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這怎么是找借口,這天氣難道不熱?!辟Z赦收了火氣上涌從而被影響到了俊臉完美程度的紅霞,轉而一本正經的摟著嫵媚鬼扯。賈赦這人吧,的確挺混不咎的,常常說話惹人跳腳,恨不得掐死他。但相對的,賈赦也是個很會說情話的主兒,每每幾句話就哄得嫵媚心中甜滋滋。 當然依著嫵媚滿心滿眼都是賈赦,賈赦說什么都是對的,什么都是真理的態度,即使賈赦每天不說甜言蜜語哄她開心,只要他在她身邊,每天的日子也是甜甜甜…… 由于是在當熱的夏日,即使屋里擺放了冰盆,兩人膩歪了一會兒,也是鬧得滿身是汗。夫妻二人分別去洗了一個澡,重新換了一身衣裳后,這才開始談起事兒。 當然依著賈赦駙馬的身份,賈赦如今身上只掛了一個駙馬都尉的閑職?;实鄢鲂袝r自己乘坐的車駕為正車,而其他隨行的馬車均為副車。正車由奉車都尉掌管,副車由駙馬都尉掌管。所以賈赦這個駙馬都尉,只在皇帝出行時忙碌,皇帝要是不出行,那是閑得不能再閑。 第73章 夫妻日常! 如今正是賈赦閑的時候, 因此除了外面的琉璃廠子, 榮國府也是如今賈赦童鞋慣常愛待的。 賈赦道:“那次假正經被為夫看到他暗中和七皇子接頭后,倒是又出了一次門, 不過徑直去的三味書屋, 大約在里面帶了一個時辰左右,出來時, 手中沒有書,想來這回沒買。哎, 媚娘, 你說假正經是以買書作為借口, 與人暗中接頭呢, 還是買書作為借口,與人暗中接頭?!?/br> 嫵媚自從搬進榮禧堂住了后, 就叫人在后堂那兒,沏了小廚房,專供她和賈赦的日常嚼用。賈赦問話時, 嫵媚正在打發春語、夏雨去小廚房燉一盅消暑的綠豆湯。 “廚房里煮著酸梅湯呢!一會兒奴婢放涼加上冰塊,撒上糖霜, 便是消暑的良品?!毕挠耆崧暭氄Z的道:“當然公主想喝綠豆湯,奴婢和春語jiejie也會親自去煮的, 只不過怕是要等到晚膳了?!?/br> “行,去小廚房把酸梅湯端來吧?!?/br> 嫵媚打發春語、夏雨去了小廚房后, 便轉而樂呵呵的對賈赦道:“人家去一回三味書屋沒買書, 你就懷疑是打著買書的旗號去跟人碰頭, 而且好歹是駙馬你的嫡親弟弟呢,為妻說他是假正經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著一起這么說人了?!?/br> “那是為夫覺得這形容詞挺對,賈政那小子可不就是個假正經嗎?!辟Z赦拾起嫵媚先前丟在幾上的孔雀尾羽制成的華貴羽毛扇大力的搖了那么幾下,“而且不是為夫想懷疑他,而是當了十多年的兄弟,為夫很了解他,假正經這人看起來端正有方、挺有讀書人氣質的,但一肚子壞水,無利不起早,和皇子接頭必有目的。為夫緊盯著他,也是心中擔憂,害怕出什么事兒?!?/br> “不是有本宮在嗎?!眿趁膶捨康呐牧伺馁Z赦的手背,眉眼彎彎,看似含笑,卻是透著一股子的凌厲?!氨緦m的人盯著呢,依著本宮的手段,不管是假正經也好,還是其他皇子們都翻不出什么風浪?!?/br> 帝位只能是水宸坐上,如果不是,她不介意送皇室的其他成員免費到黃泉安家落戶。反正她就算成了人,但本質上還是妖的本性占了多數。作為妖神,不傷害孕婦嬰孩是她的底線,但實際上,她真的不是良善人。 她會容許二房繼續如跳梁小丑般蹦跶,不過是在等這方世界的boss警幻仙子的出手罷了。 要是警幻仙子知情識趣,她倒不介意幫所謂的神瑛侍者‘歷練’‘歷練’,如果警幻仙子不知情識趣,少不得她會卯足所有心力,將警幻仙子和她一干手下一鍋端了。 嫵媚撇嘴,掩飾內心因為想起警幻仙子而起的nongnong殺意,轉而繼續柔柔的對賈赦說道:“萬事有為妻在呢,駙馬不必太過擔憂。說白了,賈政如此,不過是看在隔房的敬二哥去了刑部任員外郎,頗受太子哥哥看重,心有不甘罷了。畢竟好歹他是駙馬您的嫡親弟弟,在他想來,幫襯他謀取一官半職是應該,幫助隔房堂兄在朝廷之中站穩腳跟就是不應該?!?/br> “兩筆寫不出一個賈字,你說說假正經這自私自利的心性隨了誰?”賈赦越說就越來氣,話語中也開始透著強烈的不滿?!盀榉螂m然也挺自私自利的,但還是知道兩筆寫不出一個賈字的道理。老頭子私下里曾跟為夫說過,榮國公爵位我襲了之后,臨死之前,他必然會豁出老臉不要,上最后一道折子為假正經跟皇上討要一官半職?!?/br> “為夫當時很生氣,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是駙馬身上又有國公的爵位,就算在朝中掛個職位,也是閑職。老頭子要豁出自己的老臉不要為一直偏愛的幼子謀取一官半職,那就謀取吧。反正估計皇上答應了,也不會將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禮部、工部都挺適合的。所以為夫便默認了?!?/br> “而扶持起敬二哥,其實也是太子的意思,為夫覺得太子說得挺對,榮寧兩府同氣連枝,敬二哥算是賈氏一族最拿得出手的了。所以敬二哥借勢起來是最正確不過的事,老頭子也是知道這點,完全沒有意見,可為夫那一直有大志向的弟弟啊,卻是很有意見,很不甘心啊,這才多久,就發揮了自己本來就不多的聰明才智,自己給自己謀取出路了?!闭f道這兒,賈赦突然大手一拍,差點將羽毛扇子的孔雀尾羽都給拍沒了。 “媚娘啊,你說為夫將假正經私下和其他皇子接觸的事直接捅給老爺子怎么樣?” “這個法兒雖說糙,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眿趁男χ溃骸安贿^你要注意一些,別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那不是駙馬的錯,也成了駙馬的錯了?!?/br> “為夫懂!” 賈赦厚臉皮的湊近嫵媚,討要了一個香吻后,便嬉皮笑臉的搖著羽毛扇就出了榮禧堂,顯然是打算趁著興致正好,一鼓作氣的在賈代善面前好好的坑賈政一把。畢竟坑弟是種技術活,時機把握最重要。 賈赦去梨香院找賈代善告狀去了后,春語和夏雨剛巧端著放了冰塊、撒了糖霜的酸梅湯以及一碟子切得細細,和著糖霜拌了拌的涼糕進屋,一見賈赦不在,有些詫異的道: “駙馬這又出門了?” “去了梨香院,找老爺子說話?!?/br> 嫵媚接過酸梅湯,用湯勺一口酸梅湯,一口涼糕的吃著,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碗酸梅湯,一碗涼糕便下了肚。因著不管是酸梅湯也好,還是涼糕都用過冰鎮過,因此吃完后,嫵媚從里到外都趕到特別的涼爽。 嫵媚用手帕擦了擦嘴,笑著道:“你們吃過了吧,如果吃了,記得叫兩小丫鬟,給梨香院送些酸梅湯、涼糕過去?!?/br> “哎,公主放心唄,春語jiejie和奴婢會打發丫鬟給老爺子、駙馬送去的?!?/br> 春語、夏雨有說有笑的收了盤子碟子小碗,便去吃他們的那份。兩人走后,嫵媚打了一個哈欠,便躺到鋪著細細竹條編織成的涼席上小歇。 這一覺,嫵媚并沒有睡多久,便被從梨香院回來的賈赦給拍醒了。嫵媚瞅著賈赦,發現了他臉色有些奇怪,不免有些擔憂的道:“怎么了,怎么去了梨香院一趟,臉色就這么奇怪,可是老爺子罵你了?!?/br> 艾瑪,這賈代善不知道賈赦已經成了她的嗎,她都舍不得罵,只能寵著愛著,賈代善居然敢老虎頭上拔毛,是不想過舒坦日子了是吧。 嫵媚橫眉倒豎,差點就準備擼袖子懟人時,賈赦開口了?!傲R了,不過不是罵為夫,而是罵的假正經?!弊疃嗖贿^是氣得快喘不過來氣時,遷怒的罵他怎么不早說而已。 “媚娘啊,為夫臉色奇怪是因為,這回秋闈,假正經啊,怕是又不能參加了?!辟Z赦面色奇怪的繼續道:“老頭子說了,假正經心不靜,暫時也不學參加什么科舉考試了,就暫時掬在家中好好看書,爭取來年的春闈能夠榜上提名吧?!?/br> “老爺子說得也沒錯,假正經的確心不靜,是該好好的掬一段時間。不過這回秋闈,是老爺子開口讓假正經參加好考回來一個秀才身份,老爺子如此,是下定決心打算花大錢,給假正經買秀才的身份了?” 秀才、舉人過了才能是進士,賈政如今還是個白身呢,憑著功勛世家出身,只要讀書就可以混個秀才老爺當當,不用多費心思考。但人家政二爺是個有大志向的好青年,可不想當個花錢買來的秀才老爺,所以一直強調自己要靠實力考。 然而第一次上場考試,因為食物不潔引發腹瀉導致昏厥,考了個零蛋,第二次,第二次這還沒考呢,就因為賈赦‘告的狀’被火大的賈代善親手掐斷了。賈赦很有預感,未來的一兩年,被賈代善親自下令掬在家中讀書學習的賈政輕易別想出門。 所以…… 賈赦笑瞇瞇的雙手一攤,樂呵呵的道:“所以換爺常去三味書屋走動,看不看能淘到什么古董書籍,要是淘不到和著假正經一樣跟七皇子來個偶遇也是好的。想來要是七皇子看到為夫,定會什么的驚喜?!?/br> 驚喜…… 嫵媚噗嗤一笑,怕是驚嚇吧。既然她的駙馬如此有童心,她定然要全然贊同的。 于是在嫵媚有意的放縱下,賈赦每日的外出日常又多了一項,去和七皇子‘偶遇’。而就如嫵媚事先想的那樣,被賈赦‘偶遇’了的七皇子水流可一點也不感到驚喜,而是感到驚嚇。 因為賈赦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大大咧咧的捅破了七皇子私下和賈政有過接觸,并且感謝道:“還多虧了七皇子殿下,不然臣的老父親也不會下定決心將二弟好好的掬在家中認真讀書,臣很感激七皇子殿下的用心良苦。這才特意減少和公主的日常相處,每日來這三味書屋,就盼著和七皇子殿下來一場偶遇,幸好天公作美,臣終于偶遇了七皇子殿下你啊,臣如此,七皇子殿下你開不開心,感不感動……” 七皇子…… 屁的感動,本皇子現在內心全是驚嚇好不好。 賈赦這駙馬爺知道了賈政和自己私下接觸,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他知道,就代表了安樂嫡公主(嫵媚)也知道。安樂嫡公主(嫵媚)知道了,也就代表了水宸知道了。臥槽,一個安樂嫡公主就能夠神擋殺神佛擋誅佛了,這再加上個脾氣上來連父皇都敢懟的太子殿下,七皇子水流現在只有一個感覺… 那就是我命休矣! 第74章 夫妻日常! 說來七皇子也是個老鼠膽子, 被賈赦這個混不咎揭破了私下和人接觸, 在有心計的人看來,例如四皇子水澤之流,并不是多大的事兒。但水流這比嫵媚小幾個月的破孩子呢,被自己的腦補給嚇著了。 水流慌慌張張的跟賈赦道了一聲別, 完全忘了查看身后有沒有尾巴跟隨,就直奔四皇子的府而去。不提七皇子水流在四皇子府上,和心思深沉的水澤說了什么話, 只說賈赦在街上溜達一圈兒后, 就樂不可支的跑回家,將這事兒當成趣事說給嫵媚聽。 嫵媚一聽也是樂了:“這么說,七皇子之所以私下里會選擇接觸賈政,就是四皇子的主意了?!边@水澤也就那樣了,居然連這么低劣、粗糙的花招兒都能玩出來, 簡直讓嫵媚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賈赦點頭,道:“應該已然確定是四皇子的主意了, 哎,媚娘, 你說要不要告訴太子舅兄一聲?!?/br> “嗯,駙馬提議好,是該告訴哥哥一聲?!?/br> 其實有著特殊金手指的嫵媚早就從特殊渠道,將所有事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會這么附和賈赦, 不過是愛夫的表現。自己的駙馬這么努力, 自己可不能撥他的冷水,所以贊同、贊美、肯定丈夫所做的一切,是賢妻最基本的原則。 顯然對嫵媚的恭維,一向混不咎卻缺愛的賈赦是非常、非常受用的。賈赦呵呵傻笑了一陣,然后大手一拍,丟下一句‘本駙馬去南院溜溜’的話,便一溜煙的出了榮禧堂。 剛姐妹倆一起相約跑去隔壁寧國府池子采集蓮蓬、蓮花、嫩荷葉的春語看著賈赦風風火火、轉眼就沒了蹤影的身影,又看了看同樣有些目瞪口呆的夏雨,轉而問捧著一本閑書在翻看的嫵媚。 “駙馬這是?” “日子得閑,去逗人玩?!?/br> 嫵媚放下手中剛看了一頁的閑書,眉目婉約的道:“采了這么的蓮蓬、嫩荷花、荷葉??!” “寧國府里的荷花開得正好,一不留神就采多了?!?/br> 夏雨笑瞇瞇地回答嫵媚,并說:“公主不是想吃荷葉粥嗎,奴婢和春語特意揀的嫩荷葉尖尖采集的。一會兒就親自下廚,給公主整治一盅甘甜味美的荷葉粥出來?!?/br> “荷花裹著面粉兒炸,味道也極好?!贝赫Z接著道:“當然新鮮的蓮子剝皮,和著百合燉湯,味道也極好?!?/br> 夏雨緊隨其后的接過話茬,又道:“蓮子中的嫩芽留起來,曬干拿來泡茶,味道也挺不錯的?!?/br> 兩個丫頭你一句我一句,一長串兒的話,真真讓嫵媚悶笑不已。 “得了得了,本公主知道荷這物是好東西,你們啊,不必再本宮面前念經了?!眿趁那屏艘谎垩b得滿滿當當的兩個竹籃子,撿出一個蓮子,親自動手慢慢地剝著新鮮蓮子吃。其他的蓮蓬并荷花、嫩荷葉尖尖,春語、夏雨都拎到了小廚房,顯然是打算親自上手整治一桌先前她們提到的飯菜, 賈赦是在午膳擺上桌子時回來的。他吹著口哨,神情愉悅,顯然心情是極好的。嫵媚瞧他那小樣兒,就知道他又成功的擠兌了賈政,不免好笑的勾起嘴巴,拉著他在桌子前坐下。 “今兒午膳做得清淡,你嘗嘗合不合口味,要是覺得清淡了,為妻再讓小廚房的人準備點重味的菜肴?!?/br> 賈赦掃了一眼桌子,發現的確如嫵媚所說,大部分都是清淡少油的菜肴,便擺擺手道:“不必了,偶爾吃清淡些,對身體好?!?/br> “那行,嘗嘗這荷葉粥,是今兒春語、夏雨兩個丫頭跑到隔壁寧國府栽的新鮮嫩荷葉尖尖,切碎和著粳米熬的粥?!眿趁挠H自動手,給賈赦舀了一碗粥。待賈赦喝了一口后,嫵媚才笑著問:“味道如何?!?/br> “味道不錯,不過比不上媚娘那回親自給為夫煮的小米粥?!?/br> “真噠?”嫵媚甜甜地笑了,顯然是受用賈赦的這話?!榜€馬喜歡的話,晚膳為妻親自動手,為駙馬做些清粥小菜?!?/br> 賈赦眨了眨眼睛,正想接著來一句含糖量十足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愛意時,煞風景的東西到了。 嗯,說東西有點侮辱人。但賈赦也好,嫵媚也罷,心里都是這么想的。本來嘛,人家夫妻倆撒狗糧撒得正歡,突然跑來人說賈母吃東西噎著了,不是煞風景是什么。 “太太噎著,跑來找公主說什么,難不成公主還能改當大夫,給太太看病不成?!?/br> 來人也就是翡翠被賈赦毫不留情面的話哽了一下,連哭都忘了。 “太太他…” 翡翠重新又哭哭啼啼,圓圓的小臉蛋滿是淚痕,看起來別提有多惹人憐惜了。 可惜,她面對是賈赦,或者說勾引的人是賈赦,注定得不到憐惜。當然,如果沒有遇到嫵媚,賈赦必然會在父母的偏心眼下逐漸變成原著那樣的歪脖子樹,可賈赦遇到了嫵媚,有嫵媚這么一位有著盛世美顏,又那么愛他的存在,他傻兒吧唧才會被這么上不了臺面的玩意兒誘惑。 “公主你看…”她勾引本駙馬… 賈赦本想發揚自己湊不要臉的精神,跟嫵媚討好賣乖的,誰曾想一瞧嫵媚反倒被她突然露出的笑靨給驚呆了。 “怎么這幅傻樣兒?!?/br> 嫵媚聲音柔柔的,搭在賈赦額頭上的手也是柔柔的,柔得賈赦整顆心都快融化成了糖漿。賈赦沖著嫵媚也露了一抹明媚的笑靨,然后面對哭哭啼啼,跟個小百花似的翡翠,頓時就跟換了一張臉似的,也不笑了,直接拉長著臉道: “跑到爺和公主面前來哭哭啼啼,也不怕給爺和公主遭了晦氣。春語啊,一會兒通知管家,將這種分不清輕重,不知道該干嘛,活得跟主子一樣的丫鬟給爺攆了,爺現在還要靠公主養著呢,可沒有那么多的閑錢養什么副小姐?!?/br> 正愁著沒什么理由整治賈母身邊養的一群妖妖嬈嬈,平時比主子還要主子的副小姐們呢,居然借著賈母吃東西噎著的事兒跑來榮禧堂,打擾自己和公主的相處。 呵,像爺這樣的人物,是人能夠輕易勾引的嗎。 賈赦在那憤憤不平,嫵媚心中倒是guntang極了。她之所以不開口,是因為相信賈赦,也是因為她想看看賈赦的反應,可并不代表她不生氣。 心大的丫鬟居然當著她的面兒,想勾引她的駙馬。這是蔑視皇權呢,還是她跟王念惠一樣‘賢惠’,以為她不會收拾人。嫵媚嗤笑,懶得再看因為賈赦的話已經癱倒在地的翡翠一眼,將手搭在賈赦的胳膊上,聲音依然柔柔地道。 “沒聽到駙馬說的嗎。將人拖走,順便再通知管家,將這種分不清輕重的玩意兒遠遠發賣了?!?/br> 春語蔑視的掃了一眼在地上癱軟成一團兒,哎了一聲,便有粗壯的婆子出現,像拖死狗一樣兒,將翡翠給拖了出去。 礙眼、煞風景的玩意兒消失后,賈赦搓了搓下頜,顯得有些不情愿的道:“太太噎著了,作為兒子,怎么也得去瞧瞧,媚娘你…” “為妻自然跟著駙馬一起前往?!?/br> 說來賈母所住的榮慶堂和正院榮禧堂隔得不算遠,不過因著上回封榮禧堂與賈政原來所住小院相通的院門時,連通榮慶堂和榮禧堂之間,開在院墻上的門也被封了,所以從榮禧堂出來,單靠步行,到榮慶堂的話,路程就有點遠。 好在榮國府占地面積夠大,府里的主子要想竄門,一邊都會坐轎子。這不一出榮禧堂,還未走出內儀門呢,轎子就準備好了。 賈赦扶著他的公主媳婦上了轎子,轎子被轎夫大力的抬起,快步的穿過可通榮慶院的左穿堂,有過垂花門,過長長的走廊,便到了榮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