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傅情發現他臉頰上的傷口居然已經愈合了,看來接吻真的能治愈他,只是他身上的傷太重了,還沒有好,“你感覺好點了嗎?要不……我再親親你?” 傅情非常主動的伸臉過去親他,卻被他冰冷的手捂住了嘴巴,他盯著她仿佛生氣了一般說:“你可真主動,本君不需要你這個放蕩的女人可憐?!彼话淹崎_她,扶著書柜艱難的站了起來,扭頭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傅情望著他被鮮血浸透衣衫的背影,無語至極,他就是蘇野吧!是穿越過來的蘇野吧!故意穿越進來找她生氣來了! 彈幕里—— 前夫控:哈哈哈翻臉不認人,之前還親親熱熱呢,現在立刻就說人家是放蕩的女人。 路過:我確定了,這個蛇君才是野爹,野爹帶著氣穿越進來找和傅總一模一樣的女人發脾氣來了。 總裁控:幼稚! 顏控:555蛇君真的傷的好重,不是一個親親就能好起來的重。 匿名123:需要一場交合。 這個直播間的觀眾可真色|情! 傅情站了起來,快步跟了過去。 外面的雨小了好多,一線線的綿綿細雨從陰云散去的夜空里落下,打在庭院里的美人蕉上,打在生出青苔的石板上,他扶著回廊下的紅柱步履蹣跚的往前走,黑色的衣衫全是血污,黑色的大尾巴從黑衫下透出來拖在地上,拖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卻死咬著牙不回頭看她,聽見她的腳步聲快了幾步跑過來,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他袍袖下的手指緊張的攥了緊。 “你等一會兒再生氣行不行?”傅情拉著他的衣袖,想要扶他,“我先扶你回房,咱們坐下再生氣行嗎?” 她熱乎乎的手指隔著衣衫扶住了他的手臂。 蛇君攥緊手指扭頭看她,“你知道我在為什么生氣?” 傅情心里跳了一下,他……是在試探她是不是傅情?試探她穿越系統的事? 系統警告了她,不可以透露系統相關。 她只好說:“我不知道,但……你要生氣我也沒有辦法?!?/br> 她不知道? 蛇君冷著臉甩開了她的手說:“本君不需要你來扶?!?/br> 心眼怎么這么??! 傅情看著他一瘸一拐走的強硬,也只能跟在他身后。 他進了喜房,她也跟進了喜房,他吃力的坐在了床榻上,她就跟過去站在了他旁邊。 “你跟著本君干什么?”他抬頭冷冰冰的問她。 “不跟著你我不知道去哪里?!备登槿鐚嵳f:“我如果跑出去,那個佘婆婆會帶著人攔我抓我,我又打不過他們?!睕r且這宅子和古鎮陰森森的,她害怕。 她就是為了他來的嘛。 他看著她泄氣一般,轉身躺在了榻上臉對著墻不看她,“那你就跟著吧?!彼@具身體火燒一樣疼,難捱的厲害,實在是撐不住再和她說話慪氣,他想閉上眼睛緩一會兒。 傅情卻以為他在跟自己慪氣,看著他的背影無語的坐在了床邊的木頭臺階上,忍不住說:“堂堂蛇君心眼比芝麻還小,怎么那么愛生氣?!?/br> 他抱著手臂躺在那里不理她,只是抖得厲害。 “干嘛不理我?”傅情對著他的背影說:“蛇君大人是要跟我冷戰嗎?” 他還是不說話的顫抖著,那條黑色的大尾巴耷拉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過了好久好久,傅情才聽見他啞著聲音夢囈一般的說:“水……我想喝水……” 他的聲音聽起來太不對勁了。 傅情忙站了起來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扭過來他的臉,摸到冰冰涼的一手冷汗,他一直在冒冷汗,一直在打斗,可臉卻燒的通紅,“你怎么了?你……”這是受內傷了?該怎么辦???劇本里也沒詳細寫。 “水……”他緊閉著眼呢喃。 “好好,我給你倒水?!备登榛琶D身,卻發現桌子板凳和茶杯茶壺早就被他一尾巴給打的粉碎了,哪里還有水。 她看著外面,又聽他要水,答應了他一聲:“你等會,我去給你找?!?/br> 她壯著膽往外走,走到門邊揚聲叫人:“佘婆婆?你們蛇君大人說要喝水,你再不送點水來蛇君大人死了可不怪我,佘婆婆……” 她聽見院子里有什么東西“咕嚕?!钡粼诘厣蠞L了起來,她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小雨的院子里有人彎腰再撿什么東西,再細看……好像是在撿他掉在地上的頭…… 她脊背一涼,慌忙低下眼去,隔壁屋子里傳來一聲開門聲,佘婆婆的聲音傳了出來,“福滿給蛇君倒水,伺候蛇君的奴才呢?快去屋子里候著?!?/br> “是的佘婆婆?!蓖ピ豪锬莻€撿頭的應了一聲。 隨□□院各個角落里穿來應和聲,傅情看見雨夜里無數的角落里冒出來缺胳膊斷腿,到處找身上零件的“人”,甚至還看見一個骷髏人手里拎著一張人皮在往自己臉上戴…… 她嚇的發毛,看著那些“人”搖搖擺擺的朝她走過來,慌忙就要往后退,卻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嚇的她登時抖了一下,背后那人卻伸手捂住了她的眼,低低的嘆了口氣。 是他。 他捂著傅情的眼睛,瞧著外面那些骷髏人怒道:“滾遠點!別讓她再看見你們!” 庭院里響起不迭的應是聲,傅情面前的門被身后人關了上。 他松開了傅情的眼睛,剛要說什么卻眼前一黑,再也撐不住的一頭栽了下去。 傅情慌忙伸手抱住他,卻被他砸的跌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托著他僵冷的身體,聽見他最后呢喃了一句:“別亂跑……” 傅情嘆了一口氣,托起他蒼白的臉來看,小聲說:“你都指著我活了,跟我生什么氣,小心眼?!彼皖^親在了他的嘴上。 她是熱的,連嘴唇也是熱的,軟綿綿熱乎乎……親起來舒服極了。 他再醒來,外面的雨似乎已經停了,懷里是一個熱乎乎軟綿綿的身子,緊緊貼著他,摟著他的脖子,小小的臉貼在他的臉上。 是她,她抱著他躺在床榻上,紅色的帳幔被風吹的輕輕抖動,她似乎睡著了。 他望著那么近那么近的她,沒敢動,怕吵醒她,只是瞧著她,像無數次睡醒來那樣瞧著她,她的眉她的眼……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舍不得,心里泄氣極了,他沒辦法生她的氣,哪怕她把他的真心喂狗,他也會給她,什么都想給她。 他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想親親她,卻在親到她嘴巴上時,感覺她的嘴唇一勾。 她忽然睜開眼,捧著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笑瞇瞇的瞧著他說:“偷偷親我,還裝什么生我的氣?” 她……她在裝睡? 作者有話要說: 甜蜜不甜蜜? 傅總:霸霸的套路你才見識冰山一角。 第30章 蛇君的結局(二合一) “我怎么可能睡著?”傅情看著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笑,嘴上也忍不住笑,她不裝睡怎么套路他,“你神志不清的昏過去了,好痛苦的求我救救你,我心那么軟,肯定不能見死不救?!彼毤毜氖种篙p輕撫摸在他蒼白的臉頰上,又輕佻又曖昧的瞧著他說:“我一直在替你療傷,你沒感覺到?你可是跟我親熱了一整晚?!?/br> 他的耳朵不可抑制的紅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有一種再次被她套路的羞怒感,偏她還笑的洋洋得意用另一個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問他,“你沒感覺傷口都不疼了嗎?這么多傷,得親熱多少會才能好成這樣呀……” “你這個女人……”他又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盯著她氣道:“這么隨便嗎?隨便到可以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主動親熱?” “那可不是?!备登樾Σ[瞇的望著他說:“說我放蕩可以,但不能說我隨便,我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愿意跟他親熱的,你讓我跟佘婆婆親熱我寧愿立刻去死,得是你這樣的,差一點兒也不行,可這世界上哪有跟你能比的人?也就只有你一個這么好的人才能配得上讓我主動放蕩?!?/br> 彈幕里—— 路過:哈哈哈我的媽傅總開始說sao話了,這誰頂得住生氣! 前夫控:野爹爭口氣快把你的憤怒值刷滿??!別再被刷下去了!是個男人就立刻憤怒百分百! 水軍:哈哈哈哈傅總你悠著點,別在這個世界把憤怒值給刷下去你就繼續不能見野爹了! 顏控:好像不會哎,穿越世界里都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蘇野弟弟,不能刷憤怒值吧,我看傅總的系統里憤怒值都是灰色的。 總裁控:是不能在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蘇野的時候刷憤怒值,但是傅總你這樣說sao話會被他認出來你不是蜜娘了吧?這樣沒關系? 有什么關系?傅情心想蘇野現在估計已經開始懷疑穿越的這個系統了,她和蘇野現在雙向懷疑對方是這劇本里的哪個人,她覺得沒必要裝蜜娘了,猜出來就猜出來,反正系統只規定她不能透露不能說,別人猜出來也不是她的錯。 系統:“……” 她立刻糊弄系統的眨了眨眼對蛇君說:“昨晚你保護我的那一刻我突然想開了,既然我逃避不了做你新娘的命運,那我就接受,至少在這個宅子里我能依靠的人只有你?!边@個理由還算合理吧? 她又說:“而且你不變成蛇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可怕,雖然對我兇了一點,但是我好好待你,做你的新娘,你肯定舍不得總是兇我對不對?” 對不對?她這是……再向他服軟撒嬌? 他看著她驚呆了,怎么睡一覺起來這個女人跟換了個人似得突然想通了?她這個女人……說起這些不知羞恥的話都不會臉紅! 他在一時之間竟是氣也氣不起來,卻又覺得不能不氣,紅著耳朵丟開她的手,翻身坐了起來下床就走。 “你去哪兒???”傅情也跟著坐了起來,伸手拉住了他的袍子,可憐兮兮的跟他說:“我一個人留下會害怕,你氣歸氣,不要把我放在這里?!?/br> 他站在那里被她的話逗的心里想笑,什么叫把她放在這里?她把自己當一件東西嗎?是不是得他別在褲腰上? 他忍不住扭過頭去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說:“你也知道怕?” 傅情也抬眼望著他,抓著他袍子的手慢慢去勾他袖子下的手,跟他說:“怕,因為知道世上有鬼,所以格外怕鬼,怕的要命,老公要好好保護我?!?/br> 他的眼神飄了一下,耳朵根一直紅到了臉頰上,她叫老公叫的倒是順口! 彈幕里—— 路過:哈哈哈野爹就問你頂不頂得??? 前夫控:傅總你現在是古代人,該叫夫君! 顏控:穿越前穿越后都是兩口子,叫老公沒毛病。 他看著她將手指從她掌心里抽出來,卻到底是沒有甩開她拽著他袖子的手,直起身說:“那你就跟著吧?!?/br> 說完走的很冷酷。 傅情拽著他的袖子跟著他往外走,到門口被剛下過雨的冷風吹的哆嗦了一下,抱住了他的手臂,緊緊挨著他,他也沒有推開她。 傅情小心翼翼看外面,“他們……不會又在院子里活動吧?” 倒是沒有。 雨停了,但天陰蒙蒙的一直沒有亮起來,明明陰云后是一輪太陽,可那太陽仿佛月亮似得沒有溫度,沒有光。 她抱著他的手臂一路往回廊里走,竟然一路上真沒再見到那些骷髏人,看來蛇君那一吼還是很有效的。 他最后拐進了書房里,傅情好奇的扭頭去看這書房,倒是個正正經經的書房,也沒有什么煉丹爐什么春宮圖,不是都說蛇|性|yin嗎?堂堂一個蛇君居然如此正經。 手指間的袖子忽然被抽走了,傅情抓了個空,忙問:“你去哪兒?”見他轉過身朝書房里面走去,又忙跟了上去。 他聽著她緊緊跟著的腳步聲,到底是沒忍住偷偷勾了嘴角,她也有這么依賴他,半秒也離不開他的一天。 他停在書桌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自己的披風丟給了她。 黑色細絨的披風,接在手里沉甸甸暖乎乎的,傅情裹在自己身上抿嘴沖他笑,“夫君怕我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