安這些年雖然并沒有真的沉迷酒色,但身體素質到底不比陸戟,過了幾招,呼吸便有些不穩,但他沒有露出破綻,足下用力騰空而起,陸戟抬手格擋,楚懷安卯足了勁來了個連環踢。 陸戟被逼得后退四五步,楚懷安最后一腳蹬在陸戟手臂上,一個借力騰空一個側踢壓在陸戟肩上。 陸戟被壓得微微側彎了腰,楚懷安憋著口氣,咬牙質問:“偌大的鎮北軍沒人了嗎?竟要一個女子上陣殺敵?” 這火在他心底燒了好幾個月了,五年前是他糊涂,這五年他沒在蘇梨身邊守著護著也是他的錯,可陸戟是個大老爺們兒,連塞北的大漠都守得住,難道還護不住一個蘇梨? 他心里有火,陸戟心中未必就沒有。 被最后一問刺激到,陸戟也不再有顧慮,一點點直起腰,極快的出手,抓住楚懷安的腰帶將他舉起丟出去,楚懷安憑借腰力在空中轉了一圈堪堪落地,尚未站穩,陸戟的拳頭已逼至眼前。 “草!”楚懷安罵了一句,顴骨受到重擊,半邊臉都痛得沒了知覺,腦子也暈乎乎的有些難受。 “侯爺既然如此在意,五年前又對她做了什么,才會逼得她走投無路?” 陸戟反問,用手肘抵著楚懷安的脖子,將他禁錮在門口的柱子上。 “打架就打架,你怎么還往臉上打,明兒讓爺怎么出去見人?” 楚懷安沒好氣的吼了一句,被問得心虛,也沒底氣再跟陸戟翻那些賬,推開陸戟心疼的摸自己的臉,也不知道破相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