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一旦系繩打開,□□便會掉落下來,落在烙餅上。 烙餅的表面有一層油,有些粘,毒粒灑落在烙餅上,不會輕易掉落,人吃了落有毒粒的烙餅,便會中毒,而烙餅沒有被毒粒污染的部分則是無毒的。 而囊袋細小破口中的毒粒已經全部落下,囊袋里就沒有毒了,所以檢查囊袋也檢查不出毒來。 用這種方法下毒,只要在烙餅裝到囊袋中并扎緊系繩以后,在系繩上方的內襯上,扎破一個小口,卡入幾?!酢跫纯?。并不需要在烙餅上下毒,所以可以輕而易舉的避開對烙餅的驗毒。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烙餅都經過檢驗,卻還是有毒。 想通其中關節之后,薛佑琛站了起來。 第46章 夜審廚房 漆黑的夜色里,南陽侯府又有幾間屋子的燈火亮了起來,伴隨著的,是竊竊私語的人聲。 “這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把咱們都從屋子里叫出來?” “外頭真冷,凍得人骨頭都冷?!?/br> “你們小聲著些,剛剛仲統領說了,是侯爺要問話?!?/br> 仲子景道:“大家腳下都快著些,侯爺還在偏廳等著?!?/br> “是,”“是,”“是,是,”眾人紛紛應和,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仲子景把眾仆從帶到偏廳門口。 薛佑琛正站在偏廳門口,管家薛榮貴也被叫了過來,此時已站在薛佑琛旁邊。 <<最帥氣最高的瀟瀟整理>>薛佑琛見仲子景帶了一干下人過來,便道:“子景,人都帶來了?” 仲子景拱手道:“侯爺,在廚房里當差的所有人都帶來了?!?/br> “好,”薛佑琛道。 一眾下人看到薛佑琛本人,紛紛彎腰行禮。 薛佑琛抬了手,示意他們不必再行禮。 “我離京那日早上,曾經吩咐廚房制作干糧。干糧制好,檢查好之后,是到了誰的手上?”薛佑琛開始問話。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站出來:“回侯爺,烙餅檢查好之后,就交到了老奴手上?!?/br> 薛榮貴向薛佑琛解釋:“侯爺,此婦人姓馬,是廚房的管事mama?!?/br> “烙餅到你手里之后,你又交付給什么人?”薛佑琛接著問。 “老奴把烙餅裝入侯爺的囊袋中,沒有再交付給旁人了,”馬mama道。 薛佑琛鳳眼瞇了瞇:“是你裝到囊袋里的?” “回侯爺的話,正是老奴裝到囊袋中的,”馬mama道。 “隨后,這囊袋又經過誰的手?”薛佑琛問道。 “沒有再經過旁人的人,后來就是春兒把囊袋送到疊翠院云信那里,”馬mama道。 “侯爺,”薛榮貴解釋道,“這馬春兒是馬mama的女兒?!?/br> “馬mama,馬春兒,子景,榮貴,你們隨我進偏廳,其余人在這個門口候著,”薛佑琛吩咐了一句,轉身進入偏廳。 —— 偏廳中,薛佑琛坐在主位,仲子景和薛榮貴分站在他的兩旁,馬mama和馬春兒站在偏廳中央。 仲子景厲聲道:“你們母女二人好大的膽,竟敢動侯爺的干糧?” 馬mama和馬春兒是侯府的仆人,何曾面對過軍人氣勢,聽仲子景突然質問,嚇得直接跪倒在地。 馬mama急忙說道:“老奴不敢,老奴怎敢動侯爺的干糧?老奴接到烙餅之后,便原樣放入囊袋中,沒有動過,侯爺明鑒?!?/br> “你呢?”仲子景一指跪在馬mama旁邊嚇王校長nb得大氣不敢喘的馬春兒。 馬春兒戰戰兢兢:“婢子,婢子也不敢,婢子拿著囊袋一路從廚房走到疊翠院交給云信,這囊袋婢子從沒有打開過的,沒有動過干糧?!?/br> 仲子景道:“侯爺的干糧出了岔子,你們兩人一人將烙餅放入囊袋,一人將囊袋送到疊翠院,總是脫不了干系?!?/br> “婢子,婢子真的沒有打開過囊袋,”馬春兒道,“婢子,婢子吃得飽,婢子不差吃的,不會偷拿侯爺的干糧?!?/br> “春兒一向膽小,她從來沒有偷拿過廚房的東西,更不要說動侯爺的干糧,老奴是廚房的管事,廚房短缺了什么,出了什么岔子,都是老奴的責任,老奴怎會自己去動侯爺的干糧?”馬mama說道,“定是廚房里哪個手腳不干凈的,偷拿了烙餅,或者在做烙餅的時候,偷工減料了?!?/br> 馬mama給薛佑琛磕了個頭:“請侯爺明查,老奴和春兒是冤枉的?!?/br> 薛佑琛仔細觀察馬mama和馬春兒的神情,見她們又是吃驚又是害怕的神情,不似作假,又聽她們所說的話,似乎完全不知道烙餅有毒的事情,心中便有了結論,這兩人雖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但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他便問道:“馬春兒,你拿著囊袋從廚房一路到疊翠院,有沒有碰到過什么人?” “沒,沒有,”馬春兒輕聲道。 “囊袋沒有被別人碰過?”薛佑琛問。 “婢子,婢子一路拽著囊袋,走到疊翠院,婢子,婢子手里拽得緊緊的,沒有別人碰到過,沒有任何人碰過,”馬春兒膽小,說得磕磕巴巴,倒也把事情說清楚了。 薛佑琛沉吟道:“馬mama,你把烙餅裝進囊袋之后,是直接給了馬春兒,還是經過其他人的手?!?/br> “回侯爺,沒有經過別人的手,”馬mama回答道,“老奴把烙餅裝進囊袋之后,就放到廚房的里間?!?/br> “里間?”薛佑琛劍眉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