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嫵媚涼涼地在一旁潑冷水:“三哥,現在甄大人已經是贏家了,表姑是妃子,異母姐妹一人是皇子妃一人是郡王妃,自己又簡在帝心,要想變成輸家,只怕只有惹了天大的禍事才有可能?!?/br> 水汭有些緊張,顯然已經開始根據嫵媚所說的話進行腦補了。這不已經在思索,要不要和甄家拉開距離,畢竟甄春兒即將成為二皇子妃,不拉開距離,要是甄家惹了天大的禍事牽連到了他怎么辦! 或許讀書人都這樣容易想太多,水汭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在他已經開始暢想怎么跟甄春兒乃至甄家拉開距離時,嫵媚已經轉化了話題。 “跟著太子哥哥一起在甄家好吃好喝當靶子,這事兒三爺和二哥熟悉啊,安樂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好的跟著未來妹夫到處逛逛金陵?!?/br> 水澈拍著胸口保證,可惜用力有點過猛,反倒差點自己給自己拍出了內傷。 嫵媚懶得理會水澈這逗比,和著水宸親信侍衛眼神交匯一番,嫵媚便拉著賈赦往金陵街上奔去。一連數天皆是如此,水宸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倒讓甄應嘉心頭疑慮越深。 甄應嘉很奇怪,太子一行人自從來了甄府,平時就跟進入了修身養性的老者似的,輕易不出門。嫵媚這個嫡長公主雖說每日都會拉著賈赦外出,但不是甄應嘉疏忽大意,而是每天日常都是買買買、和賈赦撒狗糧,這貪污、挪用賑災糧餉的證據怎么找,找得到那場奇了怪。 有著溝通除植物以外各種小動物、并命令他們的金手指,想找金陵一帶的官員有沒有貪污、挪動賑災糧餉不要太簡單。于是在甄應嘉不以為然的情況下,水宸已經將所有需要的證據全握在了手里,于是隨著金陵一帶官員一個接著一個落馬,甄應嘉無疑是懵逼外加震驚的。 甄應嘉屁股也不太干凈,不然金陵這個受災情況相比江南其他地區要輕一點的地方,官員會那么大膽的換了賑災的糧食,以陳谷子、發霉的陳糧來賑濟難民。 甄應嘉表面誠惶誠恐,內心卻并不怎么害怕,因為這事兒就算水宸執意要深究,他也不過背個失察之罪。依著他簡在帝心,就算上表帝聽,也不過得幾句呵斥罷了。 能在自己都是后宮諸妃眼中釘,還平安將嫡妹親手拉扯到十歲的水宸又怎么會不了解甄應嘉的心思、想法。依著這點子的證據,必然不能拉下甄應嘉,斷了宮中文妃的助力。 水宸知道,所以干脆利落的將甄應嘉可以治個失察之罪的證據單獨撿了起來,也不拿這玩意兒給甄應嘉賣個好,而是將證據交由嫵媚收好,等朝廷委派的新官員們到金陵走馬上任后,又大招旗鼓的‘殺向’下一個受災地區。 馬車上,還在回味這段時間以來瀟灑的水澈撇撇嘴,轉而對水汭道:“你說這回大哥怎么不‘暗訪’了,這么大張旗鼓,有金陵官差相護,下回要想這么輕松就把貪污份子揪出來,怕是不容易?!?/br> “你是不是失憶了?!睂I插刀一百年的水汭無奈的搖頭道:“大哥說,其余受災地、當地官員有沒有貪污的證據都收集完了,所以沒必要在‘暗訪’!” “大哥說過這話?!卑欀碱^思考的水澈想了很久,也沒想出水宸何時說過這話,最后干脆不再糾結這點,轉而道:“希望結束賑災事宜后,不再碰到來時的事兒。老實說,時不時看到不明原因死亡的殺手尸體,真的讓三爺我感嘆萬千啊。尼瑪,死也不知道死遠點!” 水宸一行人解決金陵賑濟災民和貪官污吏問題后,往后每到一個受災地區,通過嫵媚事先采取特殊手段收集到證據,水宸不管是賑濟災民,還是懲處貪官污吏都做得十分的好,可以說在江南一帶狠刷了一把名聲、名望。此次趕赴江南一帶任欽差大臣賑濟災民之事,算是完美的畫上了尾聲。 回程之時,水宸一行人是和作為副手的兩位吏部、戶部所派的郎中同行的,一路暢通無阻,很是順利的就回到了京城。而對于回程之路上,水澤居然沒再派死士、或者重金收買殺手來伏擊他們,不得不說水宸是十分遺憾的。 “媚娘想,大概咱們去江南之時,德妃這十幾年來培養的死士們都差不到死絕了的關系吧!” 畢竟身處皇宮,德妃即使再怎么有能耐,心機手段深不可測,但所培養的死士暗衛也不會多。別怕小動物們只積極的解決了五六次準備打埋伏、暗算的死士,但每回人數都有幾十百來號人。五六回就是幾百號人,德妃手上的暗衛沒完全折損,也應該折損大半,畢竟死士這玩意兒,歷來都不是好培養的。 水宸也很贊同嫵媚的觀點,他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遺憾,想多坑點德妃手上的人罷了。 “二弟、三弟大婚后,便臨近秋闈,這回孤倒要好好瞧瞧,有沒有指得培養的讀書人?!?/br> 嫵媚點頭,卻是問:“可是水澤那兒又有了什么異動?” 水宸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德妃手段真好,就那腫得豬頭一樣的臉,居然也能引起父皇的憐惜,進而居然起了想將水澤安插進戶部的心思?!?/br> “應該不只是德妃的原因吧,哥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此次江南之行,哥哥將賑災之事差額完成,引起了父皇的危機感,所以決定推出和哥哥一向不對付的水澤,準備分薄一下哥哥手中的權利?!?/br> 文帝是個重權利的,不管是嫵媚還是水宸都清楚的認知明白,所謂的血脈親情在文帝的眼里根本比不上權利,一旦涉及權利歸屬,估計不止親兒子,就連親爹也會說翻臉就翻臉。 不過權力斗爭嗎,在皇室實屬正常,所以嫵媚比較在意的是,水宸說是太子,表面上看掌握了一定的權利,但實際上所掌握的權利根本不完全屬于自己,而是文帝給予的,只要文帝想收回,水宸便會一無所有。 “哥哥要未雨綢繆提前布置了,不然后面的弟弟們一個個長大,一個個經由父皇的授意進入朝堂,哥哥你這個太子靶子啊,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了?!?/br> “也不算群起而攻之?!彼返故菦]什么不好的情緒反應,反而揶揄道:“至少二弟、三弟這兩傻狍子是站在孤這邊的?!?/br> 嫵媚同水宸一樣,也是很確定水汭和水澈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不過聽水宸提起傻狍子二人組,嫵媚便順勢的想起了比自己大一歲的五皇子水潤,以及和自己一樣大的六皇子水泫。 “聽三哥說,最近水潤和水泫都喜歡打著求教的名義接近二哥,你說這是他們自己的意思,還是各自額娘私底下的交待?!?/br> 水宸放下喝了一口的茶杯,好整理瑕的道:“聽說婉妃最近又有了,而且一懷上就說夢到擁月入懷,十月懷胎之后,定會為父皇誕下一名公主?!?/br> “擁月入懷?!眿趁慕z毫不給面子,直接嗤笑道:“媚娘只聽說過有人擁日入懷,十月之后產下男丁的,可從來沒聽說過擁月入懷的。而且她怎么就確定自己懷的是女兒了?!?/br> 第47章 禍從天降! 婉妃膝下育有三子, 其中一子出生便夭折,其余兩子分別為六皇子、九皇子。而這一胎如果順利生下的話,便是十五皇子??扇思铱跉馓?,這一懷上便吆喝出擁月入懷的話,要是真生出閨女也就罷了, 畢竟文帝不缺兒子就缺閨女,可要是繼續生兒子, 嘖嘖…… 就不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讓文帝這最要面子的主兒惱羞成怒嗎。 嫵媚笑得分外嘲弄的道:“人家想作就作唄, 咱們啊, 就在一旁看熱鬧好了?!?/br> “媚娘的意思是,婉妃沒那個命生公主?!?/br> “應該是父皇除了有嫡女的命外,沒有庶女命?!眿趁难劬緡R晦D,就將話兒往已經去世的元后身上扯。水宸對于元后,一向都是蜜汁感情, 因此對于嫵媚將話兒往元后身上扯的事, 也是蜜汁相信。 水宸相信了婉妃這胎依然是男丁的話, 也如了嫵媚的意,將婉妃鬧的事當成笑話看。時光如白駒過境,轉瞬來到了秋季。這年秋天,水汭、水澈分別娶正妃,宮里的德妃生下文帝的十四子, 賜名水泥。 “噗~~” 正在吃茶的嫵媚直接噴了, 文帝也太有才了吧, 居然給剛出生的十四皇子取這個名字,偏偏十四皇子生母德妃,也是慣會捧臭腳的,居然眼睛都不帶眨的贊美文帝這個名字取得極好。 取得極好就極好唄,反正又不是本宮背著這破名字一輩子。 嫵媚用手絹擦了一下嘴,卻是對春語道:“賈側妃應該快生了吧,” “快生了。太子妃那兒已經將一切準備得妥妥當當,以確保孩子一出生,就能順利的將孩子抱走?!?/br> 春語小聲回答道。剛說完,便見夏雨撩起珠簾,走了進來。 “公主,婉妃那邊又作妖了?!?/br> 嫵媚挑眉:“她又干出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兒了?” “說來也是二皇子倒霉,今兒二皇子帶著二皇子妃去給文妃請安時,在御花園偶遇了正扶著肚子散步的婉妃娘娘?!毕挠曩┵┑氐溃骸岸首由頌橥磔?,必然要給婉妃娘娘請安問好,結果二皇子剛道了一聲真巧,婉妃就哎呦連天的叫了起來,說是二皇子舉止粗魯,嚇到了她肚子里的小公主……” 估計講究君子如風,喜歡著書生青衣打扮的水汭,猛然被扣了這么一口鍋,唯一的反應大概只能是臥槽,天降橫禍??! “作得這么歡,以后可有她受的了?!?/br> 嫵媚直接就把這事兒當成笑話聽,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誰曾想,婉妃估計碰瓷碰出了感覺,居然繼水汭之后,又把目標盯上了水澈和水宸。 水澈也就罷了,嫵媚這沒良心的只會選擇一旁看笑話??墒蔷尤幌肱龃伤?,嫵媚直接殺到婉妃的面前,指桑罵槐的問婉妃,哪兒來的狗膽。 “公主你……”婉妃捧著肚子,警惕性十足的瞅著嫵媚,那架勢就好像嫵媚要撲上來,傷害她一般。 一懷孕就這么作的人,嫵媚也算見識了,當即涼涼地的笑了起來,語氣也特涼涼的道:“婉妃娘娘,你放心好了,本宮可沒有打狗的習慣?!?/br> 這話說得… 給自家公主助威的春語、夏雨不約而同的捂嘴偷笑,就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跟水汭一樣走了背運,以至于被傻逼盯上的水宸也是會心一笑。 而被嫵媚換著花樣譏諷的婉妃卻是眼眶一紅,宛若池水中那朵最遺世而獨立的白蓮花,柔弱無比的道:“本宮,你罵人?!?/br> 嫵媚扯了扯嘴巴,卻是直接忽略了婉妃白蓮花的做派,轉而對雙手環胸正在看戲的水宸說道:“以前媚娘說德妃是天底下最遺世而獨立,最最特別的白蓮解語花,沒想到婉妃也是不逞多讓,嘖嘖,瞧這做派,德妃可算是遇到對手了?!?/br> 匆匆趕來御花園子的張靈低頭悶笑。等到笑意平息,張靈才抿著唇瓣插言道:“爺你怎么在這兒,父皇先前就讓你去養心殿,如今都過了半把個時辰,可讓父皇等久了?!?/br> “孤怎么也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彼讽樦鴱堨`的話說下去:“婉妃既然不舒服,你們這些做下人的,還不趕快扶婉妃娘娘回宮?!闭f完,水宸也懶得去專注婉妃究竟會不會展露出和德妃一樣的白蓮花表情,對著嫵媚微微頷首,便準備大步往養心殿而去。 結果才剛抬起腿兒呢,就聽婉妃一聲慘叫,摔倒在了地上。 “公主,即使你嫉妒臣妾懷了女胎,也不該…” 嫵媚冷笑的打斷了婉妃的哭訴,諷刺道:“你是不是傻,誰家推人會站在了你前面推,想給本宮扣鍋,也要有點常識?!?/br> 可不是嘛,嫵媚一直站在離婉妃比較遠的前方,是怎么繞道婉妃背后推人的。婉妃誣陷人的話要多低級就有多低級,誰信了誰傻。 當然依著嫵媚的能耐,自然是知道誰動的手。本來吧,她還在想要不要說出來,可結果婉妃第一時間,就把害人的鍋兒生硬的扣在自己的頭上,嫵媚可沒那么大的氣性,選擇以德報怨。 反正出了這種事,婉妃早產是必然的了,而今日伺候她出門的宮人也必然受懲罰。出手之人就在她們其中,即使嫵媚選擇不說,出手之人也會遭殃。 婉妃這一跤摔得著實慘,肚子直接磕在了地上。嚇壞了的宮娥送婉妃回所住宮殿,一路上的血跡當真讓人觸目驚心。 水宸神色清冷,聲音也特清冷的對嫵媚道:“婉妃冤枉媚娘的事,哥哥可要好好的跟父皇嘮叨一下?!闭f罷,水宸大袖一揮,氣勢沖沖的去了養心殿。 留在原地的張靈、嫵媚這對姑嫂面面相覷,張靈嘆了一口氣,有些糾結的道:“爺這回氣壞了,估計父皇又要被爺給擠兌得吃不下飯了?!?/br> “活該!”嫵媚可一點也沒有為文帝同情的意思,嗤笑道:“瞧瞧他寵幸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不是心思深沉,就是單蠢得讓人懷疑智商?!闭娴?,有時候她都會納悶,這婉妃到底哪兒婉約了,這作的能耐,可是勝過文妃三倍。 “婉妃娘娘懷之時,就夢到月亮從天而墜,入了她的懷中,這般小心謹慎實屬正常?!睆堨`是個慣會說話的主兒,直接就讓嫵媚回鳳棲宮,事情交給她處理,并保證絕對不會讓婉妃將污水潑在她頭上。 嫵媚距離婉妃出事的地方有幾步之遙,且還是在她的前面,這鍋自然不會婉妃想扣就能扣上的,更別說水宸氣勢洶洶的殺往養心殿,三言兩語就把文帝懟得氣血洶涌,直翻白眼。 “朕有那么蠢,女人說什么就是什么??!”文帝氣得磨牙,一是對水宸的言語擠兌,二自然是氣恨婉妃作妖,居然做到了嫵媚的頭上。 “那可不一定?!蔽牡墼綒?,水宸就越高興,因此他再接再厲的懟道:“如果不是父皇的縱容,這段時間婉妃會那么囂張?” “朕這是不想跟女人一般見識?!敝灰霍[到他面前,不影響他的心情,文帝一向是假裝不知道的。畢竟是為他生兒育子的老人了,文帝還是很寬容的。 “呵呵,”水宸笑得好不嘲諷的問:“婉妃已經將鍋扣到了媚娘的身上。說實話,兒子到現在還在納悶,媚娘的手有那么長,能夠距離婉妃幾步之遙,繞到身后推她…” 文帝的臉頓時綠了,“朕會處置的?!?/br> 在文帝心中,嫵媚的地位可比只會氣他的水宸高多了,不說嫵媚沒有推婉妃,就算推了,文帝也會給嫵媚推脫的。所以自認懷了閨女,就能取代嫵媚在文帝心中地位的婉妃真的會倒大霉… 水宸很滿意文帝的話,倒是緩和了一下臉色,話鋒一轉,開始語重深長的囑咐文帝:“父皇,下次給菜園子,添加新菜的時候,可長點心吧,這種老黃瓜刷漆、裝嫩的玩意兒,你三番五次也下得了嘴?!?/br> 文帝臉皮重重一抽,為女兒處置作妖的婉妃應該,可這糟心玩意兒說的話,可真是讓人感到糟心。講真,文帝這個做父皇的,只恨不得將他連同婉妃一塊兒處理了。 分外糟心的文帝連連跳腳罵著糟心玩意兒,水宸不為所動,任文帝再怎么跳腳罵他,他都跟長在巖石上的松柏一下,歷經風雪,輕易不低頭。 文帝罵了一會兒,是越罵越泄氣,畢竟被罵的主兒油鹽不進,他罵得也沒勁兒不是。就在文帝吐了一口濁氣,準備中場休息,給水宸好好談談、說話的藝術時,守殿門的李公公有些緊張的進來,小心翼翼的稟告道。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婉妃娘娘剛剛在景陽宮為皇上誕下小皇子… …” “皇子?不是公主?”文帝瞪大了眼睛,“不是說做夢夢到了擁月入懷嗎,月為陰,日為陽,擁月入懷,該是誕下小公主才對??!” “就不允許說假話嗎?!彼泛橇艘宦?,一點也不給文帝留面子道: “兒子跟媚娘一開始就沒信,誰曾想那般英明神武的父皇就這么輕易的信了呢!” 文帝:“.….. ……” 糟心玩意兒,你以為你用惋惜的語氣感嘆,你老子我就不知道你是在諷刺我… 一肚子火氣沒出發的文帝,當即就cao起一方硯臺,狠狠的砸在地上。 “婉妃不知尊卑隨意污蔑公主,胡言亂語試圖以夢靨之說糊弄朕,念在剛產下一子,死罪可免,降了份位搬去偏殿居住,冷宮就不必去住了?!?/br> 文帝氣頭上,降份位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只降一級。婉妃懷孕后滿心以為自己懷的是閨女,死勁兒作不說,還口氣大的說出擁月入懷的瞎話。 這下好了,身邊伺候的人被其他宮的娘娘收買,這么一推,就早產了。 其實光是這樣,文帝估計只會選擇冷落她一段時間??赏皴Р辉撊f不該,腦子不對將事兒硬扣在嫵媚的身上,文帝氣壞的情況下,婉妃的份位可不得從妃降到了貴人嗎! 而且也不知是婉妃作過了頭,還是懷孕期間遭受了暗害,十五皇子一生下來就瘦瘦巴巴,跟個猴子一樣不說,左腿還比右腿先天性的短了一寸。天生瘸子的事兒一傳開,文帝也就更不待見婉妃了。 文帝這人多情且薄情,德妃一朵黑心蓮,他覺得可心,就寵了十多年。如今覺得婉妃、哦,婉貴人作得他糟心,就瞬間拋之腦后,充分演繹了什么叫做拔~吊無情的帝王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