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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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安與她不熟,自然不能像在高太醫面前那樣肆無忌憚,當即滿不在乎的對蘇梨道:“結束了去攬月閣找爺!” “是!” 話音剛落,楚懷安走出房間,蘇梨三步并兩步沖到門邊,透過門簾確定他出了醫館,立刻關門插上門梢。 尚不及開口,身后的人已搶先發難:“阿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一聲不響的帶著阿湛回了京!” 柔婉的聲音多了幾分揾怒的呵斥,蘇梨定了定心神勾唇笑起:“jiejie莫急著說我,塞北離此千里之遙,我回京是探親,你一人又是如何到京都來的?可曾告知其他人?” 被這么一反問,岳煙頓時沒了氣勢,原本質問的表情也變得局促,美眸微微睜大,梗著脖子道:“若不是擔心阿梨,我……我也不會到此!” 她的性子軟極了,于塞北那種苦寒之地而言格格不入,蘇梨知道她是真的擔心自己,軟著聲撒嬌:“好jiejie,我錯了,讓你擔心了,我背上的傷都要疼死了,你快幫我上點藥吧?!?/br> 說完,蘇梨也不忌諱,動作麻利的開始脫衣服。 “我方才瞧你脈象虛浮,很是不好,你才回京幾日,怎么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你不是說京都有你的親人,他們怎么不……” 最后一件衣衫退卻,岳煙的聲音戛然而止,蘇梨趴到床上,腦袋埋進枕頭里,悶聲催促:“好jiejie,有什么話以后再說吧,我真的要疼死了!” “……” 岳煙沒了聲音,屋里靜悄悄的,蘇梨沒有抬頭看她,怕看見她哭得梨花帶雨,自己也就跟著委屈上了。 其實沒什么的,如果能用這點疼換塞北那么多人命,已經是這天底下再便宜不過的買賣。 “阿梨……” 岳煙哽咽的低喚傳來,與此同時,一滴溫熱的水珠砸在她背上,浸入傷口,密密麻麻的刺疼,不出意料是岳煙哭了。 一滴淚后,斷斷續續的啜泣便不絕于耳,傷心至極。 “阿梨,你帶著阿湛和我一起回塞北吧,我還以為你的親人會護著你,沒想到他們竟然任由你受傷不管,剛剛那個是你兄長嗎?他看上去好冷漠,完全不把你當meimei,京都太危險了……” 岳煙小聲勸說,蘇梨眉梢一挑,立刻翻身坐起抓住岳煙的手:“jiejie說得對,京都的確遠比塞北危險,你身嬌體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護不住你,等我過幾日安排好車馬,立刻護送jiejie回塞北!” 蘇梨這一番話說得極為麻溜,好像已經打了好幾遍腹稿,岳煙被她前后的轉變弄得有點懵,眨巴眨巴眼睛,抖落眼睫上殘留的一滴淚珠,訥訥的問:“阿梨你不與我一起走嗎?” “我這傷已經受了,jiejie覺得我是會白白吃虧的那種人嗎?而且,這次回京,知道一些故人的舊事,不處理好那些陳年舊事,我恐怕此生難安?!?/br> “那阿湛呢?阿梨要留在此地,也不為阿湛考慮考慮嗎?” 岳煙滿臉希冀,期望蘇梨能顧及阿湛和她一起離開,卻只等到蘇梨拱手賠禮:“jiejie恕罪,蘇梨擅作主張,讓阿湛入了我蘇家的祖籍!” “你說什么?!” 岳煙嚇得驚呼,因為太過震驚,柔婉的聲音夾著一絲尖利的破音。 第38章 打斷你的腿! “公子……公子莫要如此,奴家賣藝不賣身的!” 日上三竿,攬月閣又熱鬧起來,絲竹琴藝之聲不絕于耳。 不過和晚上不同,白日閣里的都是藝伎,只給客人表演歌舞,并不會做其他,因此蘇梨走進閣里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副羞憤欲絕的抗爭戲份。 一個穿著寶藍色絲綢華衣的貴公子正壓著一位嬌弱不堪的女子,兩人腳邊跌落著一把斷了弦的琵琶,女子身上的衣服已被拉開,露出細嫩的肌膚和圓潤的肩膀。 “公子,求求你不要這樣,奴家已有身孕,公子如此是要逼奴家去死??!” 女主急急的說著,早已嚇得花容失色,淚流滿面。 然而這貴公子卻不為所動,仍大力去拉拽女子的衣物,閣里還有其他人,卻沒有一個要出手相救的意思,反而都當做熱鬧來看。 也是,進了這風月場所,誰還當你是良家女子? 蘇梨在心底嗤笑一聲,大步上前,抬腳對準那貴公子的屁股就是一腳。 那貴公子毫無防備,被蘇梨一腳踹翻在地,打了個滾,一臉懵逼的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蘇梨伸手將那女子拉到身后護住,順手撿起那把斷了弦的琵琶拿在手里當武器。 “多……多謝公子相救!” 女子哆哆嗦嗦的道謝,躲在蘇梨身后緊緊拽住衣領。 “你大爺的,哪兒來的雜碎,竟敢壞小爺的好事!” 那貴公子終于反應過來,叫罵出聲,原本守在外面的小廝也聞聲跑進來,把他護在身后,兇神惡煞的瞪著蘇梨。 蘇梨毫不慌張,撥弄了下琵琶的斷弦,不疾不徐的開口:“公子沒聽見嗎?這位姑娘說她賣藝不賣身?!?/br> “老子管她賣什么,爺今兒要定她了!”那貴公子說完給了那兩個小廝一人一記暴栗:“給我把這雜碎打得滿地找牙!” 兩個小廝被打得火氣直冒,筆直的朝蘇梨沖過來,蘇梨毫不畏懼,單手掄起琵琶呼在一人頭上,琵琶碎裂開來,沒管那小廝的腦袋開沒開,又反手將剩下一截木茬杵在另一個小廝肩上。 “啊啊??!” 凄厲的慘叫響徹整個攬月閣,蘇梨松手,踹開這人,面色平靜的看向那貴公子:“聽說京兆尹大人斷案鐵面無私,家教更是嚴謹,若是叫他看見張小公子欺辱民女,不知會不會打斷小公子的腿!” 這話說得平緩,里里外外卻是不加掩飾的威脅警告。 一聽見‘京兆尹’三個字,張嶺的腿肚子都開始打顫,見鬼似的瞪著蘇梨:“你……你等著,再讓小爺碰見一次,你就死定了!” 說完撒腿跑了,蘇梨不急不緩的拍掉手里的木屑,拿出一錠碎銀子,回頭看著閣里的伙計高聲道:“誰愿意跑一趟,把張小公子的兩位伙計送回京兆尹府,這錠銀子就歸誰!” 這一出鬧得動靜不小,絲竹聲不知何時停下,整個攬月閣似乎只剩下蘇梨身后那女子低低地啜泣。 無人應答,蘇梨剛要再加籌碼,腦袋被輕輕砸了一下。 抬頭,二樓欄桿處,楚懷安攬著美人的腰肢慵懶的靠在那里,手里把玩著幾粒油酥花生。 “爺叫你看完大夫過來找爺,誰讓你惹是生非了?” 這話已有一分責問,蘇梨面不改色:“侯爺不是喜歡看熱鬧么?剛才那一出看得可還滿意?” 第39章 他成了別人的夫 攬月閣的人不大認識蘇梨,卻是認識楚懷安的,見他出面了,知道惹不出什么大亂,立刻便有人站出來領了蘇梨的賞銀準備把那兩個小廝送回京兆尹府。 那人過來拿銀子的時候,蘇梨低聲囑咐了一句:“若是京兆尹府的人問起,你便說這兩人是因為張小公子與逍遙侯搶女人被打的?!?/br> “是!” 那人樂滋滋的拿了銀子走人,楚懷安棄了美人嚼著花生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下來:“明知他是京兆尹家的小公子,你也敢輕舉妄動?” “打狗也得看主人,這不是還有侯爺嗎?!?/br> 蘇梨從善如流的拍馬屁,楚懷安斜睨了她一眼:“若我坐視不管呢?” 蘇梨低頭,做出乖順的姿態:“攬月閣的人將小廝送到京兆尹府,京兆尹大人一看便知發生了何事,以他鐵面無私的作風,張小公子恐怕會被狠罰一頓,至少三個月不能出府?!?/br> “你倒是想得周全!” 楚懷安哼了一聲,唇角微微上揚,怒氣不見,多了一絲得意。 算他白擔心了,五年不見,這女人精明得厲害。 “謝侯爺夸贊?!?/br> 蘇梨俯身行了個禮,還要再說什么,目光觸及一抹艷麗的紅,詫異的回頭,方才救下那女子正面色慘白的癱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腹,身下已浸染出大片血漬。 “救……救救我的孩子!” 女子虛弱的呼救,莫名的,蘇梨腦子里浮現出核兒天真爛漫的臉,不知道當年核兒是否也曾這樣求救過。 心尖痛得發麻,蘇梨下意識的要將女子抱起來,卻被楚懷安皺眉拉?。骸岸笺吨鍪裁?,還不把人送醫館去!” 楚懷安冷斥一聲,閣里的伙計立刻涌上來,拆了門板將女子抬起來風風火火的往醫館趕。 蘇梨想跟去看看,背上冷不丁被戳了一下,倒吸口冷氣,扭頭,對上男人不滿的眸:“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 “……” 鞭傷本就有些感染,打架拉扯了一番,傷口自然是裂開了,怎會不疼? 蘇梨被迫和楚懷安一起坐馬車去的醫館,到那兒的時候女子的情況已經穩住了,岳煙把楚懷安趕出房間幫蘇梨清理傷口上藥,見她流了許多血,又忍不住哭了一通。 “阿梨,我知道你回京城有自己的打算,我別的幫不上你什么忙,好歹醫術還過得去,我留在這里,你還能有個照應?!?/br> 岳煙啞著聲音要求,蘇梨一回頭就看見她吧嗒吧嗒的不停掉眼淚,到嘴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塞北離京千里,一路上還有不少山匪草寇,蘇梨不知道她這么柔弱的一個人是怎么來的,這會兒倒是真不放心她一個人再這么回去。 要是半路被擄到哪個土匪窩做了壓寨夫人,蘇梨豈不是要內疚一輩子? “留在這里也行,你平時最好用墨汁掩蓋真容,京中登徒子不少,可別被占了便宜去!” “好!我知道了?!?/br> 岳煙破涕為笑,蘇梨還是不放心,繼續囑咐:“你待在這里行醫治病就好,無論我發生什么事,都不許插手!”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么定了!” 蘇梨強勢的做下決定,也不再等岳煙慢條斯理的包扎傷口,自己摸索著隨意打了個結就穿上衣服往外走。 剛走出去,一個穿著青色衙差官服的人便驚慌失色的沖進來。 “我娘子呢?她人呢?孩子怎么樣了?” 那張臉平淡無奇,卻寫滿了真切的焦急,任誰都能看出他對自己妻子的珍重,一如五年前他在蘇梨面前和核兒拜天地時那般信誓旦旦。 他說他會疼愛核兒一輩子。 他說他不會讓核兒吃太久的苦。 他說的每一個字蘇梨都還記得,可現在,他成了別人的夫,一腔柔情盡數傾覆…… 第40章 以身相許? 男人并沒有注意到蘇梨,橫沖直撞的沖進醫館內院。 蘇梨聽見他焦急的追問岳煙那女子和孩子的情況,也聽見岳煙溫軟的安撫,說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