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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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你咋不上天》 作者:寒江雪 文案: 據說尚書府三小姐蘇梨被土匪毀了清白后拒了京城第一大魔王楚懷安的聘禮,然后消失無蹤。 五年后,蘇梨穿著孝服,帶著兒子回了蘇府。 所有人都等著看楚懷安會如何收拾蘇梨這個不識好歹的小賤人,然而沒過多久,逍遙侯府吹著嗩吶,八抬大轎,把蘇三小姐抬進了侯府。 眾人:“原來小侯爺喜歡帽子,還是綠色那種?” 楚懷安:“哼!膚淺!老子喜歡的分明是我家媳婦兒的小模樣!” ============== 第1章 蘇梨,你怎么還敢回來? “老板,來兩個包子?!?/br> 清冷如水的聲音隨著一陣刺骨的冷風灌進屋里,楚懷安打了個冷顫驚醒,整個人還沒從夢魘中走出,滅頂的頭痛便鋪天蓋地襲來。 “嘶~” 楚懷安揉著腦袋連連抽氣,張嘴想叫人送點醒酒湯進來,才發現嗓子又疼又啞。 誰他媽把老子窗戶給打開了! 心底生出惱怒,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 外邊已是大亮,窗戶大開著,隨著寒冬的冷風輕輕搖晃。 宿醉加上風寒,楚懷安的步子并不穩,踉踉蹌蹌的走到窗邊,手還沒來得及碰到窗,人已經朝著窗棱一頭撞上去。 嘭的一聲響,驚動了外面的人,一道黃鸝似的嬌呼傳來:“侯爺,您怎么了?” 怎么了?老子要摔死了你們這個破店就等著關門吧! 楚懷安惡狠狠的想著,扒著窗棱站起來,又是一陣冷風兜頭灌來,卻將腦子里的混沌吹了個干凈。 連著三日都下了雪,今日天氣難得放晴,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臨近年關,街上的小販并不多。 窗戶下方的街道上,正好有一個早點鋪子,高高的蒸籠屜冒著騰騰的熱氣,簡陋的鋪子前面,安安靜靜的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黑色斗篷,戴著黑色斗笠,斗笠上堆著一層薄薄的雪,裹著一路仆仆風塵。 許是被楚懷安剛剛撞窗棱的動靜吸引,那人一手拿著油紙包著的兩個饅頭,回頭朝這邊看過來。 隔著紗布,楚懷安其實并沒看清那人的模樣,只覺得那裹在斗篷下的身體嬌小得讓他有些心癢癢。 對視片刻,一只素白的手摘了斗笠,露出底下素凈清麗的臉。 晨光乍現,冰雕雪砌之間,唯有她安靜站在那里,眉目平靜的舒展著,像初春乍暖還寒時候,俏生生怒放的一朵雪梨花。 “侯爺貴安!” 那人動作優雅的行了個禮,頷首的瞬間,楚懷安看見一截纖細嫩白的脖頸,莫名讓他想到去年西北上貢的甜蘿卜,咬起來一定嘎嘣脆。 蘇梨,五年前你退了小爺的聘禮,怎么還敢回來! 楚懷安腦子里咬牙切齒,然而嘴里只能發出蚊子大小的聲音,蘇梨根本沒有聽見他的怒罵。 “蘇梨還要回家給長輩請安,日后再到府上給侯爺賠罪!” 蘇梨不卑不亢的說完,轉身準備離開,楚懷安哪能就這樣放過她,當即就要跳窗,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抱住。 “快來人啊,侯爺撒酒瘋要跳樓了!”黃鸝似的嗓子嚇得劈了岔,尖銳刺耳。 撒你大爺的酒瘋,給老子滾開! 楚懷安口不能言,只能用目光鎖定蘇梨的背影。 忽的,一個裹得像球的小不點撲到蘇梨面前,抱住她的腿,軟糯又響亮的喊了一聲:“娘親!我要餓死了!” 娘親? 楚懷安的眼神陡然變得兇狠,這才注意到蘇梨竟然梳的婦人發髻,黑亮柔順的秀發用一根簡陋的木簪別著,頭頂還有一朵白色的小花。 在遠昭國,頭戴白花,是為新喪…… 尚書府退了逍遙侯聘禮的庶女,人間蒸發五年后,搖身一變成了新寡,還帶著個孩子回來了! 楚懷安喉頭哽上一口腥甜,只覺得有朵雪梨花帶著尖利的樹杈子扎進了他的心窩…… 第2章 有一事相求 “娘親,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被rou包子撐得兩頰鼓鼓的小包子眨巴著眼睛問,rou嘟嘟的小臉上藏著一絲狡黠。 這孩子自幼聰慧過人,但蘇梨卻并不想他太過早熟,反而失去了孩童應有的童趣。 “我沒有不高興,你快些吃,一會兒冷了?!?/br> 蘇梨說著蹲下身幫他拍掉帽子上的雪花,小包子咽下嘴里的東西,故做可憐的癟了癟嘴:“你是不是不愿意讓我叫你娘親?你回到自己家里,還可以嫁如意郎君,就不要我了!” 說完就要哭起來,蘇梨是真的怕了這個小魔頭了,連忙捏住小魔頭的鼻子,把那驚天動地的哭喊掐滅在搖籃里:“我會一直是你娘親,也會一直帶著你,不許哭,懂嗎?” 小包子眨眨眼睛,咽下哭嚎,癟了癟嘴,好一會兒悶悶不樂道:“那你為什么要讓我改姓?我爹明明姓……” “阿湛!” 蘇梨猛地拔高聲音,表情也嚴肅起來,蘇湛被嚇得一愣,張了張嘴,最后一個字卡在喉嚨里沒能發出。 “回來之前我說過,以后不許提那個字!” 蘇梨很少有這樣嚴厲的時候,蘇湛紅了眼眶,蘇梨松開他的鼻子。 小家伙皮膚細嫩,鼻尖被她捏得有些紅撲撲的,蘇梨看得心軟,剛要安慰他兩句,卻聽見蘇湛吸著鼻子小聲開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如果我說那個字,會惹來麻煩的,他們都覺得我爹是壞人……” “你爹不是壞人!” 蘇梨堅定的說,拉起蘇湛的手。 剛吃了熱騰騰的包子,小家伙的手溫暖起來,他仰頭看了蘇梨一會兒,終于咧嘴笑起:“娘親,你果然是喜歡我爹的吧?!?/br> “……阿湛,包子冷了?!?/br> “……”蘇湛知道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了,乖乖啃包子,卻還是閑不住,含含糊糊的嘀咕:“娘親,你的臉紅了?!?/br> “是凍紅的!” “娘親,你的手在發燙……” “阿湛,到了!”一句話打斷蘇湛的碎碎念。 五年不見,尚書府的府邸又比五年前擴建了不少,兄長也已入朝為官,應是小有建樹,不然尚書府的門匾也不會有金色鑲邊。 門口的家丁早已不知換了多少個,從大門往里看,依稀可以看見里面的下人正忙忙碌碌的干著活。 只這么站了一會兒,便引起了守門家丁的警覺:“什么人?擋在這兒做什么?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還不趕緊走!” 家丁橫眉怒目,蘇梨把蘇湛拉到身后擋住,拿出一直貼身帶著的玉佩,剛要交給家丁表明身份,身后傳來一聲難以置信的低喚:“阿梨?” 轉身,那人穿著藏青色朝服,玉冠束發,風姿翩翩的站在三步之外。 超然脫俗的風骨尚存,卻已入朝為仕。 喉嚨哽得有些難受,鼻尖跟著發酸,努力壓下胸腔翻涌的情緒,蘇梨規規矩矩上前行了一禮:“學生蘇梨,見過恩師!” 顧遠風連忙虛扶了她一把,剛要退開,目光觸及她頭頂那朵白花,呼吸一滯。 低頭再看見怯生生躲在她身后的蘇湛,千言萬語都瘀滯在喉,猶如針扎。 “先生,學生有一事相求!” 第3章 從家譜中除名 晌午,蘇家祖祠烏泱泱的站滿了人。 早上明艷的日頭又被烏云遮掩,天空陰沉沉的一片,好像要塌下來似的,寒風吹得窗棱撲簌簌的響,大雪又要來了。 丫鬟又加了一些燭火,可祖祠里依舊昏暗,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蘇梨挺直背脊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啪的一聲脆響,背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這是蘇家家法,專打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五年前,蘇梨也被打過一回。 十鞭開胃菜結束,父親蘇良行拿著鞭子站到祖宗牌位前,神情肅穆的看了蘇梨一眼,然后將目光落在恭恭敬敬跪在蒲團上的蘇湛身上。 小家伙的背挺得比蘇梨還直,見蘇良行看過去,立刻抿唇繃緊臉,瞪大眼睛看著供在屋里的牌位脆生生開口:“蘇湛給各位長輩請安!” 這聲音軟軟糯糯,盛滿真摯,又帶著點緊張,討喜得緊。 蘇梨聽得勾了勾唇,和蘇湛配合得天衣無縫,用力磕了個頭。 “不孝女蘇梨,給父親大人請安!” 額頭與地板發出一聲悶響,起身,嫩白的額頭便多了一團烏青,蘇梨沒有停歇,又磕了一個。 “五年前女兒鬧出家丑有辱家門,不堪流言蜚語,擅作主張離家出走,請父親大人恕罪!” “你既走了,我便全當做沒有過你這個女兒!” 蘇良行冷冷的說,語氣冷淡得好像真的和蘇梨是陌生人。 蘇梨心頭一刺,隨即慶幸自己現在低著頭,不用面對至親冰冷的目光。 “女兒選擇離開,也是不想再給蘇家丟人現眼,離開蘇家以后,女兒遇到一個不嫌棄女兒經歷的人,便和他結為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