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李教授的婚后生活、崔老道捉妖之夜闖董妃墳、一覺醒來我已婚了[星際]、清宮謀(出書版)、老婆大人有點暖、賺錢真的好難哦!、我有霸總光環[穿書]、當處女座墜入愛河[娛樂圈]、錦繡農門、北京鏡鑒記
慕含嬌心下暗暗想著, 問道:“那, 什么時候走?” 魏浟點點頭:“再過兩個時辰,快馬趕路可是會很累,怕你受不住?!?/br> 慕含嬌堅定道:“我受得??!”只要能第一時間見到母親安然無恙就好。 “那好, 兩個時辰后我來接你,東西我會讓人備好,你帶個人就是?!?/br> 隨后,魏浟將她抱回床上, 叮囑她先休息一下,也沒管太多,就此轉身匆忙離去。 魏浟出去之后, 跟陳越一同回城,陳越也是聞到了血腥味, 仔細一看,才發現魏浟受傷的事情, 還稍微有些驚訝:“殿下,你受傷了?”肯定是表姑娘傷的吧…… 魏浟還不以為意,“無礙, 準備出發去臨江?!?/br> 陳越點頭:“那,京城的一切事物,暫且交給唐都尉處理?” “嗯?!?/br> 魏浟垂眸,感覺唇上還殘留她有些香甜的味道……嘴角不自覺微微勾起了一些弧度。 * 這邊,看魏浟走了之后,慕含嬌抹干凈臉上的眼淚,用手指摸了摸火辣辣的嘴唇,“嘶”的倒抽一口涼氣。 被他啃了太久,好像沒有皮膚一樣那么疼。 果然魏浟也太恐怖了! 阿桃隨后進來,打了水幫慕含嬌把手上的血擦干凈,當時別提多驚訝:“姑娘,你這血……哪來的?” 慕含嬌揚了揚下巴示意地上那把匕首,淡淡回答:“扎了他一刀……” “……”阿桃背脊發涼,驚恐道,“姑娘,昭王可是皇族貴胄,你傷了他……” 偷瞄一眼她家姑娘紅腫破皮的嘴唇,阿桃大概也能猜到,姑娘為什么會扎了昭王一刀了……因為被昭王占了便宜…… 慕含嬌愣神片刻,突然想起來,道:“阿桃,你快給我取紙筆來?!?/br> 給高殊寫信,讓他兩個時辰后黎明時候跟著一起去臨江接母親回來。 阿桃給慕含嬌擦干凈的血跡,而后才找來紙筆,給她遞了上去,詢問:“姑娘你一個人去臨江,我去不?” 慕含嬌在油燈下頭,連夜書寫,道:“我跟著昭王去,他總不可能把我賣了吧?!?/br> “可是……”阿桃驚恐,昭王確實不會把姑娘賣了,但是極有可能把她給吃干抹凈了! 反正自從昭王半夜闖進姑娘閨房開始,這才沒幾天,阿桃就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昭王好像已經完完全全把姑娘當成了他的所有物似的,簡直肆無忌憚,天天晚上過來玩弄人家。 今日都這樣了,保不準下次就是更過分的……雖然姑娘說是為了報恩,加之得求他找娘親,可是,哪有這樣咬人家嘴巴的??!也太可憐了。 慕含嬌看她眼神就知道她想什么,連忙道:“所以我才叫三表哥一起去??!叫著三表哥一起,我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樣,到時候接到了娘親就安全了!” 阿桃連連點頭,道:“姑娘說的對!” 只要把夫人接回來,今后昭王就不敢再欺負姑娘了! 唉,姑娘和夫人都太曲折了,還是回東萊好…… 慕含嬌寫了信,連夜讓人送了出去。 阿桃覺得慕含嬌的嘴傷得也太顯眼,還找了藥過來給她擦上…… 這藥還是慕含嬌上回受傷燙傷的時候,魏浟送的那個什么青囊門的秘藥。 不過擦上去的確很有效果就是了,當時涼涼的慕含嬌嘴唇就不疼了,睡一覺次日起來就不紅不腫,只是稍微有些破皮,痕跡不太明顯。 * 兩個時辰后黎明時分,天才剛剛微微有些亮,慕含嬌收拾整理好了之后,便由阿桃攙扶著,一路出了靈山寺,與魏浟匯合。 她的腳崴已經好幾日,可要走路還有些吃力。 來到山門之外,見魏浟已經身形高大威風,高高坐在一匹棗紅駿馬之上,一身墨綠箭袖,神姿峰潁,矯如驚龍,背后籠罩著一圈淡淡黎明晨光,整個人如同天神降臨一般,氣度不凡。 不過,慕含嬌想起昨晚的事,就恨恨咬住嘴唇,很不待見的模樣,別開了臉也不正眼瞧他。 魏浟倒是不以為意,朝她伸出手掌,示意她上馬。 慕含嬌自然不肯,只道:“能不能給我也備一匹馬,我會騎?!?/br> 而且為了方便出行,慕含嬌今日已經女扮男裝了,還是魏浟給送過來的衣裳,是一身白色簡潔大方的男裝。 魏浟干脆的否決了:“你崴傷了腳都尚未痊愈,怎么騎馬?上來?!?/br> 慕含嬌搖頭,就算不能騎馬,那也絕對不可能跟魏浟同騎!昨天那么欺負人家,現在就想當沒發生過一樣? 魏浟冷笑一聲,低眉垂目,闔眼看她,道:“怎么,不跟我同乘,難不成還想著跟你的三表哥同乘?” 這種時候提到高殊,慕含嬌頓時就有些心虛,魏浟難不成知道她給高殊送信的事情了?那他該不會已經半路攔下來了吧……完了。 魏浟那灼灼目光,好似能將她的想法看穿似的,道:“放心,我不反對高殊跟著去……別耽誤時間,來?!?/br> 慕含嬌還是低著頭,不肯動彈,魏浟也只好收回手牽著韁繩,臉色略顯難看。 魏浟只帶著兩個手下,一個陳越,一個流螢。 流螢也是女扮男裝的,是魏浟身邊死士里頭挑選出來的,在宮里的時候,流螢曾經作為宮女來伺候過慕含嬌,所以慕含嬌認識她。 魏浟知道慕含嬌現在更怕他了,定是死活都不會跟他同乘,或許,也是怕讓高殊看見,所以最終沒有勉強,只讓慕含嬌和流螢同乘。 而后三匹馬,四個人就這么下山去了。 來到山下,與高殊匯合,高殊只帶著一個人。 隨后六個人,五匹馬,頂著清晨的陽光,馳騁在官道之上,踏著塵土飛揚,穿梭過綠道林蔭,往著西南方向而去。 官道上路途平坦,所以不算顛簸,慕含嬌并腿坐在流螢背后,死死抱著流螢的腰,抓著雙人的馬鞍,所以就算馬跑得快,她坐著也還算舒適。 耳旁清風迎面呼呼吹過,將她發際的碎發吹得亂飛,因為是夏天,越到了中午愈發炎熱,前行一段便會找個地方休息片刻。 在某處河邊休息之時,就見慕含嬌正坐在橫倒在地的枯樹上,遮天蔽日的樹蔭之下很是涼快,地上投影出斑駁疏影,星星點點映在她的身上,愈發覺得嬌美的少女璀璨灼目,叫人不自覺將目光落到她身上。 流螢遞了一壺水給她,她仰頭喝下一口,喉中頓時清涼了幾分。 高殊從后頭走上去,往慕含嬌身邊一坐,含笑詢問:“嬌嬌累不累?” 慕含嬌搖搖頭,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累,而且太陽雖然大,她戴著帷帽也能遮一遮。 她還有些擔心娘親,不知道魏浟的計劃到底能不能成,所以愁眉苦臉的。 高殊看在眼里,為了逗她,特意別出心裁。 “送你個東西?!闭f著,高殊神秘兮兮的從背后將幾根狗尾巴草拿了出來,仔細一看,這狗尾巴草被他編成了小兔子模樣,拿著草桿搖晃了一下,上頭的“耳朵”就搖搖晃晃的,很是可愛。 高殊遞給慕含嬌,道:“喜不喜歡?” 慕含嬌拿到手中上下端詳,確實稍微放松了幾分,抿唇一笑道:“謝謝三表哥,好可愛?!?/br> 忽而一陣陰風吹過,慕含嬌覺得有點頭皮發麻,不過也沒多想。 倒是不知,有人抄著手靠在一旁大樹下,這一幕有點看不下去了。 魏浟翻了個白眼,道了一句“啟程”,便去牽馬翻身而上?;剡^頭來,看見慕含嬌被流螢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翻上馬鞍坐著,狗尾草兔兔還拿著玩,在小手上搖搖晃晃。 映著明媚陽光,她杏面桃腮的臉上眉頭總算舒展開來,輕松了一些,一雙桃花眼瞇縫成兩彎月牙,眼角微微上翹,很是嬌美好看…… 雖然今日衣著清朗,不施粉黛,女扮男裝,可那般嬌美的顏色絲毫遮蓋不下去。 魏浟不禁有些嗤之以鼻,為什么高殊就用了兩根破草,就能把她給哄得不皺著眉頭了,他就不行?不管他做什么,對她來說都只是驚嚇,完全沒有驚喜。 若是不強迫她報恩,估計她躲得更遠。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躲著他,所以才這么想趕緊回東萊去。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他又不像高殊,不會送什么荔枝、糕點、狗尾巴草討她歡心……他只是,滿腦子想怎么把她摟懷里親她揉她,還有這樣那樣奇怪又很色的想法……跟高殊對比起來,感覺他就是一個只知道占便宜的禽獸,就是他以前不屑一顧那種好色之徒…… 這一路快馬趕去臨江途中,魏浟真的是頭疼欲裂。 高殊為什么總是有那么些心思,一個勁變著花樣的討好人家小姑娘? 看她,怕是愈發覺得高殊合心意了吧。 * 眾人馬不停蹄快馬趕路將近二百里,到夜里才總算抵達臨江縣城。 一路奔波勞累,下馬的時候慕含嬌累得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畢竟只是個嬌生慣養的姑娘,哪里快馬趕過一天二百里的路,加上崴傷都還沒好,累得她雙腿發軟,屁股疼,走路都走不動。 下馬的時候,流螢先行下去,然后扶著慕含嬌下去。 慕含嬌雙腿一軟,差點跌倒,還好流螢在身邊攙扶。 高殊見狀,圍了上來,一副心疼有加的模樣,詢問道:“嬌嬌累壞了吧,要不要我背你?” 高殊剛說完,感覺氣氛就不太對勁,可是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渾然不知背后站著的某人目光陰翳下來。 慕含嬌雖然沒去看魏浟的眼神,但是本來也不打算讓高殊背的,只回答:“讓流螢扶著我就行了,你們還是趕緊去看看我娘情況如何吧!” 救高意如自然是首要的,慕含嬌走路都走不動了,更幫不上什么忙,就把她交給流螢照顧,送去客棧暫且休息。 魏浟和高殊繼續騎馬,前去江邊辦正事。 魏浟帶著人,策馬趕到江邊,一問之下,才知魏遠沒有在臨江停船,而是經過臨江之后繼續往下游前行,所以伏擊的計劃沒能實現,眾人正不知所措,等著魏浟下令。 夜色之下,眾人沿著河追出了二里路,才總算見到了江中緩緩而下的游船,大船加兩側護駕的小船一共有三艘。 遠遠看去,船上燈火通明,還傳出絲竹管弦之聲,那魏遠還渾然不知的在上頭飲酒作樂,逍遙自在。 岸邊幾匹馬上,魏浟為首,兩側跟著高殊和陳越。 高殊緊鎖眉頭,道:“這魏遠,在臨江也不停船補給,現在該如何是好,我們總不能乘船殺上去吧?” 若是不停船靠岸的話,就算岸上安排的人再多,貿然行動,他只要挾持著高意如,恐怕也奈何不了他,還要擔心他傷害高意如。 魏浟的目光一直凝視著水中的船,眸子蒙上一層霧氣,若有所思的模樣。 另一邊陳越道:“殿下,船上我們有人潛伏,手下也有不少水性好的可游到船上暗襲,到時候里應外合,想必將慕夫人救出來不成問題,只等殿下下令!” 魏浟想了想,下令道:“讓船上的人放煙,逼他們下船?!?/br> “是?!?/br> * 魏遠原本正在游船上把酒言歡,喝得醉意朦朧,看了看身邊的清麗婦人,正順從的為他斟酒,就笑瞇瞇的湊了上去,勾著她的肩膀拉進了懷里,想要肆意輕薄。 高意如扭了扭肩膀躲開他,側開身去,淡淡道:“王爺不是答應等妾身心甘情愿的么,莫不是要食言?” 魏遠笑著問:“本王這般對你是百依百順,你到底何時才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