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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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楊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沖刷下來,他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接觸到這種溫暖了,陳楊毫無預兆地哭了出來。 藍月死的時候,他沒有想到哭,趙濤去自首的時候,他沒有悲傷的情緒,但是現在,她想要洗澡,卻忽然間哭得泣不成聲。 “我會記得你……”陳楊喃喃著這句話,然后捂住自己的臉,把自己埋在水流里。 嘩嘩的水聲中,沒有人知道誰哭過。 李一來到了這個小區。 自從那次事件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李一上了樓,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門開了,王昌站在門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我就知道你會來?!?/br> 李一點頭,一如當年學生般的生澀。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蓖醪o李一倒了一杯茶,“但是我只能告訴你,答案在你的心中?!?/br> 李一喝了茶,陷入了沉思。 陳楊和陳國棟相對而坐,陳國棟把一份文件攤在桌子上。 陳楊沒有去接,他知道那是什么。 “我已經為你辦好了出國留學的證明,你只需要簽個字,下個月就可以啟程了?!标悋鴹澱f。 陳楊略一點頭,像是早有預料,他拿起筆,在文件上簽字。 “我會永遠記得你?!标悧畹吐曊f。 “你說什么?”陳國棟問。 陳楊抬起頭,說:“沒什么,我是說,我會想你的,爸?!?/br> 陳國棟微笑起來,“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br> 李一接聽了電話,這一次,是當著重案組所有人的面。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做一個了斷?!崩钜粚χ娫捓镎f。 “了斷?你想怎么了斷?”養鯨人不緊不慢地說。 李一說:“我們見一面吧?!?/br> 養鯨人呵呵地笑了,但是并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和李一說:’你現在到個無人的地方,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到時候你再決定要不 要和我對著干?!?/br> 李一看了看眾人,只好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你說吧?!?/br> “你知道梁超當年的事情嗎?”養鯨人問。 李一皺了下眉頭,“他的事情?” 養鯨人帶著一絲得意說:“梁超剛從警校畢業的時候,曾經錯誤的將一個嫌疑人判定成兇手,當他發現自己判斷錯誤的時候,法 庭已經宣判了,所以,梁超為了保護自己的職業生涯,將兩起兇殺懸案做出偽證,一起歸結到那個嫌疑人的頭上。那個嫌疑人 因為三起兇殺案,被法庭當庭宣判為死刑?!?/br> “……” “怎么,不相信?等著吧,今天晚上,我會把所有的細節都放到網上去?!?/br> 李一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后說:“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養鯨人笑著說:“我想和你賭一把,你如果輸了,你就知道我為什么說,你是最合適的養鯨人了?!?/br> 李一說:“你想賭什么?” 養鯨人說:“很簡單,我會讓梁超知道,我是最后一個知道她的秘密的人,看他會不會來殺我?!?/br> 李一說:“他不會的?!?/br> 當天晚上,梁超當年的事情,像病毒一樣的在網絡上傳播。 李一看著刪不盡的帖子,重新陷入了苦惱。 李一不知道梁超現在在做什么,他也不敢問。 李一忽然想到,那天去導師的家里,似乎有點古怪。 王昌的家里,似乎擺了很多關于青少年教育的書籍。 那些書籍,一開始李一就覺得奇怪,但是并沒有多想。 但是現在想來,處出透露著蹊蹺。 李一決定,明天再去一次王昌的家里。 這一次王昌沒有在家,李一進了屋子,在屋子里面轉了一圈。 他想自己可能是錯了,除了那些書籍之外,李一并沒有發現什么古怪的現象。 李一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是有點神經過敏了。 他踩過地毯,忽然間停下來腳步,看著地上。 這塊巨大的地毯,在這里擺的似乎不合時宜。 李一蹲下來,掀開地毯的一角,隨即看到了地上的巨大的藍鯨。 他沒有來得及驚訝,就感到后腦上一痛,暈了過去。 冷,冰冷的,被禁錮的感覺。 李一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手術燈,此時開著,刺眼的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 王昌正在挑選合適的道具,見到李一醒了,沖他和藹地一笑。 “原來真的是你?!崩钜焕淅涞卣f。 王昌看了看李一,說:“五年前,我的女兒被人綁架殺害,而且兇手還利用法律的漏洞逃脫了制裁,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定要讓 那些壞人還有他們的孩子全部都死光光?!?/br> 李一靜靜地看著王昌,她早就想到了。 李一說:“你是覺得我一定會死,所以才會告訴我這些事情?!?/br> 王昌點點頭,說:‘對,但是你應該高興?!?/br> 李一說:“我為什么高興?” 王昌說:’我輸了,梁超在當晚凌晨就像寧洋市警方自首,你沒看新聞嗎?真是可惜啊,今天全市的媒體都播報了這件事情?!?/br> 李一說:“還沒來得及看,你注定會輸的?!?/br> 王昌搖搖頭,說:“那都不重要了,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其實我最好的作品,是你?!?/br> 李一皺起了眉頭,這個說法讓他十分的奇怪。 王昌說:‘你的社交恐懼癥,和暈血癥,都是我潛移默化地培養給你的,你以為你是天生的嗎?不是的,那時我剛剛涉足心理學,需要一個試驗品,事實證明,你是很好的試驗體?!?/br> “你!”李一掙扎著想坐起來,但是他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了,根本動不了。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你是個失敗的成品,所以我要毀了你,再造一個……” 王昌的手術刀貼上了李一的頸動脈。 忽然間,一聲大響,寧洋市的特警破門而入。 王昌用手術刀指著李一,還未等說什么,一顆子彈結束了他的生命。 結束了罪惡的旅途。 李一看著地上的王昌,他只是蹲下來,把王昌手里的手術刀拿了出來。 “你不配拿這個?!崩钜粚χ醪氖w說。 陳楊拖著行李箱,匆匆地走進候機廳。 離起飛還有十五分鐘,陳國棟還在叮囑著陳楊,像每一個擔心的家長一樣。 “到了那邊,記得學好英語,不要和……” “我知道了爸,您都說了多少遍了?!标悧钚χf,一遍張望著尋找自己的登機口。 人群嘈雜,陳國棟還在說說:“到了那邊,記得打電話……要記得爸爸啊?!?/br> 陳楊愣了,他回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陳國棟說話帶了哭腔,忍不住轉過身去擦眼淚。 陳楊頓時也想哭,但是他只是騰出兩只手,擁抱了陳國棟。 三天后。 寧洋市監獄。 李一看著對面的梁超,幾天不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梁超穿著囚犯的衣服,看起來有些頹喪,但是更多的是無奈和淡然。 “還習慣嗎?”李一問。 梁超苦笑著點頭,然后說:’我能抽根煙嗎?” 李一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紅塔山,然后遞給預警。 預警繞過玻璃,遞給梁超,梁超接過來,道了聲謝,開始點煙。 李一只是靜靜地看著。 “那小子出國留學了,昨天就走了?!崩钜粚α撼f。 梁超捏著煙,思索了一下,“陳楊?” 李一點頭,說:‘他走之前還說要見你,但是時間不夠,就沒見?!?/br> “見不到也好,”梁超苦笑一下,“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像話?!?/br> “他說會回來看你的?!崩钜徽f。 梁超撣了撣煙灰,只是淡淡地一笑。 “沒想到再見到我,會是這樣的形勢吧?”梁超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后把煙霧吐出來。像往常他思考案子的時候一樣。 李一點點頭,說:“沒了你,重案組現在有點亂?!?/br>