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
過去起碼只是冷冰冰的工作,現在倒好了,每一條都是在低調的秀恩愛,讓人恨不得戳下自己的眼睛。 慘,真慘。 沈珺故的粉絲堅強地抱緊自己,在來自蒸煮的狂風暴雨下自我堅強。 沈珺故上網多了,就看見了不少料,一看就轉手截圖發給了南言。 南言還在劇組。 她剛剛又去錄制了真人秀剛回來,《她殺》的戲份不能再耽誤了,要抓緊時間。這幾天她幾乎都是住在片場,白天拍完了拍大夜。 《她殺》里又包含了一些懸疑到驚悚的內容。拍大夜戲的時候,南言自己都要嚇得渾身發抖了,還要在空蕩蕩的教室坐在講桌上翹著腿對著窗外月色笑。 一場戲拍下來,南言尋思著是不是要去寺廟燒香拜個佛順便請個平安符? 不過不得不說,安穩的腦袋特別好使,劇本里許多的東西都是讓人想不到的,環節上的安排錯綜復雜,最后又完整的歸納成一個圈,南言一邊拍,自己都不知道會呈現出什么樣的作品,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絕對是個非常吸引人并且有著獨特魅力的優秀作品。 同劇組的演員自從她和沈珺故公開后,親熱的像是她從小長大的發小兒,不是給她帶奶茶就是給她遞咖啡,全劇組可以說是都要把南言捧在手心上了。 特別是男一。那個幾乎可以說是素人出道的畢業生,對南言一直都是畢恭畢敬,只不過小南言兩歲,都要把南言當做大前輩了。拍完戲的時候也要坐在南言的身邊,兢兢業業請教問題。 他還特別會來事兒,主動給南言的都是些小吃的,飲料,而且是全劇組女演員都有的,沒有任何單獨的,做人做的挺圓滑。 南言本來是不怎么搭理他的,只是每次他都是在劇組里當著別人的面問,沒有私下找過她,南言也就忍了。 幾次接觸下來,這個男孩特別規矩,聽安穩說,這是從三大的學校里挑選出的今年大四學生,馬上就畢業了,沒有接觸太多的社會,人比較單純。 這樣南言就放心多了。 特別是和同劇組其他幾個人比起來,這個男孩接觸都是工作上的問題,沒有想幾個女孩,一心想要和南言拍照,約她去吃飯,甚至還想通過南言認識沈珺故。 說白了,一個劇組的演員就是一個合作項目的同事,工作結束就沒有交集的,連朋友都算不上。有些人怎么就能腆著一張大臉,什么要求都敢提呢。 相比較之下,還是只有工作交集的人更好相處些。 而且男一號也特別有數,只在有第三方的情況下來找南言,兩個人就連一次單獨的見面都沒有。 安穩都說,年輕學生和社會人不一樣,懂得避嫌要臉。 為了把請假時候的戲份補回來,南言幾乎是隔三差五就是大夜戲,她直接在學校里申請了一間教師宿舍,拍完戲了去睡兩三個小時,起來又繼續。 今晚依舊是大夜戲。 南言所飾演的女教師查寢,班里的女學生們一個都不在宿舍,她要一個個去找。 鼓風機吹地地上卷起,南言踩著高跟鞋咔噠咔噠走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走一步都要左右環顧,小聲喊著學生的名字。 “老師,我在這里啊?!?/br> 樹下坐著一個捧著書的女孩,她一臉天真的笑容。 “老師,您是來找我的么?” 南言立即上前:“趙多多,該回寢室睡覺了,快回去?!?/br> “那老師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行?!?/br> 趙多多推了推眼鏡,眼神古怪地看著南言。 “老師,我的腳下有什么?” 南言這一場戲拍得毛骨悚然,攝影燈再亮再熱,片場人再多,那種氣氛也是無法驅散的。 安穩喊了卡,南言和那個女學生的飾演者都哭喪著臉,一個在胸前劃十喊著上帝保佑,一個雙手作揖喊著玉皇大帝。 今晚的任務算是結束了,片場準備收工了,大家都穿上自己的衣服,亂糟糟的一片。 “小南姐,小宋,辛苦了,喝點奶茶吧?!?/br> 男一號賈任遞過來了兩杯早就準備好的奶茶。 “謝謝,我就不用了?!?/br> 南言婉拒了。 她還是不太習慣接別人那里過來的食物。 “小南姐拍了這么長時間也該餓了,先喝點奶茶墊底,我剛剛去定的,大家都有?!?/br> 賈任塞了過來,笑著指了指身后。 同劇組一起拍戲的其他女演員應該早先一步拿到了手,都是人手一杯奶茶,一邊喝一邊聊天。 奶茶是塑封密封的,南言猶豫了下,接了過來,道了謝。 賈任手中只有一根吸管,率先遞給了小宋,然后又去桌子上另外取了一根吸管,拍著頭靦腆地笑了。 “拿漏了一根,不好意思小南姐?!?/br> “沒事啊,謝謝你?!?/br> 南言接過吸管插了進去,深深吸了一口奶茶,暖意涌入心頭。 片場收拾的差不多了,演員們都該回教師宿舍的時候了。 南言囑咐過幾個女孩等一等她一起,大晚上的女孩子們都很理解,沒有離開站在那兒都留著等南言收拾。 “小南姐,你東西忘了?!?/br> 南言跟其他幾個女孩走出去了一截,賈任忽然跑過來,把手里撿到的一只耳環遞給南言。 “好像是剛剛小南姐你穿衣服的時候掛掉了?!?/br> 賈任遞了過來,含笑問:“小南姐,我能問個問題么?不耽誤你時間?!?/br> 南言還是搖了搖頭:“有問題的話明天再問,我困了?!?/br> 賈任愣了愣,還是點頭。 “好的,不打擾小南姐了?!?/br> 南言跟其他幾個女孩兒一起返回教師宿舍樓。 教師宿舍都不大,一間套房。南言反手鎖了門,腳下越來越軟。 有些不太對。 南言按開了燈,想去衛生間洗把臉,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不對勁。 南言吃力地拿起手機,按下了110. “喂?言言?!?/br> 電話的另一端是沈珺故。 他好像在外面,聲音里帶著空氣里的風聲。 南言有些說不出話。 她眼睛已經看不清了,渾身失去了力氣,只能無力地喘著氣。 “言言?” 那邊沈珺故好像感覺除了一點不對,嚴肅了許多,腳步聲清晰起來。 “叩叩叩……” 南言的門被敲響了。 門響的同時,門鎖鎖舌咔噠一聲,打開了。 “小南姐,我剛剛要問你的問題,這會兒可以問么?……好的,謝謝小南姐?!?/br> 門被推開了,賈任清秀的臉上還帶著靦腆的笑,他對著坐在地上毫無力氣的南言點了點頭,一點也不意外。 南言已經看不清了。 她眨了眨眼,賈任好像走進來了。 他轉身鎖門。 門剛合上,門外一腳大力狠狠踹了過來,直接把門板連帶著賈任一腳踹到墻上狠狠回彈。 賈任被這一腳踢得緊緊貼墻,捂著肚子蜷縮著沒法動彈。 一時興起來給老婆探班的沈珺故怎么也沒有想到會遇上這種危險,他看見躺在地上無力的南言,鐵青著臉,狠狠揣了賈任一腳,迅速跑了過來彎腰抱起南言。 南言已經失去了神志,什么都無法感知。 第二天,南言是在醫院醒過來的。 她的手上在輸液。 單人的病房空蕩蕩的,南言睜開眼時,發現坐在她身側的沈珺故一臉陰郁,盯著手機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珺故?” 南言說話的時候,感覺嗓子有些干,咳了咳。 怎么就來醫院了呢?發生了什么? 沈珺故趕緊放下手機,喂了南言幾口水。 南言等待著一個答案。 她感覺自己什么都不記得,卻隱隱約約記得,好像發生了些什么。 沈珺故遞過來了一份檢測報告。 “你的身體里檢測出了γ羥基丁酸?!?/br> 南言有些發愣。 沈珺故低聲道:“賈任已經被控制住了,他交代給你下了藥?!?/br> 下藥? 南言想到自己失去的記憶,以及一覺醒來在醫院的情況,前后聯系了一下,心中一沉。 “我現在可以動了嗎?” 南言看了眼快要輸完的液,問沈珺故。 “可以了?!鄙颥B故扶起南言,“要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