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南言睡了沒幾個小時就醒了。 不過她不是主動醒的。 沈珺故可能睡飽了,在她身上的動靜根本不是疲倦的人該有的精神。 “言言,乖,讓我好好抱抱?!?/br> 沈珺故趴在她的頸側低聲哄著。 南言稀里糊涂就被拉著活動了一番。 直到天邊黎明色,沈珺故才抱著她蹭了蹭安心入睡。 南言這次是扛不住了,一覺醒來,身邊沈珺故已經沒人了。 她的微信上多了一條未讀。 [乖老婆,老公上班去了,好好休息。] 南言:“……” 昨晚他睡得有兩個小時么?大早上就去拍戲了,身體怎么吃得消。 南言思來想去,直接背上包買了票走人。 沈珺故這個毫無節制的家伙,要愛不要命,她可賠不起。 下了高鐵南言就收到了沈珺故的新微信。 [……人呢?] [親親老公,你的老婆去上班了,你要好好休息呀[可愛]。] 南言面無表情發了一條微信,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她已經回到了這個試鏡的村子里。 這里就是拍攝的第一個片場,也是開機點。 主要演員們和這個片場的演員們也都到齊了。 元正還是穿著中山裝,背著手在院子里給工作人員指點著什么。 南言來的時候,元正頭也不抬。 “老田?!?/br> 田姨從屋里出來了。 她身上圍著一個半身圍裙,手上還捏著一把剪子。 “小南來了?!?/br> 她親切地笑著。 “過來,給你剪個劉海?!?/br> 南言出于對師娘的信任,年輕人毫無懼怕地坐了過去。 十分鐘后,南言看著鏡子里那狗啃了的參差不齊劉海,眨巴了下眼睛。 “……師娘,我這頭發拍戲的時候怎么辦?” 田姨笑瞇瞇說:“這難道不就是你拍戲時候的造型么?” 南言:“……” 好,她懂了,她要頂著一個狗啃劉海拍攝白楊的前半段人生了。 “過來認識一下你的對手?!?/br> 元正老遠對南言說:“人剛過來,你來跟他對對戲?!?/br> 白楊的最多對手戲的人物是她一開始遇上的進村采風的大學生,也是后來和她在娛樂圈并肩而行的攝影師原木。 在原著里,原木的這個角色的演員是蘇斜。 現在《璀璨一生》已經沒有秦怡然了,之前試鏡也沒有聽說過蘇斜,南言也想認識一下自己對手戲演員,蹭蹭蹭跑了過來了。 “來了!” 扎著單馬尾穿著舊舊的校服的南言竄過來的模樣,和村里任何一個女孩沒有不同。 站在元正面前的男孩背對著南言。 他回過頭。 “……好久不見?!?/br> 蘇斜一臉錯愕看著南言,愣愣道。 南言:“……” “好久不見?!?/br> 好吧,還是蘇斜。 作者有話要說: 休息休息,緩緩精神就給你們干粗長的~ 明天見~ 25紅包繼續~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子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小辭 70瓶;玲瓏骰 20瓶;鈺毓雪、莫要辜負好韶光 10瓶;echo、荷葉田田、木夕梔、流嵐晚風 5瓶;落花成雨、星辰 2瓶;fu、荷蘭弟的小可愛、不午休的、貓、一江碧落、山下太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4章 蘇斜之前拍了一個大男主戲, 也是他的立身之作,拍完后他也沒有接別的作品, 而是通過各種人脈得知了《璀璨一生》的試鏡,想盡一切辦法去找了元正老師參與試鏡。 蘇斜別的不說,在他的同齡人之中算的上是翹楚了。 而且他的態度十分端正, 并不是那些想要一炮而紅之后瘋狂撈錢的年輕人。 從他的身上能感覺到他對演戲的熱愛,元正老師在a市對他進行了為期三天的試鏡, 最終敲定了他來出演《璀璨一生》的男一號。 元正覺著男一號也好女一號也好, 都是通過了他的考試的,在一起磨合起來肯定會很快,也沒有沒有給南言蘇斜互相通氣, 直到開機才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小南和小蘇之前也在一起合作過,這是第二次合作的話,應該會比較好磨合一些, 我們也能省心了?!?/br> 田姨還在笑。 蘇斜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南言的狗啃劉海上, 他心神恍惚:“……不是第二次,是第四次?!?/br> “嗯?” 田姨沒有聽太清。 蘇斜干咳了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說,我和小南的合作到現在是第四次了,”蘇斜故作淡定道。 他其實記得都很清楚。 在最開始, 他和鄭茜蘿主演的現代校園劇里, 南言客串了一個群演的角色,而那個角色就是南言的第一個角色。 第二次是他去《風起長安夜》里客串角色,和南言有對手戲。 第三次就是《南北歌》, 他飾演對云崢公主求而不得的姜國王子。 從那之后,南言好像就沒有和他有可以一起拍戲的作品了。 蘇斜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有和南言一起合作的機會。 這種感覺,是讓他有些雀躍的。 南言倒是無所謂。 和誰合作不是合作呢。 而且還是原來的男主。 蘇斜別的不說,在經過了一個大男主戲后,在自己的實力上有了質的提升,在《璀璨一生》里,更是拿出了自己最棒的一面,幾乎是壓倒性在同期的作品里脫穎而出,拿到了當時電視劇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和他合作,南言還算是比較放心的。 “四次啊,那你們之間不需要什么磨合了,也算是節省我們時間了?!?/br> 田姨點了點頭,很放心。 男一號和女一號之間是多次合作過的,這對于劇組是一個好處。 第一場戲就是南言和蘇斜的。 蘇斜穿著圓領襯衣背著個單反頭戴畫家帽,小皮鞋擦得干干凈凈,走在田埂上,像極了畫里的少年。 而南言頂著她的狗啃劉海,扎著單馬尾,穿著不合身的臟舊校服挽著褲腳在田里插秧。 經過特訓的南言完全不需要替身或者遠景,手上動作麻利,十分熟練。 鄉下的女孩不像城里的女孩,皮膚好,會化妝,打扮起來干干凈凈。 南言這會兒是農村的女孩,她穿的不好,又臟又破,皮膚也不好,風吹日曬的,臉頰都是泛紅血絲。她站在水田里,挽著褲腿插秧,一腿的泥巴,一手的泥巴,臟兮兮的。 可在蘇斜的眼里,陽光下的少女就像是一幅畫。 他拿起相機對準了南言,咔擦拍下了一張照片。 南言反應很快,她發現了有人,抬頭時,第一眼就看見了蘇斜手里的單反。 在城里,學生有個單反相機不稀奇,這也是一種玩具。但是對于偏遠地方,特別是鄉鎮的學生來說,單反的存在幾乎都是在網上才能看見的,那是一種他們都不敢渴求的奢侈品。 白楊也是如此。 她出生在重男輕女的農村家庭,一直撿著堂姐們的舊衣服穿,連買一個筆都要被白眼,到現在能接觸到的最奢侈的,就是白楊爸爸淘汰下來的一個三四百塊錢的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