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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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吱吱呀呀搖晃著,顧裴遠吻著林然然的唇,低聲道:“然然,給我生個孩子吧?!?/br> “那……那你快娶我呀...”林然然意識混亂地呢喃,嗓音弱得像貓兒一樣。 這句話不知觸到顧裴遠的哪根神經,動作忽地猛烈起來,林然然一條細白的長腿搭在顧裴遠肩上,在半空中突然猛地繃直了,腳趾緊緊蜷縮起來,一陣顫抖后又無力地垂落下去。 那瓶螢火蟲在床頭幽幽閃爍,見證著一室春光。 休息了一會兒,顧裴遠拿過帶來的水壺打開喂林然然喝了兩口。清苦的茶水滋潤了冒火似的喉嚨,林然然把水壺推到顧裴遠嘴邊:“你喝點,我還給你帶了梅子餡兒的小蛋糕,是我新研究出來的?!?/br> 最近梅子上市,林然然做了幾瓶酸酸甜甜的梅子醬,做成點心后甜而不膩,很受歡迎。那小蛋糕烤得外皮焦脆,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還有酸甜的梅子醬流淌出來。 顧裴遠吃了兩個,擦擦手拿過褲子,掏出里面的一封信給林然然看:“顧胖子的信?!?/br> “元元!”林然然一把搶過信急急忙忙拆開,還嫌顧裴遠礙事,把他手打開了。 顧裴遠:“……” 顧元元小朋友的信一如既往的中文拼音夾雜,字體也胖乎乎帶著童稚。信寫了整整兩頁紙,第一頁先是問候了哥哥,然后說了自己在鄉下認識了新的小朋友,照顧麻團,跟奶奶學養雞,帶領小伙伴跟鵝搏斗。 林然然讀到這里笑得肚子都痛了:“元元把麻團也帶回去了?” “當然,麻團在我們家十幾年了,從前是我母親在帶?!鳖櫯徇h唇邊也有笑意。 林然然往下看,只見顧元元畫風一轉,開始抱怨鄉下沒有rou吃,懷念起然然jiejie做的好吃的:桂花糕,雙皮奶,三明治,披薩(披薩寫成了皮sa),雞蛋卷……整整一頁半都在寫菜譜。 林然然笑了半天才找到一句話來夸獎:“元元的詞匯量挺大啊。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連話都還說不清楚呢?!?/br> 顧裴遠嫌棄道:“現在也說不清楚。一年級都要畢業了,還成天惦記著吃?!?/br> “孩子只是餓了,孩子有什么錯!”林然然護短地道,她把信紙上的內容反復看了幾遍,記下了顧元元想吃的點心和信封上的地址。 鄉下什么都沒有,嬌生慣養的小胖子和年紀大了的顧奶奶肯定很不適應。林然然準備了一些常備藥品,給顧奶奶補身體的黨參當歸,最少不了的就是顧元元喜歡的各種零嘴點心和能補充營養的干糧干rou。 林然然為此還在空間里忙活了很久,做了七八斤耐存放的餅干和糕點,還有罐頭、果醬和豬rou脯??上鞖鉄崃?,不能寄顧元元最喜歡的小蛋糕。林然然用舊報紙和石灰來包裝這些點心,扎得嚴嚴實實的。第二天一早就送到郵局,寄了出去。 第247章 初夏的夜風還帶著涼,夜來香的味道傳來。寬闊的二樓平臺上支起一張小桌子,桌上擺著一盤鹵牛rou,油炸花生米,青椒小炒rou,酸辣土豆絲,還擺著一瓶山西大曲。 “然然,來,喝了這杯酒,我跟水云有話對你說?!标P洪喝了幾杯酒,國字臉上冒著紅光,說話時手都在微微顫抖。水云也紅著眼睛,可見兩人心情之激動。 今晚林然然帶著弟弟meimei來水云家里聚餐,酒過三巡,三個孩子都被打發出去玩了,只留下林然然。 林然然看這架勢就猜到了幾分,兩人肯定有話要說。當水云和關洪站起身,向林然然鄭重地提出,想將豆豆接到自己家里養時,林然然沉默了許久。 水云道:“然然,咱們認識這么久,我不瞞你。我13歲那一年被家里逼著冒雨上山打柴,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下來,肚子上豁了一個口子,好容易撿回一條命。但大夫也告訴我們家,我這輩子不能有孩子了?!?/br> 林然然眼眸微微睜大,這才明白為什么水云這么漂亮能干,這么多年卻依然單身。隨后她緊張地看向關洪,卻見他面色平靜,顯然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 水云帶著嬌羞看眼關洪,道:“當初我一直沒答應老關,也是因為這個。后來見他實在誠心才告訴了他,沒想到他不介意,我這才答應嫁給他?!?/br> 水云說著,眼中熱淚滾動:“你不曉得,我看見你帶著小秋小景的時候有多羨慕。我本來以為這輩子是不能有孩子了,沒想到老天爺把豆豆送到了我跟前。要是你肯把豆豆送到我家來,我一定好好待他!” “對。這幾回我跟水云總回老家,也是我父母那邊催著我們要孩子,還想把我家侄子過繼過來?!标P洪也道。 林然然聞言說道:“既然這么說,把關叔叔你們家侄子過繼過來不是更好嗎?跟你同姓,跟你也有一半的血緣關系?!?/br> 水云正要開口,卻被關洪打斷:“可水云就喜歡豆豆這孩子,我也是?!?/br> 林然然不說話了。 關洪搓著手認真道:“然然,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豆豆來我們家,以后我們只有豆豆這一個孩子,我們這點東西也都是豆豆的?!?/br> “要是你實在舍不得豆豆,他可以不改姓,每年讓他到我家住兩個月,再帶他去老家認認人,這樣行嗎?” 林然然深吸口氣:“你們讓我想一想,我去客廳里喝杯水?!?/br> “好,你慢慢想?!标P洪忙道。 林然然轉身出去了,客廳里隱約傳來她跟孩子們說話的聲音。 水云擔憂地靠在關洪的肩膀上:“然然看樣子是不情愿,怎么辦?” 她跟林然然關系好歸好,可要把人家弟弟拐走,只怕林然然是不肯的。林然然不缺錢,養活一個豆豆還不容易么? “我個人對于孩子可有可無,我娶到你已經心滿意足了,就我們兩個守著過日子也挺好的?!标P洪安撫的拍著妻子的肩膀,“你也不要太有壓力?!?/br> 水云道:“你父母逼得那么急,他們本來就嫌棄我年紀大,要是我們還沒有孩子……要是不行,就讓你侄子過繼一個來也行?!?/br> 關洪斷然道:“誰敢嫌棄你,要不年紀我比你大多了,我能娶到你還是我占了便宜呢!再說了我也不喜歡孩子吵吵鬧鬧的。我那幾個嫂子弟妹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放心,我就算一輩子沒孩子,也不會招惹他們來給你氣受!” 水云捂住他的嘴,破涕為笑。也不知道是誰,每次看見豆豆和小景他們都笑得合不攏嘴,出差時看見什么都要給幾個孩子買回來,在豆豆面前連煙都不抽,就怕給孩子做了壞榜樣。 這樣喜歡孩子的男人卻可以為了她不要孩子,水云心中溫暖,就算林然然不答應,她也沒有遺憾了。 這時,小景啪嗒啪嗒跑進來叫道:“關伯伯,水云姐,我jiejie叫你們出來!” “臭小子,說了多少遍了,你得跟你jiejie叫我叔叔,叫水云嬸嬸。要么改口叫姐夫也行?!标P洪啪地拍了小景的腦袋一下。 林然然管關洪叫叔叔,管水云叫姐。幾個孩子卻管他叫伯伯,管水云叫jiejie。簡直亂了套了。 小景笑嘻嘻扭頭跑了,他就是改不過來嘛。 水云和關洪對視一眼,彼此緊緊握住手,走向客廳,等著林然然的答案。 林然然正摟著豆豆,看見關洪他們出來,笑著對豆豆低聲說了句什么。 水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豆豆走到關洪和水云面前,養得圓嘟嘟的小臉上寫滿了緊張:“干媽,jiejie說我以后應該叫你mama,是真的嗎?” 狂喜涌上心頭,水云捂住嘴,用力地點點頭,眼淚滾滾落下:“你愿意嗎?” “嗯……”豆豆扭著手指,羞澀地叫了一聲:“mama……” 第一聲mama喊出來,豆豆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被打破了,溫熱的暖流涌上心頭,他忍不住叫道:“mama,mama!” ”我的好孩子!“水云一把抱住豆豆,喜極而泣。一邊的關洪捏緊拳頭,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不讓人看見他發紅的眼睛。 這時,豆豆又抬頭看向關洪:”爸爸?!?/br> “哎!我的好兒子!”關洪頓時繃不住了,一把抱起豆豆舉過了頭頂。年過而立的漢子雙目通紅,咧著嘴笑得像個孩子。 林然然一手抱著小景,一手抱著小秋,含笑看著這幸福的一家三口,既感動又悵然若失。 小秋和小景看著豆豆叫著爸爸mama,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爸爸mama,緊緊依偎著林然然。林然然抱著弟弟meimei溫熱的小身體,心中才有了些許安慰。 這個歸宿對于豆豆來說是最好不過的,林婆子的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至于空間里的那一袋珠寶,林然然猶豫半晌還是決定隱瞞下來,等豆豆成年之后再交給他。 林然然做事講究盡善盡美,第二天就主動提議讓豆豆改姓關,令關洪和水云更是對她感激不已,承諾等豆豆成年后要是想改回本姓,他們絕不阻攔。 林然然把豆豆的東西收拾起來。豆豆來到這個家里不到一年,卻已經累積了整整兩大包的行李,春夏秋冬的衣服鞋襪和小書包,這個房子里處處充滿著他的氣息和回憶。 當林然然把他的行李都打包好送到門口時,豆豆眨眨眼,小小的心靈才終于明白這意味著什么。他要徹底從這個家脫離,離開jiejie和小秋小景了。 豆豆忽然哇哇大哭起來,摟著林然然的脖子不肯撒手,把來接人的關洪和水云嚇得不知所措。 ,林然然哄了他許久,豆豆也不肯走,生怕自己前腳出門,林然然后腳就不要他了。 林然然心里又暖又好笑,最后豆豆搬家的計劃只得暫緩執行。就像之前那樣,周一到周五住在林然然家里,跟小秋小姐一塊上學,周天再去水云家里住。之后時間慢慢從周末兩天變成了三天、四天,林然然也盡量抽出時間多陪伴豆豆,令豆豆逐漸明白:自己去關家住,這并不意味著自己就要跟林然然一家人分開,而是意味著自己多了一個家,多了一對愛自己的爸爸mama, 終于,豆豆住進了關家,戶口簿上的姓也改成了關。關洪樂得在單位里大發喜糖,又特地帶著水云和豆豆回了趟老家??粗郧捎纸】档亩苟?,關洪的父母也無話可說了,沒幾天就疼上了這個可愛的大孫子。反正關洪只要有個兒子,肯跟著他姓,是不是自己家的血脈有什么要緊的? 關洪兄弟家的女人們氣歪了鼻子,可惜現在水云有了兒子,又有關洪護著,她們也無可奈何。 顧裴遠和林然然的關系也漸漸瞞不住了。。 縣城就這么大,顧裴遠的外形又英俊得太惹眼,,兩人一塊看電影或散步時總會被熟人看見,,但胃里便開始風言風語:那個眼高于頂的林然然終于談對象了,對象還是大城市來的知青。 三年來,林然然不知道拒絕過多少追求者和來介紹對象的媒人,這下可算點了馬蜂窩,每天都有人前赴后繼地來跟林然然打聽。林然然一律笑盈盈打太極,只說自己的確有在跟一位男青年相處,不過她不打算進展得太快,還要相處看看。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談對象,只要一確定關系,那就是突飛猛進。從相親到結婚,一個月都不到就能完成。顧裴遠家的情況特殊,兩人短期內領不了證,林然然只能這樣搪塞。 好家伙,這就是不否認了!連水云和朱玲玲都把林然然堵住好一頓審問。恨不得上老虎家拷打一番,好讓林然然把細節都說出來。 林然然求饒道:“好jiejie們,饒了我吧。等下一回他進城時,我帶他來給你們見見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水云雙手叉腰,“我可得好好看看這個小子是何方神圣,能把咱們供銷社的社花給掐了?!?/br> 林然然受不了地道:“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社花,真的好土啊?!?/br> 朱玲玲伸手掐林然然的臉:“你這個死丫頭,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社花這個稱呼多少人想要還得不到呢?!?/br> “我說你臉上怎么這么滑?是不是抹東西了?”朱玲玲忽然湊近林然然的臉,只見林然然皮膚白里透紅,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我發現你怎么越長越漂亮啦?”朱玲玲艷羨地捏著林然然的臉。她也說不出林然然長得哪里不一樣了,就是眉眼越發的水靈,嘴唇也更紅,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 水云也跟著打量了林然然一番:“是變漂亮了。談了對象就是不一樣,愛打扮了,人也滋潤了?!?/br> 林然然的改變,水云和朱玲玲能發現,單位的其他人當然也能發現。林然然最近更注重打扮,烏黑的長發上變著花樣,不是編成別致的麻花辮,就是別上漂亮的玳瑁發卡。身上穿的也是精致的布拉吉,腳上踩著涼皮鞋。 女為悅己者容。每當顧裴遠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時,她就覺得自己的打扮沒白費。 林然然的打扮惹得單位里的女人們也跟風裁布做衣裳,著實引領潮流。林然然每天上班時,都會被女人們圍住問她這衣服是怎么做的,辮子是怎么編的。那些年輕小伙子落在臉上的目光更是火熱。 這天早起上班,林然然一進單位先跟王大爺打了個招呼:“大爺,早啊?!?/br> 門房大爺的臉色十分古怪,看著林然然欲言又止,道:“然然,大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管那伙黑心腸的說什么,你都別往心里去!” 林然然一頭霧水,門房大爺卻什么都不肯說了,只是搖著頭。 林然然猶豫著往單位里走去,一路上看見的人都對她報以異樣的目光,林然然一走開就在她身后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著什么。 林然然莫名其妙地走進辦公室,想找朱玲玲來問一問,卻被張東紅堵在了門口。 “喲,有人還好意思來上班呢?!?/br>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林然然若無其事地看著她,心中打鼓。 張東紅雙手抱在胸前,囂張得像是翻身農奴把歌唱:“裝什么傻?你跟男人去電影院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然然心中咯噔一聲。臉上卻不動聲色,挑起一邊眉頭,慢慢笑起來:”你跟男人去電影院干什么?我就去電影院干什么?!?/br> “!你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我去電影院那是真心看電影的!”沒想到林然然還能反戈一擊,張東紅急忙道:“現在在說你呢,拉扯上我干什么?” 林然然笑道:“奇了怪了。你去電影院就是看電影,別人去電影院就是見不得人?這個辦公室有誰沒有去過電影院的?我記得,你這幾天總往電影院跑,而且也是跟男人一塊兒去的。我沒冤枉你吧?葉暉同志,你說呢?” 林然然慢悠悠,把問題拋給葉暉。 一邊的葉暉忽然被眾人八卦的視線鎖定,簡直想一指頭戳死張東紅。這個蠢貨,這種局面還能讓林然然懟! 葉暉輕咳一聲,道:“林然然同志,現在我們在討論你的問題。今天早上舉報你個人作風的匿名大字報就在公告欄上,全單位的人都看見了。你在三月二十七日晚上,跟一個男人在電影院二樓做了什么,你可以跟大家伙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