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兩人之間糾纏這些年,該還的債彼此都已還清。蔣妥今天能提起這些事情,也表示自己的心里已經放下。倒是傅尉斯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感動地差點流淚。 后來傅尉斯去切洋蔥的時候真是辣得流了不少的眼淚,還被蔣帖調侃:“姐夫,男兒有淚不輕彈?!?/br> 傅尉斯笑著輕拍蔣帖的腦袋:“你來切一個試試?!?/br> 這頓午飯就傅尉斯和蔣帖兩個大男人主廚,等到客人都到的時候菜品全部上齊。 魚、rou、水果、蔬菜、涼菜,排盤精致,色香味俱全,一桌子菜讓人看著就十分有食欲。 等飯吃完了,王培凡主動表示收拾碗筷,孫洲嬉笑著隨后跟上:“怎么能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洗碗呢,我來幫忙吧?!?/br> 王培凡聞言用一種見鬼的表情看著孫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孫洲兩眼一翻:“求你個屁?!?/br> 王培凡:“我的屁也是有尊嚴的?!?/br> 兩人這邊鬧騰,那邊蔣妥和蔣帖負責送客。 來的客人不多,也就是一些親戚還有蔣帖的少數同學。這種熱熱鬧鬧的氛圍,蔣妥一時之間還覺得有些不舍,但天下總是沒有不散的宴席。 送走客人之后蔣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嘆聲道:“我中午吃撐了?!?/br> 這時,周關澤在一旁冷冷道:“元旦過后要拍戲,您還是稍微注意點控制自己的體重?!?/br> 蔣妥仰天長嘯一聲,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一時休息一時爽,一直休息一直爽。如果蔣妥不是迫于經濟壓力,她也不想開工。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吃喝玩樂,蔣妥可要盡量把握機會。 于是午飯后,由蔣妥組織,立馬湊成了一桌麻將。 蔣妥牌技不算頂好,因為以前待在劇組里,所以學會了點。國粹畢竟就是國粹,只要學會了就不可自拔地上了癮。有一段時間,但凡蔣妥在劇組有空就會召集牌友打牌。今天倒也是心血來潮。 第一局由蔣妥擲骰子,牌友分別為孫洲、王培凡、周關澤。 蔣妥運氣不錯,不過兩圈下來,已經贏了不少。傅尉斯坐在蔣妥的旁邊圍觀她打牌,不發表意見,只是漫不經心玩把她半長不短的頭發。 等蔣妥又自摸一把的時候,傅尉斯才夸她一句:“手氣不錯?!?/br> 蔣妥可驕傲了,轉頭對傅尉斯說:“打牌不光要手氣,還要技術的?!?/br> 說到這里,坐在蔣妥對面的王培凡就不滿了,趁著洗牌的功夫,王培凡發表意見:“手氣比牌技可重要多了。你看我這副臭牌,亂七八糟一大堆,想整理都無從下手,還能講什么技巧?!?/br> 放眼望去,場上就王培凡一個人輸錢。 孫洲拄著腦袋一臉笑瞇瞇看著王培凡,說:“你罵牌做什么?牌多無辜,就是因為你罵它,它才不愿意來你這兒?!?/br> “哎呦,你這個半斤八兩還好意思笑話我呢?!?/br> “我給你放水你還不謝我?好心當成驢肝肺?!?/br> “我要讓你放水了嗎?自作多情?!?/br> “……” 又幾把下來,輪到孫洲輸。這下換王培凡樂不可支。 對王培凡來說,自己輸錢不難過,重要的是孫洲輸錢她高興。當然,這點小錢對孫洲這個大少爺來說可能根本不算什么。 一下午打牌,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快。 等蔣妥轉頭把自己手上都贏來錢輸光回去的時候,她打了個哈切問傅尉斯:“要換你上場嗎?我有點困了?!?/br> 傅尉斯搖搖頭,把一旁的蔣帖換了上來。 蔣帖沒有扭捏坐下,一上場就來了個清一色。這還是在他剛剛才觀摩才自學會的。高材生不愧是高材生,蔣妥表示佩服佩服。 轉眼蔣妥準備帶傅尉斯上樓,笑嘻嘻說:“讓你看看我的房間?!?/br> 傅尉斯還沒點頭,一旁孫洲就調侃:“你們兩個少膩歪啊,大白天的我們都在樓下呢?!?/br> 蔣妥還有點不好意思,二話不說拉著傅尉斯就往樓上走。 事實上,她的確有點“心懷鬼胎”的意思。 剛才打牌期間傅尉斯就安安靜靜坐在她身邊,不知怎的,蔣妥就覺得晾著他一個人這樣坐著還過意不去了。 到了樓上,蔣妥就貼過去親了親傅尉斯的臉頰,問他:“你剛才是不是有點無聊???” “還好?!备滴舅故堑谝淮慰词Y妥打牌,覺得還挺有趣。 蔣妥自動將“還好”兩個字理解為無聊,她鼓了鼓腮幫子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對他介紹:“吶,我的閨房?!?/br> 房間很小,屬于一打開房門一切盡收眼底的那種。甚至可以說,這個房間都沒有傅尉斯那套別墅里的一個廁所大。但小小的房間,看著就讓人覺得十分溫馨。 傅尉斯站在原地看了一圈,勾著唇淡淡笑著。 蔣妥歪了歪腦袋看他:“你笑什么呀?” “我在笑,那么多年,我似乎是這一年才是開始真正了解你?!彼赃@是他的一種自嘲。 蔣妥看了眼傅尉斯,坐在粉嫩嫩的床上,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br> 傅尉斯乖乖聽話,走過去站在蔣妥面前。 只是這姿勢似乎有些詭異,索性他就坐到她旁邊。 人剛坐下,一股沖擊力就將他撲到在了床中央。 蔣妥居高臨下匍匐在傅尉斯的胸口上,舔了舔唇,低笑著說:“你想在這張床上要我嗎?” 傅尉斯喉嚨一緊,一臉茫然看著蔣妥,本能回答:“要?!?/br> 第81章 蔣妥的閨房雖然不大, 但對于傅尉斯來說, 床夠大就行了。畢竟考慮到要兩個人要在這張床上做一個有愛的運動, 床太小了也施展不開。別說, 蔣妥也還真的考慮到了這一點,特地買了一張又大又舒服的床,雖然是趕不上傅尉斯別墅里的那張,但放在一般家庭那是綽綽有余了。 而傅尉斯似乎也愛上了蔣妥新買的這張床,每次待在上面就不想起來,都是蔣妥催促趕他他才依依不舍離開。相處越久,越會發現傅尉斯身上孩子氣重, 無論做什么都要蔣妥哄著才肯行。 自從蔣妥搬到了自己家,和傅尉斯那可真的成了“異地戀”。 南州市大,傅尉斯所住的地方離蔣妥所住的地方至少都要四五十分鐘的車程,這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 加上現在弟弟蔣帖這段時間都在家,蔣妥也不好夜不歸宿,她怎么都得起到一個帶頭的作用。所以兩個人幾乎白天都見不到面,都只是用晚上的時間約個會什么的。 于是蔣妥趁著自己元旦前還不用開工,要么自己開車一個小時去找傅尉斯約會, 要么是傅尉斯下了班繞城大半圈跑過來找蔣妥約會。 倒是別說, 這樣還真有些彌補蔣妥那些年沒有早戀的時光。璁 當然,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傅尉斯特地跑過來找蔣妥, 畢竟他有專業司機開車,每天稍微那么提早一點時間下班,趁著車上的這段時間處理一些公務, 根本不影響工作。甚至,提早下班還能使人心情愉悅。 而蔣妥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因為養傷發的福,現在含著淚都要去減肥。減肥的課程和早前的差不多,一天多數時候是在健身房,自從學會游泳之后她也迷戀上了游泳,再來就是節食。這樣一套減肥計劃下來,蔣妥不過用了十天就瘦了五六斤,效果十分顯著。 今天日子特殊,冬至,亦是蔣妥的生日。 下午四點的時候趙明就大老遠開車來接蔣妥,是傅尉斯吩咐,要接她去市中心用餐。 蔣妥本是不想去的,哪里吃飯都一樣,況且減肥期間她也吃不了什么美食。但傅尉斯堅持,她也不好掃了興。于是她下午早早去游完泳之后就回家開始化妝打扮。 嘴上雖然說著不在意,但心里卻對這次約會十分重視。光是選衣服她就選了半個小時。 天氣冷,她穿得少怕冷,穿得多怕臃腫,就打了個電話給王培凡,讓她給自己參考參考。怎料王培凡來一句:“你在外套里面穿著鏤空內衣就是最完美的打扮?!?/br> 氣得蔣妥一把掛了電話。 只是后來思來想去,蔣妥覺得王培凡這話還挺有道理,于是貼身的內衣選了一套十分性感的款式,料定是傅尉斯會喜歡的打扮。至于臉上的妝容那就好辦,或許是這段時間總在健身的關系,她的皮膚異常靚麗,加之沒有瑕疵,完全可以做到不用上粉底。 輕裝(妝)上陣,蔣妥就出發了。 坐在車上時蔣妥一想感覺好像有點蹊蹺誒,平日里無論再怎么繁忙傅尉斯都會親自過來,今天怎么就讓趙明一個人來接自己的? 想了想,蔣妥問趙明:“傅大佬今天很忙???” 趙明面不改色道:“美方那邊來了合作伙伴,要傅先生親自接待?!?/br> 蔣妥“哦”了一聲,又問:“很重要嗎?” 趙明冷冰冰回答:“很重要?!?/br> 蔣妥:“……” 答了等于沒答。 一個小時的路程說長不長,但對于早上五點起床,中午也沒有午休過一直在做運動的蔣妥來說,車子稍微一晃動,她就跟嬰兒在襁褓里似的,慢慢的就閉上了雙眼。 還是趙明輕聲提醒她,她才幽幽地睜開眼:“到了?” “到了?!壁w明回答。 蔣妥往窗外看了眼,哪里是什么餐廳,明明就是傅尉斯的那套別墅。 “不是說去餐廳吃飯的嗎?”蔣妥疑惑。 趙明依舊冷酷像個沒有溫度的機器人:“傅先生臨時通知說在家里吃飯?!?/br> “哦?!?/br> 蔣妥獨自一人下了車,站在別墅的門口略微怔了一下。 算起來,她也是挺久沒有來這里了。她甚至還想到自己失憶的那段時間曾大膽地獨自一人半夜來到此地,就為了個傅尉斯一個驚喜。想想也是有趣,這個自己生活了整整五年的地方,看起來真是既陌生又熟悉。 為了凸顯性感曲線,蔣妥特地穿了高跟鞋來的。作為一個女明星的標配,高跟鞋這種東西她卻一直愛不起來。若不是特殊場合比如現在,她寧愿選擇平底鞋。 剛下車蔣妥還打了個哆嗦,她穿得少,車里有空調,但下了車迎面就是一股冷風,差點沒把她精心打理的渣女大波浪給吹亂。 蔣妥穩了穩腳步,踩著高跟鞋準備進大門。誰料,腳剛邁進大門一步,耳邊突然冷不丁響起音樂聲。蔣妥嚇得一個激靈,一個沒穩當,瞬間腳崴跪地。 這場面,蔣妥身后那個趙明都驚出一身冷汗。趙明聊想過今晚的無數種可能,卻沒想到會是以蔣小姐摔倒開場。 蔣妥是切切實實雙膝跪地,還是一時間自己一個人爬不起來那種。 而更讓她感覺到不堪的是,在她的眼前佇立著一拍的人。目光所及,分別是:蔣帖、王培凡、孫洲、周關澤、以及傅尉斯的弟弟傅灼,弟妹沈書妤。 蔣妥:) 很好。 更讓蔣妥目瞪口呆的是,她抬起頭,眼前是一條長達百米的紅地毯,在紅毯兩旁是粉色的拱形柱體 驚慌失措的傅尉斯哪里還顧及什么形象,連忙從紅毯對面跑了過來攙扶蔣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